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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七章 守卫(二)

    “呵!阿鲁巴尔别小瞧我啊。”

    单手抚摸着旁边那由血肉造物拼凑而成的红狼,此时出现的红狼容貌像极了易儒贤之前控制的那匹红狼,只不过现在的这只本该是视觉的眼球的位置则被顶替化作了张开的口,体表扭曲的血肉触手诡异扭动着,全身各处生长着不一大小的亵渎眼球提供视觉,那张开狼嘴位置则是呈四瓣打开,其中满是白色利齿。

    还未等阿鲁巴尔回话便是猛地一拍旁边的红狼,在众人的视线中一道红色影子拉出道道残影朝着守卫的方向快速袭去,那强烈的劲风让易儒贤的结痂的黑发也在此刻朝着前方吹去。

    “嗡。”

    守卫见状只是单手将那插入地面的巨戟慢慢举了起来将其斜指对面,至于那些牵着的猎犬则是躁动不安的妄图从他手中脱离对红狼发动冲击。

    “吼!”

    红狼还未抵达那低沉的咆哮声携带着浓重血腥味率先抵达,而猎犬的躁动也在此刻达到顶峰;铁链在祂们的不断骚乱发出金属碰撞声。

    守卫见状则是对着猎犬投去了一个冰冷的目光注视,被目光扫过的猎犬立马便停止了骚乱十分畏惧守卫一般,可祂们也并未就此结束那张开的狰狞口器不断朝着下方滴落不明液体。

    下一刻红狼高高跃起那光线照射投下的影子将面前的守卫完全笼罩在内,密集的血肉触手朝着对方快速袭去缠绕在对方上半身位置,胸腔位置直接以纵向张开了一道骇人巨口,那对应肋骨的部位直接化作了巨口的之中的利齿,红狼想要直接将其吞入其中。

    可直接下一刻一道黑芒弯月弧光闪过,原本斜指地面的巨戟此刻竟出现在了上方斜指向天空,在巨戟的顶端还有无数密集的光丝从中析出留下一道月弧模样。

    而反观那红狼在巨戟划过一道月弧的那一刻还并未发生什么,可紧接着便是一阵血肉断裂的声音自场地中响起,在易儒贤惊讶的目光注视中那红狼自头颅开始沿着身体往后开始逐渐分裂成两半。

    即便是新生血肉的不断出现相互链接妄图将两半身体重新合并在一起,在那光丝的挥动下接连断裂;身为造物的主人易儒贤感受的更加深刻不受,那光丝不单单只是阻挡了血肉的重合。

    那两半身体的内部那些肉眼窥视不到的光丝正在疯狂破坏感染着内部,血肉在快速的消融化作点点光亮,终究那红狼断开的身体没有愈合那两半身体直接从守卫的两旁划过落入了后方的虚无之中。

    “有点强啊。”

    红狼进入虚无范围的瞬间他便失去了感应,失去他的权柄支撑的造物坚持不了多久便是崩解;目光从虚无转到守卫的身上,双眸微微眯起;额外的那双副眼则是悄然地打量搜寻着对方身上存在的弱点。

    “非信吾主者,不可过此门。”

    一连串不同于诺萨科世界的语言自守卫的口中说出,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话语;可那语言在进入他们意识试图理解的瞬间便明悟他的言语。

    随着对方这句话落下的同一时间,守卫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原本抬起的巨戟也在此刻落下;看似毫无意义的一个举动,带给易儒贤的感觉却是极致的无限逼近死亡的威胁。

    霎那间灵觉便在脑海中疯狂鸣钟警告,那近乎尖啸化作实质的警告声在他的整个意识海回荡充斥全部,周遭的一切外界声音都被这警告声给压了下去。

    “躲开。”

    一直未曾发声的雾先生似乎也在此刻察觉到了易儒贤当前所遭遇的危机,不由得出声提醒强行压下了灵觉之中的警鸣,一缕不起眼的雾气自易儒贤的右手手指位置析出缠绕其上,微微发力便拉着他朝着右侧倒去。

    易儒贤也是顺势倒了过去,而就是雾先生的这一帮助让他从守卫的攻击下侥幸生还,直接以守卫为起始一道深痕朝着易儒贤所处方向蔓延而来,空气之中光丝悄然出现朝着下面轻轻落下。

    可被其触及到的物体都会快速被转化为漂浮而起的点点亮光,连带还有一股无形巨力肉眼根本不可见,地面上的沟壑也是那巨力划过造成的。

    反观易儒贤虽然被雾先生牵引着倒向一侧,可他的身子还是遭受到了重创,肉眼可见的一道巨戟划过的惊人伤口自他左胸位置延伸往下直到大腿位置,就连脏器都受到了创伤。

    温热的液体好似不要钱一般从伤口处飞快涌出,而他那构造出来的血肉左臂则是有一半消失不见了,那并不是巨力划过造成的,而是那光丝悄然出现落下将其消融了。

    如果不是他速度够快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就要失去半边身体,到时候即便他的权柄力量也无法挽回他的生命,可遭受了如此创伤的他此时也是直接半跪在地。

    伤口两侧的血肉在快速蠕动着试图愈合伤口,可那自带的权柄力量却留在伤口上延缓了他的愈合;眼见守卫马上要抬起巨戟给予易儒贤第二下时,一直处于观战的那超凡者动手。

    密集的丝线自她指尖出现在空气之中若隐若现极速朝着守卫的方向靠近,不仅如此那些原本护卫在一旁的木偶们也在她的控制下呈扇状对着守卫冲了过去。

    人还未抵达各种权柄力量以及魔法便自木偶手中迸发对着守卫便是一阵狂轰乱炸;冷漠的目光扫过那些好似扑火般过来的木偶,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是松开了对猎犬的束缚。

    在失去了约束的瞬间猎犬便咆哮着对着木偶们发动了冲击,可在下一秒刚冲出去几步的猎犬便是莫名的发出了一声凄厉悲鸣,只见那守卫刚松开的五指再一次的转变成了抓握状。

    无数肉眼可见的光丝自他的手指缝隙之中流出链接在那些猎犬背脊上,那些光丝仿佛是肿瘤的连接一般不断汲取着猎犬的力量,仅仅眨眼的时间那些猎犬便失去了自我形体变成了几道拇指粗细的光丝。

    当那光丝出现的瞬间易儒贤便察觉到了偌大的危机,灵觉之中的鸣钟声在顷刻间抵达了于之前同样的高度,这一次的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带上了无面者面具随即借用面具能力强行撕裂一道裂隙冲了进去。

    同一时间那名超凡者的其中一只眼眸之中看到另外的一副画面,那是来自对未来的预言倒映,种种画面交织在一起出现在她的视觉之中,混乱不堪但其中的大多数画面都保持了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她的身躯遭受到了重创,木偶全部消亡。

    “休想!”

    同一时间他控制的木偶全都放缓了前冲的脚步,在他的瞳孔之中出现了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而这些画面之中倒映的便是各自对应木偶未来的交错画面;数百个未来画面透过权柄联系反馈至她的脑海中。

    即便是三环超凡者在这般庞大数量的冲击下视线也开始了模糊,鼻息一热某种温热液体从中流出;最终在守卫抬手的最后那一刻她总算是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未来。

    只见这时的守卫抬起了自己的左手那些光丝随着他的手臂抬起也是随着划过一道弧度,留下道道好似萤火般的残像;守卫抬起的左臂在上方画过一个圆圈的下一刻便朝着身前猛地甩动,那覆盖的范围以他为中心朝前方呈扇形迸发而出。

    看似柔和的光丝在这一刻变成了极致的利器,看似虚幻的产物也在现在转化成了夺命的可怖;守卫的动作看似缓慢可那光丝挥出的速度却几乎成为了视线之中的拖拽残影。

    短短瞬间她操纵下的木偶便有大半被光丝划过,在这光丝面前即便是身穿重甲的战士打扮木偶也显得如此的不堪,霎那间她便失去了对木偶的感知。

    而失去了权柄力量控制的木偶立刻便恢复了自我意识,还未等他们因为重获自由而欢呼便惊恐的发现这自己的身躯以腰部位置开始了溃散,血肉之躯竟变成了消散的点点光亮。

    他们哀嚎哭求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逐渐化作了那空气中漂浮的点点光亮,最终失去了自我形体失去一切。

    废墟之中的残垣断壁被光丝触碰到的瞬间也是一同化作了这般的光亮,而那扇维度大门中心那旋转的四方终点爆发被阿鲁巴尔激发爆发出一圈薄膜刚好将其包裹其中,光丝抽打在上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哈!”

    而此时周遭的场景也已符合了超凡者看到的那未来景象,随着她双手合十随即快速分开甩向前方,密密麻麻的丝线自她手指上出现快速的自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符文印记随之出现在她的旁边。

    那些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符文印记再出现的那一瞬间便携带着一股淡紫色的云雾出现在场地中,光丝在这云雾之中速度被放慢了不少,原本散发着乳白色亮光的光丝也在这一刻染上了一抹妖艳的淡紫色。

    在她施展如此手段的同时,他控制下的木偶也是团聚到了一起出现在她的右前方,数道权柄力量在她统一控制下开始交错汇聚在一起影响着那袭来的光丝,缓慢侵蚀着光丝之中存在的权柄力量。

    至于其他没有权柄力量的木偶则是各自吟诵起了繁杂的魔法咒语,数道色彩形态不一的魔法开始自半空中汇聚而成随着木偶们的手臂挥动,呼啸着冲着守卫的方向疾驰而去。

    “嗡。”

    守卫见状只是松开了对光丝的束缚,原本单手举起的巨戟此刻却搭上了另一只手呈双手握柄的姿态,就在魔法即将落下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巨戟被其抬起随即重重顿下。

    霎时间一道刺目的光圈以他所处为中心朝着四周爆发,地面碎石在接触的瞬间便化作了随风而去的齑粉,看似声势浩大的魔法在这光圈面前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只是让其泛起了几个波纹之后便随之溃散。

    “怎么会!”

    她见到这一幕的瞬间双眸忍不住睁大到了极致,瞳孔紧缩发生在她面前的这种种画面与她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原本一直引以为傲的权柄能力在这里出现了失误。

    可眼下不是惊讶的时候,那光圈依旧在不断扩撒地面都在不断崩塌瓦解,原本的虚无也在此刻扩大了不少几乎已经将这里全部笼罩包裹其中,原本还有一半空间是属于正常的。

    随着她手指的挥动全部力量的施展,意念一动那些木偶便直接放弃了对守卫发动了进攻,转而开始缓慢后撤朝着她自身所处方位靠近而来,光丝在失去守卫束缚的那一刻便完全的暴乱了起来。

    好似一道道致命激光地面出现的沟壑基本都是那些光丝造成的,一半的符文印记也在光丝的暴乱之下被其破坏,原本弥漫的云雾也在此刻消散了不少。

    不过好在大部分的光丝也被其云雾侵染化作了完全的紫色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可当她将目光转移到那不断逼近的光圈时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该死的!该死的!那家伙怎么在这个时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