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周六回家看爸妈

    下午老张取出了检查结果，送到了小姨子面前，小姨子仔细看着B超眼睛有点愣愣的。老张问“怎么样啊”，小姨子忙说“看起来挺好的，但还有些看不清的地方”，老张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我肚子一直有点疼”。“那我先给你拿点止疼药，你去抽个血，再做个增强CT”小姨子很职业的说着：“明天吧明天你赶早过来我给你开单子”，“好的做完我正好和你姐姐儿子回老家去”，老张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了小姨子。老张拿了小姨子开的药单，上面只有一味路盖克的药，数量是两盒。小姨子说“药房在充钱旁边，你扫下药单上那个二维码付钱，到窗口把单子递进去就可以拿到药了”。“一次吃几片？”老张右手扬起了药单，“1到2片”老张听完摆了摆扬起的手，取药去了。

    第二天清晨，经过服药老张基本不疼了，去医院做完了检查，在抖音里下单超值套餐，是德克士汉堡和手枪腿，父亲也很爱吃肉，老张总觉得父母吃的大块猪肉太过油腻，所以每次回家要么带点熟牛肉，要么带些快餐店的鸡肉。老张车上播放着下载的MV，媳妇儿子坐在后座，儿子嚷嚷着要听自己喜欢的歌，并嘱咐要一直听，一首老张下载没多久的多肉少女。老张一边开车，一边在歌曲结束后方向盘上按下歌曲上切键。

    到了家门口，老妈听到了车子声响，笑着出来抱孙子，老张赶忙问“我爸现在怎么样”，老妈说“还是老样子，总喊着不舒服”，老张进了老爸的诊所，看到老爸依然坐在自己问诊的桌子后面，依旧微笑着看着他，看到了孙子立马要站起来，但又坐下了。老张看到了老爸右手上打着点滴，赶忙问“难受么，要不要去县医院查一查”，老爸左手抹了抹疲惫的脸说“没事，就是颈椎问题，老毛病了”。老张总觉得老爸医术高超，对自己的病肯定清楚，“昨晚又没睡好？”。老妈在一旁说“半夜被人叫起来出诊了，你爸当时还很难受，说他不下还是去了”，老爸半夜经常出诊，老张依稀记得小时候硬跟着老爸出诊样子，老爸问诊病人病情的时候，老张往椅子上一坐吃着病患家属塞过来的吃食。有一次在问诊结束回家的路上，夜色深深没有路灯，老张坐在二八大杠后座上，嘴里嘟嘟囔囔的唱着电视上新学的歌。

    “啊”的一声喊得撕心裂肺，随后就是老张持续不断的哭嚎，父亲立马停下自行车查看，用手摸着自己的儿子，听着儿子喊着“腿！腿”，父亲顺着大腿摸过去，才弄明白儿子的脚不小心夹进了车轮子里，瘦瘦的小腿也进去了一截，被死死的卡在了里面，因为离开病人家没有走多远，病人家属听到了哭声，拿着手电筒赶过来了，一看这情形又扭头回去取工具去了。等拆下了后座支架，哭的有气没力的老张腿被抽了出来，父亲把他扶上从新装好的后座上，一路推着自行车走了回去。这次意外只是让老张的腿肿了些日子，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只是后来再也不嚷嚷着跟老爸出诊了。

    “有病就别硬撑着了，还出诊，下次睡下了就别看病了，养成习惯”，老张埋怨着父亲，父亲只是说“到家门口，死狗子还在被窝里，喊了好一会才开的门，真让人生气”，老张听出来了，电话喊爸爸出诊的是外号狗子的那户人家，“我给你手机设置下，晚上10点到早上7点电话不能打进来”老张说着去拿父亲的手机，老爸先一步拿到了自己手里：“那哪行，经营着村卫生室，万一有个人命关天的急事呢？”，老张还是抢过了手机“你先把自己的病看好吧”，，老爸看了看扎着针的右手也不说什么了，老张设置好了手机，放在了父亲面前，父亲熟练的打开了斯诺克比赛的直播，“生病了多休息少看手机了”老张喊了一声，老爸只是笑了笑。

    老婆和母亲去做饭了，儿子围着爷爷东问问西问问。老张时不时服务着需要打针的人，这一位家长带着自己5岁左右的孩子，冲着老张喊了孩子的名字，老张会意，走进了注射室，找到写着孩子姓名的盒子，取出这次需要注射的几小瓶药剂，扯开一次性注射器的袋子，把针头塑料帽子摘下来，敲开装着药水的玻璃瓶顶端，把药水抽进注射器，扬起来敲一敲里面的泡沫推出空气，拿了酒精棉签，小孩子看着老张准备就绪走了过来，开始了哭声和挣扎，打完针，小孩子要老张手里的针管，老张拔去了针头，把针管递给了孩子，孩子转脸开心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