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阁楼与日常
伊凡出了门口，才后知后觉地一拍后脑勺：
“又忘记问那仁兄叫啥了。”
“老哥你打自己干嘛？”
门口等候的艾薇一脸震惊。
瞟了眼自己的妹妹，伊凡神色淡定：“有蚊子。”
两人出了银狼小队的大本营后，沿着街道往通向二层的通道走去。
二层是地下城区，其宽广的综合面积堪比一座城市。
这里原先就是个地下洞穴，帝国的幸存者们千年来持续开辟、修葺、改造、扩建，方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刚出通道口的伊凡从高处望去。
高低起伏的地势，错落有致但风格迥异的房屋建筑，少许植物点缀其中。一条地下河贯穿整座地下城，犹如婉转曲折的生之纽带，将这片区域连成整体。
最特别也是最美的，是上方穹顶那二十四轮“日月”。
它们由东到西昼夜更迭轮转变换，每轮“日月”都完美复刻彼时的太阳与月亮。到了夜晚，有无数宝石镶嵌而成的星河，在穹顶上散发着独属于它们的光。
千年时间，人们将这里共筑成一座堪称奇迹的地下城。
回到家里，莱茵听着伊凡给自己编的理由，不由感到头大。
“儿子，你说的这些我也不太懂，额...总之，你是不是成为使徒了？”
莱茵不得不打断伊凡的叙述。
伊凡笑了笑道：
“是的父亲。你也知道我的天赋的，再加上这么多年勤学不缀，成为使徒很正常吧。
而且过段时间就是一年一度的作战部考核，不努力就得等下一年了。”
壮的跟只狗熊似的莱茵听这话就乐了，用手拍了拍伊凡的肩膀，大声笑道：
“哈哈哈，好！不亏是我莱茵的好大儿，有出息，狮父无狼子啊！”
作为后勤部武器工坊的铁匠，莱茵手劲可不小，把伊凡拍得是龇牙咧嘴。
“先不说这些了，两个小家伙，你们肯定饿了吧，咱们先吃晚餐。”
莱茵跟伊凡和艾薇聊了会，看了下墙上的钟，发现时候不早了。
半小时后，几道菜被端上餐桌。
三份抹了酱的小麦面包。
三份土豆泥配西兰花。
一锅奶油蘑菇汤。
十九铜贝，这一餐在庇护所里算得上体面。
当然，这些食物都是变异种。
尽管经过三道净化工序，依然存在微量污染。
然而，无污染种植的农作物和圈养牲畜价格非常昂贵，不是他们家能负担得起的。
“感谢母神的恩赐。”
一家三口在餐桌前祷告。
这里的人们始终坚信，他们信仰的神明们没有抛弃祂的信徒，这些还能幸存的食物就是大地之母的恩赐。
是祂，给予了人们希望，让幸存者们在这个绝望的世界之中抱有一丝曙光。
“唔...跟黑面包一样难吃。话说连口肉食都没有...属实影响生活了。”
伊凡在咬下面包的第一口之后心里吐槽。
“这酱怎么一股香菜味？！”
万幸的是，除了这个硬邦邦毫无口感的面包和神奇的酱料之外，土豆泥和蘑菇汤的味道还是可以的，别有一番风味。
“对了父亲，母亲的这个吊坠是什么来历您清楚吗？”
吃完晚餐后，伊凡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胸前拉起倒吊天使吊坠，向莱茵问道。
莱茵望着伊凡胸前的吊坠，眼露怀念：
“这是她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她很重视...
我当年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亲爱的莱茵，这东西很重要...’至于更详细的来历，她没有跟我说过，我并不清楚。”
伊凡点点头不再多问。
晚餐时间过去，时间已是傍晚。
穹顶的太阳西沉，月亮升起，众多镶嵌其上的宝石也闪烁着组成星河。
房子虽然有个不小的院子，但屋里只有两间房。
所以在伊凡七八岁时，莱茵就把当仓库的阁楼用木板隔开，清理出一半空间来给他当房间。
吃饱喝足的伊凡上到阁楼，脱到只剩内衣，用力往床上一躺，舒服的叫出声来。
“真美！这星河比现实中的还要瑰丽震撼。”
窗外星河璀璨，皓月当空。
发了会呆，伊凡从床上起身，打量起阁楼的环境来。
目测三十多平是有的，不过因为阁楼的构造，看起来多少有些逼仄。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小工作台，顶部的魔法吊灯，圆窗下的书桌，角落还有个大箱子。
最特别的是自制的书架，充分利用空间的构造，沿着阁楼转了圈，上面摆满了书籍。
伊凡起身随意从书架上抽了一本。
《迷雾海之谜》传奇航海家约翰·杰克逊著。
看到这本书，让伊凡想起路途中遇到的那条巨蛇。
这个看过，塞回去再抽一本。
《罗兰游记》吟游诗人索尼娅。
罗兰，大陆最东边的那个帝国吗？伊凡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翻看起来。
罗兰地域的特色小吃，豪放的风土人情，堪称海中楼阁的蒸汽船，巨大的海兽，歌声动人的塞壬...
这本书并不厚，不多时就看完了，伊凡意犹未尽的放回书籍，又抽了本。
《人类文明史》佚名。
“这个有点意思。”
伊凡兴致勃勃的看了几页之后又无语地合上：
“人类是神灵与精灵杂交的物种？
厚礼蟹！
这是哪个天（sha）才（bi）的想法！”
看看封面，并没有署名，也没有出版社，分明是本野史。
“能收集那么多本书本来就不容易，质量参差不齐也正常。
回头找个时间去图书馆，借阅几本正经书，比如《异大陆精灵种族评鉴指南》之类的...？？”
伊凡把书放回去后往走到书桌旁。
书桌上摞着几本书，笔，十几张草稿纸，纸上似乎画着什么东西；
伊凡拿起手稿，发现是上个礼拜自己没设计完的聚风阵镶刻法阵的草图，后面几张则是搭配法阵的应用工具。
一脸古怪的伊凡自语道：
“...我还真是个人才。”
“不过有些地方，还可以适当的完善一下。”
许久后，伊凡满意地放下手稿，将其郑重地收起。
然后拿起桌面那几本书一看。
分别是《一个使徒的自我修养》
《常用魔法材料与应用》。
这些书的内容基本都了然于心，伊凡也就不去翻阅了。
他将书籍摆放整齐后又打开了角落里的大箱子，这里面装的是伊凡认为宝贵或者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精致的木盒，里面装有几十颗大小不一五彩斑斓的宝石。
“想睡觉就送来枕头。”
伊凡拿出里面所有的光之宝石和雷之宝石，随后珍而重之地将木盒盖紧收起。
半满的玻璃储蓄罐，里面是大量的铜贝和少许银贝。
伊凡倒出来数了数，总共是5银贝63铜贝。
这些由研究部控制稀有金属比例，后勤部负责铸造的庇护所货币，购买力还是可以的。
一金贝等于一百银贝等于一万铜贝，相对于一家三口的中产阶级来说，5银贝足够维持半个月体面的生活。
事实上这两年托妹妹的福，伊凡手头宽裕了不少，如果不是因为痴迷魔法不断地买书和各种魔法材料，这些年都能攒下几枚金贝了。
伊凡拿了些许银贝铜贝装进钱袋之后，重新看向箱子。
除了厚厚的手稿和本子，以及儿时玩具之外，大部分空间都被种类繁多的魔法材料所占据。
例如制作魔法卷轴的魔罗羊皮，装着沼泽蜥蜴唾液的瓶子、刻着古老符文的符石、袋装的妖精粉末、裂地牛角...
伊凡从中拿出颗米粒般大小的秘银，自言自语：“应该够了...”
“奇怪，我的日记跑哪去了？”
伊凡关上大箱子后很是疑惑，明明记得自己的日记是放在箱子里面的。
把床上，地面，书架，书桌，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伊凡纳闷：
“长腿跑了不成？”
无奈放弃了寻找，他重新坐回床上，盘膝而坐。
“还是尝试着把雷系也突破了吧。”
如果说第一个属性算是原住民，是厚积薄发，水到渠成。
那么突破第二属性，就是侵略者，得打破眉心处的精神壁垒，给予第二属性发育的空间。
伊凡运用精神力触发了刻在阁楼的魔法阵，用以掩盖元素波动，随后不再压制，操纵体内由雷元素转化成的魔力，开始冲击精神壁垒。
他的精神力天赋超乎常人，壁垒也比常人的要厚实太多，并不好打破。
但也正因如此，一旦突破，实力也强上许多。
庞大的魔力从太阳穴外溢，逐渐将伊凡抬起，带动周围天地的雷元素化作道道细小的雷电，朝着眉心钻去。
眉心处跳动着蓝紫色弧光，丝丝雷电之力明灭不定。
在伊凡孜孜不倦的努力下，精神壁垒终于被打破，雷属性魔力疯狂涌入眉心，形成双核控制中枢。
两刻钟后，魔力渐渐消散，伊凡的雷系等阶也水到渠成的进阶到微光级。
感受着在脉络内极其活跃的雷属性魔力，伊凡食指伸出，指向桌上的长剑。
极速弧光从食指指尖射出，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窜入长剑中，滋滋地在长剑内乱窜。
剑身剧烈抖动起来，冒出一连串滋滋作响的电火花后方才停息。
“雷亟，跟光弹同类型的瞬发魔法，威力一般，优点是极速，带麻痹效果。”
伊凡眼神爆发光彩。
这招足以称得上神技！
就凭瞬发加极速，就能够在很多情况下创造奇迹！
实力再次提升，心情总是愉悦的，伊凡闭上眼感受身体的变化。
经过元素洗礼，力量又增加两成左右。
感官进一步加强。
储存的魔力是普通微光级使徒的五倍以上，就连光弹和雷亟的威力也比书上描述的强上不少，释放魔法也更快更顺畅。
伊凡心下了然。
超强的精神力天赋。
从小勤学不缀的坚持冥想。
两个灵魂。
神异的银色宝珠。
双属性。
多种因素叠加下，必然造就出潜力无限的魔法使徒。
“今晚就练习光系魔法的几种基础魔咒，明天再去图书馆拿几本有关雷系魔法的书籍学习。”
魔咒这种东西，就跟魔法阵一样，无他，唯熟练尔。
时间很快在偶尔亮起光芒的阁楼圆窗中飞速逝去。
“又忘记问那仁兄叫啥了。”
“老哥你打自己干嘛？”
门口等候的艾薇一脸震惊。
瞟了眼自己的妹妹，伊凡神色淡定：“有蚊子。”
两人出了银狼小队的大本营后，沿着街道往通向二层的通道走去。
二层是地下城区，其宽广的综合面积堪比一座城市。
这里原先就是个地下洞穴，帝国的幸存者们千年来持续开辟、修葺、改造、扩建，方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刚出通道口的伊凡从高处望去。
高低起伏的地势，错落有致但风格迥异的房屋建筑，少许植物点缀其中。一条地下河贯穿整座地下城，犹如婉转曲折的生之纽带，将这片区域连成整体。
最特别也是最美的，是上方穹顶那二十四轮“日月”。
它们由东到西昼夜更迭轮转变换，每轮“日月”都完美复刻彼时的太阳与月亮。到了夜晚，有无数宝石镶嵌而成的星河，在穹顶上散发着独属于它们的光。
千年时间，人们将这里共筑成一座堪称奇迹的地下城。
回到家里，莱茵听着伊凡给自己编的理由，不由感到头大。
“儿子，你说的这些我也不太懂，额...总之，你是不是成为使徒了？”
莱茵不得不打断伊凡的叙述。
伊凡笑了笑道：
“是的父亲。你也知道我的天赋的，再加上这么多年勤学不缀，成为使徒很正常吧。
而且过段时间就是一年一度的作战部考核，不努力就得等下一年了。”
壮的跟只狗熊似的莱茵听这话就乐了，用手拍了拍伊凡的肩膀，大声笑道：
“哈哈哈，好！不亏是我莱茵的好大儿，有出息，狮父无狼子啊！”
作为后勤部武器工坊的铁匠，莱茵手劲可不小，把伊凡拍得是龇牙咧嘴。
“先不说这些了，两个小家伙，你们肯定饿了吧，咱们先吃晚餐。”
莱茵跟伊凡和艾薇聊了会，看了下墙上的钟，发现时候不早了。
半小时后，几道菜被端上餐桌。
三份抹了酱的小麦面包。
三份土豆泥配西兰花。
一锅奶油蘑菇汤。
十九铜贝，这一餐在庇护所里算得上体面。
当然，这些食物都是变异种。
尽管经过三道净化工序，依然存在微量污染。
然而，无污染种植的农作物和圈养牲畜价格非常昂贵，不是他们家能负担得起的。
“感谢母神的恩赐。”
一家三口在餐桌前祷告。
这里的人们始终坚信，他们信仰的神明们没有抛弃祂的信徒，这些还能幸存的食物就是大地之母的恩赐。
是祂，给予了人们希望，让幸存者们在这个绝望的世界之中抱有一丝曙光。
“唔...跟黑面包一样难吃。话说连口肉食都没有...属实影响生活了。”
伊凡在咬下面包的第一口之后心里吐槽。
“这酱怎么一股香菜味？！”
万幸的是，除了这个硬邦邦毫无口感的面包和神奇的酱料之外，土豆泥和蘑菇汤的味道还是可以的，别有一番风味。
“对了父亲，母亲的这个吊坠是什么来历您清楚吗？”
吃完晚餐后，伊凡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胸前拉起倒吊天使吊坠，向莱茵问道。
莱茵望着伊凡胸前的吊坠，眼露怀念：
“这是她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她很重视...
我当年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说‘亲爱的莱茵，这东西很重要...’至于更详细的来历，她没有跟我说过，我并不清楚。”
伊凡点点头不再多问。
晚餐时间过去，时间已是傍晚。
穹顶的太阳西沉，月亮升起，众多镶嵌其上的宝石也闪烁着组成星河。
房子虽然有个不小的院子，但屋里只有两间房。
所以在伊凡七八岁时，莱茵就把当仓库的阁楼用木板隔开，清理出一半空间来给他当房间。
吃饱喝足的伊凡上到阁楼，脱到只剩内衣，用力往床上一躺，舒服的叫出声来。
“真美！这星河比现实中的还要瑰丽震撼。”
窗外星河璀璨，皓月当空。
发了会呆，伊凡从床上起身，打量起阁楼的环境来。
目测三十多平是有的，不过因为阁楼的构造，看起来多少有些逼仄。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小工作台，顶部的魔法吊灯，圆窗下的书桌，角落还有个大箱子。
最特别的是自制的书架，充分利用空间的构造，沿着阁楼转了圈，上面摆满了书籍。
伊凡起身随意从书架上抽了一本。
《迷雾海之谜》传奇航海家约翰·杰克逊著。
看到这本书，让伊凡想起路途中遇到的那条巨蛇。
这个看过，塞回去再抽一本。
《罗兰游记》吟游诗人索尼娅。
罗兰，大陆最东边的那个帝国吗？伊凡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翻看起来。
罗兰地域的特色小吃，豪放的风土人情，堪称海中楼阁的蒸汽船，巨大的海兽，歌声动人的塞壬...
这本书并不厚，不多时就看完了，伊凡意犹未尽的放回书籍，又抽了本。
《人类文明史》佚名。
“这个有点意思。”
伊凡兴致勃勃的看了几页之后又无语地合上：
“人类是神灵与精灵杂交的物种？
厚礼蟹！
这是哪个天（sha）才（bi）的想法！”
看看封面，并没有署名，也没有出版社，分明是本野史。
“能收集那么多本书本来就不容易，质量参差不齐也正常。
回头找个时间去图书馆，借阅几本正经书，比如《异大陆精灵种族评鉴指南》之类的...？？”
伊凡把书放回去后往走到书桌旁。
书桌上摞着几本书，笔，十几张草稿纸，纸上似乎画着什么东西；
伊凡拿起手稿，发现是上个礼拜自己没设计完的聚风阵镶刻法阵的草图，后面几张则是搭配法阵的应用工具。
一脸古怪的伊凡自语道：
“...我还真是个人才。”
“不过有些地方，还可以适当的完善一下。”
许久后，伊凡满意地放下手稿，将其郑重地收起。
然后拿起桌面那几本书一看。
分别是《一个使徒的自我修养》
《常用魔法材料与应用》。
这些书的内容基本都了然于心，伊凡也就不去翻阅了。
他将书籍摆放整齐后又打开了角落里的大箱子，这里面装的是伊凡认为宝贵或者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精致的木盒，里面装有几十颗大小不一五彩斑斓的宝石。
“想睡觉就送来枕头。”
伊凡拿出里面所有的光之宝石和雷之宝石，随后珍而重之地将木盒盖紧收起。
半满的玻璃储蓄罐，里面是大量的铜贝和少许银贝。
伊凡倒出来数了数，总共是5银贝63铜贝。
这些由研究部控制稀有金属比例，后勤部负责铸造的庇护所货币，购买力还是可以的。
一金贝等于一百银贝等于一万铜贝，相对于一家三口的中产阶级来说，5银贝足够维持半个月体面的生活。
事实上这两年托妹妹的福，伊凡手头宽裕了不少，如果不是因为痴迷魔法不断地买书和各种魔法材料，这些年都能攒下几枚金贝了。
伊凡拿了些许银贝铜贝装进钱袋之后，重新看向箱子。
除了厚厚的手稿和本子，以及儿时玩具之外，大部分空间都被种类繁多的魔法材料所占据。
例如制作魔法卷轴的魔罗羊皮，装着沼泽蜥蜴唾液的瓶子、刻着古老符文的符石、袋装的妖精粉末、裂地牛角...
伊凡从中拿出颗米粒般大小的秘银，自言自语：“应该够了...”
“奇怪，我的日记跑哪去了？”
伊凡关上大箱子后很是疑惑，明明记得自己的日记是放在箱子里面的。
把床上，地面，书架，书桌，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伊凡纳闷：
“长腿跑了不成？”
无奈放弃了寻找，他重新坐回床上，盘膝而坐。
“还是尝试着把雷系也突破了吧。”
如果说第一个属性算是原住民，是厚积薄发，水到渠成。
那么突破第二属性，就是侵略者，得打破眉心处的精神壁垒，给予第二属性发育的空间。
伊凡运用精神力触发了刻在阁楼的魔法阵，用以掩盖元素波动，随后不再压制，操纵体内由雷元素转化成的魔力，开始冲击精神壁垒。
他的精神力天赋超乎常人，壁垒也比常人的要厚实太多，并不好打破。
但也正因如此，一旦突破，实力也强上许多。
庞大的魔力从太阳穴外溢，逐渐将伊凡抬起，带动周围天地的雷元素化作道道细小的雷电，朝着眉心钻去。
眉心处跳动着蓝紫色弧光，丝丝雷电之力明灭不定。
在伊凡孜孜不倦的努力下，精神壁垒终于被打破，雷属性魔力疯狂涌入眉心，形成双核控制中枢。
两刻钟后，魔力渐渐消散，伊凡的雷系等阶也水到渠成的进阶到微光级。
感受着在脉络内极其活跃的雷属性魔力，伊凡食指伸出，指向桌上的长剑。
极速弧光从食指指尖射出，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窜入长剑中，滋滋地在长剑内乱窜。
剑身剧烈抖动起来，冒出一连串滋滋作响的电火花后方才停息。
“雷亟，跟光弹同类型的瞬发魔法，威力一般，优点是极速，带麻痹效果。”
伊凡眼神爆发光彩。
这招足以称得上神技！
就凭瞬发加极速，就能够在很多情况下创造奇迹！
实力再次提升，心情总是愉悦的，伊凡闭上眼感受身体的变化。
经过元素洗礼，力量又增加两成左右。
感官进一步加强。
储存的魔力是普通微光级使徒的五倍以上，就连光弹和雷亟的威力也比书上描述的强上不少，释放魔法也更快更顺畅。
伊凡心下了然。
超强的精神力天赋。
从小勤学不缀的坚持冥想。
两个灵魂。
神异的银色宝珠。
双属性。
多种因素叠加下，必然造就出潜力无限的魔法使徒。
“今晚就练习光系魔法的几种基础魔咒，明天再去图书馆拿几本有关雷系魔法的书籍学习。”
魔咒这种东西，就跟魔法阵一样，无他，唯熟练尔。
时间很快在偶尔亮起光芒的阁楼圆窗中飞速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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