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飞
刚跑没几步，齿轮脚下被石头一绊，人差点摔飞出去，不过他还是勉强稳定住了身体，同时他两旁的H2和飞鱼见状，赶紧去搀他。脚步稍微一停，飞鱼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新一轮的山体滑坡已经结束，立刻拉住了打算继续狂奔的齿轮与H2，也叫停稍后他们一步还抱着斯派克的坦克。
其实第二次的滑坡，碎石与泥土大部分都落到了那个大土丘的另一侧，掉到了四人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虽然没给四人一狗带来更多危险，可还是进一步增加了泥土丘的高度，增加了四人一狗翻越的难度。
齿轮此刻再也绷不住，冲着山体的滑坡处大骂：“你特么又不是雪山，说话大声点儿都不行呀！老子就要喊，有本事你特么接着来，老子不怕你，有种你特么下石头砸死老子，今天老子要是死不了之后就有你受的！你特么别逼我们出音响，音响加降龙十八掌把你整个儿拍的平平整整的！”
齿轮正骂着，突然从滑坡处又开始流下水来，浑浊的流水像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瀑布一样，不断地浇在了他们眼前的土丘上。这似乎意味着他们的后路是真的被完全切断了，期待土丘干了之后往回走的想法是彻彻底底没戏了。
飞鱼见状，看着齿轮说：“你真是好吕岳！”
齿轮不解地问：“吕岳什么鬼？”
H2回答：“吕岳是个神。”
看着飞鱼和H2一唱一和，齿轮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听他俩的语气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自己也就没再多问，打算出去后再查查他们究竟说的是什么。
“我去！好样的斯派克！！！”正给斯派克检查它有没有受伤的坦克，大叫了一声。
以前很少听到坦克会激动，三人赶紧过来看，发现斯派克嘴里正叼着一个胶布缠绕成的球，里面裹着的是坦克被烟花炸上了山的手机，果然是从不让任何物品落地的好狗。
齿轮赶紧从斯派克嘴里拿出了胶布球，取出了被包裹着的手机。四人一看发现手机屏已经完全碎了，整个屏幕只有惨白的光。
“把手机卡插我手机上，看看有消息回没。”H2说完就解下自己的手串。他手串的绳子并不是两头打结拴住的，而是一头上有一个长钩子，钩住另一头对折着的双绳。平时是用一个珠子卡住这个长钩，这样也不会划伤左手腕，以前H2也用这个长钩来拆卡槽。
齿轮拿着坦克碎屏的手机，H2右手拿着被掰成60度的钩子，插进卡槽孔，左手刚拔出卡槽，一个轻微的哆嗦，手机卡掉了下去。从不让任何物品落地的斯派克一昂头，卡就被它吞了下去。飞鱼见状赶紧双手掐着斯派克的嘴掰开，看卡进没进它的食道。摇头晃脑地在斯派克的长嘴里看了几秒后，飞鱼无奈地说了句：“完了，一步到胃了。”
“算了，你们忘了，这里没信号，就算插上手机卡也不知道信息发没发出去、有没有人给咱回。”坦克说着，收回了自己残破的手机。
“要不现在做个风筝再试试。”H2再次提议。
飞鱼立刻否决道：“风筝是肯定不行，其实刚刚坦克的手机被烟花带上去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咱们能做出那种小孩儿玩儿的氢气球就好了。用小氢气球把手机升上去，再用线给拽下来，就能知道求救信息发没发出去了，如果真的发出去了，也就能和外面的世界交流了。”
“咱们从哪儿去偷氢气？拆了汽车电瓶电解水呀，可这也没气球呀……”H2说到这儿眼神突然一亮，兴奋地看着齿轮。
“看我干啥，我没带。”齿轮也是瞬间明白了H2想到了什么。
“就算他带了那东西，氢气球咱也做不了，再说了如果咱们真把那东西升上天，回头让人知道，咱不得让人给笑话死。”飞鱼赶紧否决，转而又一脸得意地问三人：“不过你们听说过孔明灯吗？”
齿轮听完飞鱼的话，右臂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左手握拳轻打着他的肋骨，笑着咬牙说：“让你说话大喘气、让你说话大喘气。”
飞鱼被齿轮整的忍不住大笑：“丫的你们研究光学时候的智慧哪儿去了。”
四人一狗终于有了一个靠谱的求救方案，立刻跑回两车处，拆了帐篷，开始做孔明灯。在收尾的阶段，坦克正在用胶布把做灯身的布粘到一起的时候，齿轮看着三人说道：“那会儿给手机做降落伞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们觉不觉得，揭胶带的这个声儿，有点像扯丝袜的那个声音呀。”
正揭着胶带的坦克停了手里的工作，问：“我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这么乐观。”
“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想好了下策。”齿轮说完，另外三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齿轮知道他们是在询问自己下策是什么，但他的想法实在太过大胆，以至于他都不敢说出声来，只是对着三人动了动嘴唇。三人看他的口型，也被他的下策惊的后背发麻，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沫，赶紧继续做孔明灯。原来这他刚才骂山的那些话，真不是歇斯底里和危言耸听。
四人把孔明灯做好，从滑坡处流下的水，汇成了一条细小的水流，已经淌到了四人附近。H2见状问：“要不要接点儿水，储备一下水源。”他是想后路的泥土丘肯定是翻不过去了，万一孔明灯的计划也失败，那就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除非即将渴死，否则在那之前绝不能执行那个下策。
听到H2的问题，齿轮调侃道：“总不能把饮料都倒了，接这个吧。”
“这是山呀，山区不应该都挺缺水的吗？”飞鱼也看着脚边的流水问。
“你编一个让大家信服的理由出来。”
飞鱼看了看山体：“要么以前山上采石头的时候，挖出来一个大的凹坑，今年雨水大，凹坑像蓄水池一样积了不少的水。再加上以前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淋，山上的石头都已经风化得很严重了，咱们过的时候正好凹坑坍塌形成了泥石流，把咱们冲了下来。”
“早不塌晚不塌，咱们一过就塌？”齿轮对这个倒霉的理由不太认同。
“共振呗。”H2脱口而出，说完又小声嘟囔了一声：“共振”。
“第二种可能”，飞鱼继续说：“这个山上有泉水，今年雨水大，泉水也丰沛了很多，滴水还穿石呢，泉水爆发给整出个泥石流来也靠谱。”
“那还是默认第一种可能吧。也许宇宙大爆炸那个时候就决定了这一切。”齿轮对飞鱼现编出的两种解释评判到。
“麻烦联系下警察救救我们，我们翻车被困山底，是用孔明灯把手机升到了天上，才发出的这条消息。”这次是用飞鱼的手机编辑好了这条信息，并发了定位，被绑在了孔明灯的下方。孔明灯的下面还绑着坦克之前用行车记录仪的电线做成的拉线，可以随时把灯给拽下来。
看着缓缓上升的孔明灯，H2一脸欢愉：“要是不懂数理化，生活处处是魔法。”
飞鱼也是极其地兴奋：“我说过咱们是1又1/3诸葛亮，我是那一，你们三个共分三分之一。”
“但凡咱们手里有个无人机，也不至于这样。”齿轮说着，离开三人几步，用手机给上升的孔明灯拍照。
看看升起来的灯，看看遮挡了湿泥土坡的山脚，看看前方未知的山底河道，H2也祈祷到：“这次一定要成功呀”，接着又看了看正在拍照的齿轮，不由得想起他刚刚提到的下策，然后H2对飞鱼和坦克说：“如果这次不成功，我百分百确定这个男人可以带领咱们走到比地狱更远的地方。”
五分钟后，四人把孔明灯拽了下来，飞鱼急忙解锁手机，然后兴奋地说：“有回复了！是越野大队的敬哥，问咱们人有事儿没有？”
“毫发无损，就是被困在山底了，麻烦帮我们叫下警察或消防员。”信息再次编辑好，单独发给敬哥后，手机又随着孔明灯再次上升。这次等了三分钟，就把灯给拉了下来，手机上再次显示了敬哥的回复：“要是没人受伤那就没必要麻烦公职人员了，我们一小时内到。”
“那等等他们吧，如果真是警察或者消防队来了，今天咱们这档子事儿上不了《今日说法》也能混个反面教材的头版头条。”齿轮心里明白今天发生的事儿虽然可以吹牛，但发生的原因实在不怎么光彩。看着眼前的山、断掉的路，在封路禁行的道儿上翻车坠崖，车险都不知道给不给赔。
齿轮几人又把自己在山底的几张照片，通过孔明灯发送给敬哥后，一直盯着山腰上被泥石封住的断路看，猜测越野大队会从东、西哪一侧出现。此时天已经黑了，山底更是黑得更加阴郁。
“这样的氛围下，是不是该讲个鬼故事。”
H2一指着远处幽深的地方，对齿轮说：“你还是去那个有毒蛇的地方歇会儿去吧。”
“怎么了，你害怕呀，你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吗。”
“我是无神论者，又不是无鬼论者。”
“车笛声！在山底！”飞鱼突然一声惊呼。
“烟花为号，赶快放！”齿轮说完就跑了。
坦克听到“烟花为号”，稍微愣了一下，可一看三人一狗都已经跑了，赶紧又点燃烟花，随即也朝土丘处跑去。身后的烟花升空，五彩爆裂，而阻挡在四人面前的土丘顶上也出现了金色的光，光也越来越耀眼。伴着烟花声停，车笛声也越来越大。没多久他们看到土丘顶上，金色的光芒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宛如天神降临，然后又一个天神降临，又一个，又一个。
齿轮见状无比的羡慕：“应该是我站在那儿。”
其实第二次的滑坡，碎石与泥土大部分都落到了那个大土丘的另一侧，掉到了四人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虽然没给四人一狗带来更多危险，可还是进一步增加了泥土丘的高度，增加了四人一狗翻越的难度。
齿轮此刻再也绷不住，冲着山体的滑坡处大骂：“你特么又不是雪山，说话大声点儿都不行呀！老子就要喊，有本事你特么接着来，老子不怕你，有种你特么下石头砸死老子，今天老子要是死不了之后就有你受的！你特么别逼我们出音响，音响加降龙十八掌把你整个儿拍的平平整整的！”
齿轮正骂着，突然从滑坡处又开始流下水来，浑浊的流水像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瀑布一样，不断地浇在了他们眼前的土丘上。这似乎意味着他们的后路是真的被完全切断了，期待土丘干了之后往回走的想法是彻彻底底没戏了。
飞鱼见状，看着齿轮说：“你真是好吕岳！”
齿轮不解地问：“吕岳什么鬼？”
H2回答：“吕岳是个神。”
看着飞鱼和H2一唱一和，齿轮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听他俩的语气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自己也就没再多问，打算出去后再查查他们究竟说的是什么。
“我去！好样的斯派克！！！”正给斯派克检查它有没有受伤的坦克，大叫了一声。
以前很少听到坦克会激动，三人赶紧过来看，发现斯派克嘴里正叼着一个胶布缠绕成的球，里面裹着的是坦克被烟花炸上了山的手机，果然是从不让任何物品落地的好狗。
齿轮赶紧从斯派克嘴里拿出了胶布球，取出了被包裹着的手机。四人一看发现手机屏已经完全碎了，整个屏幕只有惨白的光。
“把手机卡插我手机上，看看有消息回没。”H2说完就解下自己的手串。他手串的绳子并不是两头打结拴住的，而是一头上有一个长钩子，钩住另一头对折着的双绳。平时是用一个珠子卡住这个长钩，这样也不会划伤左手腕，以前H2也用这个长钩来拆卡槽。
齿轮拿着坦克碎屏的手机，H2右手拿着被掰成60度的钩子，插进卡槽孔，左手刚拔出卡槽，一个轻微的哆嗦，手机卡掉了下去。从不让任何物品落地的斯派克一昂头，卡就被它吞了下去。飞鱼见状赶紧双手掐着斯派克的嘴掰开，看卡进没进它的食道。摇头晃脑地在斯派克的长嘴里看了几秒后，飞鱼无奈地说了句：“完了，一步到胃了。”
“算了，你们忘了，这里没信号，就算插上手机卡也不知道信息发没发出去、有没有人给咱回。”坦克说着，收回了自己残破的手机。
“要不现在做个风筝再试试。”H2再次提议。
飞鱼立刻否决道：“风筝是肯定不行，其实刚刚坦克的手机被烟花带上去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咱们能做出那种小孩儿玩儿的氢气球就好了。用小氢气球把手机升上去，再用线给拽下来，就能知道求救信息发没发出去了，如果真的发出去了，也就能和外面的世界交流了。”
“咱们从哪儿去偷氢气？拆了汽车电瓶电解水呀，可这也没气球呀……”H2说到这儿眼神突然一亮，兴奋地看着齿轮。
“看我干啥，我没带。”齿轮也是瞬间明白了H2想到了什么。
“就算他带了那东西，氢气球咱也做不了，再说了如果咱们真把那东西升上天，回头让人知道，咱不得让人给笑话死。”飞鱼赶紧否决，转而又一脸得意地问三人：“不过你们听说过孔明灯吗？”
齿轮听完飞鱼的话，右臂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左手握拳轻打着他的肋骨，笑着咬牙说：“让你说话大喘气、让你说话大喘气。”
飞鱼被齿轮整的忍不住大笑：“丫的你们研究光学时候的智慧哪儿去了。”
四人一狗终于有了一个靠谱的求救方案，立刻跑回两车处，拆了帐篷，开始做孔明灯。在收尾的阶段，坦克正在用胶布把做灯身的布粘到一起的时候，齿轮看着三人说道：“那会儿给手机做降落伞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们觉不觉得，揭胶带的这个声儿，有点像扯丝袜的那个声音呀。”
正揭着胶带的坦克停了手里的工作，问：“我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这么乐观。”
“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想好了下策。”齿轮说完，另外三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齿轮知道他们是在询问自己下策是什么，但他的想法实在太过大胆，以至于他都不敢说出声来，只是对着三人动了动嘴唇。三人看他的口型，也被他的下策惊的后背发麻，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沫，赶紧继续做孔明灯。原来这他刚才骂山的那些话，真不是歇斯底里和危言耸听。
四人把孔明灯做好，从滑坡处流下的水，汇成了一条细小的水流，已经淌到了四人附近。H2见状问：“要不要接点儿水，储备一下水源。”他是想后路的泥土丘肯定是翻不过去了，万一孔明灯的计划也失败，那就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除非即将渴死，否则在那之前绝不能执行那个下策。
听到H2的问题，齿轮调侃道：“总不能把饮料都倒了，接这个吧。”
“这是山呀，山区不应该都挺缺水的吗？”飞鱼也看着脚边的流水问。
“你编一个让大家信服的理由出来。”
飞鱼看了看山体：“要么以前山上采石头的时候，挖出来一个大的凹坑，今年雨水大，凹坑像蓄水池一样积了不少的水。再加上以前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淋，山上的石头都已经风化得很严重了，咱们过的时候正好凹坑坍塌形成了泥石流，把咱们冲了下来。”
“早不塌晚不塌，咱们一过就塌？”齿轮对这个倒霉的理由不太认同。
“共振呗。”H2脱口而出，说完又小声嘟囔了一声：“共振”。
“第二种可能”，飞鱼继续说：“这个山上有泉水，今年雨水大，泉水也丰沛了很多，滴水还穿石呢，泉水爆发给整出个泥石流来也靠谱。”
“那还是默认第一种可能吧。也许宇宙大爆炸那个时候就决定了这一切。”齿轮对飞鱼现编出的两种解释评判到。
“麻烦联系下警察救救我们，我们翻车被困山底，是用孔明灯把手机升到了天上，才发出的这条消息。”这次是用飞鱼的手机编辑好了这条信息，并发了定位，被绑在了孔明灯的下方。孔明灯的下面还绑着坦克之前用行车记录仪的电线做成的拉线，可以随时把灯给拽下来。
看着缓缓上升的孔明灯，H2一脸欢愉：“要是不懂数理化，生活处处是魔法。”
飞鱼也是极其地兴奋：“我说过咱们是1又1/3诸葛亮，我是那一，你们三个共分三分之一。”
“但凡咱们手里有个无人机，也不至于这样。”齿轮说着，离开三人几步，用手机给上升的孔明灯拍照。
看看升起来的灯，看看遮挡了湿泥土坡的山脚，看看前方未知的山底河道，H2也祈祷到：“这次一定要成功呀”，接着又看了看正在拍照的齿轮，不由得想起他刚刚提到的下策，然后H2对飞鱼和坦克说：“如果这次不成功，我百分百确定这个男人可以带领咱们走到比地狱更远的地方。”
五分钟后，四人把孔明灯拽了下来，飞鱼急忙解锁手机，然后兴奋地说：“有回复了！是越野大队的敬哥，问咱们人有事儿没有？”
“毫发无损，就是被困在山底了，麻烦帮我们叫下警察或消防员。”信息再次编辑好，单独发给敬哥后，手机又随着孔明灯再次上升。这次等了三分钟，就把灯给拉了下来，手机上再次显示了敬哥的回复：“要是没人受伤那就没必要麻烦公职人员了，我们一小时内到。”
“那等等他们吧，如果真是警察或者消防队来了，今天咱们这档子事儿上不了《今日说法》也能混个反面教材的头版头条。”齿轮心里明白今天发生的事儿虽然可以吹牛，但发生的原因实在不怎么光彩。看着眼前的山、断掉的路，在封路禁行的道儿上翻车坠崖，车险都不知道给不给赔。
齿轮几人又把自己在山底的几张照片，通过孔明灯发送给敬哥后，一直盯着山腰上被泥石封住的断路看，猜测越野大队会从东、西哪一侧出现。此时天已经黑了，山底更是黑得更加阴郁。
“这样的氛围下，是不是该讲个鬼故事。”
H2一指着远处幽深的地方，对齿轮说：“你还是去那个有毒蛇的地方歇会儿去吧。”
“怎么了，你害怕呀，你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吗。”
“我是无神论者，又不是无鬼论者。”
“车笛声！在山底！”飞鱼突然一声惊呼。
“烟花为号，赶快放！”齿轮说完就跑了。
坦克听到“烟花为号”，稍微愣了一下，可一看三人一狗都已经跑了，赶紧又点燃烟花，随即也朝土丘处跑去。身后的烟花升空，五彩爆裂，而阻挡在四人面前的土丘顶上也出现了金色的光，光也越来越耀眼。伴着烟花声停，车笛声也越来越大。没多久他们看到土丘顶上，金色的光芒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宛如天神降临，然后又一个天神降临，又一个，又一个。
齿轮见状无比的羡慕：“应该是我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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