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金盾大厦
无论哪个患者家属听到医生的这么一段话，内心的绝望都会不可遏制地上涌。
相比起顾汐，顾乔的表现就让人有些惊讶了。
她眼神平静，面上也看不出悲喜，似乎说的事情与她无关。
“我还能活着吗？”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而顾汐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当场就流了出来。
贺铭不愿意欺骗她，声音出奇地轻：“我尽力。”
“还有机会，不是吗？”
顾乔看着顾汐说道。
顾汐抬起头，眼中的茫然无措被顾乔看在眼里。
她伸手将顾汐拉进，两人额头相对依靠在一起。
“只要还活着，我就不会认输！
再苦的日子，我们也熬过来了，不是吗？”
顾汐泪如雨下，轻轻地点头。
“其实还有第三种办法！”
贺铭嘴唇动了动，没忍住，说了出来。
“什么办法？”
几人异口同声地问。
“找到注射进体内的病毒原液，弄清楚它的构成，对症下药，哪怕分离出任意一种成分，其异化进程都会被打断，哪怕体内还残存着其他成分，都不足以对人体造成致命伤害。”
他的话一出口，众人眼中的光彩就黯淡了下来。
找到病毒原液的可能性恐怕比找到超频期超兽都难。
天知道那些渣滓给她注射了什么，又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交出原液呢？
“把情况和都文信说一下，让他留意康佳大道，我怀疑那里最有可能存在病毒原液！”
梁辛语气颇为肯定地说道。
“我们这边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蛇姐那边必须探一探！”
陶芊语屈指敲打着桌面说道。
贺铭推了推眼睛框，道：“我听你们的。”
“我也去！”
顾汐走出浴室，脸上泪痕未干。
“你跟我们走了，顾乔怎么办？”
“她可以照顾自己，让我来协助你们。”
顾汐擦干眼泪，表情坚毅。
“可是……”
陶芊语还想再说，被梁辛拽了拽手。
“行！那我们出发吧，趁早查出点东西，也好有个方向。”
梁辛等人离开宿舍，阿宏赶了过来。
“屋里有个病人，你到点把饭放门口就行，她会自己拿，有劳了。”
梁辛将几枚蓝晶币塞到阿宏手里。
阿宏看了他一眼，没有推辞。
“要不是看在你是阿信的朋友面上，这钱我是不会收的。
你们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的。”
阿宏当着他们的面把蓝晶币放进口袋，几人才放心地坐上车离开。
他们搭乘了屠宰场往溪渠区送肉的冷藏车。
两辆冷链车驶入溪渠区时被拦了下来。
司机显然是与卡口人员相熟，没做什么检查，就把他们放进了溪渠区。
“就送到这儿吧，谢谢司机师傅了！”
四人对着司机拜拜手，而后扮做两对情侣，在一家理发店又做了头发。
梁辛剃了个干干净净地寸头，陶芊语买了一副假发，烫成大波浪。
顾汐本来是披肩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贺铭是生面孔，不需要变装。
理完发后，贺铭带着三人找了个僻静的小旅馆，施展了他的易容术。
“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特殊材料。
你们脸上的妆在高温下经不起暴晒，很容易出现破绽，所以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贺铭边给三人化妆，边叮嘱道。
镜子里的三人只能依稀看出自己的轮廓，但放到陌生人眼里完全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足够了！现在溪渠区应该没功夫抓我们几个‘嫌疑犯’，委员会的委员和助理们有一阵忙了。”
数位委员和助理落马，不知道会掀起何等腥风血雨，他们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探一探金盾大厦。
金盾安保公司的总部，就设在溪渠区的金盾大厦内。
大厦整体外形就仿佛一面盾牌，大块的玻璃幕墙犹如镜面，太阳照耀下，金光闪闪，很有辨识度。
“金盾大厦有三十七层，整体高度超过一百米。
三十层及以下为员工办公区，三十一至三十三为管理层办公区区，三十四层为总裁办公区。
三十五及以上，未知。”
手机上就能查到金盾大厦的简介，对于三十五层往上，有不少网名进行过猜测。
什么游泳池，高尔夫场，酒吧，会所各种猜测混杂其中，真假难辨。
更有自称是金盾内部员工的爆料，说三十五层往上是动物园，里面养着总裁心爱的猛兽，时常有兽吼声传出。
各种怪论不一而足，很显然，这三层确实神秘，因为至今没有一张可信的图片流出。
金盾大厦周围看不到任何一座相媲美的高楼，而且那些玻璃幕墙都做了防窥处理，里面的情形一无所知。
“楼顶应该是安装驱散设备，看了这么久，没有一只鸟靠近大厦，防范很森严啊！”
贺铭在不远处的一家旅馆的顶楼用望远镜观察金盾大厦的情况。
他甚至看到了无人机在三十层往上进行往复巡逻，想要从空中进入，难度极大。
“金盾安保干得就是安保工作，一些该防范的地方不会疏忽。
古阳区曾经有一家药剂店就由金盾负责安保工作，几名惯偷使用特殊装备潜入到药剂店的库房内，正准备实施犯罪，金盾的保安人员就将其包围了。
事后梳理全过程，这些惯偷从进入药剂店所在的那条街开始就落入他们的监控中，让他们潜入库房不过是担心他们会逃跑罢了，根本不是疏忽大意。
我们要引起警惕，也许这里都不够安全。”
陶芊语回忆起曾经看过的卷宗，对金盾的能力表示肯定。
“我从资料库找到了金盾大厦内部结构图，你们可以看一看。”
贺铭将一份文件传到了两人手机上。
“这都能搞到？”
梁辛有些惊讶。
“建造金盾大厦时先要在建设局备案，内部结构图纸是一定要上传进行验证的，既然进了建设局，那图纸就一定会存档一份在内务部，要不然我们怎么办案？”
贺铭笑着解释道。
梁辛又一次感受到强力机关的底蕴，这可不是什么私家侦探能够比拟的。
“要进入金盾大厦，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里面制造混乱。
趁着混乱摸进去，就有机会进入三十五层。”
贺铭看向二人。
“你有什么建议？”
陶芊语问道。
“爆破他们的下水管道！金盾在内部装修时有没有改造管路不清楚，但下水管道的几个节点是死的！
他们无论怎么布局，都要把管道接到节点上，否则污水和其它杂物是排不进下水系统的。”
贺铭看上去文质彬彬，没想到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让二人对他刮目相看。
或许是被二人同时注视，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
“使用发烟剂，触发烟感探测器，使其失控喷淋，引发混乱。”
“这个好像也很不错！下水道炸了，最多厕所臭气熏天，办公区的人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可烟感探测器坏了，那走廊过道各位置都别想幸免，而且肯定会有人担心是不是哪里起火了，一定会把员工往外赶，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梁辛抚掌表示赞同。
果然外表都是骗人的，谁能想到一个阳光大男生，一肚子坏水？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进？白天，晚上？”
陶芊语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金盾大厦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但是晚上人更少。”贺铭说道。
“所以……”
“当然是白天！”
梁辛和贺铭异口同声道，说完还对视一眼颇有种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陶芊语疑惑地看着他们：“为什么是白天？”
“人越多越杂，白天混进去，甚至还有可能安全的溜出来。
可到了晚上，谁知道里面会开启什么样的防护措施？
人越少，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胆子也就越大，行事不就更无所顾忌？”
梁辛这般说道，贺铭跟着点头，很有些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好吧！我们今天就出发？”
陶芊语比他们两个还心急。
“等一等，我的东西还在路上，今天晚上应该就到了。”
贺铭示意她不必着急。
这时候顾汐推开顶楼的门走了过来。
“刚刚有一个车队进入了金盾大厦，车上下来了不少保安。”
顾汐自告奋勇在距离金盾大厦对面的咖啡店里盯梢，发现情况后便立刻过来汇报。
“这么凑巧？我们刚有点想法，他们就增加人手了？”
梁辛觉得局势有些艰难了。
“溪渠区的上层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而粉红豹又被我们搞到了手里，说不定刺激到了金盾高层，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安，所以收缩了人手呢？”
陶芊语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粉红豹的斗兽场是金盾一个不小的销金窟，就这么被我们掀了，不少人估计肉疼的都睡不着觉了。
而粉红豹又掌握了斗兽场的不少隐秘，恐怕金盾高层也担心他的嘴里会吐出令他们不安的信息，所以采取这样的防范，私底下对我们几个只会追索的更紧！”
梁辛一只手摩挲着下巴推测道。
“不能拖延了，最晚明天就要行动，不然他们人手增加的太多，我们可就没法浑水摸鱼了！”
陶芊语拍板道。
相比起顾汐，顾乔的表现就让人有些惊讶了。
她眼神平静，面上也看不出悲喜，似乎说的事情与她无关。
“我还能活着吗？”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而顾汐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当场就流了出来。
贺铭不愿意欺骗她，声音出奇地轻：“我尽力。”
“还有机会，不是吗？”
顾乔看着顾汐说道。
顾汐抬起头，眼中的茫然无措被顾乔看在眼里。
她伸手将顾汐拉进，两人额头相对依靠在一起。
“只要还活着，我就不会认输！
再苦的日子，我们也熬过来了，不是吗？”
顾汐泪如雨下，轻轻地点头。
“其实还有第三种办法！”
贺铭嘴唇动了动，没忍住，说了出来。
“什么办法？”
几人异口同声地问。
“找到注射进体内的病毒原液，弄清楚它的构成，对症下药，哪怕分离出任意一种成分，其异化进程都会被打断，哪怕体内还残存着其他成分，都不足以对人体造成致命伤害。”
他的话一出口，众人眼中的光彩就黯淡了下来。
找到病毒原液的可能性恐怕比找到超频期超兽都难。
天知道那些渣滓给她注射了什么，又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交出原液呢？
“把情况和都文信说一下，让他留意康佳大道，我怀疑那里最有可能存在病毒原液！”
梁辛语气颇为肯定地说道。
“我们这边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蛇姐那边必须探一探！”
陶芊语屈指敲打着桌面说道。
贺铭推了推眼睛框，道：“我听你们的。”
“我也去！”
顾汐走出浴室，脸上泪痕未干。
“你跟我们走了，顾乔怎么办？”
“她可以照顾自己，让我来协助你们。”
顾汐擦干眼泪，表情坚毅。
“可是……”
陶芊语还想再说，被梁辛拽了拽手。
“行！那我们出发吧，趁早查出点东西，也好有个方向。”
梁辛等人离开宿舍，阿宏赶了过来。
“屋里有个病人，你到点把饭放门口就行，她会自己拿，有劳了。”
梁辛将几枚蓝晶币塞到阿宏手里。
阿宏看了他一眼，没有推辞。
“要不是看在你是阿信的朋友面上，这钱我是不会收的。
你们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的。”
阿宏当着他们的面把蓝晶币放进口袋，几人才放心地坐上车离开。
他们搭乘了屠宰场往溪渠区送肉的冷藏车。
两辆冷链车驶入溪渠区时被拦了下来。
司机显然是与卡口人员相熟，没做什么检查，就把他们放进了溪渠区。
“就送到这儿吧，谢谢司机师傅了！”
四人对着司机拜拜手，而后扮做两对情侣，在一家理发店又做了头发。
梁辛剃了个干干净净地寸头，陶芊语买了一副假发，烫成大波浪。
顾汐本来是披肩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贺铭是生面孔，不需要变装。
理完发后，贺铭带着三人找了个僻静的小旅馆，施展了他的易容术。
“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特殊材料。
你们脸上的妆在高温下经不起暴晒，很容易出现破绽，所以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贺铭边给三人化妆，边叮嘱道。
镜子里的三人只能依稀看出自己的轮廓，但放到陌生人眼里完全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足够了！现在溪渠区应该没功夫抓我们几个‘嫌疑犯’，委员会的委员和助理们有一阵忙了。”
数位委员和助理落马，不知道会掀起何等腥风血雨，他们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探一探金盾大厦。
金盾安保公司的总部，就设在溪渠区的金盾大厦内。
大厦整体外形就仿佛一面盾牌，大块的玻璃幕墙犹如镜面，太阳照耀下，金光闪闪，很有辨识度。
“金盾大厦有三十七层，整体高度超过一百米。
三十层及以下为员工办公区，三十一至三十三为管理层办公区区，三十四层为总裁办公区。
三十五及以上，未知。”
手机上就能查到金盾大厦的简介，对于三十五层往上，有不少网名进行过猜测。
什么游泳池，高尔夫场，酒吧，会所各种猜测混杂其中，真假难辨。
更有自称是金盾内部员工的爆料，说三十五层往上是动物园，里面养着总裁心爱的猛兽，时常有兽吼声传出。
各种怪论不一而足，很显然，这三层确实神秘，因为至今没有一张可信的图片流出。
金盾大厦周围看不到任何一座相媲美的高楼，而且那些玻璃幕墙都做了防窥处理，里面的情形一无所知。
“楼顶应该是安装驱散设备，看了这么久，没有一只鸟靠近大厦，防范很森严啊！”
贺铭在不远处的一家旅馆的顶楼用望远镜观察金盾大厦的情况。
他甚至看到了无人机在三十层往上进行往复巡逻，想要从空中进入，难度极大。
“金盾安保干得就是安保工作，一些该防范的地方不会疏忽。
古阳区曾经有一家药剂店就由金盾负责安保工作，几名惯偷使用特殊装备潜入到药剂店的库房内，正准备实施犯罪，金盾的保安人员就将其包围了。
事后梳理全过程，这些惯偷从进入药剂店所在的那条街开始就落入他们的监控中，让他们潜入库房不过是担心他们会逃跑罢了，根本不是疏忽大意。
我们要引起警惕，也许这里都不够安全。”
陶芊语回忆起曾经看过的卷宗，对金盾的能力表示肯定。
“我从资料库找到了金盾大厦内部结构图，你们可以看一看。”
贺铭将一份文件传到了两人手机上。
“这都能搞到？”
梁辛有些惊讶。
“建造金盾大厦时先要在建设局备案，内部结构图纸是一定要上传进行验证的，既然进了建设局，那图纸就一定会存档一份在内务部，要不然我们怎么办案？”
贺铭笑着解释道。
梁辛又一次感受到强力机关的底蕴，这可不是什么私家侦探能够比拟的。
“要进入金盾大厦，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里面制造混乱。
趁着混乱摸进去，就有机会进入三十五层。”
贺铭看向二人。
“你有什么建议？”
陶芊语问道。
“爆破他们的下水管道！金盾在内部装修时有没有改造管路不清楚，但下水管道的几个节点是死的！
他们无论怎么布局，都要把管道接到节点上，否则污水和其它杂物是排不进下水系统的。”
贺铭看上去文质彬彬，没想到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让二人对他刮目相看。
或许是被二人同时注视，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
“使用发烟剂，触发烟感探测器，使其失控喷淋，引发混乱。”
“这个好像也很不错！下水道炸了，最多厕所臭气熏天，办公区的人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可烟感探测器坏了，那走廊过道各位置都别想幸免，而且肯定会有人担心是不是哪里起火了，一定会把员工往外赶，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梁辛抚掌表示赞同。
果然外表都是骗人的，谁能想到一个阳光大男生，一肚子坏水？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进？白天，晚上？”
陶芊语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金盾大厦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但是晚上人更少。”贺铭说道。
“所以……”
“当然是白天！”
梁辛和贺铭异口同声道，说完还对视一眼颇有种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陶芊语疑惑地看着他们：“为什么是白天？”
“人越多越杂，白天混进去，甚至还有可能安全的溜出来。
可到了晚上，谁知道里面会开启什么样的防护措施？
人越少，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胆子也就越大，行事不就更无所顾忌？”
梁辛这般说道，贺铭跟着点头，很有些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好吧！我们今天就出发？”
陶芊语比他们两个还心急。
“等一等，我的东西还在路上，今天晚上应该就到了。”
贺铭示意她不必着急。
这时候顾汐推开顶楼的门走了过来。
“刚刚有一个车队进入了金盾大厦，车上下来了不少保安。”
顾汐自告奋勇在距离金盾大厦对面的咖啡店里盯梢，发现情况后便立刻过来汇报。
“这么凑巧？我们刚有点想法，他们就增加人手了？”
梁辛觉得局势有些艰难了。
“溪渠区的上层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而粉红豹又被我们搞到了手里，说不定刺激到了金盾高层，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安，所以收缩了人手呢？”
陶芊语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粉红豹的斗兽场是金盾一个不小的销金窟，就这么被我们掀了，不少人估计肉疼的都睡不着觉了。
而粉红豹又掌握了斗兽场的不少隐秘，恐怕金盾高层也担心他的嘴里会吐出令他们不安的信息，所以采取这样的防范，私底下对我们几个只会追索的更紧！”
梁辛一只手摩挲着下巴推测道。
“不能拖延了，最晚明天就要行动，不然他们人手增加的太多，我们可就没法浑水摸鱼了！”
陶芊语拍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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