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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时间问题

    出懒娇女对孟浪子说:“我们去拜访茅认教授,买点什么礼物?”孟浪子说:“他喜欢喝酒,我们买两条红鱼干给他吧,就说是我家里寄来的。”于是两人去买了红鱼干。

    到一个小区,到茅认的家,茅认见孟浪子带来红鱼干,说:“你我是有诗意的朋友,不要让这些破坏我们的诗意。”孟浪子说:“这是我老家寄来的。”

    出懒娇女说:“茅教授,你会写歌词吗?我喜欢唱歌,我叫人将孟浪子写的几首诗改成歌词来唱,但反应平平。你有什么好的诗篇,能不能给我拿去请人谱曲来唱?”茅认拿出一本诗集给出懒娇女,说:“你看看,有合适的你可以拿去叫人谱曲。”出懒娇女看了目录,又随便翻翻,不说话。茅认说:“可能让你失望了,我写的诗篇幅不长,不太容易改成歌词。”出懒娇女说:“你能不能写一首时间题材的诗?”孟浪子随口吟了一首诗,《时间之树》:一棵树,揽风月于怀里,落下一只倦鸟,一个关口在面前,一个期待看得见。

    茅认也吟了一首诗,《时间》:一条路往前走,一个距离已了解,一个时间在期待。你我的距离,需要一种认识。时间,一个明确的期待。想一想,看一看,有渴望,有寻求。时间,一条路的延续。多出来一份不变的情怀,多出来一份更大的决心。前面很自信,后面很舒心。等不了多久,就跟要求接近了。

    出懒娇女不说话,显然不太满意。茅认说:“我和孟浪子对时间的理解都是一种期待,我们对你的期待,无能为力。”出懒娇女说:“你们诗词学会,有谁擅长写歌词的?”茅认说:“有人擅长写歌词,不过人家不是随便给你这样的新手写的。”出懒娇女说:“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们,或者介绍我们去拜访他们。”茅认说:“我帮你问问。”他接连打了三个电话,然后对出懒娇女说:“我刚才打电话的三个人,都写有好歌,不过他们都说现在没有灵感。谁都想写出广受欢迎的作品,但是好作品不是随便能写出来的。你可以想一想,有一首歌广受欢迎,就能名扬天下。多少人为此拼搏,而成功的极少。就是那些成功的,也不敢保证还能写出好作品。打开窗户,看到远处的风景。打开门,接触外界。搞创作,不是这么简单的。”出懒娇女说:“谢谢茅教授的指点,我确实有点急于求成。”

    坐了一阵,没有什么话说,出懒娇女和孟浪子便告辞了。回去路上,出懒娇女对孟浪子说:“我是不是成了一个很讨厌的人?”孟浪子说:“为梦奋斗,没人讨厌你。”

    到出懒娇女的宿舍,出懒娇女将有她画像的杯碟都送给她的同学了。孟浪子说:“你不留一些做纪念?”出懒娇女说:“送给人也是一种纪念啊。”

    第二天傍晚,出懒娇女又租了车,来找孟浪子,孟浪子说:“又想去哪里?”出懒娇女说:“找龙舌头唱歌。”

    来到龙舌头的家,猪屎汉、瘦克克、沙甲头、鸡头都在这里。孟浪子说:“这么热闹。”猪屎汉说:“老羊公不能走路了,马本心去海边看望他,把他带回广州检查。”老羊公虽然不能走路,但精神很好,和龙舌头对唱粤曲。听他们唱了一阵,出懒娇女也加入唱。

    老羊公唱累了,龙舌头和出懒娇女继续唱。猪屎汉问老羊公在海边,是否觉得枯燥无味,老羊公说海边空气清新,他不觉得孤单寂寞。他扬扬手机,说他可以用手机和龙舌头对唱,也可以和儿子、女儿聊天。他说牛操对他照顾周到。

    沙甲头问牛操,他老婆多话婆去哪里了,牛操说不知道。沙甲头很惊讶,说:“她跑去哪里,你真的不知道?”牛操说:“听说她在坐地岭养鸡,我去找过她,但她避而不见。”沙甲头说:“你女儿、儿子回来看你吗?”牛操说:“他们都已大学毕业,不过在哪里,我不知道。”猪屎汉说:“他们不理你,可能是你以前没有尽到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现在有老羊公帮你,你好好干,可以改变他们对你的看法。”沙甲头说:“前段时间,多话婆假装帮人清洗抽油烟机,上我的门,我一下子认不出她,她象是有备而来,放一条小狗入我屋里,趁机偷我的玉佛。没想到她对我开这样的玩笑,可能是因为我有一些石头还没给你们钱。”他问牛操还有象玉的石头吗,牛操说没有。沙甲头给钱,他也不收,说:“多话婆挂在心上,你就给她吧。”猪屎汉说:“知道她在坐地岭养鸡,这就好办,我们抽个时间找找她。我打电话问问白皮猪。”他问鸡头要了白皮猪的电话号码。

    他打了电话,高兴地对牛操说:“白皮猪说认识多话婆,找个时间,我们陪你去找多话婆。”牛操说:“她有心躲着我的,去也没用。”猪屎汉说:“那我们先去,试探一下她的口风。”鸡头说:“看你高兴的样子,好象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老羊公说:“找到多话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看来,有你们这些好心人,牛操和多话婆和好只是时间问题。”

    出懒娇女和龙舌头不唱歌了,猪屎汉向老羊公告辞,老羊公说:“你们明天去找多话婆好不好?如果她想跟牛操和好,叫牛操去和她见个面。否则牛操陪我到海边,想见面就难了。”猪屎汉说:“牛操不急,你急。我打电话问问白皮猪明天有没有空。”他立刻打了电话,对老羊公说:“白皮猪不计划明天去坐地岭的,等他明天安排好再说。”鸡头说:“可能我女儿也认识多话婆。”他打了电话,说,“我女儿认识多话婆,她告诉我在什么地方了,我们找一辆车去就行了。”猪屎汉问马本心明天有没有空,马本心说他跟人约好去做牙齿了。出懒娇女说:“我送你们去吧,上次孟浪子去坐地岭,拍了很多照片,那地方不错,可以去看看。”猪屎汉说:“那好,明天早上你开车到金坡花园。”出懒娇女叫猪屎汉和瘦克克上车,现在送他们回去。

    到金坡花园,猪屎汉下车,见到狗尾草一边走,一边笑,听着大师的讲话录音。他说:“很高兴看到你笑口常开。”狗尾草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该看到我哭了,是不是?”猪屎汉说:“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很多人的笑是花钱买来的。”狗尾草说:“花钱买不来一个心安,花钱买不来一种舒服。我笑我的,你看你的。我知道你是一个热心人,但很多人说你是大种废人。”猪屎汉说:“我陪你去见见你的大师吧。”狗尾草扭头走开了。猪屎汉对出懒娇女说:“你明早来这里,我们等你。”出懒娇女和孟浪子走了。

    第二天早上,出懒娇女给孟浪子打电话,说她今天要去法庭看人审判。孟浪子说:“好吧,我今天没有什么事,我送猪屎汉他们去坐地岭吧。”他租了车,去金坡花园,猪屎汉、瘦克克和鸡头上车,猪屎汉说:“先去马本心那里,老羊公在那里,看他有什么话说。”

    到马本心那里,老羊公说:“希望你们快去快回。”

    马本心的孙子,很不听话,动不动就在地上打滚哭闹,猪屎汉叫他滚地猪。马本心说,照顾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猪屎汉把滚地猪拉过来,说:“我教你唱歌。”接着,他唱起歌,“小姨子,没来过,柚树生菠萝。”他对滚地猪说,“你去看看,是不是柚树生菠萝。”滚地猪说:“没有的事。”猪屎汉说:“说明你的小姨子来过了,要是没来过,柚树真的生菠萝。”鸡头对滚地猪说:“你叫他大种废人。”滚地猪对猪屎汉大叫,“大种废人!”猪屎汉抓住他的小手说:“来,我们做游戏。”他叫滚地猪伸出小拳头,他用手指去点拳头突骨间的窝,唱起儿歌,“点指窝窝,量米下锅,蚂蚁吃水,老鼠唱歌,问你唱的什么歌,唱的牛山老大哥。”鸡头说:“牛山老大哥在哪里?”猪屎汉抓一些树叶放到滚地猪头上,说:“牛山老大哥,头上有东西卖。”滚地猪骂猪屎汉大种废人,猪屎汉说:“满口粗话,原来你是牛山老大哥。”他又把一些果皮放到滚地猪头上,说:“卖得几多钱?”继续唱,“有钱娶个花花姐,无钱娶个肮脏婆,屙尿叭叭响,屙屎不出赖地硬。”滚地猪追猪屎汉要打,猪屎汉跑开了。鸡头说:“两只小猪一样大,大家谁也不笑谁。”马本心说:“我照看小孩是一件辛苦的事,而你们却是一件快乐的事。”

    猪屎汉打电话给白皮猪,白皮猪也是一个热心人,很快开车来了。

    来到坐地岭,多话婆的养鸡场在树林里,她见了白皮猪,很高兴。白皮猪说:“我带几个人来看你。”猪屎汉说:“树林里养的鸡好吃,我们来吃鸡。”他指着鸡头说,“他女儿夜游鸡,你应该认识。”多话婆说:“我很多小鸡都是夜游鸡送来的。你们来坐坐,我杀两只鸡招待你们。”鸡头说:“不必麻烦,我们说几句话就走。”猪屎汉对多话婆说:“你找上门,沙甲头一下子认不出你,我们叫他来,他说实在无脸来见你,他欠你的石头钱,我们带来了。”多话婆推让不收,但拗不过猪屎汉,最后还是收了。

    猪屎汉对多话婆说:“牛操来找过你,不过你躲着他。”多话婆说:“牛操这种人,吃死米,坐沉船,没有什么希望的。死吃大懒,我跟着他,只能吃西北风。”猪屎汉说:“现在他护理老羊公,帮老羊公养大蚝。老羊公的目的,是想帮助牛操的。”多话婆说:“他做他的,我做我的,一人走一人的路。”猪屎汉说:“你们不想离婚,说明还想走到一起。现在孩子们怎么样?”多话婆说:“两个孩子都读大学出来了,儿子帮人打杂,女儿一心想自己创业,我们叫她大虾头,她总想干一番大事业,今天想这样做,明天又想另一样。现在暂时帮我打理鸡场。”

    这时开来一辆微型车,多话婆说她女儿回来了。

    大虾头下车,猪屎汉问她,“你学什么专业的?”大虾头说:“我现在学市场营销。”猪屎汉说:“能够脚踏实地,也是好样的。”大虾头说:“卖鸡不是长久之计,我想到城里开一家发廊,如果生意好,再多开几家。如果生意不好,关门大吉也损失不大。你们从城里来,知道哪家发廊生意好?我要去学习学习。”猪屎汉说:“据我所知,黄蜂妖的做样子发廊生意很好,剪发好看,洗头舒服,很多人光顾。不过,黄蜂妖的名声并不好。”接着,他说了黄蜂妖与软蟹的事,又说了零零急假冒父亲软蟹去吓唬黄蜂妖的事。大虾头说:“你们带我去,我见识一下黄蜂妖的手段。”多话婆有点担心,说:“应该找那些名声好的发廊去学习。”大虾头说:“剪发好看,洗头舒服,就是名声好。我去学黄蜂妖的技艺,不学她的为人,你放心吧。”她说做就要去做,叫人带她去。猪屎汉便对多话婆说:“叫牛操来跟你见见面,怎么样?”多话婆说不想见。大虾头催大家快点,猪屎汉便向多话婆告辞。白皮猪要到一些养猪场看看,先走了。孟浪子便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