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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信仰

    清晨,阳光从天边升起。

    汉克准备好早餐叫醒大家,蔬菜水果和酸奶,主食还是面包,其实像威克大师这样的高阶法师极端条件下可以不用吃喝,他能从冥想中获取维持生存的能量,当然肉体缺乏营养会变得很糟糕,脂肪流失骨瘦如柴。所以为了让自己好看点大师还是会吃些简单的水果蔬菜,甚至会喝些饮料和茶。

    昨晚的事好像给三位小姐造成不小的困扰,拉维妮额头上有个明显印记,好像是马厩里草叉的杰作。

    吃过早饭文森特和布莱德拿着剑在草坪对练,两位都是光明骑士,只是圣印不太一样,布莱德倾向治疗,文森特倾向防护,如果需要修习别的圣印,只能去灰堡骑士圣殿领悟。理论上每一位骑士都可以领悟全部圣印,但只有傻瓜才会把时间精力都放到这上面。骑士还是得以武技为主,精神力有限,一次战斗最多只能施放两三种。

    整个上午李文都呆在房间冥想,当然这次没有法阵的辅助。

    楼下一直很嘈杂,窗外时不时会飞来骑扫把的法师,威克大师被这一拨又一拨的客人搞得不厌其烦。

    记得有人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就是人情世故,这一点在磐石大陆同样适用,哪怕是自诩不问世事的魔法师们。

    快到中午的时候阿德金斯给李文带来一个消息,今年大陆上另一位神恩洗礼者出现在苍月岛风之森林,那里是精灵族地盘,其他种族很少,所以可以肯定是一位女性精灵,神恩每次都会觉醒一男一女。

    午后威克大师终于不堪无休止地应酬接待,挂上避客牌转身上了二楼,打算花点时间教导李文觉醒魔法亲和。

    按部就班的威克大师从法术语句开始,一字一句地耐心教导两小时,李文同学完全没有反应。

    用大师的话说,他的魔法亲和几乎为零,除非有强力媒介否则根本无法感悟空气中的元素波动。

    大师无奈道:“艾克,你坦白告诉我,你脑子里魔法元素是什么样子?”

    李文面对这个问题有点茫然,元素?作为一个蓝星人,他是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魔法这种东西在他认知里,大概只会在电视中出现。

    “我不知道,大概就是一些光吧?”

    “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元素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大师你能告诉我魔法元素的样子吗?”

    大师懊恼地说道“每个人的感悟都不同,你可以理解成一束光或者一粒尘埃。小艾克,你相信元素是存在的吗?”

    “好像,不太相信。。。。。”

    “不相信元素存在,如何感悟元素?”

    “大师,这之间有关联?或者说必须相信?”

    气呼呼的威克大师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那当然,艾克,我想我找到原因了。”

    李文瞪大眼睛:“大师,什么原因?”

    “魔法,是创世神赋予我们的力量,在创世神创造这片大陆的时候,就将他的力量散布在元素空间中,我们可以通过祈祷召唤它们,当然前提是你得相信它们真实存在,然后才能获取它们的信任,最后吸纳它们,如果不相信它们,这些元素怎么会亲近你。”说完大师摊开手掌,一股白色神圣元素浮现,随后他握紧手掌,元素在挤压中消散。

    李文追问道:“相信?”

    大师点点头:“艾克告诉我,你的信仰是什么?骑士主义?”

    “大师,我失去记忆以后,好像没有信仰。”

    大师不屑地说道:“没有信仰的人,在世上就如同蝼蚁。”

    好吧为了学习魔法,为了骑扫把李文连忙说道:“那我现在信,来得及吗?”

    大师笑道:“好,跟我一起念,赞美光明神,您伟大的光辉将带领我们驱逐一切黑暗。”

    “赞美光明神,您伟大的光辉将带领我们驱逐一切黑暗。”李文跟着大师不断重复光明祷言,不断催眠自己,说服自己。

    也许刚开始属于应付,但念多了好像自己也开始相信。

    慢慢李文身体四周开始浮现白色光点,这是感受到召唤的神圣元素,它们刚从虚空中诞生还很虚弱,这时候它们需要找到一个载体不然很快就会消散。

    李文闭着眼睛不断吸纳周围刚诞生的神圣元素,这种感觉很舒服,就像漂浮在海上随波起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空也暗了下来,李文闭着眼睛还在不断吸收周围的元素,大量元素累积让他的身体也呈现出一种白色。

    威克大师一直都在,四周的元素他很熟悉,通过观察他确定这些元素很精纯。

    这让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触发魔法亲和,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正坐着马车随母亲去亲戚家。突如其来的魔法亲和就发生在马车里,当母亲看到浑身冒着白色的小威克,吓得惊慌失措。还好父亲及时赶到,知道这是法师觉醒的一种仪式,这才让母亲安静下来。

    相比较威克的一小时,李文已经超过半天。

    此刻李文体内累积的元素已经超越魔法学徒和见习魔法师,快赶上刚晋级的魔法师琼斯,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中。

    李文能感受到周围一切,之所以还在不断吸取元素,是因为这感觉太棒了,就像婴儿躺在母亲怀里。

    汉克他们吃过晚饭也被大师叫上楼来,他们将一起见证新的历史时刻,一个毫无基础的人类,跃升成为魔法师。

    汉克在这几位徒弟中天赋最好,十岁觉醒魔法,然后作为魔法学徒被送到卑尔根,工会学校里学习冥想和文化,当然还得给老师打杂,当魔力充盈到一定程度,开始学习魔法符文和法术,在掌握魔法符文和一种魔法以后,晋升见习魔法师。这时候才有资格拜入威克大师门下,再往后就是年复一年的枯燥修炼,当然偶尔还会被派往异界,参加剿灭魔兽治疗伤者的工作。

    汉克很幸运他天赋好,只用十一年便晋升魔法师。像阿德金斯这种天赋不好的,26岁才是4级见习魔法师,若30岁以前没有晋升,很可能会被威克大师赶走,那等待她的只有两条路,回家嫁作人妇,或者留在工会学校教那些刚觉醒的孩子。

    时间在缓慢流逝,窗外夜色渐浓。

    二楼房间里威克大师带着几位弟子围坐一圈,吸收从李文身边飘逸出的神圣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