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何为强者？
“那个，柳哥，待会儿我要注意哪些事儿啊？”张二强三人已经坐在了柳奕家的客厅里。
“我之前还没注意，别叫我柳哥，你比我大，我爸应该不会同意，你叫我头儿就行了吧。然后你就保持你本来的样子就行了。”柳奕道。
张二强点了点头。又问：“那我的来历呢？要不要隐瞒什么？”
“不需要隐瞒，对了，你看到爸妈之后感受一下他们的情绪。如果比较具有攻击性就暗示一下，对着我眨两下眼，并且不要太明显。”柳奕叮嘱道。
三人坐了一会儿，赵贫僧突然道：“我有点饿了，我去做晚饭吧，他们回来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赵贫僧失忆以后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做饭还挺好吃的。总是能将普通食材的味道做到极致。
柳奕之前问他的厨艺这么好是不是因为脑海中的知识，赵贫僧则说做饭光有知识根本不够，需要的是经验。
“贫僧，我还没试过你做的饭呢，我一定好好帮你评价一下。”张二强听到赵贫僧要做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之前在酒店一直吃的盒饭。
这俩活宝可真是啥都不担心啊。柳奕心中暗道。
半个小时后，赵贫僧将饭菜摆上了饭桌。
“头儿，我们什么时候吃啊？”张二强咽了下口水，这饭菜看起来让人挺有食欲的。
“现在已经四点五十多了，他们五点下班，二十分钟左右应该就能到家了。”柳奕道。
“我搞了几个鸡腿，二强，你先吃着垫垫肚子。”赵贫僧拿着一个装满鸡腿的碗道。
张二强立马将碗夺了过来，然后两口一个，极为生猛。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道：“我日！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吃！”
“斯文点，吃东西别说话，刚刚你嘴里都掉东西了，太恶心了。”赵贫僧道。
赵贫僧端来的鸡腿根本不够张二强吃，只能继续等待柳奕父母的归来再开饭。
“贫僧，你现在说话怎么不带那个什么“南无加特林菩萨”了啊？”张二强好奇道。刚认识的那些天，赵贫僧几乎句句不离他的口头禅，但现在却说的比较少了。
赵贫僧和柳奕相视一笑，却都没有说话。
“日！我们啥关系啊，什么事你们还瞒着我啊？”张二强挠了挠脑袋道。
“也不是瞒不瞒你的问题，这个以后我找机会单独告诉你。”柳奕微笑着道。
“南无加特林菩萨”其实是以前赵贫僧经常自言自语的口头禅，据他自己说这奇特的称号还是他想了几个星期想出来的。这也是他为了稍微取悦自己，让自己多一点快乐。而与人对话时，这个口头禅就显得有点多余了，听着不舒服。
现在赵贫僧慢慢有了张二强和柳奕这两个无话不谈的兄弟，也就慢慢改掉了这个口头禅。
张二强以前一直也没问到这上面来，而现在这样直接说却又让赵贫僧有点微微的尴尬。别看赵贫僧平常不着调，什么都敢说，但他对这种稍微煽情的话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张二强被勾起了好奇心，但也没刨根问底，说着其他事情去了。
“我跟你们说啊，我小时候可……”
在三人的聊天声中，家门被打开了，柳羽随之走了进来。却不见柳母的身影。
柳奕连忙拉着张二强起身，对着柳羽道：“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在精神病院交的朋友，张二强，二十岁，他是北联一个中等家族的人。”
“叔叔好。”张二强显得有些拘谨，却偷偷的朝柳奕眨了两下眼睛。
“嗯。”柳羽应了一声，随即走向了张二强。
柳羽只有一米七多一点，而张二强有一米九多，二人差了两个脑袋。
柳羽微笑着仰头看着张二强，道：“你联邦语说的挺好的啊，早就打算来这里了吗？”
“是啊，我很小就想来联邦，就自己学习了联邦的语言，连东兴王朝的语言我也有所涉略。”
“好好的家族不待着，为什么想来联邦呢？难道是你的族人叫你来的？”柳羽用着听不出波澜的语气道。
“不不不，我很讨厌他们，我母亲是联邦人，我之前接触了部分联邦的文化，对联邦特别是东兴王朝很感兴趣，所以我才想来联邦的第四区生活。”张二强摆手道，他想了想，又接着说：
“至于我为什么讨厌他们，我也不瞒你。我从小就可以感知别人对我的真实情绪，比如仇恨，歧视或者敌意之类的。由于我爸在家族名声比较臭，所以我从小在那个环境都遭受歧视，而当我感受到这些负面情绪之后，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会非常非常愤怒。”张二强道。
“哦？”柳羽对这个与生俱来的神奇能力很感兴趣，脸上的冷冽之意消失了（刚才是带着一股冷意微笑着和张二强谈话），“这么说，你肌肉紧绷着是感受到了我的敌意？想要和我比划比划？”
在见到柳羽的一刹那，张二强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这种杀意即使是他给家族的叔叔家门口撒尿时都没有感受到。这不是一种恨之类的感觉，而是单纯的想要杀掉他。
张二强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但他还是强忍着。“没错，我现在十分愤怒，你那气势让我非常不舒服，我tm现在恨不得过来撕了你！”说着，张二强身上的青筋又暴起了一点。
“我不小心点可不行啊，毕竟不谈你恐怖的肌肉，你的枪也不是闹着玩的。”柳羽收起了自己的气势，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这话直接让三人惊起一身冷汗，张二强这时已经没有受到气势的影响了，连忙道：“叔叔，你别乱开玩笑啊，我们哪有枪啊。”
柳羽笑了笑，没有戳穿他们的谎言，示意他们坐在餐桌旁边吃边说。
“如果说，我现在已经叫了几十辆警车过来抓你们，你们会怎么办？”柳羽率先开口道。
这是来测试他们的底牌的，如果随便说，没有一个满意答复的话，那基本上谈崩了。如果柳羽真要抓他们的话，肯定不会还在这里谈话。
柳奕三人必须给柳羽一个不抓他们的理由。
“那我们会逃跑，警察拦不住我们。”柳奕率先开口道，虽然没有实验过，但他推测子弹对赵贫僧没有威胁。
“警察可能拦不住你们，但你们能跑到哪去？你们能挡住军队吗？”柳羽扒了一口饭道。
“不至于出动军队来抓我们吧。”张二强开口道。
“警察都拦不住的人，有抓的价值，不仅仅是看你们犯了什么罪这么简单。”柳羽瞥了一眼张二强道。
“就算抓住了，大不了我们想办法在几个月内不死就行了，之后军队也可能拦不住我们。”柳奕沉思了一会儿后道。
“要告诉他吗？”赵贫僧插嘴道。
柳奕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之前他想好了，就算夺枪被发现要来抓他，那也要把事情闹大点，最好能到高层眼里去，然后争取展示一下自己和赵贫僧的价值，赵贫僧还事关三峰山的秘密，三峰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联邦肯定会留住他们，等到念肢时代基本上就可以脱困了。毕竟布瑞的许多能力在念肢时代才能发挥作用。
就算念肢时代后不和联邦翻脸，在这个环境下，高层还会在意他们之前的事？这可是时代的更迭，并且比以前任何更迭都要彻底，人类的生命层次几乎都要被改变。
只是麻烦的是要和联邦议会打交道，那里势力非常混杂，牵扯进去了很麻烦，远远不如去奥克帝国和伊雷斯合作。
“爸，我就告诉你了吧，几个月后人类……”柳奕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羽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身上有很大的秘密，特别是赵贫僧，要说三峰山的神秘和你没关系那我是铁定不信的，但在你们说出秘密之前，先听我说两句。”柳羽道。
“虽然我也抓不到证据，但你们运气差，遇见了我，还和我是这么亲近的关系，所以你们做的事情瞒不过我。如果我们之间是陌生人的话，那我还真的怀疑不到你们头上。”
“我相信你们有什么手段也不会对我动手，因为你们还挺自信的，不至于来杀我，那么，我先说说我对这件事的看法。”
“你们是不是以为杀人没什么？有不被追究责任的底气就可以随便杀人？”柳羽的声音有些冷。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放心吧，我没有录音，你们说出自己的想法吧。”
三人又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点了点头。
柳羽叹了口气，道：“今天，我来给你们上一课吧，这可能是最后一课了，以后就没机会了。”
柳羽清了清嗓子，先是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想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强者吗？”
三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柳羽于是继续说着。
“首先，强者，是自由的，强者的心不会受到其他一切东西的约束。”
“你们不知道从哪获得了奇奇怪怪的力量，把它用来杀人了。你们认为，自己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强者了。这亿万个宛如过江之鲫一般繁多的普通人，杀几个也没什么。”
“你们有力量，有能力去杀人，这也没什么，就像老虎可以杀死猎物一般。”
“但是，你们与自然界的猎杀又有所不同，自然界的法则是优胜劣汰。是大自然为了达到稳定的结构而出现的一种现象。你们的行为与大自然的根本法则相悖，这是走不上强者的道路的。”
“这个大自然的法则并不仅仅是指这颗星球，而是一切资源有限的地方都会有这个法则，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真正的强者是会遵从这个法则的。”
“现在，看看你们自己，穿着现代的衣服，吃着人类的美食，享受着人类社会的种种便利，却又不想被人类社会的规则所约束。如果真的有种的话，杀人之后就应该去荒野里生活，远离人类社会，那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样的话就相当于脱离于社会的人类，与普通人类不是一个体系，就算你们杀人，也相当于一种优胜劣汰。整个人类社会要做出举措防住你们。”
“你们可能会想，我之前不是说过强者不会被其他东西所约束吗？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么多，强者只要随心所欲，遵循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
“那我就从另一个角度来告诉你们，我问你们，你们既然连警察都不怕，那你们的能力是自己得来的吗？这能力是突然天降的吧？”
柳奕和赵贫僧点了点头。
“好，你们只是享受这个能力给你们所带来的好处，如果有一天，使用你们能力的代价是杀掉自己最亲近的人，你们会同意吗？”
“不会。”柳奕和赵贫僧异口同声的道。
“所以，再回过头来看看杀人这件事，杀人对你们有好处，所以你们杀人，但杀人的代价则是受到处罚，是不会被人类社会所接纳的，而你们有办法逃避这个代价。”
说到这里，柳羽突然放下了碗筷，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柳奕和赵贫僧面前，用两根手指分别指着他们的脑袋大声道：“可是，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逃避不了这个代价怎么办？如果有一天，你们使用能力必须需要你们付出代价，你们要怎么办？啊？”
“你们在使用这个能力以后，扪心自问，你们能果断的因为这个代价而放弃这个能力吗？如果不能的话，你们是不是要因为这个能力而亲手改变自己？如果这个代价是成为某种东西的奴隶呢？你们会不会委屈自己？享受了能力给你们带来的满足之后，你们甘愿放弃能力，重新做回一个普通人吗？”
到了最后，柳羽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让我来告诉你们吧，你们会认为自己没有退路，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你们都会突破自己的底线，说服自己去做。”
柳奕和赵贫僧被说的哑口无言。
“你们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所蒙蔽，你们，根本称不上一声强者，你们只是力量的奴隶，是那种恐怖力量的玩偶。”
“如果，你们是强者的话，在杀人之后，就应该脱离人类社会。这不是所谓的被道德束缚，而是一个强者面对力量的底线。”
“我之前还没注意，别叫我柳哥，你比我大，我爸应该不会同意，你叫我头儿就行了吧。然后你就保持你本来的样子就行了。”柳奕道。
张二强点了点头。又问：“那我的来历呢？要不要隐瞒什么？”
“不需要隐瞒，对了，你看到爸妈之后感受一下他们的情绪。如果比较具有攻击性就暗示一下，对着我眨两下眼，并且不要太明显。”柳奕叮嘱道。
三人坐了一会儿，赵贫僧突然道：“我有点饿了，我去做晚饭吧，他们回来就可以直接吃饭了。”
赵贫僧失忆以后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做饭还挺好吃的。总是能将普通食材的味道做到极致。
柳奕之前问他的厨艺这么好是不是因为脑海中的知识，赵贫僧则说做饭光有知识根本不够，需要的是经验。
“贫僧，我还没试过你做的饭呢，我一定好好帮你评价一下。”张二强听到赵贫僧要做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之前在酒店一直吃的盒饭。
这俩活宝可真是啥都不担心啊。柳奕心中暗道。
半个小时后，赵贫僧将饭菜摆上了饭桌。
“头儿，我们什么时候吃啊？”张二强咽了下口水，这饭菜看起来让人挺有食欲的。
“现在已经四点五十多了，他们五点下班，二十分钟左右应该就能到家了。”柳奕道。
“我搞了几个鸡腿，二强，你先吃着垫垫肚子。”赵贫僧拿着一个装满鸡腿的碗道。
张二强立马将碗夺了过来，然后两口一个，极为生猛。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道：“我日！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吃！”
“斯文点，吃东西别说话，刚刚你嘴里都掉东西了，太恶心了。”赵贫僧道。
赵贫僧端来的鸡腿根本不够张二强吃，只能继续等待柳奕父母的归来再开饭。
“贫僧，你现在说话怎么不带那个什么“南无加特林菩萨”了啊？”张二强好奇道。刚认识的那些天，赵贫僧几乎句句不离他的口头禅，但现在却说的比较少了。
赵贫僧和柳奕相视一笑，却都没有说话。
“日！我们啥关系啊，什么事你们还瞒着我啊？”张二强挠了挠脑袋道。
“也不是瞒不瞒你的问题，这个以后我找机会单独告诉你。”柳奕微笑着道。
“南无加特林菩萨”其实是以前赵贫僧经常自言自语的口头禅，据他自己说这奇特的称号还是他想了几个星期想出来的。这也是他为了稍微取悦自己，让自己多一点快乐。而与人对话时，这个口头禅就显得有点多余了，听着不舒服。
现在赵贫僧慢慢有了张二强和柳奕这两个无话不谈的兄弟，也就慢慢改掉了这个口头禅。
张二强以前一直也没问到这上面来，而现在这样直接说却又让赵贫僧有点微微的尴尬。别看赵贫僧平常不着调，什么都敢说，但他对这种稍微煽情的话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张二强被勾起了好奇心，但也没刨根问底，说着其他事情去了。
“我跟你们说啊，我小时候可……”
在三人的聊天声中，家门被打开了，柳羽随之走了进来。却不见柳母的身影。
柳奕连忙拉着张二强起身，对着柳羽道：“爸，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在精神病院交的朋友，张二强，二十岁，他是北联一个中等家族的人。”
“叔叔好。”张二强显得有些拘谨，却偷偷的朝柳奕眨了两下眼睛。
“嗯。”柳羽应了一声，随即走向了张二强。
柳羽只有一米七多一点，而张二强有一米九多，二人差了两个脑袋。
柳羽微笑着仰头看着张二强，道：“你联邦语说的挺好的啊，早就打算来这里了吗？”
“是啊，我很小就想来联邦，就自己学习了联邦的语言，连东兴王朝的语言我也有所涉略。”
“好好的家族不待着，为什么想来联邦呢？难道是你的族人叫你来的？”柳羽用着听不出波澜的语气道。
“不不不，我很讨厌他们，我母亲是联邦人，我之前接触了部分联邦的文化，对联邦特别是东兴王朝很感兴趣，所以我才想来联邦的第四区生活。”张二强摆手道，他想了想，又接着说：
“至于我为什么讨厌他们，我也不瞒你。我从小就可以感知别人对我的真实情绪，比如仇恨，歧视或者敌意之类的。由于我爸在家族名声比较臭，所以我从小在那个环境都遭受歧视，而当我感受到这些负面情绪之后，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会非常非常愤怒。”张二强道。
“哦？”柳羽对这个与生俱来的神奇能力很感兴趣，脸上的冷冽之意消失了（刚才是带着一股冷意微笑着和张二强谈话），“这么说，你肌肉紧绷着是感受到了我的敌意？想要和我比划比划？”
在见到柳羽的一刹那，张二强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这种杀意即使是他给家族的叔叔家门口撒尿时都没有感受到。这不是一种恨之类的感觉，而是单纯的想要杀掉他。
张二强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但他还是强忍着。“没错，我现在十分愤怒，你那气势让我非常不舒服，我tm现在恨不得过来撕了你！”说着，张二强身上的青筋又暴起了一点。
“我不小心点可不行啊，毕竟不谈你恐怖的肌肉，你的枪也不是闹着玩的。”柳羽收起了自己的气势，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这话直接让三人惊起一身冷汗，张二强这时已经没有受到气势的影响了，连忙道：“叔叔，你别乱开玩笑啊，我们哪有枪啊。”
柳羽笑了笑，没有戳穿他们的谎言，示意他们坐在餐桌旁边吃边说。
“如果说，我现在已经叫了几十辆警车过来抓你们，你们会怎么办？”柳羽率先开口道。
这是来测试他们的底牌的，如果随便说，没有一个满意答复的话，那基本上谈崩了。如果柳羽真要抓他们的话，肯定不会还在这里谈话。
柳奕三人必须给柳羽一个不抓他们的理由。
“那我们会逃跑，警察拦不住我们。”柳奕率先开口道，虽然没有实验过，但他推测子弹对赵贫僧没有威胁。
“警察可能拦不住你们，但你们能跑到哪去？你们能挡住军队吗？”柳羽扒了一口饭道。
“不至于出动军队来抓我们吧。”张二强开口道。
“警察都拦不住的人，有抓的价值，不仅仅是看你们犯了什么罪这么简单。”柳羽瞥了一眼张二强道。
“就算抓住了，大不了我们想办法在几个月内不死就行了，之后军队也可能拦不住我们。”柳奕沉思了一会儿后道。
“要告诉他吗？”赵贫僧插嘴道。
柳奕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之前他想好了，就算夺枪被发现要来抓他，那也要把事情闹大点，最好能到高层眼里去，然后争取展示一下自己和赵贫僧的价值，赵贫僧还事关三峰山的秘密，三峰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联邦肯定会留住他们，等到念肢时代基本上就可以脱困了。毕竟布瑞的许多能力在念肢时代才能发挥作用。
就算念肢时代后不和联邦翻脸，在这个环境下，高层还会在意他们之前的事？这可是时代的更迭，并且比以前任何更迭都要彻底，人类的生命层次几乎都要被改变。
只是麻烦的是要和联邦议会打交道，那里势力非常混杂，牵扯进去了很麻烦，远远不如去奥克帝国和伊雷斯合作。
“爸，我就告诉你了吧，几个月后人类……”柳奕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羽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身上有很大的秘密，特别是赵贫僧，要说三峰山的神秘和你没关系那我是铁定不信的，但在你们说出秘密之前，先听我说两句。”柳羽道。
“虽然我也抓不到证据，但你们运气差，遇见了我，还和我是这么亲近的关系，所以你们做的事情瞒不过我。如果我们之间是陌生人的话，那我还真的怀疑不到你们头上。”
“我相信你们有什么手段也不会对我动手，因为你们还挺自信的，不至于来杀我，那么，我先说说我对这件事的看法。”
“你们是不是以为杀人没什么？有不被追究责任的底气就可以随便杀人？”柳羽的声音有些冷。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放心吧，我没有录音，你们说出自己的想法吧。”
三人又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点了点头。
柳羽叹了口气，道：“今天，我来给你们上一课吧，这可能是最后一课了，以后就没机会了。”
柳羽清了清嗓子，先是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想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强者吗？”
三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柳羽于是继续说着。
“首先，强者，是自由的，强者的心不会受到其他一切东西的约束。”
“你们不知道从哪获得了奇奇怪怪的力量，把它用来杀人了。你们认为，自己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强者了。这亿万个宛如过江之鲫一般繁多的普通人，杀几个也没什么。”
“你们有力量，有能力去杀人，这也没什么，就像老虎可以杀死猎物一般。”
“但是，你们与自然界的猎杀又有所不同，自然界的法则是优胜劣汰。是大自然为了达到稳定的结构而出现的一种现象。你们的行为与大自然的根本法则相悖，这是走不上强者的道路的。”
“这个大自然的法则并不仅仅是指这颗星球，而是一切资源有限的地方都会有这个法则，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真正的强者是会遵从这个法则的。”
“现在，看看你们自己，穿着现代的衣服，吃着人类的美食，享受着人类社会的种种便利，却又不想被人类社会的规则所约束。如果真的有种的话，杀人之后就应该去荒野里生活，远离人类社会，那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样的话就相当于脱离于社会的人类，与普通人类不是一个体系，就算你们杀人，也相当于一种优胜劣汰。整个人类社会要做出举措防住你们。”
“你们可能会想，我之前不是说过强者不会被其他东西所约束吗？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么多，强者只要随心所欲，遵循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
“那我就从另一个角度来告诉你们，我问你们，你们既然连警察都不怕，那你们的能力是自己得来的吗？这能力是突然天降的吧？”
柳奕和赵贫僧点了点头。
“好，你们只是享受这个能力给你们所带来的好处，如果有一天，使用你们能力的代价是杀掉自己最亲近的人，你们会同意吗？”
“不会。”柳奕和赵贫僧异口同声的道。
“所以，再回过头来看看杀人这件事，杀人对你们有好处，所以你们杀人，但杀人的代价则是受到处罚，是不会被人类社会所接纳的，而你们有办法逃避这个代价。”
说到这里，柳羽突然放下了碗筷，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柳奕和赵贫僧面前，用两根手指分别指着他们的脑袋大声道：“可是，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逃避不了这个代价怎么办？如果有一天，你们使用能力必须需要你们付出代价，你们要怎么办？啊？”
“你们在使用这个能力以后，扪心自问，你们能果断的因为这个代价而放弃这个能力吗？如果不能的话，你们是不是要因为这个能力而亲手改变自己？如果这个代价是成为某种东西的奴隶呢？你们会不会委屈自己？享受了能力给你们带来的满足之后，你们甘愿放弃能力，重新做回一个普通人吗？”
到了最后，柳羽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让我来告诉你们吧，你们会认为自己没有退路，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你们都会突破自己的底线，说服自己去做。”
柳奕和赵贫僧被说的哑口无言。
“你们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所蒙蔽，你们，根本称不上一声强者，你们只是力量的奴隶，是那种恐怖力量的玩偶。”
“如果，你们是强者的话，在杀人之后，就应该脱离人类社会。这不是所谓的被道德束缚，而是一个强者面对力量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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