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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重启(第一卷完)

    “你疯了么?”医生看着孟舟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阵势中央,不由自主地问道:“神怎么可能会阻止自己的决定?”

    “或许她也不能算是神吧,至少对于我来说。”孟舟笑着,虽然两人仅仅见过一面,但少女初次出现那被万人膜拜的模样还深深烙刻在他的脑海中,“只是唯独神才能配得上那份光彩……”

    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但仍旧什么也没有发生,孟舟的手放在阵上也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时间开始崩坏的世界碎片化越来越严重。

    医生强行压下心中莫名其妙的恐惧,冷笑道:“看来你所谓的神欺骗了你。或者说那本来就只是一个人。”

    孟舟摇摇头:“她从来没说过她是神,一切也不是真的没有作用,我只是在等。”

    “你在等什么?”医生下意识问道,随即又癫狂地大笑起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来不及了!”

    时间越来越慢,玻璃般的世界变得龟裂,无数黑色的螺旋从裂缝中迸裂出来。

    孟舟还是第一次如此细致的感受这一切的发生:“我在等……我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但我感觉就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样,心里缺少了一种感觉……就是现在!”

    少年的衣服轰然裂开,手上甚至快要蔓延到身体的巨大齿轮吭哧吭哧地疯狂旋转着。医生看不见,却感受得到面前的孟舟身体中蔓延出一种奇异的力量,那像是最初生命般活跃,又像是死亡一般寂静。

    裂缝开始凝聚,一柄黑色长枪却突如其来地从远方飞来,直直插入了孟舟的胸膛。然后血液开始从他心口蔓延,诡异的是,它们蔓延的速度很快,而且并非直接向下留去,而是分散开来像是在少年的胸口上画出一个巨大的符号。

    医生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幕忽然有些后悔,似乎每次都是这样,因为他所谓的“底线”永远会摧毁他最初人目的。

    如果再冷漠一点……

    死的就不是他的父母。

    如果再狠心一点……

    世界就会随着时间崩坏和他一同葬去。

    如果……

    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医生忽然释怀地笑了,生机慢慢散失的他从地上努力爬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间默默流失,医生也在自己不明觉厉的笑声中死去。

    孟舟忽然看向天,似乎那里也有个人正在注视着他。

    柔和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少年忽然感觉胸口好痛。

    “痛得真是要死啊!”少年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视野变得灰暗下去。

    ……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面前站着一个巧笑嫣然的少女。

    徐梦星说:“一切都结束了。”

    孟舟忍不住拥抱住少女。

    少女反手也抱着少年,她低声说:“一切都迎来了新生……你也是,我也是。”

    此后,少年光芒万丈,踏上了属于他的新征程。

    “虽然很想把这个遗憾的故事写完,但想来还是来不及了。”

    满是胡渣的男人合上了本子,自言自语地叹息道:“曾经的结局是如此,没想到现在也来不及将这个结局改正。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梦星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啊啊,真是无聊。”男人将跳动着雪花的电视一把甩开,让电视跌进了无尽的黑暗中,“新生……新生!新生啊!”

    “你来告诉我!新生到底是什么?”男人对着破碎的世界怒吼着,“是代表徐梦星的死亡,你的诞生?还是代表神性的胜利和人性的败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个声音,一个温柔的女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却充满了整个屏幕。

    她,不,祂的声音明明如此平淡,却又有一种别样的温柔。或许是那个人在祂身上留下的最后痕迹吧。

    “我只是回归了自我,她没有死去,而是仍然存在于我一体。”声音说道,“我和她的内心想法一样,并没有想要伤害你,只不过我要你交出那本书而已。”

    “你说她就是你?”男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怎么配!我又怎么会交给你?这是她给我最后的请求,难道我会屈服于你?”

    “可是你快要死了。”声音说,“你低头看看,她赐予你的时间已经要结束了;即便你不亲自交给我,我最终也能拿到那本书。”

    男人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齿轮只剩下一个还在缓缓挪动着,那是他最后的时间。

    只要时间结束了,他也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一切都会结束的,”声音说,“如果你把书交给我我会赐予的和我前往那个世界。我从不撒谎。”

    男人嘲讽地笑着,可看起来却又有那么一丝悲凉:“是啊,你不撒谎,但我还更希望你撒谎一下。”

    “你很奇怪。”声音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困惑,“我在她的记忆中看到的是所有人都不希望别人对他们撒谎。”

    “所以说你没有了人性,你根本不是她。”男人从破烂的木桌抽屉中拿出了一本禁闭着的书,“我曾无数想要打开这本书,想要探查里面的秘密,想要找到结束这一切的办法。可是从来都没有真正做到过。”

    声音回答道:“只有掌握时间的人才能看到。”

    “是啊,我只是接管过时间却从未掌握时间。”男人说,“但也不是无功而返。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什么?”

    男人高举着这本书:“世界并不是唯一的,而这本书,正好能够重启世界!”

    远空中,一个少女忽然出现:“你想做什么。”

    男人割开了自己的手臂“时间是打开一切的终极钥匙,我从前难以下决定,现在我想试试。”

    男人的血顺着手臂留在书封上,那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些不明了的东西。

    那本书悬空而起,躲过了少女的手,神圣的光越来越亮。

    少女看到了书中一个与她长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女孩在笑。

    “世界,重启。”

    那个女孩这么说,由远方起,世界拉起一道黑暗的线,然后世界变得苍白而明亮。

    (第一卷:在地狱完)

    普池一发入魂布洛妮娅专武,看来我和布洛妮娅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