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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猎野猪

    翌日,天朗气清。

    陆昔早早的就到了村中央集中,戴着皮手套,穿着羽绒服,这天贼冷,明明已经开春,气温还在7℃,能把人冻僵了。

    陆国富和陆风最先到,他们每人牵着两条大狗,是鹞子村的常见土狗,体格健硕,比一般的狼狗大了三分之一,比经过易筋洗髓的小毛都大了七分之一。

    见陆昔来了,陆风把狗链往左手一放,啧啧地逗弄起小毛,“哎哟,陆昔哥,你家的小毛长的可真好,没少给喂肉吧?”

    陆昔一听,能不好?隔三差五就喝泉水,体型大了不少,毛发油亮油亮的,獠牙也都长了半厘米,模样可凶狠了。

    “还行吧。”陆昔脸上带着骄傲,给陆国富问了一声好,后者说:“小毛是条好狗,以咱鹞子村猎犬的审核标准,小毛能排前十,说不准能排前五。”

    鹞子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有的养看门狗,有的则养猎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就流行攀比,猎狗的审核标准也就出来了。

    小毛去年也参加了审核,三岁大的小毛荣幸地获得了第16名的好成绩,冠军则是老猎户五爷的狼狗黑子,陆国富牵的是第3名的黄色土狗豹子和第7名的白色土狗虎子。

    对这个审核标准,陆昔是很信服的。因为这个标准不仅是审核体格、毛发、獠牙、体体态比例,更重要的是狩猎本领和对指令的理解。

    小毛去年在规定的时间猎杀了一只野兔,也就堪堪排第16名,据说五爷的黑子可是生生拖着一头132斤半大的野猪从大青山出来,冠军实至名归。

    陆昔确信,今年再审核,小毛的成绩定能让鹞子村惊掉下巴。

    “六叔,还有谁吗?”等了十几分钟,陆昔问。

    陆国富说道:“五爷本来也说要来的,但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前几天风湿病犯了,就没来,让你九叔拉着黑子过来。没有黑子,咱们猎杀野猪估计够呛。”

    又等了十分钟,九叔来了。九叔是个看上去精干的汉子,个子不高,一米六三左右,但是很结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平时没少上山,都满载而归。

    “对不住对不住,久等了。”九叔手牵两条狗,一条是黑子,一条则是九叔亲自培养的黑虎,纯黑的土狗,但是没多亮眼。

    人到齐了,林林总总七个人,六叔陆国富、九叔陆国荣、十三叔陆国盛、陆风、陆昔、陆国盛的儿子陆正豪、陆正兴。

    七个人,十条狗。

    陆国荣大小也是个猎户,深谙猎户的门道。到北上的坡地一瞅,立马知道那野猪根底,往哪走、数量、提醒说的头头是道。

    没过多久,陆国荣就停下了,头往后边一摆,叫道:“你们几个熊孩子,打野猪也偷偷跟着,快回去,野猪可凶狠着咧。”

    浓密的树林子走出几个孩子,其中一个是陆国荣兄弟的孩子,陆谨。陆谨捎了捎后脑勺,道:“九叔你就让我们跟着吧,我们保证不给你添乱。”

    “胡闹。”陆国荣斥责道:“野猪发狂了就伤人,万一要是把你咬出个好歹,我怎么和你爸交待?”

    “不交待呗。”陆谨嘟囔道,但一看陆国荣的脸色,立时应了下去,“我们马上就下山。”

    陆昔见三个孩子打马虎眼,怕他们心口不一,一会儿再悄悄摸上来,就说:“九叔,咱们跟这儿下山起码也要半个小时,万一他们下山遇到了野猪,就麻烦了。这样吧,让小风照顾他们一下。”

    陆国荣听完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陆谨三人兴奋异常,想跑到前边探路,却让陆风给扽在身边,“别想着跑太远,这会儿说不准蛇都没冬眠,一会儿咬你一口小命都没了。”

    淌过一条小溪,陆国荣在溪水旁发现一堆野猪粪便,示意让全部人停下,左瞅瞅右瞅瞅:“这堆粪便不会超过三个小时,咱们找对道了。”

    陆昔也仔细瞅了瞅,看粪还是粪,没长花。

    到底是猎户的崽,别人一头雾水,他一二三四给你整的明白透亮。

    沿着溪边的蹄印,陆国荣领着众人走了一刻钟,黑子蹲下身,毛发竖起,呲牙低吼。

    陆昔一瞅,自家的小毛还没什么反应,黑子就如临大敌地低吼上了。

    陆国荣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轻道:“前边能让黑子这样的举动,应该就是野猪了。这个时节,成年的野猪很少会出山觅食,可能是有野猪崽了,数量待定。这样,我和国盛绕左,陆昔和正兴绕右,一旦野猪警觉就放狗撵。小风和正豪看住这几个毛孩子,六哥,你领虎子和豹子把野猪往前追。”

    追捕野猪的经验上,毫不客气地说,五爷家的黑子比任何人都充足三分,就是陆昔这么大个人,和黑子比起来都是没有可比性。

    陆昔不住点头,和陆正兴打了个眼色,伏低身子蹑手蹑脚地往右走,两人没有言语的交流,哼唧哼唧的声让他们二人的心脏都是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远远的看见硕大的棕褐色山猪领着几个小家伙哼唧哼唧地捣腾一棵老树,泥土撅开了一层,刨出个巴掌大的“蘑菇”。

    陆正兴打手势表示继续往前走。

    “汪汪汪!”

    也不知谁家的狗吠了三声,野猪群炸开了锅,大小野猪作鸟兽散,拼了命地跑。

    陆昔眼角一跳,重重地拍了小毛的屁股。登时,小毛宛如离弦的箭,噔的一下窜出,扑上野猪之前,一条黑色的大狗早已经撕咬上大野猪的咽喉,凶狠的样子就是久经猎场的九叔也为之一怵。

    一时间,群魔乱舞,各种颜色的狗一拥而上。

    黑子的咬合力十分惊人,咬住了野猪的咽喉摇头晃脑地扩大伤势,鲜血染红了唇。

    陆国富啧啧惋惜,“可惜了那几只猪崽。”

    陆国荣瞥了瞥野猪,道:“六哥,别贪心不足了。老一辈不常说,凡事留一线,要真给抓绝种了,以后大青山就没有野猪了。”

    “没有才好呢。”陆国富咧嘴说:“一头半大的野猪一年能祸害多少粮食,你又不是不知道。春上没到收成,那几头猪崽饿极了准下山觅食。”

    陆昔没敢靠近,偷偷地往野猪拱的地儿一翻,底下还有半个“蘑菇”,黑不溜秋的,他拿给陆国荣一瞅,问:“九叔,你认识这个东西不?”

    陆国荣瞅了瞅,嗨的一声:“这不地菌吗?这玩意儿和蕃薯一样种地下,少见,以前躲计划生育的时候,你五爷经常挖来填肚子,我没吃过。”

    陆昔顺手收了,五爷见过很正常,大青山的事有啥不明白的问五爷,一问一个准。村子几十年前组织“打虫队”,五爷就是打虫队队长。

    眼瞅着野猪眼白都翻了,陆国富壮起胆子搬了个石头往野猪额头一砸。这不砸不打紧,一砸,原本半死不活的野猪腾的跳起来。

    “哎哟妈呀!”陆国富踉跄。

    陆昔眼疾手快,立马拉着陆国富胳膊一拖,那野猪轰的撞上了一棵六十公分粗的树,蹄翻了,脊椎砸在树上。

    众狗再次扑上去。

    陆国富心有余悸地说:“哎哟,差点命都没了。”

    “没事吧?”陆昔问道。

    陆国富的脚腕让树枝划了一下,流血了,没大碍,好险没让野猪拱了,要不然就真的废了。

    陆国荣急忙走过来,“垂死的野猪你也敢惹,这东西真拼命,熊瞎子都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