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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家传医经

    路上,画安不住追问:“少爷,你上午念给我抄的那两张纸上神神秘秘写的什么呀?怎么那个何郎中比见了自己亲爹还激动?”

    许达席回答道:“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写的一本很有名的医书。”

    画安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书叫什么?”

    许达席伸出手指在画安头上敲了一下:“就你话多!你要是能把嘴闭上,就给你买两串冰糖葫芦吃。”

    这招非常好使,画安立刻把嘴闭得紧紧的,生怕到嘴边的糖葫芦飞了。

    许达席心里暗暗好笑,那个很有名的人叫李时珍,那本很有名的医书则是《本草纲目》,他让画安抄的那两页纸,就是本草纲目里的内容,而这些都没办法去和画安解释。

    在之前他的那个世界的时间线里,李时珍是明朝嘉靖年间的人,而他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还是正德年间,他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有没有李时珍这个人,但从何郎中的反应来看,这个世界肯定是没有《本草纲目》的。

    路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儿的时候,许达席大买了一大把冰糖葫芦塞给画安,一共才花了一钱银子。通过这些天的药铺筹备,他明白了在这里一两银子等于十六钱。之前田占元一共给了他5000两银子,刨除开药铺的花销和在面具人那里买手机的一千两之后,他现在还剩一千多两银子,买个冰糖葫芦还是满可以大大方方的。

    两个人吃着冰糖葫芦,一路回到药铺里,却发现何郎中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

    何郎中大口喘着粗气,嘴里不住念叨:“可累死我了!”,看到许达席回来,赶紧迎上去说道:“许……许公子,我已经……已经辞了刘公子那边,今天就过来这边坐堂问诊。”

    看何郎中满头大汗的样子,许达席估计他是从飘香楼一路小跑着到的这里,先吩咐画安给何郎中倒了杯茶,之后忍笑问道:“听说刘子勋给何先生开的年俸是200两,别的药铺可是不一定给得起这个价钱!”

    许达席打听过,其时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四五十两银子,刘子勋舍得花200两银子请来何郎中,无非是看中了他的名气,不惜血本也要跟他许达席斗到底了。

    何郎中将画安递给自己的茶一口喝光,喘匀了气,认真回答道:“老朽今年已经六十有二了,毕生的心愿就是效仿东汉费长房公悬壶济世,四十岁之前每天都在苦苦钻研药方,奈何自身资质驽钝,于医理一项很多问题都想不明白,半生蹉跎也是一无所获,所研方子大都犹如废纸一般。今天看到了许公子那两页纸上的医理,一时茅塞顿开,犹如一个瞎了半生的人突然睁眼看到了东西一样。许公子只要能把那部医经传授一二,就算一文钱没有,老朽也愿意在这里效力,只是不知道公子可愿收纳?”

    看到老头弓着身子,一脸渴求的样子,心里不由的生出一股钦佩之意,沉吟半晌,说道:“这样吧,我这里也给你开200两银子,至于那本书,我会让画安抄下来,随便你看。”

    何郎中深深一揖到底:“多谢东家,多谢东家,银子也不用给那么多,只要……”

    许达席打断他:“就这样吧,门口已经很多人排队了,何先生别耽误了生意。”

    何郎中赶紧整整衣服,坐在条案之后开始问诊。

    在旁边看了一会何郎中问诊,许达席不由暗暗感慨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何郎中的开方子速度比起自己来可算是快的飞起了。来人往对面一坐,何郎中看上几眼,问上几句,手指往对方手腕一搭,一张方子便随口报了出来。比起自己还要偷偷摸摸的低着头去手机上摆弄半天,效率不知道高了多少。

    人员全部到位,许达席终于可以做一回甩手掌柜了,他念着手机里的《本草纲目》让画安抄了一会儿,便累的坚持不下去,忍不住要出门逛逛了。没办法,总低着头盯着放在腿上的手机,脖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一边用手揉着脖子,一边仰着脑袋往门外走去,出门时不小心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来人一声惊呼:“哎呀!”,许达席听声音觉得有点熟悉。

    定睛看过去,面前一个姑娘紫衫白裙,正是田紫茵。

    田紫茵用手揉着额头:“许达席!你走路眼睛不看路,都看天上吗??”

    许达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也没看吗?要不怎么会撞上我?”

    田紫茵一跺脚:“不说这个了!我来问问你,你为什么自己不去找郎中,非得把我表哥铺上的郎中给挖过来?气得他饭也不吃,在后堂又摔又砸的。”

    许达席:“你知道我从你表哥那挖人,那你知不知道他给我使绊子在先,威胁几乎肃宁城内所有的郎中不许到我这里来?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田紫茵迟疑道:“我表哥会做这种事?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许达席苦笑道:“除了你表哥,怕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如此关照我了。”

    田紫茵:“我表哥并非如此气量狭小之人!”

    许达席:“是与不是,日久便知。话说回来,田小姐今天是特意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田紫茵:“我才没那么无聊!药铺刚刚开张,我爹让我来看看你们的经营情况。”

    许达席笑道:“你是怕我赢了你表哥你就得嫁给我吧?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自会做到,到约定的一年之期,一定会让着他的。”

    田紫茵抬高音量道:“谁要你让,我表哥自会光明正大赢你!”

    说完,也不进屋,转身走了。

    路上,田紫茵身边的小丫鬟荷花悄悄说道:“小姐,我怎么觉得许公子最近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面对小姐时总是贼眉鼠眼的,现在眉眼似乎端正了许多,说话感觉也不一样了。”

    田紫茵皱眉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有那么点儿,大概就从那次他掉进池塘里开始的。”

    “哼”了一声又道:“不过有一点没变,说话还是那么让人生气!”

    荷花又把嘴凑到田紫茵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田紫茵脸上微红,骂道:“你个死丫头,这种话都敢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荷花对这个小姐并不如何惧怕,笑着逃开了。

    转眼之间,一个月时间过去了,对面刘子勋那边虽然重新聘请了郎中坐堂,但名气与何郎中相比终究差了一些,生意明显不如对面这边,期间田占元来过几次,对许达席不住口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