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空欢喜
所有人全都安静了下来齐齐扭头向外看去。
只见数十人走了进来，个个手持棍棒，那被踩压的破碎玻璃与瓷砖摩擦发出的咯吱声响，令的店里人鸡皮疙瘩乍起。
“都给我滚出来，他娘的敢打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说话的正是今天早上被姜军扇了巴掌的小混混，脸到现在都还有些肿胀，隐约还能看到脸上的五指印。
店里的客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眼见对面这阵势心里都有些惶恐不安，心想，这姜军把他们叫来不是在坑他们吧。
姜军看到对方这阵势浑然不惧，俗话说酒壮熊人胆，立马起身迎了上去，真当老子是吓大的，竟然还有人敢找我的事。
元阳见状也不免有些担忧起来，毕竟对方来了那么多人。元阳看到坐在对面的那位已经偷偷报了警，这才稍稍放下心里侧头对着真如说道：“怎么办？这下子可能要出事了”
却看到真如此刻依旧淡定的喝着酒吃着肉，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咽下一口肉后淡淡回了一句：“没事的”
“看来早上的那几巴掌没怎么把你打醒啊”姜军上前又走了一步。
“还给我装，当我这十几个弟兄吃素的，信不信我分分钟就能把你的店铺砸的一干二净。”小混混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凶神恶煞，趾高气扬道。看来早上那几巴掌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来，进来砸，随便砸，你要是不砸的一干二净，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姜军侧开身让出一条路道。
这些东西卖了也不值钱，真要是被这些人砸了，价钱可就不是那么算的了，不让他们赔个底朝天别想完事。姜军心里想想都兴奋。八十买的锅要他两百过分吗，一点不过分，这太合理了。
小混混们听到姜军这些话顿时都有些心虚了，他们平时也就仗着人多欺负欺负老实人罢了。真遇到狠的他们也会害怕。
“你让我砸我就砸啊，老子今天就不想砸了，你管的着吗。”小混混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元阳对姜军越来越刮目相看，太霸气了，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你过来”姜军摆了摆手对着领头小混混。
“怕你啊！”小混混提着棍棒道。
“啪”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所有人都懵逼了。
“孬种，去他娘的，叽叽喳喳的烦死了，今天我高兴，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赶紧给老子滚蛋。”姜军抓住小混混衣领，怒目圆瞪无比凶狠道。
小混混刚挨了一巴掌又被这么一拎，猝不及防下棍棒掉落咣当作响，明显气势上已经输了，想来已经吓破了胆。
“大，大，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你不要见怪。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跟着你混。”
“我不需要像你这么孬种的小弟，不过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大哥，也不能让你白叫，屋里还有一桌子菜，不吃也是要倒掉喂狗，要不要进来尝尝！”姜军松开了小混混拍了拍手道。
“不用了，大哥，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直接说”他看了看里面满桌子的菜口水直流。
“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姜军问了一句。
“我叫张剑”小混混回答道。
“行了，别装了，小剑剑，饿了就坐下吃，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干呢”姜军一把把他拉到一张桌前把他按下道。
“只要大哥你高兴叫什么都行。”张剑陪脸道。
“那这个…”张剑指了指被打碎的玻璃门。
“没事，反正明天也要拆掉换新的。”姜军无所谓一笑道。
“兄弟们还不赶紧谢谢军哥。”张剑对着门外一众兄弟喝道。
“谢谢军哥”
刷的一下全进来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你们几个过来拿下碗筷我再弄几个菜”姜军对着混混中几声道。
元阳对姜军越来越佩服了，三言两语就收了一帮小弟。
真如此刻依旧淡定的自顾自的吃喝着。
等到姜军回到座位。
“呦，不错嘛，收了帮小弟，恭喜啊，只是别忘了正事。”只顾吃喝的真如突然来了一句。
元阳听的莫名其妙。
姜军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突然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是谁报的警，睡要闹事”警察中一人喊道。
“没人报警，没人闹事，是不是”姜军起身对着众人说道。
“没人报警”
“没人闹事”
饭店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附和道。
“呦，这不是姜军吧，没人报警就好，没什么事我们就不打扰了”那警察假装没有看到地上的玻璃棍棒便走出了饭店。
二十多个人一直喝到十一点多，很多已经东倒西歪躺了一地，个个睡的像死猪一样，鼾声如雷
姜军也喝的脸色泛红，两眼迷离。
元阳平时在学校里也会经常参加一些聚会，自然也会喝点。但酒量确实不是太好。
今天属实被姜军和真如等人灌的有点多了，趴在桌上时不时身子抽一下，好像要出酒一样。
唯独真如还气定神闲的坐着，时不时夹一个花生米，不是他喝的少，恰恰相反他喝的反而是最多的。
看他面前的堆满的白的啤的酒瓶就知道了，足有十几个之多。真不知道这么瘦瘦的他是如何装下那么多酒的，要知道这期间他可没去过一次卫生间。
“唉，无论到了何时你还都是那么贪杯，就不能少喝点。”这句小到几乎任何人都听不到的话好似在对自己又好似在对别人诉说一样。
时间也不早了，真如起身准备上个洗手间后便离开，在经过元阳时，伸出手掌轻轻拍了元阳的后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元阳他时不时抽动的身体竟然逐渐平稳了下来，喝的通红的脸也慢慢消退。
当真如从洗手间出来，刚一开门恰巧看到元阳正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前，虽然他脸不红了，但是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此刻正与他四目相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元阳看到真如从洗手间正好走出来，本能的以为自己正打开的这一间洗手间是女士的，于是对着刚打开一条缝却空无一人的洗手间连连道歉。
醉的真不轻啊，全是一群大老爷们，哪有女的。
元阳看了看门上那一个大大的“男字”，又看了看真如嘿嘿一笑，一种我懂的意思，你上错厕所了吧。
惹的真如哭笑不得。
姜军的饭店虽不大，但是洗手间却是男女独立分开的。
元阳推门而入，不时里面就传出长久的哗哗声。
真如犹如无物般从东倒西歪的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色朋克服与黑夜融为一体转眼便消失无踪。
姜军酒量确实不是盖的，睡了一会就悠悠醒来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到十二点，差点误了大事，赶紧准备下了的要。
摇摇晃晃站起了身，向着后厨走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下，又拿起一个干净的盆接了大半盆清水，一只手稳稳的端着，另一只手拿了一瓶洗洁精，走了出来。
找了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脱了鞋袜倒了大半瓶洗洁精用力的搓了起来，一盆的泡沫不断的往外流着。反反复复换了几盆水不断的冲洗着，脚都搓红了。
洗好之后姜军背靠着墙，醉的也实在不轻，顿时鼾声就响了起来。
一夜很快过去。
姜军第一个醒了过来，赶忙看了一眼脚丫子，一根脚趾头都没少，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生效了吗，真如昨日还特意提醒我让我准备好。
“这，这……”姜军突然有些失落，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姜军越想越失落和不甘，身子一软就从凳子上滑落下来，“咣当”一声圆凳子滚了好远，把所有人都给惊醒过来。
元阳张剑等一群人揉了揉眼睛也醒了过来，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觉得姜军他可能没有躺好，滑了一跤而已。
“军哥”……
“没事吧”
姜军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并没有理睬他们，他无力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向着屋外走去，平日挺拔的身姿这一刻显得佝偻了几分，在他走过元阳身边时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过多停留。
元阳不知为何姜军今天突然就这样了，昨天就属他最高兴啊。
“姜大哥”元阳又叫了一声。
“我没事”姜军的语气中掺杂着从未有过的失落。
元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六点多了，也该起了，昨天虽然喝了不少，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像平常喝醉时那样难受出酒，这一夜反而睡的很踏实。
姜军走出房间后，左右看了一眼两边的店铺门上，发现贴了几天的转让出租的单子不知为何都没了。他本就想等和十八号当铺成交后再把它们撕掉的，毕竟契约没生效前，那些店铺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看来真的没有成，店铺已经租出去了，转让单都撕掉了，唉，白高兴忙活一场。”姜军自嘲一笑道。
屋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刷的一下都站了起来往厕所冲，喝了那么多又过了一夜，任谁也憋不住。
元阳看着离开的姜军，久久不语，原来看似强大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只见数十人走了进来，个个手持棍棒，那被踩压的破碎玻璃与瓷砖摩擦发出的咯吱声响，令的店里人鸡皮疙瘩乍起。
“都给我滚出来，他娘的敢打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说话的正是今天早上被姜军扇了巴掌的小混混，脸到现在都还有些肿胀，隐约还能看到脸上的五指印。
店里的客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眼见对面这阵势心里都有些惶恐不安，心想，这姜军把他们叫来不是在坑他们吧。
姜军看到对方这阵势浑然不惧，俗话说酒壮熊人胆，立马起身迎了上去，真当老子是吓大的，竟然还有人敢找我的事。
元阳见状也不免有些担忧起来，毕竟对方来了那么多人。元阳看到坐在对面的那位已经偷偷报了警，这才稍稍放下心里侧头对着真如说道：“怎么办？这下子可能要出事了”
却看到真如此刻依旧淡定的喝着酒吃着肉，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咽下一口肉后淡淡回了一句：“没事的”
“看来早上的那几巴掌没怎么把你打醒啊”姜军上前又走了一步。
“还给我装，当我这十几个弟兄吃素的，信不信我分分钟就能把你的店铺砸的一干二净。”小混混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凶神恶煞，趾高气扬道。看来早上那几巴掌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来，进来砸，随便砸，你要是不砸的一干二净，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姜军侧开身让出一条路道。
这些东西卖了也不值钱，真要是被这些人砸了，价钱可就不是那么算的了，不让他们赔个底朝天别想完事。姜军心里想想都兴奋。八十买的锅要他两百过分吗，一点不过分，这太合理了。
小混混们听到姜军这些话顿时都有些心虚了，他们平时也就仗着人多欺负欺负老实人罢了。真遇到狠的他们也会害怕。
“你让我砸我就砸啊，老子今天就不想砸了，你管的着吗。”小混混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元阳对姜军越来越刮目相看，太霸气了，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你过来”姜军摆了摆手对着领头小混混。
“怕你啊！”小混混提着棍棒道。
“啪”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所有人都懵逼了。
“孬种，去他娘的，叽叽喳喳的烦死了，今天我高兴，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赶紧给老子滚蛋。”姜军抓住小混混衣领，怒目圆瞪无比凶狠道。
小混混刚挨了一巴掌又被这么一拎，猝不及防下棍棒掉落咣当作响，明显气势上已经输了，想来已经吓破了胆。
“大，大，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你不要见怪。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跟着你混。”
“我不需要像你这么孬种的小弟，不过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大哥，也不能让你白叫，屋里还有一桌子菜，不吃也是要倒掉喂狗，要不要进来尝尝！”姜军松开了小混混拍了拍手道。
“不用了，大哥，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直接说”他看了看里面满桌子的菜口水直流。
“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姜军问了一句。
“我叫张剑”小混混回答道。
“行了，别装了，小剑剑，饿了就坐下吃，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干呢”姜军一把把他拉到一张桌前把他按下道。
“只要大哥你高兴叫什么都行。”张剑陪脸道。
“那这个…”张剑指了指被打碎的玻璃门。
“没事，反正明天也要拆掉换新的。”姜军无所谓一笑道。
“兄弟们还不赶紧谢谢军哥。”张剑对着门外一众兄弟喝道。
“谢谢军哥”
刷的一下全进来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你们几个过来拿下碗筷我再弄几个菜”姜军对着混混中几声道。
元阳对姜军越来越佩服了，三言两语就收了一帮小弟。
真如此刻依旧淡定的自顾自的吃喝着。
等到姜军回到座位。
“呦，不错嘛，收了帮小弟，恭喜啊，只是别忘了正事。”只顾吃喝的真如突然来了一句。
元阳听的莫名其妙。
姜军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突然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是谁报的警，睡要闹事”警察中一人喊道。
“没人报警，没人闹事，是不是”姜军起身对着众人说道。
“没人报警”
“没人闹事”
饭店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附和道。
“呦，这不是姜军吧，没人报警就好，没什么事我们就不打扰了”那警察假装没有看到地上的玻璃棍棒便走出了饭店。
二十多个人一直喝到十一点多，很多已经东倒西歪躺了一地，个个睡的像死猪一样，鼾声如雷
姜军也喝的脸色泛红，两眼迷离。
元阳平时在学校里也会经常参加一些聚会，自然也会喝点。但酒量确实不是太好。
今天属实被姜军和真如等人灌的有点多了，趴在桌上时不时身子抽一下，好像要出酒一样。
唯独真如还气定神闲的坐着，时不时夹一个花生米，不是他喝的少，恰恰相反他喝的反而是最多的。
看他面前的堆满的白的啤的酒瓶就知道了，足有十几个之多。真不知道这么瘦瘦的他是如何装下那么多酒的，要知道这期间他可没去过一次卫生间。
“唉，无论到了何时你还都是那么贪杯，就不能少喝点。”这句小到几乎任何人都听不到的话好似在对自己又好似在对别人诉说一样。
时间也不早了，真如起身准备上个洗手间后便离开，在经过元阳时，伸出手掌轻轻拍了元阳的后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元阳他时不时抽动的身体竟然逐渐平稳了下来，喝的通红的脸也慢慢消退。
当真如从洗手间出来，刚一开门恰巧看到元阳正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前，虽然他脸不红了，但是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此刻正与他四目相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元阳看到真如从洗手间正好走出来，本能的以为自己正打开的这一间洗手间是女士的，于是对着刚打开一条缝却空无一人的洗手间连连道歉。
醉的真不轻啊，全是一群大老爷们，哪有女的。
元阳看了看门上那一个大大的“男字”，又看了看真如嘿嘿一笑，一种我懂的意思，你上错厕所了吧。
惹的真如哭笑不得。
姜军的饭店虽不大，但是洗手间却是男女独立分开的。
元阳推门而入，不时里面就传出长久的哗哗声。
真如犹如无物般从东倒西歪的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色朋克服与黑夜融为一体转眼便消失无踪。
姜军酒量确实不是盖的，睡了一会就悠悠醒来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到十二点，差点误了大事，赶紧准备下了的要。
摇摇晃晃站起了身，向着后厨走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下，又拿起一个干净的盆接了大半盆清水，一只手稳稳的端着，另一只手拿了一瓶洗洁精，走了出来。
找了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脱了鞋袜倒了大半瓶洗洁精用力的搓了起来，一盆的泡沫不断的往外流着。反反复复换了几盆水不断的冲洗着，脚都搓红了。
洗好之后姜军背靠着墙，醉的也实在不轻，顿时鼾声就响了起来。
一夜很快过去。
姜军第一个醒了过来，赶忙看了一眼脚丫子，一根脚趾头都没少，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生效了吗，真如昨日还特意提醒我让我准备好。
“这，这……”姜军突然有些失落，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姜军越想越失落和不甘，身子一软就从凳子上滑落下来，“咣当”一声圆凳子滚了好远，把所有人都给惊醒过来。
元阳张剑等一群人揉了揉眼睛也醒了过来，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觉得姜军他可能没有躺好，滑了一跤而已。
“军哥”……
“没事吧”
姜军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并没有理睬他们，他无力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向着屋外走去，平日挺拔的身姿这一刻显得佝偻了几分，在他走过元阳身边时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过多停留。
元阳不知为何姜军今天突然就这样了，昨天就属他最高兴啊。
“姜大哥”元阳又叫了一声。
“我没事”姜军的语气中掺杂着从未有过的失落。
元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六点多了，也该起了，昨天虽然喝了不少，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像平常喝醉时那样难受出酒，这一夜反而睡的很踏实。
姜军走出房间后，左右看了一眼两边的店铺门上，发现贴了几天的转让出租的单子不知为何都没了。他本就想等和十八号当铺成交后再把它们撕掉的，毕竟契约没生效前，那些店铺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看来真的没有成，店铺已经租出去了，转让单都撕掉了，唉，白高兴忙活一场。”姜军自嘲一笑道。
屋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刷的一下都站了起来往厕所冲，喝了那么多又过了一夜，任谁也憋不住。
元阳看着离开的姜军，久久不语，原来看似强大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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