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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追凶——风水异术

    (一)

    远眺古庙,可以看到长长的红墙方方正正的将庙宇盘旋围住,墙内翠竹绿树中隐现出斑驳陆离的塔尖,塔尖上镶嵌着八颗不同方位的透明珍珠,夕阳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丝毫没有风吹雨打的痕迹,只有那昏暗的古庙楼宇墙皮斑驳脱落犹如逝去的朝代遗留下一片历史缩影,正向世人昭示他曾经流过的历史,古庙的院子比较小,但极其干净,院中几颗菩提树的存在让古庙显得格外的葱郁,随将进入秋季,可它们还是那么的挺拔苍翠。

    走进古庙,朱红的墙到处是水泥污渍,大门上的红漆剥落了几处给人一种古老破败的感觉,门上“古庙”二字倒是赫然醒目,古庙里墙壁上书写着历代人的诗词,正殿靠前座中,三个偏殿靠后一左一中一右犹如护法般守卫正殿,正殿门楣上高悬金匾,门上雕刻着宛如佛家渡人之画,进入寺庙走进正殿,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3米有余的石佛,石佛袒露胸膛,双膝盘坐,双手合十,简直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佛像下是稀稀疏疏的香客们上完了青香,略带任务般走马观花古庙的其他三座殿宇后便匆匆离开了这个宁静之地,其实除了正殿外,左中右三个偏殿已经成了僧人们日常生活的起居室了,便没有参观的意义,据说来的香客都是因为这里可以为香客排忧解难,排忧解难之人就是古庙里的一位年近百岁的高僧,一次一香客前来询问关于自己仕途,无意间高僧的一席话让他茅塞顿开就此下海经商,等他成功归来,古庙便热闹了整整一天,烟花爆竹足足在古庙响了一天,来来往往的行人便传开了这个故事,耳闻目染,渐渐人气便多了起来,如此而已。后来才知道高僧给香客写了一句话“弃笔从戎下东南,金银满屋儿孙满”

    石佛前有一细长的桌案,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后有一个檀色的暗箱。

    香炉里青烟缭绕,缓缓的升起,在腾空的瞬间与空气合为一体融为一色,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焚香。

    古庙的僧人说这是香客们来这里烧香拜佛后许下愿望,等愿望实现了就来这里投递,并将实现的愿望写成小纸条用黑色袋子包裹后放入盒子投到暗箱内,代表古庙的石佛显灵了,一传十,十传百自然而然香客就多了起来。

    郝建明虔诚的跪在佛前,许了个愿望,然后起身立在一旁以免影响其他香客朝拜石佛。

    “这个暗箱里的愿望盒你们会打开吗?”郝建明问一个身着黄色袈裟的年轻僧人。

    僧人是专门负责在正殿里为香客答疑解惑的。

    “不会的,这是香客们的私人隐私,我们只是负责看护”

    郝建明点点头继续问道“那长年累月,实现愿望的香客多了,都来投递,你们这里能管理过来吗?”

    “我们跟香客都提前说好了,只负责保管3年,三年后没有人来取我们就销毁了,不然就像你说的越积越多,整个寺庙都堆不下了”

    “这么说来寺庙求佛并许下愿望的香客很多,实现愿望的香客也不在少数,不然这个檀色暗箱能装下这么多愿望实现单,再加上不可能每一个实现愿望的人都会来投递”

    “一定会的,因为枯木祖师定下了一个规矩就是每一个香客实现愿往后他便会见他们一次,这机会更是难得,因为枯木祖师一向不见世人,只专注修行”

    正说着一个身着蓝色布衣布裤的妇人将一个白色的小盒子投进了暗箱,然后回头转身笑着对僧人说“真是感谢枯木大师,这个石佛真的太灵验的,自从我来这里许愿后,我家儿媳妇真的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僧人笑回道“这都是虔诚祈祷的原因”

    妇人笑眯眯的脸上荣光焕发,朝石佛跪拜后左摇右摆的走出了正殿。

    妇人刚出,接着进来一个身穿灰白色大褂的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人,只见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佛前靠近,直到走到铺垫便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双腿弯曲,顺势的跪在了铺垫上,拄杖放在铺垫旁,接着俯身下去一阵痛哭“佛啊,佛啊,谢谢您,谢谢您,我儿子好了,好了啊,他能走路了,我以后会定期来给你上香,希望你保佑我的儿子,让他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只见老人泪如雨下,鼻涕和泪水混在一起滴在了石板上,僧人立马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纸巾递了过去。

    郝建明笑着对僧人说“看来石佛真是灵验啊”

    “自从枯木大师日夜诵念经书之后,这尊石佛尤其灵验,大多数来上香祈祷的人,都实现了愿望”

    郝建明疑惑道“诵念经书有这么大的效果?”

    僧人含笑点头。

    连续两人投递愿望实现单后都虔诚出寺并未得到枯木大师接见。

    郝建明又问“不是说他们愿望实现后枯木大师都会见他们吗?怎么他们都不愿见枯木大师就走了”

    年轻僧人合十笑说“那是以前,现如今枯木大师已是超百岁高龄,不见客了”

    郝建明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那么即使自己愿望实现了也再也见不到枯木大师尊荣了,想想倍感失落和遗憾。

    当然既然来了郝建明也写下了愿望单递给给了年轻僧人,有朝一日他愿望实现后再来古庙跪拜,他的愿望单当然是尽快破了713手中的案子。

    没有见到枯木大师,郝建明悻悻而返,片刻也没在古庙逗留,只是心中压抑的东西书写出来并向佛倾诉之后他才感觉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之前背负的压力瞬间小了不少,古往今来人们为什么总是对佛这么虔诚,看来是有道理的,而这就是信仰。

    郝建明花了整整一个星期观察古庙,并没有发现异常,僧人们正常的诵经拜佛和轮流的值班守夜,香客们也只是进行常规的上香祈祷投递木盒,可是薛永仁告诉郝建明的结果是高洪飞八个客户所买的房子大门的方位通过罗盘的精准定位都指向古庙,这个不可能是巧合,肯定是凶手根据一定的风水术、占星术等古老传说布下的局,疑团要解开就一定要知道寺庙里的隐藏秘密。

    的确塔尖的八颗透明玻璃珠所在方位就是八个客户所买房子大门的朝向,郝建明反反复复求证,虽说他对风水、占星等古老传说并不太相信,但凶手可能就是信仰这种东西,我们国家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包罗万象,传承到今天对后人的影响自不用说,自己的父亲总是拿着黄历和通书给村里的人看黄道节日和寻古墓风水宝地,郝建明回想起以往,惊奇的发现身边的很多人都是有自己的信仰的,只是信仰的东西不一样,比如父亲就信仰道家留下的风水术,自己就信仰共产主义,有的人信仰金钱的力量,有的人信仰鬼神赐福等等等等,那么凶手自然也有信仰,以薛永仁的推断来看,凶手信仰的就是古老的风水占星术。但用这种方式来推理办案,郝建明总感觉与自己多年的信仰背道而驰,鬼神奇异的风水占星本就是当前不被科学认可或者被科学破解的古老幻术。此刻要自己用这种方法去寻找所谓的凶手,心里迷雾重重久久没有思路。

    郝建明对于风水异事印象最深那还是儿时父亲带着他去爷爷坟上的寒冬腊月时节,下着大雪,银装素裹的福禄山闪着一片亮光,起因是父亲梦中梦到爷爷满脸血淋淋的,匍匐在地上,嗷嗷直叫唤,睁着的双眼也木讷发白,一颗大树压得爷爷喘不过气,直呼让去救救他,起初父亲并不在意,可直到连续几个晚上都做着同样的梦时,便觉得这事有蹊跷,爷爷死去的这么多年从未在他梦中出现过,而这几日却每晚都投梦给他还满脸是血,而梦的场景去都一样,父亲便把这把所梦怪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道长,道长只说了一句话:到你爹的坟头去看看。

    福禄山半山腰石洞里的老叫花子死了,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谁扒光了,平日与他讨饭的小叫花子也无影无踪,天寒地冻只怕被那小畜生剥去衣裤让老叫花子冻死洞边,光溜溜乌青的横躺在石洞口,身上也堆满了积雪,最奇异的是他下体那东西像一根短木棍插地似的直指天空,父亲带着郝建明步履蹒跚的从山脚往山上爬,那原先陡峭的山路两边的树丫也被积雪压低挡住山路,父子俩一人拄着一根木棍,弓着腰累得像狗一样伸出舌头喘气,父亲后背还斜插着一把早间磨得光亮的斧头,二人边走边打落树丫上的积雪,以免落入头上颈上,当他们路经石洞时,便看见了早已死去的老叫花子,而好奇的郝建明用手中的木棍敲打着老叫花子那直指天空的东西,砰的一声那东西像干燥的枯枝一样轻轻从枝干上断落了一般,父亲没有注意到儿子这一举动,他本想将洞边的树丫拖过来盖在老叫花子身上,算是积德,可古人常说“愿长眠之后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可很少有人能做到,除非是那种五保户方能如此,不然哪家子孙能放纵父辈祖辈的仙骨抛尸山岭?让旁人知晓岂非笑掉大牙,然而此时的老叫花子不正是想古人之所想?愿古人之所愿吗?于是父亲便没有管,继续朝前往爷爷的墓穴走去,果不其然,一颗沉甸甸的树丫断落在坟头上,并将坟头砸了个不小坑,父亲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断定是自己左侧的大树枝桠被积雪压断落了下来,便拿出早已磨得光亮的斧头对着大树的主干一顿狂砍,以免以后再生出树丫又断落在爷爷坟头上,索性斩草除根,把主干砍了量它没个十年二十年也难再长出这粗大枝干来,他砍一会歇一会,在手心吐了一口口水,双手互相搓了搓,然后握紧斧头又是一顿砍,此刻谁如果抬头往福禄山半山腰看的话,那场景犹如嫦娥广寒宫里吴刚砍树的场景,银白无瑕的福禄山如同明月,郝建明站在爷爷的墓碑前呆呆的看着父亲,直到大树咔嚓砍倒为止,接着父亲同他将坟头的枝桠抬了下来远远的扔到一旁,又从远离墓穴不远处撅了些黄土将坟头的坑填平,自此以后父亲再也没有梦到爷爷托梦求救的事。这是郝建明亲身经历的一次关于风水异术的真实故事。可是随着不断地接受书本知识和科学,他对以往父亲做的迷信之事便有了质疑,所以当薛永仁告诉他古庙不对劲的时候,他对此半信半疑。

    (二)

    第二次到古庙时郝建明站在古庙不远的位置,看着塔尖闪闪发光的玻璃珠,在夕阳的照耀下金灿灿的,像极了传说中会发光的的佛骨舍利。

    是不是什么环节出错了,郝建明就在心里想,这个案子用古时候歪门邪道的风水、占星等方法来破解,会不会太迷信了,毕竟是科技社会,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念头呢,他在心里暗自怒骂薛永仁。

    可是薛永仁把所谓八个客户买房的正门方位在地图上清晰的描绘出来后,郝建明也无话可说,薛永仁让他多去寺庙,留意寺庙的动静和出入寺庙的可疑人物,经过一个星期下来的确郝建明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城东区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李雪松,脱去白大褂显得清瘦得多,如果不是他那副镶着银色的镜框的眼镜闪闪发光,郝建明一时也认不出他来。

    只见他缓缓走进正殿,在铺垫前弯下身子跪了下去,双手伏地,连续三个跪拜后将手上捧着的一个米黄色木盒子投进了暗箱,然后朝着年轻僧人笑了笑。

    僧人也朝他露出喜悦之色“恭喜李先生又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郝建明在一旁看着李雪松“脑子里回旋着僧人的话“又实现一个愿望”,难道李医生愿望很多吗?很好实现吗?李雪松似乎并不记得郝建明了,连眼神都没有朝他投放过哪怕一次,郝建明理解一个天天接待无数患者的医生,怎么可能记得一个平凡的患者呢,可是阿郎的事他却与他促膝长谈啊,怎么就不记得了?那件事可是他一直内疚的啊。

    李雪松抿着嘴笑问“枯木大师在禅房吗?”

    “在的,师祖正在坐禅问道,可是您来了,他还是会见你的”

    李雪松立即俯身说谢之后就出了正殿,朝后院禅房去了。

    郝建明走到僧人跟前满脸狐疑问道“这位枯木大师不是不见人了吗?

    年轻僧人笑说“李医生是枯木大师唯一的俗家弟子,是佛门中人自然不是一般香客”

    “意思枯木大师只见你们佛门中的人?”

    “枯木大师定期要跟寺中弟子讲解佛经要义”

    郝建明点头颔首

    “枯木大师真的有100岁吗?”

    “师祖1900年的,已经116了”

    郝建明惊讶的表情看着僧人,虔诚的说道“真是高寿啊”

    “师祖每天还要坐禅6小时,他坐禅就像是我们睡觉一样,动也不动,刚开始进院出家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我们以为他死了,如果不近距离观察他胸口的起伏和呼吸声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年轻僧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这种境界真是传说中的得道高僧啊”郝建明感叹敬佩不已。

    “如今世上再也找不到这种高僧了”说这句话时年轻僧人掩饰不住得意的笑。

    “刚才那位李医生和枯木大师很有禅缘吗?”

    “那位香客得到过枯木大师指点迷津过,才没有步入歧途”

    “这话怎么说?”

    “那位香客,如今是京北市有名的外科手术医生,听说之前他差点遭受牢狱之灾,来到寺庙得到师祖的点化后便从医,成了我们口中的白衣天使,从无恶不作到救人于危难”

    “牢狱之灾?能说说其中原由吗”

    僧人面露尴尬之色“我们也是听师祖在佛经念诵中提到的”

    “枯木大师怎么提的?”

    “有一次他在说禅的时候告诉我们人是世间罪恶的源泉,人一出生就是有罪的,刚出娘胎便使劲的哭喊,哭喊本质就是对现实不满和委屈的倾诉,抱怨世界存在的种种对自己不如意的表现,而婴儿总是用尖细愤怒的声音抗议来到这个世界,这就是罪恶的开始”

    僧人继续道“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婴儿长大了,他们慢慢接受了这个社会的洗礼,并无私的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社会,与之融合,所以人在社会中偶尔犯错是能原谅的,“人性本恶”就是如此,一个曾经胡作非为的男孩,长大了成了一个白衣天使,治病救人,虽然他在行医中有一些瑕疵,但他终究救治了无数患者,他就算是有罪佛祖都不会计较的。

    这话听起来郝建明总是觉得怪怪的“一些瑕疵?医生如果有瑕疵,那病人可不就得入地狱,阿郎的事至今还在他脑子里游荡”,这个理论完全背离了他自己从小接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他又在潜意识里告诫自己“佛度人,佛度人”,可能这就是佛之所以流传甚远普度众生的道理吧,能把一个人从罪恶里解救出来,并感化他,让他做一个善良对社会有用的人,可都要是靠佛度人了,那法律道德又有何用?难道是佛不能度的就交给法律和道德吗?可这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去甚远啊。

    郝建明心想“看来这个李雪松以前也是一个差点误入歧途的浪子,最后得到了佛家的感化,成为了人民医生,专于救死扶伤”

    “我心中有疑问,可以请枯木大师帮点拨一下吗?”

    “师祖年事已高,已经多年不替香客化解心中疑惑了”

    郝建明只好再次悻悻而返。

    八个客户八个方位指向古庙,高洪飞客户的挑选真是一绝,换句话说以古庙为中心以四环为半径在八个方位上找八套房子来成交,感觉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预谋,看来凶手给高洪飞提供客源是经过周密部署的,而薛永仁之前让自己铺开来调查的男客户爱人在调查取证中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反而让客户投诉我说我过于频繁的骚扰他们正常生活,毛治廷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而是凶手的涉案制造的虚拟人物,因为派出所根本没有此人的户籍,有一个同名的是河北沧州近70岁的老者。还有陈一军其他的手记和替人写的故事又到哪里去了。

    (三)

    第三次来到古庙是一天黄昏的下午,夕阳已经快落山了,僧人们都在坐禅听佛,郝建明一个人在正殿四处走动,听闻这次听佛是听枯木大师讲禅,而这尊“佛”就是郝建明一直想见的枯木大师,他便绕道后院枯木大师的禅房,刚走进禅门外郝建明却听丝丝尖锐像极了女人的声音在口述极其荒诞的故事:慈禧老佛爷跟大总管李莲英有这么一段对话,当时我还没进宫,小德张总管还在伺候大总管李莲英呢,听说是李莲英大总管为了给老佛爷解闷说的一个笑话“有一家人家有个男孩善赌,一天这家人放出话来,说做三个动作,你要是跟着坐上来就算赢了,做不上来就算输,一赌徒不信邪,就跟小孩家人堵了一把。

    老佛爷听了直哈哈大笑,笑弯了腰,笑骂大总管是个不知羞耻的狗奴才。

    郝建明在禅门外听了总觉得十分别扭,这个大师难道喜欢开黄腔讲风花雪夜?明明是得道高僧为什么说这么下流的笑话,跟自己所想相去甚远,还有他在对慈禧、李莲英、小德张这些人称呼时显得格外的尊重,他真想推开禅门看看这所谓的高僧模样。

    还有他这段话并没有让禅门内的僧人哈哈哈大笑,郝建明在门外倒是也如他描述的慈禧一般前仰后合。

    接着那个尖细的声音继续讲述:我今年116岁了,一般人本难以活到这个岁数,可在这116年里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家人,我生错了时代,我普渡了这么多人,他们有的总是跟我抱怨说:大师,现在就业压力太大了,一身的本领也可能在职场不如意,还是古代好混,把下面一割,就成国家的人了,可他们那里知道这个时代的好。

    郝建明一听这话猛然惊醒,这不就是陈一军死前给我发的短信,这个大师怎么张口就来?难道如今真有人来他这里跟他抱怨现实,迷恋前朝?这也太荒诞了,是谁?是凶手吗?

    大师的声音从门里缓缓而来:你们都是我再生收的佛门弟子,归入佛门前你们也是社会上不可一世的人物,每日颂佛身上的戾气已经消失殆尽,不像那个.......咳咳咳,日后希望你们还俗能秉持佛法:行大善度众人。这是我给你们最后一次讲禅了。

    众僧齐说:祖师说的是。便纷纷退了出来。

    郝建明听到门内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颂佛讲禅已闭,为了不让僧人发现自己在门外偷听,闪身飞奔出了古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