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厌离
一番交谈后，李霁和云栖幽的兄长云经野算是认识了。
可惜了，好端端的年轻人，咋就长了张嘴呢。
就在临走之际，李霁屁颠颠儿跑向被开膛破肚的履沙蝎。
二阶妖兽可是浑身都是宝。
云经野和云栖幽是大户人家出生，自然看不上。
但是李霁自小穷苦惯了，他可不会放过。
正当他掏出小刀，美滋滋扑向这头履沙蝎时。
突然，本该死去的妖兽奋然起跃。
盘踞在头顶的厌离瞬间绷直身子，扑了上去。
寒光一闪，鲜血溅在李霁脸上。
他看着断成两截的桃花蛇，呆若木鸡。
……
“丫头，今天是你的生日，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哇，好漂亮的桃花蛇。”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谢谢爸爸。”
“小霁儿，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李澍！再说一遍，我叫李霁，别再叫我小霁儿，还有，蛇是你的，你自己起。”
“叫它厌离怎么样？讨厌离别，就跟我们一家三口一样，不，加上它应该是一家四口了。”
“一般般”
“一般般啊？那我再想想……”
“咳，就这个吧。”
“咦，小霁儿，你不是说一般般吗？”
女孩看着李霁，笑的极为狡黠。
……
“王院长，我向你保证，李澍会在温莎家族得到最好的教育，请问，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了。”
“来人，带小姐走。”
“李霁，你混蛋，你明明向爸爸保证过，这辈子要照顾好我的，你个懦夫！”
“院长，我不走，求求了，求求你了。”
“等等，我要厌离。”
“小姐，桃花蛇这等劣质妖兽怎么配得上温莎家族的身份！”
“不可能，别想让我抛下厌离，我死也不会！”
“李霁，我恨你！”
……
李霁小心翼翼的捧起断成两截的小蛇。
还有救的，一定还有救的。
专家说过，妖契缔结的那一瞬间，会抽出契妖师少许生命力反哺妖宠作为契约的代价。
契印凝聚，一遍又一遍拓在厌离额头，又一遍一遍的溃散。
生命力的快速流逝让厌离连最基本的缔结契约都做不到。
它用力睁开粉色眸子，眷恋的看着李霁，蛇信子轻柔的抚过李霁的手指。
一向胆小怕事的小桃花蛇，咋就突然不怕了。
往蝎钳上扑，怎么这么蠢啊！
“契约啊，快给我契约！”
李霁嘶吼着，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上一次流泪，还在他偷偷趴在孤儿院外墙角，看着那丫头被强行带去温莎家族时。
“喂，你这样，只会加速它灵魂的消耗。”
李霁转过身，看到凑过来的云经野，两眼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你们一定有办法救它，对不对？”
云家兄妹俩眉头微皱，想要劝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求求你们救救它，只要能救它，要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们了。”
云栖幽有些心疼的看着无助的少年，递出珞珈丹：“对不起……我只有这个了。”
“谢谢，谢谢你。”
李霁慌忙接过丹药，小心翼翼的喂到厌离嘴里。
见它只是无力的张张嘴，他便将丹药碾碎了，一点点顶入它的嘴里。
云经野摇摇头，欲言又止。
珞珈丹的效果并没有那么神。
想要救下这条蛇……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果然，一颗丹药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还有吗？”
“李霁，你冷静点。”
云栖幽看着双眸已出现疯狂之色的李霁，柔声劝道。
“够了！”云经野摁住极不冷静的李霁。
到底还只是个孩子，自认为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伪装的还不错。
瞧瞧，不过一条小蛇而已，就给整破防了，把脆弱的小心灵暴漏的一览无余。
云经野摇摇头：“真想救它？”
“你有办法？”
少年突然发亮的眼神让云经野心中一颤。
“我们家藏书中记载了一种名为生命共享之契的古妖契，可在缔结妖契之时，与妖宠共享生命力，但是，这种妖契一般是用于寿元悠长的妖宠……”
“别说了，告诉我咒语。”
云经野摇摇头：“李霁，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作出后悔的决定，你认真听我讲完。”
许是用了什么秘术，云经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令人宁静的力量。
“寻常妖契断裂，短则数月，多则数年，契印自会逐渐复原，但是一些特殊契约，无论什么原因造成的毁契，契印再无修复的可能，生命共享之契便在此类契约范畴内。一条桃花蛇的生命力有多弱你也清楚，搭上一个契印的代价与它共享生命，你真的想好了？”
契妖师一生最多只能觉醒九个契印，永久损毁一个，意味着妖宠也要少一只，更何况，与一条活不了十多年的桃花蛇共享生命，这种后果之严重……
云经野都嫌自己嘴贱了。
“告诉我结契之法。”
李霁毫不犹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小蛇。
为了救厌离，他连契妖师都不打算做了，少活几年又何妨。
“罢了，你爱救救吧，以后后悔了别来找我就是。”
云经野摇了摇头，手指点在李霁眉心，灵力流转，结契法门烙入李霁识海。
“吾以精血为引，神魂作凭，在此与汝缔结契约，自此休戚与共，生死相依，此契日月为证，天地共鉴！”
契咒并不长，李霁的声音缓慢而坚定。
伴随着妖契成型，他脸色瞬间发白，原本一头乌发已经夹杂了不少银丝。
而厌离断裂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
李霁能通过心链清晰的感知到它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恢复。
“这下满意了？”
云经野翻了个白眼。
“满意了满意了，谢谢，谢谢……”
李霁看着断成两半的小蛇逐渐弥合在一起，小家伙的生命气息越来越真切强劲，挂着泪珠的脸立刻换成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只求你哪天后悔了别来我这讨说法，否则……”
李霁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云经野的肩上，幼生期的银皇天隼很是配合的扇了几下翅膀，脖子伸得长长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啾啾”两声。
只是配上它那肉嘟嘟的身材，不仅不霸气，反倒有些呆萌可爱。
脸上还挂着泪珠的李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那哪能啊，大……”
“大什么？”
云经野眼中寒光一闪，打断他的话。
“大佬啊”，李霁对云经野突然的厉色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佬么？听着倒也顺耳。
云经野颇为风轻云淡点点头。
只是在手中凝聚起来的气刃慢慢飘散。
云栖幽在一旁撇撇嘴。
真以为谁都巴不得管你叫一声大舅哥似的。
可惜了，好端端的年轻人，咋就长了张嘴呢。
就在临走之际，李霁屁颠颠儿跑向被开膛破肚的履沙蝎。
二阶妖兽可是浑身都是宝。
云经野和云栖幽是大户人家出生，自然看不上。
但是李霁自小穷苦惯了，他可不会放过。
正当他掏出小刀，美滋滋扑向这头履沙蝎时。
突然，本该死去的妖兽奋然起跃。
盘踞在头顶的厌离瞬间绷直身子，扑了上去。
寒光一闪，鲜血溅在李霁脸上。
他看着断成两截的桃花蛇，呆若木鸡。
……
“丫头，今天是你的生日，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哇，好漂亮的桃花蛇。”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谢谢爸爸。”
“小霁儿，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李澍！再说一遍，我叫李霁，别再叫我小霁儿，还有，蛇是你的，你自己起。”
“叫它厌离怎么样？讨厌离别，就跟我们一家三口一样，不，加上它应该是一家四口了。”
“一般般”
“一般般啊？那我再想想……”
“咳，就这个吧。”
“咦，小霁儿，你不是说一般般吗？”
女孩看着李霁，笑的极为狡黠。
……
“王院长，我向你保证，李澍会在温莎家族得到最好的教育，请问，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了。”
“来人，带小姐走。”
“李霁，你混蛋，你明明向爸爸保证过，这辈子要照顾好我的，你个懦夫！”
“院长，我不走，求求了，求求你了。”
“等等，我要厌离。”
“小姐，桃花蛇这等劣质妖兽怎么配得上温莎家族的身份！”
“不可能，别想让我抛下厌离，我死也不会！”
“李霁，我恨你！”
……
李霁小心翼翼的捧起断成两截的小蛇。
还有救的，一定还有救的。
专家说过，妖契缔结的那一瞬间，会抽出契妖师少许生命力反哺妖宠作为契约的代价。
契印凝聚，一遍又一遍拓在厌离额头，又一遍一遍的溃散。
生命力的快速流逝让厌离连最基本的缔结契约都做不到。
它用力睁开粉色眸子，眷恋的看着李霁，蛇信子轻柔的抚过李霁的手指。
一向胆小怕事的小桃花蛇，咋就突然不怕了。
往蝎钳上扑，怎么这么蠢啊！
“契约啊，快给我契约！”
李霁嘶吼着，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上一次流泪，还在他偷偷趴在孤儿院外墙角，看着那丫头被强行带去温莎家族时。
“喂，你这样，只会加速它灵魂的消耗。”
李霁转过身，看到凑过来的云经野，两眼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你们一定有办法救它，对不对？”
云家兄妹俩眉头微皱，想要劝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求求你们救救它，只要能救它，要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们了。”
云栖幽有些心疼的看着无助的少年，递出珞珈丹：“对不起……我只有这个了。”
“谢谢，谢谢你。”
李霁慌忙接过丹药，小心翼翼的喂到厌离嘴里。
见它只是无力的张张嘴，他便将丹药碾碎了，一点点顶入它的嘴里。
云经野摇摇头，欲言又止。
珞珈丹的效果并没有那么神。
想要救下这条蛇……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果然，一颗丹药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还有吗？”
“李霁，你冷静点。”
云栖幽看着双眸已出现疯狂之色的李霁，柔声劝道。
“够了！”云经野摁住极不冷静的李霁。
到底还只是个孩子，自认为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伪装的还不错。
瞧瞧，不过一条小蛇而已，就给整破防了，把脆弱的小心灵暴漏的一览无余。
云经野摇摇头：“真想救它？”
“你有办法？”
少年突然发亮的眼神让云经野心中一颤。
“我们家藏书中记载了一种名为生命共享之契的古妖契，可在缔结妖契之时，与妖宠共享生命力，但是，这种妖契一般是用于寿元悠长的妖宠……”
“别说了，告诉我咒语。”
云经野摇摇头：“李霁，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作出后悔的决定，你认真听我讲完。”
许是用了什么秘术，云经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令人宁静的力量。
“寻常妖契断裂，短则数月，多则数年，契印自会逐渐复原，但是一些特殊契约，无论什么原因造成的毁契，契印再无修复的可能，生命共享之契便在此类契约范畴内。一条桃花蛇的生命力有多弱你也清楚，搭上一个契印的代价与它共享生命，你真的想好了？”
契妖师一生最多只能觉醒九个契印，永久损毁一个，意味着妖宠也要少一只，更何况，与一条活不了十多年的桃花蛇共享生命，这种后果之严重……
云经野都嫌自己嘴贱了。
“告诉我结契之法。”
李霁毫不犹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小蛇。
为了救厌离，他连契妖师都不打算做了，少活几年又何妨。
“罢了，你爱救救吧，以后后悔了别来找我就是。”
云经野摇了摇头，手指点在李霁眉心，灵力流转，结契法门烙入李霁识海。
“吾以精血为引，神魂作凭，在此与汝缔结契约，自此休戚与共，生死相依，此契日月为证，天地共鉴！”
契咒并不长，李霁的声音缓慢而坚定。
伴随着妖契成型，他脸色瞬间发白，原本一头乌发已经夹杂了不少银丝。
而厌离断裂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
李霁能通过心链清晰的感知到它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恢复。
“这下满意了？”
云经野翻了个白眼。
“满意了满意了，谢谢，谢谢……”
李霁看着断成两半的小蛇逐渐弥合在一起，小家伙的生命气息越来越真切强劲，挂着泪珠的脸立刻换成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只求你哪天后悔了别来我这讨说法，否则……”
李霁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云经野的肩上，幼生期的银皇天隼很是配合的扇了几下翅膀，脖子伸得长长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啾啾”两声。
只是配上它那肉嘟嘟的身材，不仅不霸气，反倒有些呆萌可爱。
脸上还挂着泪珠的李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那哪能啊，大……”
“大什么？”
云经野眼中寒光一闪，打断他的话。
“大佬啊”，李霁对云经野突然的厉色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佬么？听着倒也顺耳。
云经野颇为风轻云淡点点头。
只是在手中凝聚起来的气刃慢慢飘散。
云栖幽在一旁撇撇嘴。
真以为谁都巴不得管你叫一声大舅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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