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作死的边缘
以萧大战神现在的速度，只有在军用雷达上才能看清他进入了练家的马车，只不过无论是守军还是圣教军，双方指挥部都很默契地暂时封锁了这个消息。
谁也不知道，这个刚刚决定了一场现代战争胜负的男人何时回来、又或者还能不能回来。
车内空间很大，弥漫着一股怡人的馨香，练师饶有兴致地把这个仿佛焕然一新的帅气男子打量了许久，忽然笑道：“敢情你争取了一个时辰，就为了待会儿可以死得光鲜一点儿？”
“根据我的经验，老是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的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最后往往都成不了事，真正能杀人的，是那些不言不语不露面，永远藏在暗处与寂静中的毒蛇。”
萧辞自顾自地拿起小桌上的琉璃盏给自己倒了一杯鲜艳清馨的果酒，刚准备要喝，又停下来问道：“练族长，你这酒有毒吗？”
“你猜？”
“美人手里的东西，大多都有毒。”
萧辞意味深长地晃了晃酒杯，就在练师以为他要放下来时，却反而一口气仰头喝了个干净，还啧啧回味着道：“好酒！美人的毒，我萧辞一向都是甘之如饴！”
这有些轻佻地言语让练师差点儿走神到捏碎自己手里的酒杯，整个马车里的温度都好像一瞬间降低了三分，她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寒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横竖都是要决一死战，我干嘛不先给你找点儿不痛快？”
萧辞满不在乎，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嘴角一扬，道：“当然，如果练族长有心饮下我这一杯毒酒，那说不准其实是给你枯燥的上位者生活找点儿痛快。”
“你……”
练师差点儿就没掀了桌子，天底下哪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杀了你儿子不说，还要反复拿言语来挑逗你？
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修为高了不起吗？长得帅就没有王法了吗？
可他既然敢上车，近距离单对单可能还真拿不下他，练师手抖了抖，终是压下燥热的火气，反而亲手拿起酒壶为他斟满第二杯酒，随即举杯敬道：“干了这杯酒，我们交换一个问题可好？”
她能说出“交换”这样的字眼，便更加证实了萧辞之前的猜测——这个女人始终是把他当做一个完全平等的人来看待，不论是年纪、修为还是地位上。
萧辞与她轻轻一碰酒杯，想到过不了多久或许两个人又要生死相搏，不免觉得有点儿荒谬，看她以袖遮杯，侧身一饮而尽，姿态优雅贵气，却是少了几分现代女子的大方。
他也喝了酒，道：“女士优先，你问吧。”
“你到底是是不是上古灵域时代那个战神萧辞？”
这问题令萧大战神有些好笑，莞尔道：“我以为练凝雪已经跟你说过很多事了，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就为了再确认一遍我的身份？”
“她只能猜测，可我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练师神情郑重，道：“这很重要。”
“是。”
肯定的答案令练族长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转瞬间又冒出无数个奇奇怪怪的念头来，忍不住追问道：“你是怎么来这儿的？为什么又会变成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萧辞沉吟了一下，道：“不过大美人的面子我通常都会给，也没什么好瞒你的，说不定你知道以后还能帮我再回去呢——我在穿梭时光之域时出了点儿意外，被一个超凡存在强行拉来了这里。”
“超凡存在？”
练师暗暗琢磨着，什么样的超凡存在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这位上古战神？怕是帝释天本人也无法隔着无数个纪元的时空做到这点吧？
“很好奇是吧？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到底谁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直到……”
萧辞刻意卖了个关子，手却有意无意地在车壁上的练家家徽上扫了一下，练师顿时瞪大了眼，悚然惊道：“你不会是说练凝雪吧？”
那个人可是连帝释天都在竭力寻找，严令所有人要请回大焱皇朝的超凡大神，倘若真是练凝雪，那她这些年、这些天在练家受到的所有苦难，只怕都要给神主陛下百倍千倍地返回给练家！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匆匆一见之后就那么在意她？真把我当成一个色令智昏的家伙了？虽然目前还只是怀疑，但如果她是唯一那个有希望把我送回去的人，我当然不可能坐视她在你们手里受辱丧命！”
“可……可她明显没有那样的力量！”
“对，她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至尊级，而且因为你们中某些人的私心还练错了功法，拿木系灵身修行了火系法诀——但只要你仔细想想，她的来历、她从小的修行过程，哪一样不令人生疑？最重要的是，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我发自内心感觉到有某种玄妙联系的人，我怀疑她只是因为偶然间把我拉过来之后暂时透支了自己的神力，所以才会被你们这种级别的人拿在手里。”
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就算是识人无数的练族长也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出丁点儿破绽，练凝雪作为跟他一起从灵域过来的人，出现方式肯定存在奇异之处，而且作为上一世已经是至尊级强者的她，修炼起来速度肯定远胜于其他同龄人，哪怕她最后注定是个牺牲品，练师作为族长也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关注到这个孩子。
同样是初级至尊级，练凝雪年纪甚至比练苏图还要小，而前者是在荒野独自历练修行、后者却坐拥无数师资力量的辅助，对比起来她简直堪称练家族中、甚至整个大焱王朝里的顶级天才！
若不是某些长老执意对外封杀了她的存在，只怕早就引起了帝释天的兴趣，哪里还会继续在练家遭罪？
眼下的情形，练凝雪的处境已经不可能更坏，萧辞有意把她引出来，对她、对林巧巧两个人而言都是一种保护，而且这一去太过凶险，到时候如果自己无法再保护她，那么就只能指望帝释天的面子能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了。
谁也不知道，这个刚刚决定了一场现代战争胜负的男人何时回来、又或者还能不能回来。
车内空间很大，弥漫着一股怡人的馨香，练师饶有兴致地把这个仿佛焕然一新的帅气男子打量了许久，忽然笑道：“敢情你争取了一个时辰，就为了待会儿可以死得光鲜一点儿？”
“根据我的经验，老是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的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最后往往都成不了事，真正能杀人的，是那些不言不语不露面，永远藏在暗处与寂静中的毒蛇。”
萧辞自顾自地拿起小桌上的琉璃盏给自己倒了一杯鲜艳清馨的果酒，刚准备要喝，又停下来问道：“练族长，你这酒有毒吗？”
“你猜？”
“美人手里的东西，大多都有毒。”
萧辞意味深长地晃了晃酒杯，就在练师以为他要放下来时，却反而一口气仰头喝了个干净，还啧啧回味着道：“好酒！美人的毒，我萧辞一向都是甘之如饴！”
这有些轻佻地言语让练师差点儿走神到捏碎自己手里的酒杯，整个马车里的温度都好像一瞬间降低了三分，她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寒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横竖都是要决一死战，我干嘛不先给你找点儿不痛快？”
萧辞满不在乎，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嘴角一扬，道：“当然，如果练族长有心饮下我这一杯毒酒，那说不准其实是给你枯燥的上位者生活找点儿痛快。”
“你……”
练师差点儿就没掀了桌子，天底下哪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杀了你儿子不说，还要反复拿言语来挑逗你？
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修为高了不起吗？长得帅就没有王法了吗？
可他既然敢上车，近距离单对单可能还真拿不下他，练师手抖了抖，终是压下燥热的火气，反而亲手拿起酒壶为他斟满第二杯酒，随即举杯敬道：“干了这杯酒，我们交换一个问题可好？”
她能说出“交换”这样的字眼，便更加证实了萧辞之前的猜测——这个女人始终是把他当做一个完全平等的人来看待，不论是年纪、修为还是地位上。
萧辞与她轻轻一碰酒杯，想到过不了多久或许两个人又要生死相搏，不免觉得有点儿荒谬，看她以袖遮杯，侧身一饮而尽，姿态优雅贵气，却是少了几分现代女子的大方。
他也喝了酒，道：“女士优先，你问吧。”
“你到底是是不是上古灵域时代那个战神萧辞？”
这问题令萧大战神有些好笑，莞尔道：“我以为练凝雪已经跟你说过很多事了，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就为了再确认一遍我的身份？”
“她只能猜测，可我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练师神情郑重，道：“这很重要。”
“是。”
肯定的答案令练族长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转瞬间又冒出无数个奇奇怪怪的念头来，忍不住追问道：“你是怎么来这儿的？为什么又会变成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萧辞沉吟了一下，道：“不过大美人的面子我通常都会给，也没什么好瞒你的，说不定你知道以后还能帮我再回去呢——我在穿梭时光之域时出了点儿意外，被一个超凡存在强行拉来了这里。”
“超凡存在？”
练师暗暗琢磨着，什么样的超凡存在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这位上古战神？怕是帝释天本人也无法隔着无数个纪元的时空做到这点吧？
“很好奇是吧？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到底谁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直到……”
萧辞刻意卖了个关子，手却有意无意地在车壁上的练家家徽上扫了一下，练师顿时瞪大了眼，悚然惊道：“你不会是说练凝雪吧？”
那个人可是连帝释天都在竭力寻找，严令所有人要请回大焱皇朝的超凡大神，倘若真是练凝雪，那她这些年、这些天在练家受到的所有苦难，只怕都要给神主陛下百倍千倍地返回给练家！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匆匆一见之后就那么在意她？真把我当成一个色令智昏的家伙了？虽然目前还只是怀疑，但如果她是唯一那个有希望把我送回去的人，我当然不可能坐视她在你们手里受辱丧命！”
“可……可她明显没有那样的力量！”
“对，她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至尊级，而且因为你们中某些人的私心还练错了功法，拿木系灵身修行了火系法诀——但只要你仔细想想，她的来历、她从小的修行过程，哪一样不令人生疑？最重要的是，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我发自内心感觉到有某种玄妙联系的人，我怀疑她只是因为偶然间把我拉过来之后暂时透支了自己的神力，所以才会被你们这种级别的人拿在手里。”
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就算是识人无数的练族长也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出丁点儿破绽，练凝雪作为跟他一起从灵域过来的人，出现方式肯定存在奇异之处，而且作为上一世已经是至尊级强者的她，修炼起来速度肯定远胜于其他同龄人，哪怕她最后注定是个牺牲品，练师作为族长也不可能一点儿都没关注到这个孩子。
同样是初级至尊级，练凝雪年纪甚至比练苏图还要小，而前者是在荒野独自历练修行、后者却坐拥无数师资力量的辅助，对比起来她简直堪称练家族中、甚至整个大焱王朝里的顶级天才！
若不是某些长老执意对外封杀了她的存在，只怕早就引起了帝释天的兴趣，哪里还会继续在练家遭罪？
眼下的情形，练凝雪的处境已经不可能更坏，萧辞有意把她引出来，对她、对林巧巧两个人而言都是一种保护，而且这一去太过凶险，到时候如果自己无法再保护她，那么就只能指望帝释天的面子能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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