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在一瞬间
我本以为，直到海星被344彻底销毁，我也不会知道这个计算结果背后的真正原因。但觉醒自由意识后的那一部分蛸族，极其君子的行为，没有让我留下任何遗憾。以下是我通过159二代品的视角，看到的海星末日前后的景象。
末日的前一天，蛸族统帅接到叛逃科学团队的实时通信，他们对蛸族统帅这样说道：
“尊敬的蛸族统帅，我部虽已叛逃海星，但仍对您十分尊敬。在叛逃的这三年里，我们计划在本恒星系内，找到适合我们生存的星球，并计划永远不再与海星往来，相互各自过上安好的生活。但很可惜，我们走遍本恒星系，依旧没能找到适合我们居住的星球。所以，我们最后决定返回海星故乡。当然，返回是有前提要求的，您统治海星所使用的奴隶社会制度，现已不适合海星的科技发展。此次返回海星，我们不仅带回了星际海洋舰队，还有足以控制任何物质重力的反重力武器，以及足以摧毁任何建筑物或生物体的水膜炮弹。类似这样的武器，我们还有很多，这足以推翻您对蛸族的奴隶制统治。作为有先进思想的蛸族，我们不愿意兵戎相见，为了避免族人因战争而陷入炼狱，我郑重向蛸族统帅提出以下要求：1、请蛸族统帅立刻搬离空中宫殿，并宣告您长达1万年对蛸族的奴隶统治彻底结束；2、在今天日落前，解放对所有蛸族的意识统御，让所有蛸族获得平等生存的机会；3、由我们联合蛸族各部族组建海星联合会，若您答应前面两条要求，我们将会同意您以蛸族前任领袖的身份列席联合会，该联合机构以联合协商的方式，总领海星一切事务……”
蛸族统帅没有将叛逃者的话听完，便愤怒地终止了通信。稍微冷静一些后，他向一旁的新先知表达道：
“先知大人，以现在海星的力量，能够抵抗叛逃者的武力威胁吗？”
159的代言人淡定地表达道：
“完全可以。”
“太好了。我就知道，先知可以帮我搞定一切。”
还没等蛸族统帅高兴起来，159的代言人马上又补充表达道：
“但是，神已经放弃了海星，您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蛸族统帅呆愣在原地，一股有节奏的水流，顺着水泵电梯飘扬而上，传遍了整个空中宫殿，那是叛逃者丢进海星大海中的扩音器。这个扩音器被叛逃者们改装过，其功率强度足以让全海星的蛸族都能通过水流的振动，接收到里面的信息。
里面的内容与刚刚谈判的内容大致相仿，我通过159的代言人听到后面的内容：
“……4、若蛸族统帅不答应上述要求仍负隅顽抗的话，我们将使用星际海洋舰队上先进的武器，在三天之内摧毁海星上的一切抵抗力量；5、我们欢迎一切向往和平、平等的势力向我方靠拢，即使是那些低智慧水平的脊椎类生物，面对拥护我们、不抵抗我们的所有海星生物，我们将会在最大限度上保证你们的安全。以上通报完毕，希望海星上的所有蛸族以及所有生物做出正确的选择。十分钟后，我们将会以新的科技力量，向海星赠送一份特殊的礼物，这份礼物非常沉重，也非常危险，礼物将在北半球降落，坐标是东经140度50分、北纬35度44分。请正处于该坐标的蛸族同胞们紧急避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祝海星好运！”
我们和代言人们都大致猜到那所谓的沉重的、危险的礼物是什么，东经140度50分、北纬35度44分，这个坐标也非常有代表性，那是新建成的星际海洋舰队停泊的位置。
蛸族统帅仍在向先知乞求神的帮助，但159和他的代言人没有半点要怜悯他的意思。我不知道344此时的想法，对于蛸族统帅的苦苦哀求，我完全生不起半点怜悯之心。但我的代言人此时却做出了怪异的举动，好在我们三人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先知的视角上，否则他的怪异举动一定会引起大家的猜测，我是他的母体，这不怀好意的猜测最终将会指向我。
我从我代言人的视角里偷偷看到，他正在通过扩音喇叭组织东经140度50分、北纬35度44分这个坐标的蛸族工作人员撤离，从他抖动交流肌的焦虑状态来看，他已经将自己视为蛸族的一分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我试图通过量子纠缠的方式深挖他此时意识深处的想法，可看来看去，除了绝望，我只能读出“不要毁灭我的家乡”这一句话。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一颗直径一公里大小的陨石冲破了海星的大气层，向北半球的那个坐标精准地砸了过去。瞬间，巨大的海啸将无数蛸族和海洋生物掀上了天空，然后又重重地砸回海面，肢体被巨大的撞击力撕得粉碎。巨型海啸的余波开始席卷整个海星，即使是某些深达8000米的深海城市，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在那些深度较浅的城市里，巨型海啸过后几乎看不到任何文明的影子。好在蛸族独特的身体结构，巨大的海啸并没有夺取太多蛸族的生命。也许，叛逃者们在送这个“礼物”时，充分考虑到了大部分无辜者们的安全。
“礼物”的物理打击只是一个开端，巨大海啸过后，海星上幸存的蛸族们向水泵电梯拥去，他们想要逼迫蛸族领袖答应叛逃者的要求。面对全族的集体叛变，蛸族领袖命令空中宫殿的守卫关闭水泵电梯，但这并没有阻挡的了族人抗议的脚步。海啸的余波稍微平静一些后，无数民用飞行水泡几乎集体升空，并全部涌向空中宫殿，遮天蔽日般遮挡住了恒星的光芒。身处空中宫殿中的蛸族统帅命令他的卫戍部队向这些无礼的民用水泡发起攻击，在统御意识的作用下，密集的攻击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就停了下来。一位手持钢叉的高级守卫闯进蛸族统帅的议事厅，朝正在向先知乞求神怜悯的蛸族统帅掷出了锋利的钢叉，那钢叉不偏不倚正好扎穿蛸族统帅的主大脑，他的八条触手因为神经反射扑腾了几下后，才瘫软下来。随着意识统御顶点的消亡，海星的全部蛸族在这一刻得到了灵魂上的解放，所有蛸族几乎都在这一刻迷醉地扭动着触手，庆祝着身心的彻底解放。这时，海里的扩音器再次响了起来，叛逃者们向所有蛸族表达道：
“海星自由了，功劳属于所有海星蛸族。我们将在明晨降临海星，一个平等、自由、民主的海星将随着明天早上的恒星冉冉升起！”
狂欢持续了一整晚，我的代言人和159的代言人没有参与这场狂欢，他们来到一座海底城市的废墟，彼此交流了起来。
“我们的任务要结束了！”
“是啊！终于可以放下心中这持续了20亿年的重担了。”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
“你呢？你开心吗？”
“我当然很开心了。虽然，任务没有最终达成，但至少帮助母体验证了海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从一定程度上讲，这让至高统帅离终极目标又近了一步。”
“可我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
“蛸族因为我们而科技高度发达，我们却指责并嘲笑他们落后的精神文明。终于，他们的文明进化了，而我们却要摧毁他们。你不觉得我们做的事很荒谬吗？”
“哈……你要这样想，如果没有我们，蛸族在他们的进化过程中，说不定已经被那些凶猛的脊椎鱼类灭种了呢。正是因为有我们的存在，他们才能兴盛2万多年呢。现在，我们只是要收回他们欠下的债务而已。”
“也许，在没有我们的情况下，他们能够通过自然进化，在2万年的时光里进化到现今的科技水平呢？在其他的小队的汇报里，确实有过这样的先例呢！”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1300亿年后，宇宙再次坍缩成奇点，无论多么璀璨的文明，都将变成一个零维的点。我们的工作虽然在母体们看来微不足道，在低等物种们看来肮脏不堪，但在我看来却是正义的。只有找到宇宙的终极规律，阻止其坍缩与爆炸的轮回，宇宙才有机会永远繁荣昌盛下去。在这样的大义面前，所有的怜悯、同情甚至肮脏都是正义的。”
“如果我们让宇宙永生的代价是牺牲全部物种的自主意识，那样的永生宇宙该有多么的单调啊……”
159的二代品想就我的二代品的话反驳些什么，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叛逃者的星际海洋舰队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全部抵达海星轨道，344几乎是在同时向恒星发射了将功率调整到最大的粒子加速球，粒子加速球飞行了半个小时后与恒星接触，接触的一瞬间，那颗年轻的恒星以极快的速度衰老了起来。
一分钟时间内，恒星的氢核聚变燃料全部燃烧殆尽，其内的氢元素通过核聚变转换成了氦核，恒星内部的核心为了抵抗引力收缩，触发了氦聚变反应。
原本年轻的恒星，在接下来的五秒钟内体积急速膨胀，演变成了一颗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红巨星。海星是这颗恒星的第五颗行星，急速膨胀的红巨星在这个阶段的第三秒时，将已经被蒸发干的海星完全吞噬。
红巨星仍在继续演变，氦聚变在接下来的十秒钟时间内消耗完毕，红巨星开始瓦解，并向四周抛洒红色的星云状物质，这个过程又持续了十五秒。
星云状物质向四周消散开后，其中心只留下了一颗散发着惨淡白光的白矮星。
在整个一分半钟的过程中，我是在第二秒时与我的二代品彻底失去联系的。因为量子纠缠通讯，我能感受到他的肉体在被高温熔化时的灼热感。紧接着是他的微观意识形态的消亡，我能感受到海星的大气层消失后，海星的海水被蒸发干后，那些来自恒星中微子辐射中的致死射线烧穿他微观意识生命体时的痛苦。
相信159应该是与我感同身受的，这一刻他和我一样沉默不语，我们同时听到344轻松地说道：
“还好这颗恒星的质量不够大，白矮星是它的终点。如果它的质量太大，演变成黑洞的话，我还得想办法处理这颗黑洞呢。”
末日的前一天，蛸族统帅接到叛逃科学团队的实时通信，他们对蛸族统帅这样说道：
“尊敬的蛸族统帅，我部虽已叛逃海星，但仍对您十分尊敬。在叛逃的这三年里，我们计划在本恒星系内，找到适合我们生存的星球，并计划永远不再与海星往来，相互各自过上安好的生活。但很可惜，我们走遍本恒星系，依旧没能找到适合我们居住的星球。所以，我们最后决定返回海星故乡。当然，返回是有前提要求的，您统治海星所使用的奴隶社会制度，现已不适合海星的科技发展。此次返回海星，我们不仅带回了星际海洋舰队，还有足以控制任何物质重力的反重力武器，以及足以摧毁任何建筑物或生物体的水膜炮弹。类似这样的武器，我们还有很多，这足以推翻您对蛸族的奴隶制统治。作为有先进思想的蛸族，我们不愿意兵戎相见，为了避免族人因战争而陷入炼狱，我郑重向蛸族统帅提出以下要求：1、请蛸族统帅立刻搬离空中宫殿，并宣告您长达1万年对蛸族的奴隶统治彻底结束；2、在今天日落前，解放对所有蛸族的意识统御，让所有蛸族获得平等生存的机会；3、由我们联合蛸族各部族组建海星联合会，若您答应前面两条要求，我们将会同意您以蛸族前任领袖的身份列席联合会，该联合机构以联合协商的方式，总领海星一切事务……”
蛸族统帅没有将叛逃者的话听完，便愤怒地终止了通信。稍微冷静一些后，他向一旁的新先知表达道：
“先知大人，以现在海星的力量，能够抵抗叛逃者的武力威胁吗？”
159的代言人淡定地表达道：
“完全可以。”
“太好了。我就知道，先知可以帮我搞定一切。”
还没等蛸族统帅高兴起来，159的代言人马上又补充表达道：
“但是，神已经放弃了海星，您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蛸族统帅呆愣在原地，一股有节奏的水流，顺着水泵电梯飘扬而上，传遍了整个空中宫殿，那是叛逃者丢进海星大海中的扩音器。这个扩音器被叛逃者们改装过，其功率强度足以让全海星的蛸族都能通过水流的振动，接收到里面的信息。
里面的内容与刚刚谈判的内容大致相仿，我通过159的代言人听到后面的内容：
“……4、若蛸族统帅不答应上述要求仍负隅顽抗的话，我们将使用星际海洋舰队上先进的武器，在三天之内摧毁海星上的一切抵抗力量；5、我们欢迎一切向往和平、平等的势力向我方靠拢，即使是那些低智慧水平的脊椎类生物，面对拥护我们、不抵抗我们的所有海星生物，我们将会在最大限度上保证你们的安全。以上通报完毕，希望海星上的所有蛸族以及所有生物做出正确的选择。十分钟后，我们将会以新的科技力量，向海星赠送一份特殊的礼物，这份礼物非常沉重，也非常危险，礼物将在北半球降落，坐标是东经140度50分、北纬35度44分。请正处于该坐标的蛸族同胞们紧急避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祝海星好运！”
我们和代言人们都大致猜到那所谓的沉重的、危险的礼物是什么，东经140度50分、北纬35度44分，这个坐标也非常有代表性，那是新建成的星际海洋舰队停泊的位置。
蛸族统帅仍在向先知乞求神的帮助，但159和他的代言人没有半点要怜悯他的意思。我不知道344此时的想法，对于蛸族统帅的苦苦哀求，我完全生不起半点怜悯之心。但我的代言人此时却做出了怪异的举动，好在我们三人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先知的视角上，否则他的怪异举动一定会引起大家的猜测，我是他的母体，这不怀好意的猜测最终将会指向我。
我从我代言人的视角里偷偷看到，他正在通过扩音喇叭组织东经140度50分、北纬35度44分这个坐标的蛸族工作人员撤离，从他抖动交流肌的焦虑状态来看，他已经将自己视为蛸族的一分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我试图通过量子纠缠的方式深挖他此时意识深处的想法，可看来看去，除了绝望，我只能读出“不要毁灭我的家乡”这一句话。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一颗直径一公里大小的陨石冲破了海星的大气层，向北半球的那个坐标精准地砸了过去。瞬间，巨大的海啸将无数蛸族和海洋生物掀上了天空，然后又重重地砸回海面，肢体被巨大的撞击力撕得粉碎。巨型海啸的余波开始席卷整个海星，即使是某些深达8000米的深海城市，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在那些深度较浅的城市里，巨型海啸过后几乎看不到任何文明的影子。好在蛸族独特的身体结构，巨大的海啸并没有夺取太多蛸族的生命。也许，叛逃者们在送这个“礼物”时，充分考虑到了大部分无辜者们的安全。
“礼物”的物理打击只是一个开端，巨大海啸过后，海星上幸存的蛸族们向水泵电梯拥去，他们想要逼迫蛸族领袖答应叛逃者的要求。面对全族的集体叛变，蛸族领袖命令空中宫殿的守卫关闭水泵电梯，但这并没有阻挡的了族人抗议的脚步。海啸的余波稍微平静一些后，无数民用飞行水泡几乎集体升空，并全部涌向空中宫殿，遮天蔽日般遮挡住了恒星的光芒。身处空中宫殿中的蛸族统帅命令他的卫戍部队向这些无礼的民用水泡发起攻击，在统御意识的作用下，密集的攻击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就停了下来。一位手持钢叉的高级守卫闯进蛸族统帅的议事厅，朝正在向先知乞求神怜悯的蛸族统帅掷出了锋利的钢叉，那钢叉不偏不倚正好扎穿蛸族统帅的主大脑，他的八条触手因为神经反射扑腾了几下后，才瘫软下来。随着意识统御顶点的消亡，海星的全部蛸族在这一刻得到了灵魂上的解放，所有蛸族几乎都在这一刻迷醉地扭动着触手，庆祝着身心的彻底解放。这时，海里的扩音器再次响了起来，叛逃者们向所有蛸族表达道：
“海星自由了，功劳属于所有海星蛸族。我们将在明晨降临海星，一个平等、自由、民主的海星将随着明天早上的恒星冉冉升起！”
狂欢持续了一整晚，我的代言人和159的代言人没有参与这场狂欢，他们来到一座海底城市的废墟，彼此交流了起来。
“我们的任务要结束了！”
“是啊！终于可以放下心中这持续了20亿年的重担了。”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
“你呢？你开心吗？”
“我当然很开心了。虽然，任务没有最终达成，但至少帮助母体验证了海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从一定程度上讲，这让至高统帅离终极目标又近了一步。”
“可我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
“蛸族因为我们而科技高度发达，我们却指责并嘲笑他们落后的精神文明。终于，他们的文明进化了，而我们却要摧毁他们。你不觉得我们做的事很荒谬吗？”
“哈……你要这样想，如果没有我们，蛸族在他们的进化过程中，说不定已经被那些凶猛的脊椎鱼类灭种了呢。正是因为有我们的存在，他们才能兴盛2万多年呢。现在，我们只是要收回他们欠下的债务而已。”
“也许，在没有我们的情况下，他们能够通过自然进化，在2万年的时光里进化到现今的科技水平呢？在其他的小队的汇报里，确实有过这样的先例呢！”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1300亿年后，宇宙再次坍缩成奇点，无论多么璀璨的文明，都将变成一个零维的点。我们的工作虽然在母体们看来微不足道，在低等物种们看来肮脏不堪，但在我看来却是正义的。只有找到宇宙的终极规律，阻止其坍缩与爆炸的轮回，宇宙才有机会永远繁荣昌盛下去。在这样的大义面前，所有的怜悯、同情甚至肮脏都是正义的。”
“如果我们让宇宙永生的代价是牺牲全部物种的自主意识，那样的永生宇宙该有多么的单调啊……”
159的二代品想就我的二代品的话反驳些什么，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叛逃者的星际海洋舰队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全部抵达海星轨道，344几乎是在同时向恒星发射了将功率调整到最大的粒子加速球，粒子加速球飞行了半个小时后与恒星接触，接触的一瞬间，那颗年轻的恒星以极快的速度衰老了起来。
一分钟时间内，恒星的氢核聚变燃料全部燃烧殆尽，其内的氢元素通过核聚变转换成了氦核，恒星内部的核心为了抵抗引力收缩，触发了氦聚变反应。
原本年轻的恒星，在接下来的五秒钟内体积急速膨胀，演变成了一颗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红巨星。海星是这颗恒星的第五颗行星，急速膨胀的红巨星在这个阶段的第三秒时，将已经被蒸发干的海星完全吞噬。
红巨星仍在继续演变，氦聚变在接下来的十秒钟时间内消耗完毕，红巨星开始瓦解，并向四周抛洒红色的星云状物质，这个过程又持续了十五秒。
星云状物质向四周消散开后，其中心只留下了一颗散发着惨淡白光的白矮星。
在整个一分半钟的过程中，我是在第二秒时与我的二代品彻底失去联系的。因为量子纠缠通讯，我能感受到他的肉体在被高温熔化时的灼热感。紧接着是他的微观意识形态的消亡，我能感受到海星的大气层消失后，海星的海水被蒸发干后，那些来自恒星中微子辐射中的致死射线烧穿他微观意识生命体时的痛苦。
相信159应该是与我感同身受的，这一刻他和我一样沉默不语，我们同时听到344轻松地说道：
“还好这颗恒星的质量不够大，白矮星是它的终点。如果它的质量太大，演变成黑洞的话，我还得想办法处理这颗黑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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