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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臭星木茎

    水库放水,十里八乡的老乡齐聚,水库的主人总不能把水库收拾的干干净净,总有漏网之鱼,这不,第二天先到的人就捉了好几十斤的大鱼,各种品种都有,几乎都是最常见的鱼。

    “草鱼、塘鲺鱼、泥鳅……”往那烂泥中摸鱼的那位中年大方脸边上的水桶一瞅,陆昔不禁牙咧咧,这位叔能耐啊,那条大草鱼少说也有五斤吧?

    陆风把车一停,脱了鞋子卷起裤脚往泥泞中一踩,每一会儿就捡了一捧田螺,往岸上撒了一把泥,“发什么愣?你再瞪大眼睛,田螺也不会跑到你的桶里。”

    掏了半天,二十斤田螺满满的装在桶里,陆昔牙咧咧,“你说,咱们两个都顶不上人阿伯一人,喏,他捉了这么多鱼,咱一条都管不上。”

    陆风当即嗤道:“你傻不傻。咱就在这儿边上还捉鱼,除非泥泞里的泥鳅,否则一条鱼也别想捉着,你早说想捉鱼,我给你亮一手啊,多稀罕似的。”

    还真别说,陆风摸鱼捉鸟是一把好手,按他的话来说,前半辈子都放在小心思上了,后半辈子幡然醒悟,迷途知返。

    一动不动地定定站了几分钟,淤泥中一条灰头土脸的塘鲺鱼钻出,陆风的手如同苍鹰的利爪,嗖的一下抓住塘鲺鱼,紧紧地扣住滑溜溜的鱼头,“瞧见了吧,要说运气和头脑,我不如你,要是论上山下河,八个你都追不上。”

    “哟哟哟,说你胖你就喘。”陆昔翻着白眼说:“行了吧,二三十斤田螺,够了,回去吧。”

    陆风麻溜上岸,在出水口洗干净脚上的淤泥,他眼睛一瞥,道:“遇见个熟人,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打个招呼。”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边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陆昔给瞧了一眼,不认识,没印象,“去吧。”

    陆风走过去,正对着那名青年的后背,狠狠地拍了一下,“林嘉宇,你可以啊,躲了老子两年半,真尼玛能耐了。”

    林嘉宇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哎哟,风哥,我真没躲你,这不刚从晋江回来嘛。”

    陆风笑眯眯地说:“没事啊,躲也没关系,你欠老子2000,两年半没还,也该还了吧?”

    林嘉宇苦笑着说:“成,风哥都追到水库来了,我要是再不还就真成了没脸没皮的二赖子了。这样,赶明儿我给你送家里去,今儿出来没带钱包。”

    “谁追你来着?”陆风一脸痞子样,“老子过来捡田螺的,要不是逮着你小子,我的那钱是不是就泡汤了?”

    “哪能啊。”

    陆昔的脸色十分精彩,待陆风回来后,朝那青年扬下巴,“什么个毛病?那小子人高马大的,还能让你训成鹌鹑?”

    陆风不屑道:“怎么说话呢,我怎么说也是青山镇小霸王,训他那是给他面子。”

    “小霸王?我鱼塘里的“小霸王”?”陆昔调侃道。

    “滚。”陆风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解释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随即叹道:“遇人不椒,交友不肾啊。”

    陆昔啧啧,也没纠正陆风插科打诨的新词汇,说道:“我就呵呵你一脸。以后你睁大眼睛,这种人社会人多了去了,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你都不算成年,慢慢的就习惯了。”

    ……

    “停车,停车。”

    陆风急忙个急刹车,桶里的水都洒出不少,就见陆昔匆忙下车,把桶放在路上,抓着藤蔓往上爬,来到一株墨绿色树干上长满白色斑点的植株旁,轻轻地抚摸,“好久没见过这玩意儿了。”

    挣扎着爬到路旁的土山,陆风见了那植物,不由嘴角抽搐,“陆昔哥,我可是真服了你了,就一破“臭星木茎”,不知道的都以为是真金白银。”

    臭星木茎(客家话)是江北省的一种植物,整体很矮,不过一米多,枝干、叶子、花都没有太大的作用,唯独它的根茎。咀嚼根茎,先是淡淡的苦,不到十秒钟,唾液中就会充满甜味。

    以前陆昔小时候没有零食,都是上山挖掘这种树木根茎晒干,剁成一小段一小段,瓶子藏起来,嘴馋了就嚼一段。

    陆昔笑着,“好些年没尝过臭星木茎的味道了,帮把手,真怀念以前的味道。”

    “你没毛病吧?”陆风双手比划着,“臭星木茎的根扎的多深呀,这树高一米五,下面的根茎差不多有一米,这结实的黄泥土,你打算徒手挖?”

    陆昔思索了一下,这种植物还真是这样,根扎的很深,以他们现在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估计能搞一两个小时,没准还只能折断一截粗的根茎。

    “回去,扛铲。”

    车停在陆昔家门口,跟母亲说让她拿个小时候的澡盆给田螺吐泥,扛着炒呼啸而过。到天完全黑了,他们才从山里回来。

    “都说叫你别那么贪心,你就是不信。”陆风碎嘴埋怨道。原本两人打算挖一株就差不多了,没成想陆昔不满足,愣是给挖了七株才回去,这七株臭星木茎可是找了两座山头才找到的。

    别人挖这玩意儿就图个嘴馋,陆昔打算长期发展,泉水辅助,就算断了根茎也有很大的存活率。

    陆昔上网查了,臭星木茎的学名叫作秤星树,也叫梅叶冬青,还是一味中药。

    晚上,陆昔吃了晚饭,每一株剁下一段根茎,放在盛了泉水的盆里。

    一大清早,陆昔准时起床吃早饭,吃了两口,说道:“妈,这包菜哪摘的,味道不错呀。”

    “院子种的。”陆母横了陆国庆一眼,“我就说你吃不出好坏,陆昔和我都吃出这包菜不同了,就你半点感觉都没有。”

    陆国庆也不反驳,这包菜一年四季能吃两个季节,味道大同小异,谁还特意记着呢。

    陆昔恍然大悟,感情这是院子里种的菜。院子里的青菜、果树饱受泉水滋润,能有这个滋味并不奇怪。

    味道!

    不错,味道!

    陆昔一直以为陆母的手艺提高、进步神速,感情是泉水的功劳,真正能称为上品的是鱼塘的鱼,若是换了其他的顶级厨师煎煮烹饪……

    他的心里一种异想天开的想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