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所谓崩坏
似乎起风了，不过庆幸的是还没有下雨，天阴蒙蒙像是在昭示着什么。孟舟发现似乎每次发生不好的事情天气都会如此的沉重，像是语文中常说的那样可以烘托气氛一般。
如果世界真的如同他所猜测被修正过，那以先前两人的关系他一定有去参加过一次她的葬礼吧？那这算不算他第二次参加那个人的葬礼呢？
孟舟不觉在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眼睛下意识看向了由手掌心张开的无数巨大齿轮构造而成的巨大机械表。那个似乎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再看到这个巨大的符文。
……
很快孟舟就到了徐梦星家附近，这里早已排列着一排整整齐齐的桌子了，人与人坐在一起说话聊天，气氛倒也没有那么悲凉。
还未等孟舟打听要坐在哪里，恰好就有一个长相温和脸上带着疲惫的中年人向他打了个招呼：“是小孟吧？你爸爸没有和你一起来么，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徐叔，”孟舟虽然不是很认得，但是当他面对这个男人时那股熟悉感就足够让他分辨面前的男人是谁了，“好久不见啊。我爸突然有些事，就让我先来了，让我和您说声抱歉，估计会晚点再来。”
徐父勉强笑了笑，抬起手指向比较靠里面点的位置：“你先去那里坐着玩会手机吧，叔叔还有事先去忙。”
孟舟允诺着走向里边的位置坐下，自然不可能拿出手机就玩，而是悄悄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人们似乎被一道巨大的横沟切成了两半：一半比较靠外面，大多数是周遭的邻居，他们脸上也没有额外的情绪，大部分也不过是应约来参加丧宴而已；靠里面一半则似乎是和徐家有些亲缘关系的人，无论他们内心是如何想的，至少脸上都是带着一种悲哀和感慨。
按道理来说，以孟舟的身份应该也是被安排在靠外面的几桌去，可不止怎么得，徐父下意识就让他到了靠里面的几桌，甚至离灵堂都不远。
或许这是修正不完全带来的后果吧。孟舟暗自想到。他远远地看向灵堂，那被花圈包裹的中央放着一张少女的照片，虽然模糊的看不清脸色，但孟舟还是觉得，那一定是在笑。
就这么百无聊赖的等待着，直到吃完饭了孟父倒也没来，只是打了几个电话让孟舟在原地等着，说他到时候会来接他顺便也和徐父说了几声抱歉。
徐父也没多在意，只是让他先去忙，实在不行自己把孟舟送回家一趟也不是不行。
就这么耽搁着，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了，世界起初变成一片黑暗随即又叫无数灯火照得通明。
风愈来愈大，连同树叶被刮的满地散落，灯光在地上的影子也是摇曳不定。
大雨缓然而至，以倾盆之势。
白色的棚子早就已经高高的挂好了，似乎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大雨的降临。剩下的客人们簇拥的走进屋子边上，让本来安静的灵堂一下子多了生气，多了那么一点喧闹。专门请来的送葬者也在此刻各显神通，唢呐声，锣鼓声，还有男人凄凉的歌声，又将一切嘈杂都抚平，只剩下风声和雨声与之相应和着。
灵堂正中央，少女在黑白的照片中笑得灿烂，是那么温柔而又祥和；可又又一种莫名巧妙的感觉让人害怕。似乎那个前几天自杀身亡的少女在这一刻，在这一张照片中忽然复苏了，面带着微笑看着这些或许认识已久或许素未谋面的客人们。
世界一下变得苍白而宁静，似乎连雨声也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了。
孟舟感觉不对劲，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被定格住了，人们有的带着笑意，有人带着忧虑，有人带着平静……一切情绪被锁定在哪一个刹那，这一刻世界成为了永恒。
唯独少女笑得越来灿烂，越来越放肆。
唯独少年手上的图腾越来越明亮。
孟舟凝望着那张照片，少女的脸还是模糊不清的，即使他靠的再近，他依旧不能看清少女的脸，只能看到少女的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然后照片开始破碎，巨大的黑色从少女的双眼流失，世界变得只剩下黑白色，像是他们所有人都走进了那张黑白色的照片。
然后孟舟的眼前出现一道一道的裂缝，世界像是一面被足球砸到的照片，从少女的脸开始彻底崩溃。
这一刻，少年有所明悟，也许这就是时间的崩坏……世界死亡的起点。
孟舟没有一丝害怕，不知为什么，他反而感觉有些亲切。
一切无师自通的他缓缓抬起手，手上的齿轮开始吃力的转动起来，然后越来越快，人的肉眼甚至无法捕捉这些齿轮转动的位置。
孟舟将手轻轻放在了照片的中心。那玻璃般正在逐渐破碎的世界颤抖着停滞了下来，然后碎片开始变得黯淡，最后一个一个消失不见。
世界再次被赋予了色彩。
只不过少年明白，那些碎片并没有被修补，像是被摔裂的玻璃杯，那些破碎的部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次复原。
趁着所有人的时间还没有完全恢复，孟舟先一步走出了门外，世界如此安静，所有雨丝停滞在空中，简直就是一个个了不起的奇迹。
他看到被吹动的树叶，荡漾出波纹的水潭，还有躲着雨水的行人。他忽然有点想她了。
这种想念没有原因，没有结果。只是单纯的有点想她。
甚至孟舟都不记得有关徐梦星的任何事，但他就是想她了。
如果这场美丽的奇迹能和她一起看到就好了。
少年心想着。
世界忽然动起来了，大雨哗啦的全部打在他的头上。
这时孟舟才发现，他忘记把伞带走了。
还能怎么办呢，跑呗！
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刚刚拯救了世界的英雄正在被雨淋着成了落汤鸡！
少年如是中二的想着。
如果世界真的如同他所猜测被修正过，那以先前两人的关系他一定有去参加过一次她的葬礼吧？那这算不算他第二次参加那个人的葬礼呢？
孟舟不觉在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眼睛下意识看向了由手掌心张开的无数巨大齿轮构造而成的巨大机械表。那个似乎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再看到这个巨大的符文。
……
很快孟舟就到了徐梦星家附近，这里早已排列着一排整整齐齐的桌子了，人与人坐在一起说话聊天，气氛倒也没有那么悲凉。
还未等孟舟打听要坐在哪里，恰好就有一个长相温和脸上带着疲惫的中年人向他打了个招呼：“是小孟吧？你爸爸没有和你一起来么，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徐叔，”孟舟虽然不是很认得，但是当他面对这个男人时那股熟悉感就足够让他分辨面前的男人是谁了，“好久不见啊。我爸突然有些事，就让我先来了，让我和您说声抱歉，估计会晚点再来。”
徐父勉强笑了笑，抬起手指向比较靠里面点的位置：“你先去那里坐着玩会手机吧，叔叔还有事先去忙。”
孟舟允诺着走向里边的位置坐下，自然不可能拿出手机就玩，而是悄悄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人们似乎被一道巨大的横沟切成了两半：一半比较靠外面，大多数是周遭的邻居，他们脸上也没有额外的情绪，大部分也不过是应约来参加丧宴而已；靠里面一半则似乎是和徐家有些亲缘关系的人，无论他们内心是如何想的，至少脸上都是带着一种悲哀和感慨。
按道理来说，以孟舟的身份应该也是被安排在靠外面的几桌去，可不止怎么得，徐父下意识就让他到了靠里面的几桌，甚至离灵堂都不远。
或许这是修正不完全带来的后果吧。孟舟暗自想到。他远远地看向灵堂，那被花圈包裹的中央放着一张少女的照片，虽然模糊的看不清脸色，但孟舟还是觉得，那一定是在笑。
就这么百无聊赖的等待着，直到吃完饭了孟父倒也没来，只是打了几个电话让孟舟在原地等着，说他到时候会来接他顺便也和徐父说了几声抱歉。
徐父也没多在意，只是让他先去忙，实在不行自己把孟舟送回家一趟也不是不行。
就这么耽搁着，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了，世界起初变成一片黑暗随即又叫无数灯火照得通明。
风愈来愈大，连同树叶被刮的满地散落，灯光在地上的影子也是摇曳不定。
大雨缓然而至，以倾盆之势。
白色的棚子早就已经高高的挂好了，似乎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大雨的降临。剩下的客人们簇拥的走进屋子边上，让本来安静的灵堂一下子多了生气，多了那么一点喧闹。专门请来的送葬者也在此刻各显神通，唢呐声，锣鼓声，还有男人凄凉的歌声，又将一切嘈杂都抚平，只剩下风声和雨声与之相应和着。
灵堂正中央，少女在黑白的照片中笑得灿烂，是那么温柔而又祥和；可又又一种莫名巧妙的感觉让人害怕。似乎那个前几天自杀身亡的少女在这一刻，在这一张照片中忽然复苏了，面带着微笑看着这些或许认识已久或许素未谋面的客人们。
世界一下变得苍白而宁静，似乎连雨声也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了。
孟舟感觉不对劲，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被定格住了，人们有的带着笑意，有人带着忧虑，有人带着平静……一切情绪被锁定在哪一个刹那，这一刻世界成为了永恒。
唯独少女笑得越来灿烂，越来越放肆。
唯独少年手上的图腾越来越明亮。
孟舟凝望着那张照片，少女的脸还是模糊不清的，即使他靠的再近，他依旧不能看清少女的脸，只能看到少女的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然后照片开始破碎，巨大的黑色从少女的双眼流失，世界变得只剩下黑白色，像是他们所有人都走进了那张黑白色的照片。
然后孟舟的眼前出现一道一道的裂缝，世界像是一面被足球砸到的照片，从少女的脸开始彻底崩溃。
这一刻，少年有所明悟，也许这就是时间的崩坏……世界死亡的起点。
孟舟没有一丝害怕，不知为什么，他反而感觉有些亲切。
一切无师自通的他缓缓抬起手，手上的齿轮开始吃力的转动起来，然后越来越快，人的肉眼甚至无法捕捉这些齿轮转动的位置。
孟舟将手轻轻放在了照片的中心。那玻璃般正在逐渐破碎的世界颤抖着停滞了下来，然后碎片开始变得黯淡，最后一个一个消失不见。
世界再次被赋予了色彩。
只不过少年明白，那些碎片并没有被修补，像是被摔裂的玻璃杯，那些破碎的部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次复原。
趁着所有人的时间还没有完全恢复，孟舟先一步走出了门外，世界如此安静，所有雨丝停滞在空中，简直就是一个个了不起的奇迹。
他看到被吹动的树叶，荡漾出波纹的水潭，还有躲着雨水的行人。他忽然有点想她了。
这种想念没有原因，没有结果。只是单纯的有点想她。
甚至孟舟都不记得有关徐梦星的任何事，但他就是想她了。
如果这场美丽的奇迹能和她一起看到就好了。
少年心想着。
世界忽然动起来了，大雨哗啦的全部打在他的头上。
这时孟舟才发现，他忘记把伞带走了。
还能怎么办呢，跑呗！
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刚刚拯救了世界的英雄正在被雨淋着成了落汤鸡！
少年如是中二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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