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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文丞陶仲

    翌日清早,雅静端好早膳前往李长逍房间,发现他人不在这里。

    “又跑哪去了。”

    此刻李长逍正在祁都各处早市胡吃海喝,他要好好记一记祁都的样貌。

    不得不说现在的祁都真是繁华啊,用一步一摊,十步一馆来形容完全不为过,就连现在逛的早市,都设有专门摊位,专供早卖。

    李长逍正在咸糕摊吃着,忽然看见路边有人走来,吆喝着,“卖糖葫芦咯。”

    这糖葫芦晶莹剔透,隔糖可瞧见果色,这果色不沉,一看就是现做的。李长逍吃完最后一口咸糕,结完账后刚想去买,却看见一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府管冲到小贩面前,一口气把糖葫芦买完了。

    这府管买完后,不顾气喘,又一股气跑走了,一点机会都没给李长逍留。

    这些‘东西’李长逍方天葫芦里不是没有,只不过那些与寻常凡物不一样,怕是补给不到咯。总之吃一些少一些,不要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它们的。

    日上三竿,李长逍吃了个七分饱,这个时间该去办正事了。

    祁都文丞府。

    李长逍刚到府前,就瞧见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女孩,哼着歌,从中走出来。她个子约莫有李长逍一半,长相甜美可爱。

    “小孩过来。”李长逍招呼着手,叫她过来。

    “干嘛?”女孩也没多想就走了过去,不过这个人她也不认识,觉得挺纳闷的。

    李长逍没回她的话,手撸着她的糖葫芦放进嘴里,吃了有一半,他起身拍了拍女孩,“好了,走吧。”

    女孩鬼使神差的走了,不过她越想越不对劲,走出十来步后,她忽然晃过神来,“臭不要脸的,一把年纪还抢我糖葫芦吃,要不是本天才少女有事忙,非扒了你一层皮!”

    李长逍可不知道她在咒骂他,上去跟府役知会了句,“告诉陶公,就说李小友来见。”

    府役上去通报不久,一个老头就疯癫癫的跑来,“哎呀,李兄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陶公客气。”

    李长逍在陶仲书房落了座。陶仲也是个直白的人,问道,“不知李兄弟见访老夫,所为何事啊?”

    李长逍嘬了一口茶,“瞧陶公这话说的,难道没事,小友还不能来拜见一下,以天下局势复棋盘,连落三字而言定天下的一手定国士,陶仲,陶文丞吗?”

    “会哟,笑煞老夫,笑煞老夫!”陶仲只觉浑身不适,慌忙起身走动。

    “听说李兄弟在西境斩杀了与魔修妖兽勾结的青元子?不知,李兄弟可知那些魔修妖道的底细?”

    李长逍点头确定,后道:“我也不清楚他们的底细,约莫知道,一个是血蝠门的血折夜,还有两个,一个叫毒蝎王,一个叫胄山王。”

    陶仲叹了口气,“那就是了,血蝠门不足为虑,但那毒蝎王是毒溟子两爱徒之一,那胄山王,是暴山君唯一的子嗣。”

    “毒溟子那老家伙破境晋升天魔了吗?那暴山君没听过,他是新的天妖?”李长逍嘬茶问道。

    “没有,皆是临门一脚。”陶仲如实说道。

    “不是天妖天魔,无从可惧,他们没空间破遁的本事,来了也只是枉死罢了,陶公无需为小友分忧。不过陶公可知,一位地魔三重的黑袍魔修?”李长逍说着忽然想起,那个天魔境不到,就会空间破遁的黑袍人。

    “这倒是不知。”

    “不知他有何根患?”

    李长逍想不出个所以然,回道:“此修极不简单,恐会引出祸乱。望陶公多多留意。”

    “那是。”

    李长逍嘬完了茶,说道:“不瞒陶公,小友这次确是有事相求。”

    陶公抚着胡子哈哈大笑,“李兄弟还是跟以前没变,爱使个回马枪。不知李兄弟有何事要老夫相帮?”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想求陶公推演一下‘地气火仙花’的下落。”

    陶仲也不含糊,随即唤出他的本命法器‘奕天棋盘’,入手一点。只见他元气盛凌,浑身闪着金色气影,不断挪移盘中黑白棋子。

    “找到了!灵兽地域,火喉谷。”

    “有劳陶公费力。”

    “呃,李兄弟,不知可否方便,从中帮采一株‘衡元五灵草’?”

    “陶公见外了,不知那草在哪里?话说这草能用的人可少,不知府上出了什么天才?”

    陶仲老脸一笑,“不瞒李兄弟,我那孙女五行一体,五色齐根,如今突破灵融境,各气不稳,所以才豁出这张老脸,找李兄弟顺带帮个忙。”

    随后交谈李长逍得知草的位置,原本还想见见陶仲孙女,可陶仲说她顽皮得很,一早就出去了,只好告退。

    李长逍出陶仲书门,走到一处院池,偶见一位身姿绰约的美女抚栏赏景,鬼使神差的被引了过去。

    “一色春荷绿,红鲤动其间,姑娘好雅致。”李长逍张口一说,凑不要脸的走近。

    “公子好文采,不知名姓?”姑娘也没反感李长逍,反倒主动搭起了话。

    “散剑修,李富贵。敢问姑娘名姓?”李长逍认真说道。

    这姑娘听后嘤咛笑了起来,“谈华风貌第一人,破极境下不世仙的李剑仙,说起谎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呢。”

    李长逍听后神色尬尴,哈哈一笑,早知道当年,年轻气盛时不要胡说了。话说他易着容,是怎么认出来他的?

    李长逍心有疑惑不过也没问,因为没有意义。

    “我叫徐良姜,是陶仲收养的义女。”

    “白芷良姜,通风驱寒,不知谁日后谁有那个福分,能得姑娘青睐。”李长逍小作调侃。

    “何须是他人,不能是公子呢?”徐良姜听后回说,语气认真。

    面对徐良姜的真情表露,李长逍身形一滞,后边走边挠头,笑说道:“自小到如今,身强体壮,还未有染过风寒。”

    望着渐渐走去的背影,徐良姜喃喃自语着,“良姜驱寒,可我徐良姜会,却不止啊……”

    “丫头啊,他身负天命,注定可望而不可即,劝你尽早断了念想。”陶仲不知何时出现,出声劝说。

    “女儿明白,遇见已是莫大福分,不敢奢求拥有。只不过,有的人,一见再难相忘。”

    “唉。”陶仲长叹一声。

    李长逍实在太过惊艳,惊艳得给世间所有都埋上一层阴霾。人奉半圣,一手定国,一人之下的陶仲对此能做的,只有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