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路
如果你当不了一个渣男，就免不了在处理女生问题的时候处于两难境地。杨晟现在就是处于这么一个尴尬的位置。自己既不能把将来的形象套入现在的黄晓婕，也不能无视自己最后的结局依然这么相处下去。其实真要说，当初他和黄晓婕的恋情多是惯性在推动着，因为习惯了所以一直在一起，习惯有了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不想改变，直到最后结局来临的那一刻。
杨晟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很难用简单的几个词语概括，即使知道现阶段面前人和将来完全是两码事，但是两人的身影依然会重叠在一起，后世的记忆不断浮现，朦朦胧胧，如真似幻。
“你是不是喜欢刚才的那个女生。”就在杨晟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之人缓缓开口道。
“呃……我和她怎么可能，我就是有事找他帮忙……”杨晟脱口而出。
说完自己就后悔了，这解释什么呢，明明顺水推舟就承认了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告诉她不能在一起了……难道自己潜意识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情愫在里面吗。
“我知道她，潘梦雪，好多人都说她是我们学校校花，人长的好看身高又高，和你很般配。”
杨晟倒是也听过这么个说法，当时他就嗤之以鼻，好吧，虽然从外貌身材来看确实很顶级，但是那冷淡高傲的样子他就忍不了，谁愿意做舔狗谁做，反正杨少侠做不了。可惜没想到的是，上辈子确实没做，这辈子怕是不做都不行了，虽然目的不一样，但这不是没办法吗。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又沉默了下来，默默往前走着。
“其实，我是有事想和你说……”思前想后，杨晟还是做出了决定，这事拖着对谁都没好处，还不如干脆点，但是又不好说的太过份，只能“实话实说”了。
两天里，第三个“失忆”版本出现了，这次主要讲述了自己记忆里大幅衰退，不得不找人帮忙辅导学习，不然成绩就要崩盘了，着重阐述了自己需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然高考惨败的责任谁也负不起。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学生就是单纯，在杨晟诚恳的表情和言辞下，居然就这么相信了，或许只是因为她愿意相信他，而不是相信了这番说辞……
“那你现在开始补习功课还来得及吗？”依然是对杨晟遭遇的担心。
“我是想说……我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杨晟依旧硬着头皮在说。
“嗯……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打扰你的，你……有空的时候，下了晚自习和我一起走走就好了……”
再笨的人都能听懂的意思，一个人硬是不明说，另一个硬是假装听不懂。杨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能把拒绝说的那么轻松，至少他现在感觉说话都有点困难。看着对方的眼睛，总觉得有些话难以启齿。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咬着牙硬起心肠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感觉抽干了自己身体的力量，明明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好似重若千钧。
沉默，接着还是沉默，连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机械得走着。
就在快要走到她家的时候，转过身来对着杨晟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就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回家吧，再见！”说完两人又相视了5秒，然后黄晓婕一转身就跑了。
按说终于解决了一个问题，杨晟心里却完全没有轻松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他扪心自问，自己有什么错，没有。明知道将来不过是一条已经走过的死路，何必继续走下去呢，再说现在自己完全不该把心思放在恋爱上，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完全是托词，大半都是实话实说，但是看着自己曾经的初恋就这么黯然离开，却总不能放下心来。
推着车独自慢慢走着，心情依旧不能平静，杨晟感觉自己现在脑子很乱，前世和黄晓婕相处的记忆不停的从记忆的底层涌现出来攻击着自己，开心、快乐、失望、离开，一步步好似老式电影交卷一般一幕幕走着。
“呼……”深深吐了口气，杨晟停住了脚步。自己这么做对自己来说固然是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对于那个年轻的单亲家庭女生来说，或许将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打击。回忆起来的记忆让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对方，他不想也不能让自己这一次重生后第一个改变命运的人是自己原本相恋6年的女孩，而且或许这样的改变是将对方推向无法预料的黑暗中去。
骑上车，转头回到黄晓婕家那栋楼下，一路上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她的身影。把车随手停在路边，打起精神，沿着记忆里找到她家楼道的位置，摸着黑就走了上去。老公房楼里连电灯都没有，这个时间点一片漆黑，杨晟记得她家应该是在顶楼，走到4.5楼的时候就感觉楼上好像有什么声音。等走到4楼的时候很清楚就能听见在上一个半层的地方有人似乎在哭泣。
一步步走到5楼，就看到在5层半的地方，堆放着一些杂物，一个人影正蹲在哪里，两手扶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慢慢抽泣，身子也跟着一缩一缩的。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出小姑娘哭的很伤心，但是又害怕影响到其他住户，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压抑得抽泣声。完全没有发现已经有人蹑手蹑脚走到自己面前了。
杨晟此时其实已经放心了不少，他其实是担心黄晓婕万一做点什么傻事，不过能哭出来就好，总比压抑在自己心里好。他奇怪的是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哭，就算家里他爸在家，也能自己躲自己房间哭去啊，万一给人听见了多不好。
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个能用来擦眼泪的东西都没有，上身就穿了件T恤，衬衫不是给那谁拿走了吗，现在晚上真有点冷呢。
“嗯哼……”微微发出一点干咳声，原本蹲着的黄晓婕吓得直接跳了起来，黑漆漆的楼道，又没有手机电筒，只能借着洒进来的一点点月光，从挡住脸的两手中去分辨来的是谁。
也不知道是对杨晟的熟悉又或者单纯是因为这少见的身高，认出来人是谁的黄晓婕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啊！”，又把挡住脸的双手合得严实了一点，然后又蹲了下去，还朝着阴影处缩了缩。
杨晟看见眼前人的动作不由得笑出了声，走上前去，极其熟稔得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把她拉了起来，看着还拿双手挡住自己脸的女孩，强硬得压下对方得双手，然后用自己两手的大拇指为她撇开流出得泪水。
做完这一套动作，借着缝隙中漏下的一丝月光，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一张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得脸。最后的一点意志力让他忍住了没有把对方抱入自己的怀里，理智暂时还没有完全被感性打败。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对面的女孩可怜兮兮的问道。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蹲这里哭，也不回家再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杨晟硬是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原本已经哭红的脸这次更是好似被煮熟了一样，头也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我……我……钥匙忘在学校了……”
杨晟差点没给这回答呛死，这可真是……难道连上天也不愿意两个人就这么断了关系吗，才有了这样的巧合发生。
“我现在还不想恋爱，但是我更不想看见你难过流泪……你知道吗？”杨晟双手扶着对方的肩膀，直视着对方的双眼，诚恳得说出了这么一句渣得不能再渣的话来。
为什么帅哥总能变成渣男呢，这可能就是原因了，类似“我现在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还是专注你要不你先等等”这样的渣男语录，但凡你颜值低一点可能就要吃耳光了。很显然我们的杨晟同学没有这样的风险，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真诚还是演技，黄晓婕就这么轻易的被说服了……甚至还有一点欣喜得点点头。
看着拿出手帕擦眼泪的黄晓婕，杨晟终于是能松口气，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说话渣了一点，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前世两人这么多年得相处，很多动作自然而然就做出来了，可是要注意点了，不然刚整理好的关系又得乱了套。
就在杨晟为自己的机智安安自得的时候，黄晓婕的一句话却差点没让他从楼梯上滚到楼下去。
杨晟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很难用简单的几个词语概括，即使知道现阶段面前人和将来完全是两码事，但是两人的身影依然会重叠在一起，后世的记忆不断浮现，朦朦胧胧，如真似幻。
“你是不是喜欢刚才的那个女生。”就在杨晟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之人缓缓开口道。
“呃……我和她怎么可能，我就是有事找他帮忙……”杨晟脱口而出。
说完自己就后悔了，这解释什么呢，明明顺水推舟就承认了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告诉她不能在一起了……难道自己潜意识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情愫在里面吗。
“我知道她，潘梦雪，好多人都说她是我们学校校花，人长的好看身高又高，和你很般配。”
杨晟倒是也听过这么个说法，当时他就嗤之以鼻，好吧，虽然从外貌身材来看确实很顶级，但是那冷淡高傲的样子他就忍不了，谁愿意做舔狗谁做，反正杨少侠做不了。可惜没想到的是，上辈子确实没做，这辈子怕是不做都不行了，虽然目的不一样，但这不是没办法吗。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又沉默了下来，默默往前走着。
“其实，我是有事想和你说……”思前想后，杨晟还是做出了决定，这事拖着对谁都没好处，还不如干脆点，但是又不好说的太过份，只能“实话实说”了。
两天里，第三个“失忆”版本出现了，这次主要讲述了自己记忆里大幅衰退，不得不找人帮忙辅导学习，不然成绩就要崩盘了，着重阐述了自己需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然高考惨败的责任谁也负不起。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学生就是单纯，在杨晟诚恳的表情和言辞下，居然就这么相信了，或许只是因为她愿意相信他，而不是相信了这番说辞……
“那你现在开始补习功课还来得及吗？”依然是对杨晟遭遇的担心。
“我是想说……我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杨晟依旧硬着头皮在说。
“嗯……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打扰你的，你……有空的时候，下了晚自习和我一起走走就好了……”
再笨的人都能听懂的意思，一个人硬是不明说，另一个硬是假装听不懂。杨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能把拒绝说的那么轻松，至少他现在感觉说话都有点困难。看着对方的眼睛，总觉得有些话难以启齿。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咬着牙硬起心肠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感觉抽干了自己身体的力量，明明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好似重若千钧。
沉默，接着还是沉默，连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机械得走着。
就在快要走到她家的时候，转过身来对着杨晟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就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回家吧，再见！”说完两人又相视了5秒，然后黄晓婕一转身就跑了。
按说终于解决了一个问题，杨晟心里却完全没有轻松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他扪心自问，自己有什么错，没有。明知道将来不过是一条已经走过的死路，何必继续走下去呢，再说现在自己完全不该把心思放在恋爱上，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完全是托词，大半都是实话实说，但是看着自己曾经的初恋就这么黯然离开，却总不能放下心来。
推着车独自慢慢走着，心情依旧不能平静，杨晟感觉自己现在脑子很乱，前世和黄晓婕相处的记忆不停的从记忆的底层涌现出来攻击着自己，开心、快乐、失望、离开，一步步好似老式电影交卷一般一幕幕走着。
“呼……”深深吐了口气，杨晟停住了脚步。自己这么做对自己来说固然是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对于那个年轻的单亲家庭女生来说，或许将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打击。回忆起来的记忆让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对方，他不想也不能让自己这一次重生后第一个改变命运的人是自己原本相恋6年的女孩，而且或许这样的改变是将对方推向无法预料的黑暗中去。
骑上车，转头回到黄晓婕家那栋楼下，一路上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她的身影。把车随手停在路边，打起精神，沿着记忆里找到她家楼道的位置，摸着黑就走了上去。老公房楼里连电灯都没有，这个时间点一片漆黑，杨晟记得她家应该是在顶楼，走到4.5楼的时候就感觉楼上好像有什么声音。等走到4楼的时候很清楚就能听见在上一个半层的地方有人似乎在哭泣。
一步步走到5楼，就看到在5层半的地方，堆放着一些杂物，一个人影正蹲在哪里，两手扶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慢慢抽泣，身子也跟着一缩一缩的。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出小姑娘哭的很伤心，但是又害怕影响到其他住户，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压抑得抽泣声。完全没有发现已经有人蹑手蹑脚走到自己面前了。
杨晟此时其实已经放心了不少，他其实是担心黄晓婕万一做点什么傻事，不过能哭出来就好，总比压抑在自己心里好。他奇怪的是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哭，就算家里他爸在家，也能自己躲自己房间哭去啊，万一给人听见了多不好。
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个能用来擦眼泪的东西都没有，上身就穿了件T恤，衬衫不是给那谁拿走了吗，现在晚上真有点冷呢。
“嗯哼……”微微发出一点干咳声，原本蹲着的黄晓婕吓得直接跳了起来，黑漆漆的楼道，又没有手机电筒，只能借着洒进来的一点点月光，从挡住脸的两手中去分辨来的是谁。
也不知道是对杨晟的熟悉又或者单纯是因为这少见的身高，认出来人是谁的黄晓婕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啊！”，又把挡住脸的双手合得严实了一点，然后又蹲了下去，还朝着阴影处缩了缩。
杨晟看见眼前人的动作不由得笑出了声，走上前去，极其熟稔得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把她拉了起来，看着还拿双手挡住自己脸的女孩，强硬得压下对方得双手，然后用自己两手的大拇指为她撇开流出得泪水。
做完这一套动作，借着缝隙中漏下的一丝月光，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一张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得脸。最后的一点意志力让他忍住了没有把对方抱入自己的怀里，理智暂时还没有完全被感性打败。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对面的女孩可怜兮兮的问道。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蹲这里哭，也不回家再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杨晟硬是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原本已经哭红的脸这次更是好似被煮熟了一样，头也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我……我……钥匙忘在学校了……”
杨晟差点没给这回答呛死，这可真是……难道连上天也不愿意两个人就这么断了关系吗，才有了这样的巧合发生。
“我现在还不想恋爱，但是我更不想看见你难过流泪……你知道吗？”杨晟双手扶着对方的肩膀，直视着对方的双眼，诚恳得说出了这么一句渣得不能再渣的话来。
为什么帅哥总能变成渣男呢，这可能就是原因了，类似“我现在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还是专注你要不你先等等”这样的渣男语录，但凡你颜值低一点可能就要吃耳光了。很显然我们的杨晟同学没有这样的风险，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真诚还是演技，黄晓婕就这么轻易的被说服了……甚至还有一点欣喜得点点头。
看着拿出手帕擦眼泪的黄晓婕，杨晟终于是能松口气，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说话渣了一点，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前世两人这么多年得相处，很多动作自然而然就做出来了，可是要注意点了，不然刚整理好的关系又得乱了套。
就在杨晟为自己的机智安安自得的时候，黄晓婕的一句话却差点没让他从楼梯上滚到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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