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今天很开心
“对不起！刚才真是对不起！”
少女双手合十满是歉意，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在她面前，赵长殷铁青的脸色稍有好转，他揉着胸口，似乎刚刚某种程度的惊吓中缓回来。
“殷崽你不行啊，居然吓成这样，”黄备嘴上调笑但手上还是贴心地倒了杯水过去，“怎么样神奇吧，寻妙的眼睛可以随便变色，超厉害呢。”
寻妙闻言，有些失措地捏了捏衣角，“都怪我不好，吓到长殷同学了……”
说着，她眼里竟漫起水光，失落地低下头，透着一种自责而又自卑的情绪，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长殷感觉要是自己再不说些什么，怕是这姑娘马上就哭出来了。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可能是前几天摔了头的后遗症。”长殷悄悄擦去沁出的冷汗，友好地朝时寻妙笑了笑。
“啊？后遗症？”时寻妙有点惊讶，带着些许关切问道，“要不去医院吧，我的司机就停在门口。”
“没关系没关系不用的！”赵长殷连忙拒绝。
他现在已经感觉好很多了，什么头痛耳鸣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自己都觉得可能是前些天的伤还没好所致。何况刚才是他错怪这个无辜的女孩了，怎么还能麻烦人家呢。
见到对方拒绝，时寻妙也没有多说什么，尽管她看上去还是很担忧。
不过好在黄备出来打了个圆场。
“寻妙，放心吧，这家伙可是一个魔物师，有正式徽章的那种，”他又拍了拍赵长殷，“他说没事那肯定没事。”
“魔物师！长殷同学是正式魔物师吗？”少女的眼睛明显炙热了起来，带着一种亢奋，甚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甚至直接抓住了赵长殷的手。
黄备眼睛都瞪直了。
“叫…叫我长殷就好，”长殷略带紧张地把手抽了出来，“没那么厉害，只是因为我的魔物通灵了，所以才能拿到徽章。”
“是啊，就是运气好而已。”黄备有些幽怨地插了句嘴。
“奇怪~什么味道这么酸？”这时刘心铃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热水，她将那杯热水递给长殷，“给，我加了三大袋葡萄糖下去呢，保证能解决一切不良症状。”
她又瞥一眼黄备，笑道：“快点喝，不然成柠檬水了。”
看着赵长殷将那杯水一饮而尽，时寻妙原本热情的面容有些呆滞，“葡萄糖可以这么喝吗？”
“万能药啦~”刘心铃挤了个眼。
“对了寻妙，你怎么会突然转到这边过来啊，”黄备又突然插了句话，在刘心铃刀子一样的眼神下，他讪笑道，“这个……不冒犯吧？”
时寻妙摇摇头：“不冒犯，不过这个故事有点长。”少女顿了顿，开始向三人讲起了自己家族的故事，她的声音舒缓而温柔，仿佛有种引人入胜的魔力。
在她的讲述下，大家大概知道了这么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落魄的商人，他为了复兴他没落已久的家族，铤而走险去探索了一个不知名的谜境。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这几乎九死一生，谁也不相信他能活着走出来。
却没想到，在那里，他解救了一尊神秘而强大的魔物，而作为解救它的报酬，魔物愿意和商人谈一笔交易。它许诺它会帮助商人获得他想要的一切，但是这必须付出代价。
着了魔的商人哪里还会管什么代价？只要能振兴他的家族，不管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能接受。
交易达成，商人在之后的日子里无往不利，他的生意如日中天，他的家族人才倍出。就这样，那个家族仅在那个年代，就攒下了足以遗泽后代族人百年的财富……
少女的故事停顿在这里，她眼中露着一种回忆的色彩，仿佛沉浸在了某段久远的记忆中。
“后来呢？”刘心铃问。
时寻妙回过神来，脸颊有些发红，她指指自己腼腆地笑了一下：
“后来那个商人的后代每代总会有几例变成这样子。”
原来是诅咒。
几人不禁有些唏嘘，尽管这个故事听起来有那么一点……活该？
但是谁会不同情一个在大好青春就担负上可怕诅咒的美丽少女呢。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赵长殷搜肠刮肚了半天勉强挤出了个安慰来。
时寻妙却摇了摇头：“这是没法治愈的，家族里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寻妙又笑了，笑得很淡然：“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两年时间。”
两年，不长不短的时间，刚好够那个女孩走到最美的花季，也刚好够那个女孩在最美丽的时间死去。
长殷他们眼中满是同情与惋惜。
时寻妙却笑得灿烂：“干嘛这样看着我啦。人总是会有死去的一天，不用为我伤心的。”
她顿了顿：“爸爸妈妈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在每段时光中，都能寻找的属于自己的美妙，这样才不枉来一趟人间。这些年我去过许多地方，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风景。”
“人间真好啊，”她轻叹一声，“但我想，我也是时候给自己找一个终点了。”
“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就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所以我选在了这里，这里离海很近……”
心铃已经感动得快哭出来了，她拥住寻妙：“不要胡说！你这么好的姑娘，你的未来还很长呢，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好~”寻妙双手合十，带着一丝希冀又带着一丝俏皮，
“希望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再给我多加两年吧~”
几人都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笑了。
上课铃声响起，黄备和刘心铃也转过身去，准备上课了。
赵长殷悄悄看了眼他的新同桌，只见那个女孩专注地看着桌上的试卷，神情认真，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因为所谓的“死期”而颓唐的样子。
“是个好姑娘啊，”长殷心中感叹，“希望老天真的能保佑她吧。”
……
……
傍晚放学，同学们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寻妙你还不回家吗？我们学校是没有晚自习的哦。”
众人陆陆续续回家了，收拾好东西的赵长殷看到一动不动的时寻妙，出于友善提醒了一句。
“啊？”时寻妙有些晃神，但很快就展露微笑道，“没事，别担心我，我一会还想在学校再逛逛。”
这样啊。
长殷不再多言，简单告别了一句之后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
刚走不远，长殷就看见了他家的那只“通灵狗”。
“老大~~~”阿普拖着长音，从不远方一下撞入了赵长殷的怀中，把赵长殷撞了一个踉跄。
赵长殷笑得很开心，他抚摸着阿普的毛发：“很精神啊，下午在魔物区过得怎么样？”
出校门的路上，阿普兴致勃勃地跟赵长殷讲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比如和什么什么松鼠一起放烟花，和什么什么蝙蝠一起救火，又和蝙蝠松鼠一起劝一只什么什么蝎子从树上下来……
“……可惜夏芒它没来，不然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阿普嘟囔着。
夏芒？赵长殷稍微回忆了一下，哦，好像是阿普的那位猫头鹰朋友。
“……最后我们被黑草批评了一顿，黑草老大还记得吗？就是昨天那只牛，它说：‘还好严裕不在哞，不然就要叫你们的魔物师来了哞’。”阿普“哞”声“哞”气地模仿着黑草的声音。
赵长殷有些好奇，魔物们的叫声在魔物的耳里可以直接转换成语言吗？会说人话的魔物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判断通灵与否的依据是根据会不会说人话呢？好像还有一种技能叫“腹语”，这和通灵有什么不同的吗……
不过阿普的喋喋不休使赵长殷很快抛下了这一连串的疑问。
算了，看阿普这样子，他今天应该很开心，这样就好。赵长殷心里默默想着。
赵长殷随意地左右瞥了一下，却突然觉得有个人影有点眼熟，定睛一看……
“靠！张红云！”
……
……
学校一处隐蔽的天台上，一个美丽的倩影正静静站在那里，注视着赵长殷走出学校。
“父亲，这个‘通灵’有点意思……”
时寻妙笑着朝空荡的四周说着。
在她的身后，凌乱地散落着几具野鼠的尸体，它们的血液被抽离，汇在了一圈蓝色的丝线中。
随着时寻妙的话语，蓝色丝线中的血液浮起了几个斑驳的色块。
“……”
“可能是受到了祂的影响，但是今天他的反应比想象更强烈……”
“……”
“嗯，我会观察他的，说不定是一个意外之喜……”
“……”
“……嗯我知道，放心。”
“……”
“来了五阶？好，我会隐蔽的。”
“……”
“父亲再见。”
蓝色丝线被重新抽回时寻妙的手上，没入在身体中，而那原本被环住的血液与地上的鼠尸却无端自燃起来。
时寻妙简单扭了扭手掌，自语道：“……嗯，以人胎降生虽然能使用更多的力量，但是对躯体的损耗比预想更厉害，五阶倒好说，怕的是祂醒过来。”
“……唉，父亲急着要这份呢，也罢……”
时寻妙转过身，美眸中倒映着远方塌山的轮廓，
“所以那份美妙的东西到底被藏在哪了呢，孩子们居然都没找到……”
时寻妙眼中幽光闪烁，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时寻妙灵巧地点开手机甜甜地喊了句：“爸爸~”
“我还在学校呢~”
“嗯~今天很开心。”
“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和妈妈不用担心我啦~”
“嗯，爱你~”
少女双手合十满是歉意，
“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在她面前，赵长殷铁青的脸色稍有好转，他揉着胸口，似乎刚刚某种程度的惊吓中缓回来。
“殷崽你不行啊，居然吓成这样，”黄备嘴上调笑但手上还是贴心地倒了杯水过去，“怎么样神奇吧，寻妙的眼睛可以随便变色，超厉害呢。”
寻妙闻言，有些失措地捏了捏衣角，“都怪我不好，吓到长殷同学了……”
说着，她眼里竟漫起水光，失落地低下头，透着一种自责而又自卑的情绪，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长殷感觉要是自己再不说些什么，怕是这姑娘马上就哭出来了。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可能是前几天摔了头的后遗症。”长殷悄悄擦去沁出的冷汗，友好地朝时寻妙笑了笑。
“啊？后遗症？”时寻妙有点惊讶，带着些许关切问道，“要不去医院吧，我的司机就停在门口。”
“没关系没关系不用的！”赵长殷连忙拒绝。
他现在已经感觉好很多了，什么头痛耳鸣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自己都觉得可能是前些天的伤还没好所致。何况刚才是他错怪这个无辜的女孩了，怎么还能麻烦人家呢。
见到对方拒绝，时寻妙也没有多说什么，尽管她看上去还是很担忧。
不过好在黄备出来打了个圆场。
“寻妙，放心吧，这家伙可是一个魔物师，有正式徽章的那种，”他又拍了拍赵长殷，“他说没事那肯定没事。”
“魔物师！长殷同学是正式魔物师吗？”少女的眼睛明显炙热了起来，带着一种亢奋，甚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甚至直接抓住了赵长殷的手。
黄备眼睛都瞪直了。
“叫…叫我长殷就好，”长殷略带紧张地把手抽了出来，“没那么厉害，只是因为我的魔物通灵了，所以才能拿到徽章。”
“是啊，就是运气好而已。”黄备有些幽怨地插了句嘴。
“奇怪~什么味道这么酸？”这时刘心铃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热水，她将那杯热水递给长殷，“给，我加了三大袋葡萄糖下去呢，保证能解决一切不良症状。”
她又瞥一眼黄备，笑道：“快点喝，不然成柠檬水了。”
看着赵长殷将那杯水一饮而尽，时寻妙原本热情的面容有些呆滞，“葡萄糖可以这么喝吗？”
“万能药啦~”刘心铃挤了个眼。
“对了寻妙，你怎么会突然转到这边过来啊，”黄备又突然插了句话，在刘心铃刀子一样的眼神下，他讪笑道，“这个……不冒犯吧？”
时寻妙摇摇头：“不冒犯，不过这个故事有点长。”少女顿了顿，开始向三人讲起了自己家族的故事，她的声音舒缓而温柔，仿佛有种引人入胜的魔力。
在她的讲述下，大家大概知道了这么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落魄的商人，他为了复兴他没落已久的家族，铤而走险去探索了一个不知名的谜境。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这几乎九死一生，谁也不相信他能活着走出来。
却没想到，在那里，他解救了一尊神秘而强大的魔物，而作为解救它的报酬，魔物愿意和商人谈一笔交易。它许诺它会帮助商人获得他想要的一切，但是这必须付出代价。
着了魔的商人哪里还会管什么代价？只要能振兴他的家族，不管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能接受。
交易达成，商人在之后的日子里无往不利，他的生意如日中天，他的家族人才倍出。就这样，那个家族仅在那个年代，就攒下了足以遗泽后代族人百年的财富……
少女的故事停顿在这里，她眼中露着一种回忆的色彩，仿佛沉浸在了某段久远的记忆中。
“后来呢？”刘心铃问。
时寻妙回过神来，脸颊有些发红，她指指自己腼腆地笑了一下：
“后来那个商人的后代每代总会有几例变成这样子。”
原来是诅咒。
几人不禁有些唏嘘，尽管这个故事听起来有那么一点……活该？
但是谁会不同情一个在大好青春就担负上可怕诅咒的美丽少女呢。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赵长殷搜肠刮肚了半天勉强挤出了个安慰来。
时寻妙却摇了摇头：“这是没法治愈的，家族里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寻妙又笑了，笑得很淡然：“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两年时间。”
两年，不长不短的时间，刚好够那个女孩走到最美的花季，也刚好够那个女孩在最美丽的时间死去。
长殷他们眼中满是同情与惋惜。
时寻妙却笑得灿烂：“干嘛这样看着我啦。人总是会有死去的一天，不用为我伤心的。”
她顿了顿：“爸爸妈妈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在每段时光中，都能寻找的属于自己的美妙，这样才不枉来一趟人间。这些年我去过许多地方，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风景。”
“人间真好啊，”她轻叹一声，“但我想，我也是时候给自己找一个终点了。”
“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就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海。所以我选在了这里，这里离海很近……”
心铃已经感动得快哭出来了，她拥住寻妙：“不要胡说！你这么好的姑娘，你的未来还很长呢，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好~”寻妙双手合十，带着一丝希冀又带着一丝俏皮，
“希望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再给我多加两年吧~”
几人都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笑了。
上课铃声响起，黄备和刘心铃也转过身去，准备上课了。
赵长殷悄悄看了眼他的新同桌，只见那个女孩专注地看着桌上的试卷，神情认真，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因为所谓的“死期”而颓唐的样子。
“是个好姑娘啊，”长殷心中感叹，“希望老天真的能保佑她吧。”
……
……
傍晚放学，同学们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寻妙你还不回家吗？我们学校是没有晚自习的哦。”
众人陆陆续续回家了，收拾好东西的赵长殷看到一动不动的时寻妙，出于友善提醒了一句。
“啊？”时寻妙有些晃神，但很快就展露微笑道，“没事，别担心我，我一会还想在学校再逛逛。”
这样啊。
长殷不再多言，简单告别了一句之后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
刚走不远，长殷就看见了他家的那只“通灵狗”。
“老大~~~”阿普拖着长音，从不远方一下撞入了赵长殷的怀中，把赵长殷撞了一个踉跄。
赵长殷笑得很开心，他抚摸着阿普的毛发：“很精神啊，下午在魔物区过得怎么样？”
出校门的路上，阿普兴致勃勃地跟赵长殷讲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比如和什么什么松鼠一起放烟花，和什么什么蝙蝠一起救火，又和蝙蝠松鼠一起劝一只什么什么蝎子从树上下来……
“……可惜夏芒它没来，不然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阿普嘟囔着。
夏芒？赵长殷稍微回忆了一下，哦，好像是阿普的那位猫头鹰朋友。
“……最后我们被黑草批评了一顿，黑草老大还记得吗？就是昨天那只牛，它说：‘还好严裕不在哞，不然就要叫你们的魔物师来了哞’。”阿普“哞”声“哞”气地模仿着黑草的声音。
赵长殷有些好奇，魔物们的叫声在魔物的耳里可以直接转换成语言吗？会说人话的魔物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判断通灵与否的依据是根据会不会说人话呢？好像还有一种技能叫“腹语”，这和通灵有什么不同的吗……
不过阿普的喋喋不休使赵长殷很快抛下了这一连串的疑问。
算了，看阿普这样子，他今天应该很开心，这样就好。赵长殷心里默默想着。
赵长殷随意地左右瞥了一下，却突然觉得有个人影有点眼熟，定睛一看……
“靠！张红云！”
……
……
学校一处隐蔽的天台上，一个美丽的倩影正静静站在那里，注视着赵长殷走出学校。
“父亲，这个‘通灵’有点意思……”
时寻妙笑着朝空荡的四周说着。
在她的身后，凌乱地散落着几具野鼠的尸体，它们的血液被抽离，汇在了一圈蓝色的丝线中。
随着时寻妙的话语，蓝色丝线中的血液浮起了几个斑驳的色块。
“……”
“可能是受到了祂的影响，但是今天他的反应比想象更强烈……”
“……”
“嗯，我会观察他的，说不定是一个意外之喜……”
“……”
“……嗯我知道，放心。”
“……”
“来了五阶？好，我会隐蔽的。”
“……”
“父亲再见。”
蓝色丝线被重新抽回时寻妙的手上，没入在身体中，而那原本被环住的血液与地上的鼠尸却无端自燃起来。
时寻妙简单扭了扭手掌，自语道：“……嗯，以人胎降生虽然能使用更多的力量，但是对躯体的损耗比预想更厉害，五阶倒好说，怕的是祂醒过来。”
“……唉，父亲急着要这份呢，也罢……”
时寻妙转过身，美眸中倒映着远方塌山的轮廓，
“所以那份美妙的东西到底被藏在哪了呢，孩子们居然都没找到……”
时寻妙眼中幽光闪烁，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时寻妙灵巧地点开手机甜甜地喊了句：“爸爸~”
“我还在学校呢~”
“嗯~今天很开心。”
“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和妈妈不用担心我啦~”
“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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