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价值
老刘头一言不发地抽着烟，旁边的灰身人狼也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坐在他面前的赵长殷实在觉得这个情形实在太过诡异，“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他起身作势要走。
老刘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一把抓住赵长殷：“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老刘头神情严肃。与此同时，旁边的灰身人狼也悄然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阿普不乐意了：“你这老头到底要干嘛？”却被赵长殷瞪了一眼。
老刘头也没生气，他看了一眼赵长殷：“看你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
赵长殷不明所以，只得木讷的点了点头。
老刘头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书都读傻了的年轻人，哪里会知道魔物师的事？”
赵长殷干笑了几声。
“小子，你知道通灵魔物对于魔物师意味着什么吗？”老刘头话锋一转，问向赵长殷。
“……不知道。”
这是实话，如果不是就读魔物班的学生，学校是不会专门开设教授魔物知识的课程，普通人对魔物的了解也就那么多。更何况高考在即，他哪有闲工夫去读课外书。所以他的确不知道通灵魔物对一个魔物师的意义，只是昨天从护士的嘴里听说了通灵魔物很罕见。
不过看这样子，好像不止罕见那么简单……
“人与魔物的历史很长，”
老刘头开口道：“魔物是天生地养的精灵，拥有非比寻常的能量。”
他手指着臂上的层叠圆印：“普通人可以与魔物缔结契约，获得他们的友谊与帮助，而魔物师，就是在这个基础上，能做到统御和发展魔物力量的人。”
赵长殷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向阿普：“通灵魔物，你别看它只是会说人话，它的精神已经和人高度契合，通过契约你们可以知晓彼此的心意，甚至于你可以使用它的力量……”
“啊，我忘了，你不懂……”
老刘头颇为懊恼，继续道：“还有，进阶第五阶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通灵！”
“噢～～”赵长殷和阿普了然的点了点头。
“噢个屁！”
老刘头用力一拍大腿：“听了我这么久，你两就知道‘噢’？”
见那一人一狗呆滞的模样，老刘头恨铁不成钢：
“难道就没有当一个真正魔物师的想法？”
阿普倒是很兴奋：“当啊当啊！为什么不当…呜呜…”
赵长殷捂住了阿普的嘴后，转头面对着老刘头，友好地婉拒道：“谢谢您的好意，我们没有这个打算。”
魔物师嘛，拿个徽章挂个名就好，至于真的去当个魔物师这完全不在赵长殷的考虑范围内。
这可是鼎鼎有名高危职业，赵长殷可不嫌命长。
赵长殷再次感谢了一番老刘头这些天来的照顾。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真的就先走了。”说着，赵长殷站起身来带着阿普朝外走去。
“慢着！”
赵长殷疑惑地转身，却见老刘头面色阴沉，身旁的灰身人狼双目发红，爪间隐隐凝出一道血色的气旋。
赵长殷心中警铃大做！
“难道是为了阿普？”
赵长殷心绪如电，很快想到对方怕是为了通灵魔物而起了歹意！
“这旁边可都是目击证人，老刘头怎么敢直接动手！”赵长殷心下骇然。
但他清楚，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对上老刘头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
赵长殷拱起身子，做了一个学校教授用来应急的攻击姿态。
“活是活不成，但死前也要拼着扯下一块肉！”
天真而又疯狂的想法在少年心中狂乱地蔓延，一种不明不白的情绪浸透了他的意志……
在无人察觉之处，天边的云朵仿佛受到拉扯一般，正朝着贩售棚的方向缓慢移动……
……
……
细细的碎风吹动着门前的风铃。
阿普疲软地趴在家里的灰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累啊今天~真是累死狗了~”阿普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而赵长殷，他关上房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红色徽记，耳边浮现起老刘头最后说的话。
……
“你这是什么表情？”
老刘头从灰身人狼爪间的血光中拿出了一枚小小的红色徽记。
“看你那样子，是觉得我要抢劫你？”
老刘头将那红色徽记抛给赵长殷：“小家子气！难道我还会昧了你的魔物不成？”
赵长殷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徽记，听见老刘头继续道：“每个魔物师的信息联邦都登记在案的，非法夺取魔物可是重罪。”
老刘头掐掉了手上最后的烟：“我只是不想浪费了好苗子，你之后要是改主意了，就拿着这个东西去城管队那边找我。”
说完，老刘头转身离开，只留下赵长殷呆立在那。
……
时间回到现在。
从贩售棚出来后赵长殷羞愧的脸都红了，这一路回来还惹得阿普关心了好几次。
“真是的……哪来那么黑暗的想法。”他羞耻地捶了捶脑袋，顺手将红色徽记收到了抽屉里。
“怎么说也是人家一片好意，就先收着吧。”
但这事他也没放心上，魔物师不是个理想的职业，万一他找到父母前不小心先死了怎么办？
赵长殷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抬手将今天采的那一袋红草放到了一边。因为那什么“井喷”，贩售棚暂停了营业，这一袋红草只能带回家了。
他转头又看到了四仰八叉的阿普，心中暗笑，悄悄走到阿普身边，提起它的一只耳朵，轻声说：
“今天我们炖排骨……”
“排骨！”
阿普马上支棱了起来，一个重心不稳又摔在了地上。
赵长殷哈哈大笑，阿普很是恼怒：“骗人！”
长殷笑了好一会儿，拍了拍小狗的头：“不骗你，等我清理一下这一身脏，就给咱炖排骨。”
“老大真好~老大就是老大~”瞬息间这狗变了个脸色连声谄媚道。引得赵长殷阵阵不适，笑骂了几句后，朝着卫生间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身响起，还伴随着一个声音，
“小殷，开开门，姑妈来看你啦。”
姑妈？！
赵长殷心头一震，姑妈怎么这时候来了。
阿普这时候倒是动的很快，抬爪扒拉了一下门把，门就开了。
只见门前站着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衣着朴素干净，面容和蔼可亲，手上还提着大袋小袋的水果蔬菜。
看见长殷，她先是一喜，转瞬就被长殷身上那大块灼伤吓的失色。
“哎呀！怎么了这是！？”她放下袋子快步冲上前，心疼地查看起长殷的伤势。
“姑妈！没事没事！我已经不疼了……”
“真的真的，我上过药了……”
“唉呀，姑妈你听我解释……”
“……”
平复了一下姑妈的心情，赵长殷将这两天的事都告诉了她。
当然，不包括快要被“井喷”弄死的那部分……
“姑妈喝水。”阿普也适时地推来一杯水。
“我说叫你暑假来姑妈家你偏要打什么工，后来又去跑挖什么红草，唉。”
姑妈喝了一口水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看着坐在一边的阿普，指了指道：“这就是那个，通灵…啊？”
“嗯。”长殷乖乖回答道。
“嗯。”阿普也乖乖回答道。
姑妈悄悄地离阿普坐远了些，又心疼地掀起赵长殷的衣袖：“真不疼了？”
“真不疼了。”
“真不用去医院看看？”
“真不用！”
“对了姑妈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赵长殷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姑妈揪着耳朵训斥一整天，于是假装自然地扯开了话题。
“哼，”姑妈无奈地：“我就说要来提醒你一下，长殷，你知不知道，后天就要开学了。”
开学！
大大的霹雳打在了赵长殷的脑袋上！仔细算算，好像确实是后天。
姑妈更是无奈地敲了下长殷的脑壳：“看看，我不来你就真忘了，你这样让姑妈怎么放心？”
长殷尴尬地笑了几声：“没有没有，只是这两天事情有点多。”
长殷姑妈就那样静静盯着长殷，直到长殷心虚地低下头才叹了口气：“唉，不说这些了，看姑妈给你带了什么。”
她转身从带来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包装盒，线条犀利，色彩丰富，非常符合年轻人的审美，从包装盒封面上的图片来看，这里面正是时下较流行的一台智能手机。
“不行。”赵长殷拒绝的很果断：“姑妈我不能要。”
“不能什么啊？”姑妈将那盒子强势地塞给了赵长殷：“你难道每次都要让我给你带学校的信息？我老了，可不想走那么累。”
“不是，这太贵重了……”
“不是什么？我是你的姑妈，你就跟我孩子一样。”
姑妈站起身来拍了拍灰：“行了，东西我也送到了，姑妈先回家了，卡和流量都给你办好，你记得加你们老师薇信。”
赵长殷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临了，姑妈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你那冰箱空的跟你表弟作业似的，改天姑妈再给你带点菜来啊，记得早点吃饭。”
说完，帮赵长殷带上了门。
屋内此时只剩下了一人一狗。
赵长殷现在简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开学、姑妈、手机，这些东西在他脑袋里跳来跳去，他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老大~”
只见阿普将手机推了过来，爪子指着侧面一个按钮：“是不是要按这里才能用？”
“……”
“你别动，很贵的。”赵长殷抬手抽走了那部手机。
“小气！让我玩一下嘛！”
坐在他面前的赵长殷实在觉得这个情形实在太过诡异，“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他起身作势要走。
老刘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一把抓住赵长殷：“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老刘头神情严肃。与此同时，旁边的灰身人狼也悄然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阿普不乐意了：“你这老头到底要干嘛？”却被赵长殷瞪了一眼。
老刘头也没生气，他看了一眼赵长殷：“看你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
赵长殷不明所以，只得木讷的点了点头。
老刘头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书都读傻了的年轻人，哪里会知道魔物师的事？”
赵长殷干笑了几声。
“小子，你知道通灵魔物对于魔物师意味着什么吗？”老刘头话锋一转，问向赵长殷。
“……不知道。”
这是实话，如果不是就读魔物班的学生，学校是不会专门开设教授魔物知识的课程，普通人对魔物的了解也就那么多。更何况高考在即，他哪有闲工夫去读课外书。所以他的确不知道通灵魔物对一个魔物师的意义，只是昨天从护士的嘴里听说了通灵魔物很罕见。
不过看这样子，好像不止罕见那么简单……
“人与魔物的历史很长，”
老刘头开口道：“魔物是天生地养的精灵，拥有非比寻常的能量。”
他手指着臂上的层叠圆印：“普通人可以与魔物缔结契约，获得他们的友谊与帮助，而魔物师，就是在这个基础上，能做到统御和发展魔物力量的人。”
赵长殷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向阿普：“通灵魔物，你别看它只是会说人话，它的精神已经和人高度契合，通过契约你们可以知晓彼此的心意，甚至于你可以使用它的力量……”
“啊，我忘了，你不懂……”
老刘头颇为懊恼，继续道：“还有，进阶第五阶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通灵！”
“噢～～”赵长殷和阿普了然的点了点头。
“噢个屁！”
老刘头用力一拍大腿：“听了我这么久，你两就知道‘噢’？”
见那一人一狗呆滞的模样，老刘头恨铁不成钢：
“难道就没有当一个真正魔物师的想法？”
阿普倒是很兴奋：“当啊当啊！为什么不当…呜呜…”
赵长殷捂住了阿普的嘴后，转头面对着老刘头，友好地婉拒道：“谢谢您的好意，我们没有这个打算。”
魔物师嘛，拿个徽章挂个名就好，至于真的去当个魔物师这完全不在赵长殷的考虑范围内。
这可是鼎鼎有名高危职业，赵长殷可不嫌命长。
赵长殷再次感谢了一番老刘头这些天来的照顾。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真的就先走了。”说着，赵长殷站起身来带着阿普朝外走去。
“慢着！”
赵长殷疑惑地转身，却见老刘头面色阴沉，身旁的灰身人狼双目发红，爪间隐隐凝出一道血色的气旋。
赵长殷心中警铃大做！
“难道是为了阿普？”
赵长殷心绪如电，很快想到对方怕是为了通灵魔物而起了歹意！
“这旁边可都是目击证人，老刘头怎么敢直接动手！”赵长殷心下骇然。
但他清楚，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对上老刘头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
赵长殷拱起身子，做了一个学校教授用来应急的攻击姿态。
“活是活不成，但死前也要拼着扯下一块肉！”
天真而又疯狂的想法在少年心中狂乱地蔓延，一种不明不白的情绪浸透了他的意志……
在无人察觉之处，天边的云朵仿佛受到拉扯一般，正朝着贩售棚的方向缓慢移动……
……
……
细细的碎风吹动着门前的风铃。
阿普疲软地趴在家里的灰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累啊今天~真是累死狗了~”阿普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而赵长殷，他关上房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红色徽记，耳边浮现起老刘头最后说的话。
……
“你这是什么表情？”
老刘头从灰身人狼爪间的血光中拿出了一枚小小的红色徽记。
“看你那样子，是觉得我要抢劫你？”
老刘头将那红色徽记抛给赵长殷：“小家子气！难道我还会昧了你的魔物不成？”
赵长殷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徽记，听见老刘头继续道：“每个魔物师的信息联邦都登记在案的，非法夺取魔物可是重罪。”
老刘头掐掉了手上最后的烟：“我只是不想浪费了好苗子，你之后要是改主意了，就拿着这个东西去城管队那边找我。”
说完，老刘头转身离开，只留下赵长殷呆立在那。
……
时间回到现在。
从贩售棚出来后赵长殷羞愧的脸都红了，这一路回来还惹得阿普关心了好几次。
“真是的……哪来那么黑暗的想法。”他羞耻地捶了捶脑袋，顺手将红色徽记收到了抽屉里。
“怎么说也是人家一片好意，就先收着吧。”
但这事他也没放心上，魔物师不是个理想的职业，万一他找到父母前不小心先死了怎么办？
赵长殷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抬手将今天采的那一袋红草放到了一边。因为那什么“井喷”，贩售棚暂停了营业，这一袋红草只能带回家了。
他转头又看到了四仰八叉的阿普，心中暗笑，悄悄走到阿普身边，提起它的一只耳朵，轻声说：
“今天我们炖排骨……”
“排骨！”
阿普马上支棱了起来，一个重心不稳又摔在了地上。
赵长殷哈哈大笑，阿普很是恼怒：“骗人！”
长殷笑了好一会儿，拍了拍小狗的头：“不骗你，等我清理一下这一身脏，就给咱炖排骨。”
“老大真好~老大就是老大~”瞬息间这狗变了个脸色连声谄媚道。引得赵长殷阵阵不适，笑骂了几句后，朝着卫生间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身响起，还伴随着一个声音，
“小殷，开开门，姑妈来看你啦。”
姑妈？！
赵长殷心头一震，姑妈怎么这时候来了。
阿普这时候倒是动的很快，抬爪扒拉了一下门把，门就开了。
只见门前站着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衣着朴素干净，面容和蔼可亲，手上还提着大袋小袋的水果蔬菜。
看见长殷，她先是一喜，转瞬就被长殷身上那大块灼伤吓的失色。
“哎呀！怎么了这是！？”她放下袋子快步冲上前，心疼地查看起长殷的伤势。
“姑妈！没事没事！我已经不疼了……”
“真的真的，我上过药了……”
“唉呀，姑妈你听我解释……”
“……”
平复了一下姑妈的心情，赵长殷将这两天的事都告诉了她。
当然，不包括快要被“井喷”弄死的那部分……
“姑妈喝水。”阿普也适时地推来一杯水。
“我说叫你暑假来姑妈家你偏要打什么工，后来又去跑挖什么红草，唉。”
姑妈喝了一口水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看着坐在一边的阿普，指了指道：“这就是那个，通灵…啊？”
“嗯。”长殷乖乖回答道。
“嗯。”阿普也乖乖回答道。
姑妈悄悄地离阿普坐远了些，又心疼地掀起赵长殷的衣袖：“真不疼了？”
“真不疼了。”
“真不用去医院看看？”
“真不用！”
“对了姑妈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赵长殷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姑妈揪着耳朵训斥一整天，于是假装自然地扯开了话题。
“哼，”姑妈无奈地：“我就说要来提醒你一下，长殷，你知不知道，后天就要开学了。”
开学！
大大的霹雳打在了赵长殷的脑袋上！仔细算算，好像确实是后天。
姑妈更是无奈地敲了下长殷的脑壳：“看看，我不来你就真忘了，你这样让姑妈怎么放心？”
长殷尴尬地笑了几声：“没有没有，只是这两天事情有点多。”
长殷姑妈就那样静静盯着长殷，直到长殷心虚地低下头才叹了口气：“唉，不说这些了，看姑妈给你带了什么。”
她转身从带来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包装盒，线条犀利，色彩丰富，非常符合年轻人的审美，从包装盒封面上的图片来看，这里面正是时下较流行的一台智能手机。
“不行。”赵长殷拒绝的很果断：“姑妈我不能要。”
“不能什么啊？”姑妈将那盒子强势地塞给了赵长殷：“你难道每次都要让我给你带学校的信息？我老了，可不想走那么累。”
“不是，这太贵重了……”
“不是什么？我是你的姑妈，你就跟我孩子一样。”
姑妈站起身来拍了拍灰：“行了，东西我也送到了，姑妈先回家了，卡和流量都给你办好，你记得加你们老师薇信。”
赵长殷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临了，姑妈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你那冰箱空的跟你表弟作业似的，改天姑妈再给你带点菜来啊，记得早点吃饭。”
说完，帮赵长殷带上了门。
屋内此时只剩下了一人一狗。
赵长殷现在简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开学、姑妈、手机，这些东西在他脑袋里跳来跳去，他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老大~”
只见阿普将手机推了过来，爪子指着侧面一个按钮：“是不是要按这里才能用？”
“……”
“你别动，很贵的。”赵长殷抬手抽走了那部手机。
“小气！让我玩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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