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老张大脑的实验

    当阿兵来到实验室，顶儿一边工作一边在给教授放着流行音乐，教授以前只听红歌的，在医院举行的大合唱也是唱过黄河大合唱的，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就被这个智能机器人改变了这么多，阿兵也有点见怪不怪了。

    看到阿兵的到来，导师对他说，“一会我们进行第二次大脑年轻化实验，血库送来的血浆刚顶儿已经化验过了，没有问题，你去准备下，选两个大脑样本，和两个猪脑对照组标本，我们9点准时开始”。

    阿兵走到了存放大脑样本的实验室，每个大脑都固定在一个带着轮子，可以独立推着移动的，微型智能机器人控制下的控制台。控制台下方放着供大脑微循环的智能供血设备，阿兵犹豫着该不该选择老张的大脑参与这次实验，在这明亮的实验室里，存放着老张大脑的智能操作台上面的指示灯闪烁着绿色的光，闪烁了10多年了，实验室标本很多，大多是年老的，阿兵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老张的大脑，和另外一个，因为车祸被捐赠来年龄稍小的大脑样本，同时还选了两个年轻猪脑作为对照组同时进行这次实验。

    一切准备就绪，教授将特殊的蛋白质按不断优化的配合比，配备好了用于实验的血浆，配备好的血浆有两种，一种是人类的，一种是猪的。阿兵和顶儿首先推出了老张的大脑，大脑被放在了聚光灯下，阿兵的导师走了过来，面对着老张的大脑，教授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熟练的将配备好的血浆放入了原来血浆放置的位置上面，顶儿在一帮帮忙摆正了血浆包的位置，“准备接入！”导师吩咐到，阿兵立马把手放在了静脉血管外接插口插拔的位置上，顶儿也准备在了另一条动脉血管插拔的位置上，教授亲自负责主动脉的插拔，墙上的古老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阿兵在想，这个老旧的钟表怎么没一起换掉嗯，忽然教授喊起了倒数“三、二、一”，教授、阿兵和顶儿一起操作，将几条主要血管一起更换掉，从保存生存的稳定血浆，换成了实验用的理论上能使大脑年轻化的实验血浆，阿兵、教授甚至顶儿，紧紧盯着检测仪器，听着墙上老式钟表发出的滴答声，确切的说阿兵紧紧盯着的唯一一台检测着老张大脑的仪器，然而随着时间推移的滴答声艰难度过，最终直到下班时间，教授阿兵、和顶儿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顶儿默契的冲泡着咖啡，教授和阿兵，默契的喝着，谁都没在说一句话，直到晚上9点多了，教授才说了一句“上次我们吃的那法式餐厅牛排还不错，一起去吃个夜宵吧”。阿兵点点头，目光仍然没从检测着老张的仪器上离开。

    就这样，剩下的监测任务交给了顶儿，阿兵叮嘱了好几次“顶儿，如果第一台检测有任何异常，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顶儿也保证了好几次，阿兵才去了更衣室，走的时候仍盯着第一台检测设备看了好几眼，仍然有着冲过去给顶儿嘱咐几句的冲动，最终还是忍住了，导师看出了阿兵的忧郁不决，拉着他说了声“走吧，我听你说过好多次了，我知道那是你的发小，你的小学同学，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们OK?”，阿兵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导师，确实被这一句时髦的用词微微的惊讶到了，但是还是转过头看了几眼第一台检测仪器，一切正常，阿兵被拉去了更衣室，顶儿留在了那里坚守岗位。

    在去过几次的法式餐厅里，导师居然又点了一瓶82年的拉菲，阿兵显得心不在焉，他想起了老张的媳妇，老张的儿子，为了冲淡阿兵的焦虑，导师特意支开了服务生，给每个人到了半杯酒，举起酒杯，第一次喊了声“干杯！”，阿兵终于抬起了头，郑重的看着自己的导师，热泪盈眶跟着喊了声：“干杯”，半杯红酒下肚，导师喊来服务生给俩人每人要了一份舒芙蕾奶酪，把一口舒芙蕾奶酪含在嘴里的时候并对着阿兵说，这份甜品我记忆尤深啊。桌子上的三头拉住蜡烛灯盏在威风中摇曳，导师陪着阿兵喝酒吃菜，终于聚餐结束了，阿兵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撤去身上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终于在睡觉前在给顶儿打与不打电话的纠结中睡了。

    一夜阿兵显然做了一夜梦，早早的就醒来了，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个多小时候，终于清醒了，猛的一下坐起来，急忙在被子四周翻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顶儿的电话，在得到一切正常的消息后终于深深的松了口气，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换了衣服准备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