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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洗髓河

    告别梅子黄时雨,装上两筐鲜梅,田骁揣着从颜副处长那里开来的一份设备考察介绍信,坐车一路向西,赶往那个在前世也被称之密境的地方。

    他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特产就买,[绍]兴的黄酒配螃蟹,湖蟹挑大个的捡,两样都没少整。

    [宜]兴紫砂壶,只要价格贵的,不重样的,来它几十把,田亚妮喜欢品鉴。[阳]山水蜜桃到八月才熟,那就来雨花茶,听这名字就有意境,陆羽都喝。

    买茶时,差点儿把小店儿吓着,田骁开口要两麻袋。不差钱儿,喝不完可以卖,家里有店。最后小店儿当家的挤眉弄眼出去窜货,费了牛劲凑足七十斤,没票就加钱,听田骁口音应该很快滚蛋。

    徽省的宣纸、徽墨,家里小乖乖喜欢,[黄]山毛峰、[六]安瓜片挑顶级的买,这时的茶叶绝对可靠。茶叶作假,[英]吉利才是祖师爷,羊粪都能掺进去。

    自此,西方认为东土茶叶有他么屎尿味儿,曾经标志身份的茶叶,形象尽毁,价格一落千丈。茶农不知,害虫在万里之外,依旧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车进鄂省,[恩]施玉露颇具诗意,买。看了看[房]县黑木耳,这东西不会把人的零件补黑了吧?想想算了。[秭]归脐橙要等到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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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之后,田骁来到神农架最近的城市粤省[郧]阳,五零年以前,隶属秦省陕南。交界不太平,他在鲁苏交界见识过。此处不仅是秦巴山区汉水谷地,更是鄂、豫、陕、渝四省交界,所谓“南船北马,川陕咽喉,四省通衢”。

    果然,人在路上走,得留买路财。六七个汉子出现在土路拐弯处,个个凶神恶煞相。田骁很是奇怪,距离几人不足十米时候,也不见报名号,宣示一下地界主权,一窝蜂地冲了过来。田骁把装着香烟和零食的挎包丢在一边,却没人理会。

    艹他大爷的!上来就拿命,更让田骁感觉怪异的是,这些家伙憋着劲,专门招呼左侧肋部,老鸹嘬牛笔,认准这一门儿了。

    形意起,影无踪,几趟游走间,一众人纷纷倒地,大筋尽废。

    田骁拍掉身上杂尘,捡起挎包,不留下一个眼神。

    ……

    交界虽不太平,有一点好,饮食都不错。傍晚时寻一家二层小馆儿,一碗热米皮,一份水盆羊肉,半斤本地土白酒,田骁喝出了“且将他乡作故乡”的感觉。习惯地看看二楼,会否有节目安排,鱼龙混杂之地,节目应该野性十足。

    很失望,没有苏城小院里款款秋波相接。酒足饭饱,一路风尘消除了大半。进招待所大门,两道目光再次出现,正如田骁料想,安全引了过来。京城小乖乖们,晚安。

    房间是一小小单间,田骁身份,还不配住高级套房,有钱也不成。送开水的服务员是原汁原味的本地小土豆,见他人高马大,也只是多看两眼,没给暗示。

    取出毛巾、香皂去公用水房冲过澡,备用行李铺好,香甜入梦。

    ……

    一块大石从山腰滚落,田骁在它奔到眼前那一瞬,闪过身去,邪了门儿,依旧朝着他左侧肋部。西天众妖捉唐僧时,还先瞅瞅脸蛋儿,这畜生他么的专门招呼排骨。

    意念催促他直行,田骁不再看路,又翻过一座山。雨雾中似裹挟着灵气,蝴蝶飞舞,鸟雀吟唱,烂漫祥和。当他眯眼享受这山间灵韵时,身后射来两道光,一闪后又变成四道。刹那间有风声,田骁侧身滑出。

    两只体型硕大的青狼扑在方才位置,转瞬间又腾跃过来,狡猾刁钻,跟劫匪不是一路数。操蛋的是,这俩货还是朝着他左侧肋部招呼。狼这畜生不是喜欢咬脖子么,冲蛋蛋来他也能理解,山里混的挺好,非得学人样。

    邪性,处处他么透着邪性!很明显,和那东西是一伙儿。

    看着俩货幽绿眼睛,一点都不可爱,辜负了这山间灵气,田骁摸出一把匕首,没时间去研究大筋,一回合一条,直接灭口。

    ……

    再过两座山,前面是一道狭长谷地。意念变得焦躁不安,突然,狂风大作,漫天黑沙很快遮蔽峡谷,田骁深陷其中不得脱身。按说以他身手,泥石流来了都不在话下,可是…黑沙有古怪。

    风向乱变,一阵紧似一阵。从左到右,从后向前,还有他么从下向上,粒粒黑沙钢钉一般要将他千刀万剐,骨骼、皮肉、筋脉,甚至血液都被翻腾不休。魂魄的剥离感让田骁每一刻都能生出下一刻即灰飞烟灭。

    “你个狗贼,先吃老夫一棒!”声音熟悉,我艹!老货[易中海]…一下真容,一下大蛤蟆样儿。田骁没见到棒子,头顶却浇来浓稠酸液,一连串就地翻滚,堪堪避开老贼阴招。顷刻间,酸气塞满峡谷。

    紧接着,一怪相物件砸来,却不是棒,而是一坨蛤蟆头树根。老贼的棒许是丢在秦淮茹那里,沉浸冰封。帅气的脸没有被伤及,这次,不是左侧肋部。贼人两伙儿,各有孽心,田骁稍稍宽慰。

    田骁:“老登!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如此?”

    [易中海]:“我就是看不惯你那狗脸,坏了我与淮茹好事,从此易郎是路人…”

    田骁:“老登,你的相好不是贾张氏么,这是一嘴吃两代?”

    [易中海]:“放你的狗臭屁!我与她只是年轻时春风几度,昨日黄花还提它作甚。”

    田骁:“枉你是傻柱敬畏的一大爷,竟是如此败类。”

    [易中海]:“放屁!傻柱那蠢货也配与我争锋?他只配给我养老。可惜一招之失,谋算尽毁。”

    田骁:“果然贼老心不老,你这老登看来还有图谋。”

    [易中海]:“下一个就是田亚妮,都怪你这狗东西,坏掉我一院儿的英名,断我梨花海棠宏愿。”他么的,又来一个暗发宏愿的,田亚妮怀璧之罪呀…

    田骁:“老贼!吃小爷一记…”

    [易中海]:“啊…你这狗贼!”大筋断,身形隐遁,弥天黑沙略有消减。

    田骁挥散老贼遗落气息,意念慢慢企稳。

    洗髓河,原是这黑沙之河,更是他身边的人性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