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青春如歌(四)
下了班，雷宇开着李然的车往回走，他要带着李昕怡去吃饭，当然如果李昕怡愿意的话。
有时候她还是想自己出去吃，然后去大学看看。
车子刚刚开出地下停车库，雷宇就看到在不起眼的角落，周小涛打着电话，看那个表情，有些愤怒，这让雷宇有些意外。
他感觉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周小涛的脸上。
夜晚。
李然接到了雷宇的电话。
“喂，雷宇。”语气中带着沙哑。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雷宇有些奇怪：“怎么去了一天，嗓子怎么就这样了？”
“别提了，我为了接下来的事情的进展，和他玩游戏的时候，一直在说他的经典语录。看他时而感叹时而怀念的样子，我感觉一定能行。”李然虽然很累，但是却藏不住那种兴奋：“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那个……周小涛，他这面有点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雷宇就把周小涛和一组的事还有刚刚在车库门口看到的事说了一遍。
“多劳多得？”李然摸着下巴想了想问了一句：“他很缺钱吗？”
雷宇摇了摇头：“没听说。”
李然点点头：“李昕怡有好好吃饭吗？”
“放心吧，你妹妹那不就是我妹妹吗？”
“行，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李然又给李昕怡打了过去，再次三令五申安全问题。
李昕怡连连答应。
……
周小涛回到家，就看到自己还在上小学的妹妹周灵蹲在小巷口默默地擦着眼泪。
“灵儿，怎么了？”
周灵看到自己哥哥回来了，眼眸先是一亮，而后又低下头：“没事。”
周小涛把自己妹妹抱在怀里，摸了摸周灵的小脑袋。
“没事了，没事了，哥在呢。”
眼里充满了怒意。
…
第二天，李然早早就起床，开始拟定合同。
刚刚弄完没多久，郭田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弟，起来没？”
“刚起，您这电话就过来了。”
“今天你……准备准备，我带你来我直播间看看。”
“好啊。”
李然闻言，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有种暖流通过。
终于要开始最后一步了。
李然去了街上，买了一些水果，因为他知道郭田是在家直播的。
所以，带点水果去还是有必要的。
李然坐在沙发上，他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是关于青春最后的一次交代了。
……
“到了，这里就是我的直播间。”
李然在房间里左转转右转转，他轻轻抚摸着这个房间的一切。
那个在直播间里一直都看到的一切。
“郭哥，你经常擦拭吧。”
李然没有感受到一丁点儿的灰尘。
郭田点点头。
李然坐在电脑前面。
轻轻按下了开机键。
眼前的亮光好像是时光隧道，带着两人回到了那个你在说，我在听，虽然我们不能彼此相见，但是却互相陪伴的那个时代。
“郭哥，我有点儿感动。”
郭田在旁边坐下，摸着电脑桌：“是啊，你知道吗，除了打扫。我一直都有意避开这里，现在想想我都好久没有好好坐在这里。”
“郭哥，我想和你说个事。”
“怎么了？”
“就是，其实我这次，是想要请您再直播一次。”
说完这句话，郭田一震。
李然知道，他说到了郭田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再直播一次？”
“对，我们有个活动叫做回忆青春，您陪伴了我们那么多年。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郭田坐在那里，很明显他的内心在挣扎。
李然也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老弟，这个还是算了吧。”
李然有些意外：“为什么？郭哥，其实你还是怀念的吧。”
“老弟，怀念是怀念，但是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郭田没有说，只是摆了摆手。
“对不起，郭哥，是我没有考虑到您的意愿。”
“老弟，说的哪里话。”
……
傍晚微凉。
李然坐在楼下，他的心里很烦躁，感觉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
拿起手机，打开了邮箱，看着一条条发出去没有回应的邮件，李然凄凉一笑。
他总是和兰梦蝶发邮件，告诉她我在我在。可能她也真的很烦吧。
“我还真的是个混账，为了自己的目标，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郭田坐在家里，打开了电脑，进到了自己的直播间，看着自己直播的回放，看着自己和粉丝水友们扯天扯地。
他笑了。
是啊，那是他最难忘的时光。
他在逃避什么？
他是怕自己一旦回去了，就真的放不下了。
“老公，今天家里来客人了？”郭田的妻子周慧走了进来。
“啊，对，来客人了。来了个粉丝。”郭田回答道。
“那他人呢？”
“他，走了。”
周慧看了看电脑屏幕，坐在了郭田的身边，轻轻握住郭田的手说道：“怀念过去了？”
“没有。就是看看。”
郭田看着看着突然说道：“你说我当初算怎么样的人？”
周慧想了想：“乐观，向上，努力。”
“现在呢？”
“现在也一样啊。”
郭田搂住周慧：“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没有，其实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做直播了。”
“我……哎，就是老了。”郭田看了看电脑屏幕，有些逃避。
“说实话。”
“唉，慧，你知道直播收入不稳定，我又不是那种要礼物的主播，我怎么给你更好的生活？现在的工作虽然累，挣得也还行，主要是稳定。”
周慧拍了拍郭田：“我也有工作啊，而且老公你已经很努力了，你以前努力的足够我们生活了。”
周慧搂住郭田：“房子我们有，车子我们有，生活也算富裕。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我们两个人都要开开心心的，我不想你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委屈自己。”
“慧，我没有……”
“别嘴硬，我还不了解你了？人对一种事物的热情是骗不了人的。”
“想做什么就去做。”周慧说完轻轻吻了郭田的脸颊，就去做饭去了。
郭田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看着屏幕。
眼睛越来越红。
“回来……真的很容易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有时候她还是想自己出去吃，然后去大学看看。
车子刚刚开出地下停车库，雷宇就看到在不起眼的角落，周小涛打着电话，看那个表情，有些愤怒，这让雷宇有些意外。
他感觉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周小涛的脸上。
夜晚。
李然接到了雷宇的电话。
“喂，雷宇。”语气中带着沙哑。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雷宇有些奇怪：“怎么去了一天，嗓子怎么就这样了？”
“别提了，我为了接下来的事情的进展，和他玩游戏的时候，一直在说他的经典语录。看他时而感叹时而怀念的样子，我感觉一定能行。”李然虽然很累，但是却藏不住那种兴奋：“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那个……周小涛，他这面有点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雷宇就把周小涛和一组的事还有刚刚在车库门口看到的事说了一遍。
“多劳多得？”李然摸着下巴想了想问了一句：“他很缺钱吗？”
雷宇摇了摇头：“没听说。”
李然点点头：“李昕怡有好好吃饭吗？”
“放心吧，你妹妹那不就是我妹妹吗？”
“行，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李然又给李昕怡打了过去，再次三令五申安全问题。
李昕怡连连答应。
……
周小涛回到家，就看到自己还在上小学的妹妹周灵蹲在小巷口默默地擦着眼泪。
“灵儿，怎么了？”
周灵看到自己哥哥回来了，眼眸先是一亮，而后又低下头：“没事。”
周小涛把自己妹妹抱在怀里，摸了摸周灵的小脑袋。
“没事了，没事了，哥在呢。”
眼里充满了怒意。
…
第二天，李然早早就起床，开始拟定合同。
刚刚弄完没多久，郭田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弟，起来没？”
“刚起，您这电话就过来了。”
“今天你……准备准备，我带你来我直播间看看。”
“好啊。”
李然闻言，感觉自己的嗓子都有种暖流通过。
终于要开始最后一步了。
李然去了街上，买了一些水果，因为他知道郭田是在家直播的。
所以，带点水果去还是有必要的。
李然坐在沙发上，他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是关于青春最后的一次交代了。
……
“到了，这里就是我的直播间。”
李然在房间里左转转右转转，他轻轻抚摸着这个房间的一切。
那个在直播间里一直都看到的一切。
“郭哥，你经常擦拭吧。”
李然没有感受到一丁点儿的灰尘。
郭田点点头。
李然坐在电脑前面。
轻轻按下了开机键。
眼前的亮光好像是时光隧道，带着两人回到了那个你在说，我在听，虽然我们不能彼此相见，但是却互相陪伴的那个时代。
“郭哥，我有点儿感动。”
郭田在旁边坐下，摸着电脑桌：“是啊，你知道吗，除了打扫。我一直都有意避开这里，现在想想我都好久没有好好坐在这里。”
“郭哥，我想和你说个事。”
“怎么了？”
“就是，其实我这次，是想要请您再直播一次。”
说完这句话，郭田一震。
李然知道，他说到了郭田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再直播一次？”
“对，我们有个活动叫做回忆青春，您陪伴了我们那么多年。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郭田坐在那里，很明显他的内心在挣扎。
李然也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老弟，这个还是算了吧。”
李然有些意外：“为什么？郭哥，其实你还是怀念的吧。”
“老弟，怀念是怀念，但是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郭田没有说，只是摆了摆手。
“对不起，郭哥，是我没有考虑到您的意愿。”
“老弟，说的哪里话。”
……
傍晚微凉。
李然坐在楼下，他的心里很烦躁，感觉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
拿起手机，打开了邮箱，看着一条条发出去没有回应的邮件，李然凄凉一笑。
他总是和兰梦蝶发邮件，告诉她我在我在。可能她也真的很烦吧。
“我还真的是个混账，为了自己的目标，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郭田坐在家里，打开了电脑，进到了自己的直播间，看着自己直播的回放，看着自己和粉丝水友们扯天扯地。
他笑了。
是啊，那是他最难忘的时光。
他在逃避什么？
他是怕自己一旦回去了，就真的放不下了。
“老公，今天家里来客人了？”郭田的妻子周慧走了进来。
“啊，对，来客人了。来了个粉丝。”郭田回答道。
“那他人呢？”
“他，走了。”
周慧看了看电脑屏幕，坐在了郭田的身边，轻轻握住郭田的手说道：“怀念过去了？”
“没有。就是看看。”
郭田看着看着突然说道：“你说我当初算怎么样的人？”
周慧想了想：“乐观，向上，努力。”
“现在呢？”
“现在也一样啊。”
郭田搂住周慧：“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没有，其实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做直播了。”
“我……哎，就是老了。”郭田看了看电脑屏幕，有些逃避。
“说实话。”
“唉，慧，你知道直播收入不稳定，我又不是那种要礼物的主播，我怎么给你更好的生活？现在的工作虽然累，挣得也还行，主要是稳定。”
周慧拍了拍郭田：“我也有工作啊，而且老公你已经很努力了，你以前努力的足够我们生活了。”
周慧搂住郭田：“房子我们有，车子我们有，生活也算富裕。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我们两个人都要开开心心的，我不想你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委屈自己。”
“慧，我没有……”
“别嘴硬，我还不了解你了？人对一种事物的热情是骗不了人的。”
“想做什么就去做。”周慧说完轻轻吻了郭田的脸颊，就去做饭去了。
郭田坐在凳子上，愣愣地看着屏幕。
眼睛越来越红。
“回来……真的很容易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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