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四季楼（4）
从楼梯上来的人和自窗口飞进来的人，一上来就跟魏明和陈凯交手，一眨眼间换了一招，一招七式，未待那阴恻恻的声音说完，魏明和陈凯已不约而同，一齐放弃了张途。
张途已到了这两个突然闯进来的人手里，几乎在同一时间，张途上骄傲之色更显著了。
可是曾盛神那一句话，却令张途脸色大变。
连他也不知道来的三龙首、四龙首原来的名字，可是曾盛神竟一口叫了出来。
——难道说曾盛神在这两人跟陈凯和魏明动手的一招里，就窥出了他们的身份？
张途震动的是：三龙首和四龙首竟然就是许光寒和龙一剑，龙、许二人，是黑道上的好手，而且也是两个极负盛名的杀手，江湖中人也给他们两个诨号，叫做“有死无生”。
他们会被称上这个“外号”，听说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他们就代表了“死”和“生”。
另一就是他们曾力抗郜雪所统辖的“一人之下”，郜雪的“一人之下”是“霸道盟”的精兵，从成立到今，原有二十三人，而今剩十九人人，一共死了四个人，她们每一个人的牺牲，都换来极大的代价，使“霸道盟”有极大的利益，她们每一个人都打伞出现，就连之前木楼的会战对峙，“一人之下”部队的出现，也牵制了“极光楼”张门神所率领的“日月当空”。
可是，许光寒和龙一剑二人曾与“一人之下”二十三人交手，竟得以全身而退，并且“一人之下”其中两名成员，便是死在那一役中。斯役后，“苍龙七宿”里的三龙首、四龙首，就被人称为“有死无生”。
经那一战之后，许寒光和龙一剑，据说有半年没在武林中、江湖上出现过，听说他们也受了相当不轻的内伤。
张途顿想起那半年来，的确，三龙首和四龙首也没在门中露过脸。
不过，究竟真的有没有露险，张途自己也不晓得。
因为“苍龙七宿”都没有脸。
——除大龙首外，每次“苍龙六宿”出现的时候，脸上都罩着，从来不露出本来面目。
——就连龙首的亲妹子孟悦麗，也是在下嫁郜攀以后，反而在偶然的场合下得见其庐山真面目。
——“苍龙七宿”只有“大龙首”才是真正的“龙首”，其他“龙首”，虽称为‘龙首’，但实际上只是维护大龙首的“高手”，大事做不得主。
所以当曾盛神一口叫破他们名字的时候，张途也不知三龙首和四龙首是惊震还是错愕。
他在庆幸自己幸好不知道三龙首和四龙首原来的身份。
——否则，三龙首和四龙首准会怀疑是自己透露出去的。
他看不出三龙首和四龙首现在正想什么。
因为三龙首的一张脸，只挂着一顶倒反削平的竹笠，四龙首的脸，却罩上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谱。
楚宫羽也看不出许寒光和龙一剑，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只看见穿蓝布长衫，黄铜纽扣，襟露灰绸子中衣的高个子，脸上倒罩着顶竹笠，上面挖了两个小洞，闪烁着令人心寒的眼睛；另一个身着月白长袍，一双鞋子却特别整洁讲究，白布高袜子，粉底逍遥履，脸上也套着一张脸谱，眼神也很凌厉。
墨染虽也看不到他们的神情，但知道曾盛神一开口，就说对了。
这两人心中显然是大为震诧。
他们一上来，就露了一手，轻而易举地就把张途“夺”了回去，没料却给曾盛神从他们出手中认了出来。
其实此际许光寒和龙一剑的心中，不仅是震诧，而是震惊。
因为刚才他们的出手里，根本还没有施展独门绝技、看家本领，那神情高傲的年轻人，是怎么看得出来的？！
——何况出手只有一招，难道一招就让人看出他们的门道来？！
许寒光和龙一剑互观了一眼。
看来这一役，似乎不如他们开始所想像般的轻易。
他们两人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达到这个目的，也有两种方式。
一是杀光全场的人，一是吓退全部的人。
是以许光寒立意要试试第二种方法。
“我们来这里，是大龙首要见郜姑娘，她要跟我们走一趟，没其他人的事。”许光寒说，“如有人不怕死，出手相拦，也只是送死而已。”
他原本不准备这句话就可以把对方吓倒。
尤其面前几个年轻人，雄赳赳的、威风凛凛、一副没事找事的样子，看来不但不怕死，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害怕的样子。
他最不喜欢年轻人。
因为年轻人不怕死。
也许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因为他们距离死亡太远了，所以不知死的可怕。
果然那黑黑圆圆得像一粒桂圆的年轻人道：“你是许光寒还是龙一剑？”
许光寒觉得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许光寒。”
陈凯拊掌笑道：“好啊！我倒是想领教领教你的‘寒光掌’，这样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许光寒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非但不知死活，简直连对武林前辈的礼貌都不懂了，他刚才一掌就逼开了此人，并不认为他是厉害的对手，便道：“我刚才那一掌，若不是留了余地，你现在还能在这里穷嚷嚷？”
陈凯狯笑道：“你留了手？”
许光寒道：“我旨在救人，不在杀你，否则，你已早在黄泉道上饮黄泉了。”
陈凯道：“我也留了手。”他伸手一翻，掌心里赫然便是一枚铜纽扣，许光寒一看衫上的纽扣，果然少了一枚，心中一惊，陈凯嘻嘻笑道：“我要不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早把你送去见阎王了。”
许光寒怒道：“你！”不再跟他驳嘴，一拂袖，突然大步走向郜嫣然。
陈凯长身一拦，“干什么？！”
许光寒道：“拦我者死。”
陈凯道：“你想死？请吧！”
许光寒一翻袖，劈出一掌。
陈凯接下了一掌，身子晃了晃，身上也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许光寒怒叱：“还不滚开？！”又劈出一掌。
陈凯又接了一掌，退了一步，原本黝黑的脸色，忽然白了下来。因为脸上、眉毛上、头发上都来开始结霜了。
魏明看了怪开心地叫道：“饭桶，你不行，便让我来。”
谁知他才一开嚷，龙一剑便向前走来。
这穿着干净袜子、漂亮鞋子的人，看来随随便便，但他一跨步，便看得出，前面纵有高山大海，他也足可跨海飞天、移山穿壁。
魏明也不闲着。
他一步踏前去，像一堵墙般地拦着龙一剑的去路。
龙一剑向他摇了摇头。
魏明也向他摇了摇头。
龙一剑用手挥了挥，意思是叫他离开。
魏明也用手摇了摇，意思是不离开。
龙一剑静止。
魏明也静下来。
龙一剑长叹一声，摇摇头。
魏明也学他长叹一声，摇摇头。
然后龙一剑猝然出手。
他一出手，五指骈伸，像一柄利剑一般，飞插魏明的胸膛。
他五指一迸，楚宫羽已忍不住叱道：“快躲开！”
魏明已不用吩咐，躲得比声音还快。
噗的一声，龙一剑一掌插空，直插入木柱里。
然后他在魏明还未来得及发动任何攻击前，已把手拔了出来。
如果他手上拿着一柄宝剑，那当然不是件出奇的事。
但他只是一只手。
一只血肉构成的手，竟能随随便便地就完全插入木柱里，直没及掌背，又轻描淡写地就拔了出来，比拿起一张纸还容易。
魏明一颗心，早吓得飘出了窗外，正在二楼的空间，不上不下。
可是龙一剑已走到郜嫣然的面前。
曾盛神负手站在她身旁，洛丝握着手中刀，他盯着龙一剑。
而看龙一剑他的步伐，不徐不疾，然则却奇疾巧快，半瞬间已到郜嫣然身前，还未动手，郜嫣然的四名俏婢，已一齐向他出剑。
四柄剑同时拔出，所以只有一声剑响。
四剑齐发，也只有一道剑风。
这四剑婢出手的配合，显然经过长期而艰苦的训练，所以出手不但一致，而且整齐。
四剑自四个不同的角度，刺击敌人四个不同的要穴。
这才是这四剑最难应付之处。
因为人只有一双手，两只眼睛，一颗心。
很少人能够同时应付同时间四柄剑、四种不同的剑法，和四个不同角度的攻击。
可是龙一剑能够。
一瞬间四剑齐断。
看来是同一刹那间被切断的，其实不是，龙一剑一共出了四掌，四掌都是四指骈伸，及时而准确地在离剑尖三寸处一啄，剑立断。
在剑招递刺之时，离剑尖三寸的所在，正是剑身最脆弱的地力，就像蛇的七寸一般，龙一剑的手就如同一把宝剑一般切在那儿。
他的手似比剑还要锋利。
然后他径自走向郜嫣然。
魏明发足逼近。
他似是要从后面对龙一剑发动攻击。
龙一剑依然往前走。
他在等魏明的攻击。
不料，魏明直冲近他背后三尺之遥，猛然站住，他奔行的时候，楼为之摇，木板吱咯作响，这陡然骤止，大楼似更吃不消，几乎被他踩出个大洞来，偌大的木板楼吱吱咯咯地一阵摇晃。
可是就是没有发动攻击。
龙一剑本来提高警觉、暗自蓄力，待抵挡魏明之一击，但对方却凝而不发，倒使他真气莫可宣泄，等了半晌，怒吼一声，霍然回身，还未发话，魏明已道：“你输了。”
龙一剑听到后，身形为止一阻，因为他的身前已经站着一个人，正是洛丝。
“好了，魏明，他就交给我吧，你去帮陈凯。”洛丝回头对着魏明道。
魏明点了点头。
洛丝看着眼前的龙一剑，握着刀的手更加用力。
墨染站在一旁看着洛丝，暗忖: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吧。
龙一剑见洛丝身上气势翻腾，刚要说话，洛丝已大喝一声，持刀向他攻来。
张途已到了这两个突然闯进来的人手里，几乎在同一时间，张途上骄傲之色更显著了。
可是曾盛神那一句话，却令张途脸色大变。
连他也不知道来的三龙首、四龙首原来的名字，可是曾盛神竟一口叫了出来。
——难道说曾盛神在这两人跟陈凯和魏明动手的一招里，就窥出了他们的身份？
张途震动的是：三龙首和四龙首竟然就是许光寒和龙一剑，龙、许二人，是黑道上的好手，而且也是两个极负盛名的杀手，江湖中人也给他们两个诨号，叫做“有死无生”。
他们会被称上这个“外号”，听说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他们就代表了“死”和“生”。
另一就是他们曾力抗郜雪所统辖的“一人之下”，郜雪的“一人之下”是“霸道盟”的精兵，从成立到今，原有二十三人，而今剩十九人人，一共死了四个人，她们每一个人的牺牲，都换来极大的代价，使“霸道盟”有极大的利益，她们每一个人都打伞出现，就连之前木楼的会战对峙，“一人之下”部队的出现，也牵制了“极光楼”张门神所率领的“日月当空”。
可是，许光寒和龙一剑二人曾与“一人之下”二十三人交手，竟得以全身而退，并且“一人之下”其中两名成员，便是死在那一役中。斯役后，“苍龙七宿”里的三龙首、四龙首，就被人称为“有死无生”。
经那一战之后，许寒光和龙一剑，据说有半年没在武林中、江湖上出现过，听说他们也受了相当不轻的内伤。
张途顿想起那半年来，的确，三龙首和四龙首也没在门中露过脸。
不过，究竟真的有没有露险，张途自己也不晓得。
因为“苍龙七宿”都没有脸。
——除大龙首外，每次“苍龙六宿”出现的时候，脸上都罩着，从来不露出本来面目。
——就连龙首的亲妹子孟悦麗，也是在下嫁郜攀以后，反而在偶然的场合下得见其庐山真面目。
——“苍龙七宿”只有“大龙首”才是真正的“龙首”，其他“龙首”，虽称为‘龙首’，但实际上只是维护大龙首的“高手”，大事做不得主。
所以当曾盛神一口叫破他们名字的时候，张途也不知三龙首和四龙首是惊震还是错愕。
他在庆幸自己幸好不知道三龙首和四龙首原来的身份。
——否则，三龙首和四龙首准会怀疑是自己透露出去的。
他看不出三龙首和四龙首现在正想什么。
因为三龙首的一张脸，只挂着一顶倒反削平的竹笠，四龙首的脸，却罩上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谱。
楚宫羽也看不出许寒光和龙一剑，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只看见穿蓝布长衫，黄铜纽扣，襟露灰绸子中衣的高个子，脸上倒罩着顶竹笠，上面挖了两个小洞，闪烁着令人心寒的眼睛；另一个身着月白长袍，一双鞋子却特别整洁讲究，白布高袜子，粉底逍遥履，脸上也套着一张脸谱，眼神也很凌厉。
墨染虽也看不到他们的神情，但知道曾盛神一开口，就说对了。
这两人心中显然是大为震诧。
他们一上来，就露了一手，轻而易举地就把张途“夺”了回去，没料却给曾盛神从他们出手中认了出来。
其实此际许光寒和龙一剑的心中，不仅是震诧，而是震惊。
因为刚才他们的出手里，根本还没有施展独门绝技、看家本领，那神情高傲的年轻人，是怎么看得出来的？！
——何况出手只有一招，难道一招就让人看出他们的门道来？！
许寒光和龙一剑互观了一眼。
看来这一役，似乎不如他们开始所想像般的轻易。
他们两人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达到这个目的，也有两种方式。
一是杀光全场的人，一是吓退全部的人。
是以许光寒立意要试试第二种方法。
“我们来这里，是大龙首要见郜姑娘，她要跟我们走一趟，没其他人的事。”许光寒说，“如有人不怕死，出手相拦，也只是送死而已。”
他原本不准备这句话就可以把对方吓倒。
尤其面前几个年轻人，雄赳赳的、威风凛凛、一副没事找事的样子，看来不但不怕死，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害怕的样子。
他最不喜欢年轻人。
因为年轻人不怕死。
也许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因为他们距离死亡太远了，所以不知死的可怕。
果然那黑黑圆圆得像一粒桂圆的年轻人道：“你是许光寒还是龙一剑？”
许光寒觉得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许光寒。”
陈凯拊掌笑道：“好啊！我倒是想领教领教你的‘寒光掌’，这样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许光寒觉得现在的年轻人，非但不知死活，简直连对武林前辈的礼貌都不懂了，他刚才一掌就逼开了此人，并不认为他是厉害的对手，便道：“我刚才那一掌，若不是留了余地，你现在还能在这里穷嚷嚷？”
陈凯狯笑道：“你留了手？”
许光寒道：“我旨在救人，不在杀你，否则，你已早在黄泉道上饮黄泉了。”
陈凯道：“我也留了手。”他伸手一翻，掌心里赫然便是一枚铜纽扣，许光寒一看衫上的纽扣，果然少了一枚，心中一惊，陈凯嘻嘻笑道：“我要不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早把你送去见阎王了。”
许光寒怒道：“你！”不再跟他驳嘴，一拂袖，突然大步走向郜嫣然。
陈凯长身一拦，“干什么？！”
许光寒道：“拦我者死。”
陈凯道：“你想死？请吧！”
许光寒一翻袖，劈出一掌。
陈凯接下了一掌，身子晃了晃，身上也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许光寒怒叱：“还不滚开？！”又劈出一掌。
陈凯又接了一掌，退了一步，原本黝黑的脸色，忽然白了下来。因为脸上、眉毛上、头发上都来开始结霜了。
魏明看了怪开心地叫道：“饭桶，你不行，便让我来。”
谁知他才一开嚷，龙一剑便向前走来。
这穿着干净袜子、漂亮鞋子的人，看来随随便便，但他一跨步，便看得出，前面纵有高山大海，他也足可跨海飞天、移山穿壁。
魏明也不闲着。
他一步踏前去，像一堵墙般地拦着龙一剑的去路。
龙一剑向他摇了摇头。
魏明也向他摇了摇头。
龙一剑用手挥了挥，意思是叫他离开。
魏明也用手摇了摇，意思是不离开。
龙一剑静止。
魏明也静下来。
龙一剑长叹一声，摇摇头。
魏明也学他长叹一声，摇摇头。
然后龙一剑猝然出手。
他一出手，五指骈伸，像一柄利剑一般，飞插魏明的胸膛。
他五指一迸，楚宫羽已忍不住叱道：“快躲开！”
魏明已不用吩咐，躲得比声音还快。
噗的一声，龙一剑一掌插空，直插入木柱里。
然后他在魏明还未来得及发动任何攻击前，已把手拔了出来。
如果他手上拿着一柄宝剑，那当然不是件出奇的事。
但他只是一只手。
一只血肉构成的手，竟能随随便便地就完全插入木柱里，直没及掌背，又轻描淡写地就拔了出来，比拿起一张纸还容易。
魏明一颗心，早吓得飘出了窗外，正在二楼的空间，不上不下。
可是龙一剑已走到郜嫣然的面前。
曾盛神负手站在她身旁，洛丝握着手中刀，他盯着龙一剑。
而看龙一剑他的步伐，不徐不疾，然则却奇疾巧快，半瞬间已到郜嫣然身前，还未动手，郜嫣然的四名俏婢，已一齐向他出剑。
四柄剑同时拔出，所以只有一声剑响。
四剑齐发，也只有一道剑风。
这四剑婢出手的配合，显然经过长期而艰苦的训练，所以出手不但一致，而且整齐。
四剑自四个不同的角度，刺击敌人四个不同的要穴。
这才是这四剑最难应付之处。
因为人只有一双手，两只眼睛，一颗心。
很少人能够同时应付同时间四柄剑、四种不同的剑法，和四个不同角度的攻击。
可是龙一剑能够。
一瞬间四剑齐断。
看来是同一刹那间被切断的，其实不是，龙一剑一共出了四掌，四掌都是四指骈伸，及时而准确地在离剑尖三寸处一啄，剑立断。
在剑招递刺之时，离剑尖三寸的所在，正是剑身最脆弱的地力，就像蛇的七寸一般，龙一剑的手就如同一把宝剑一般切在那儿。
他的手似比剑还要锋利。
然后他径自走向郜嫣然。
魏明发足逼近。
他似是要从后面对龙一剑发动攻击。
龙一剑依然往前走。
他在等魏明的攻击。
不料，魏明直冲近他背后三尺之遥，猛然站住，他奔行的时候，楼为之摇，木板吱咯作响，这陡然骤止，大楼似更吃不消，几乎被他踩出个大洞来，偌大的木板楼吱吱咯咯地一阵摇晃。
可是就是没有发动攻击。
龙一剑本来提高警觉、暗自蓄力，待抵挡魏明之一击，但对方却凝而不发，倒使他真气莫可宣泄，等了半晌，怒吼一声，霍然回身，还未发话，魏明已道：“你输了。”
龙一剑听到后，身形为止一阻，因为他的身前已经站着一个人，正是洛丝。
“好了，魏明，他就交给我吧，你去帮陈凯。”洛丝回头对着魏明道。
魏明点了点头。
洛丝看着眼前的龙一剑，握着刀的手更加用力。
墨染站在一旁看着洛丝，暗忖: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吧。
龙一剑见洛丝身上气势翻腾，刚要说话，洛丝已大喝一声，持刀向他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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