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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哈哈哈”土狗大笑着“个笨蛋,小五,萝卜想问你,你娘亲教过你唱艳曲没有?”萝卜慌忙的挥动着双手“没,没有,我没问,不是,我不想问。”哈哈哈哈,土狗和蒙悦一起笑起来。蒙悦抹抹嘴说道“那倒是没教过。”萝卜有些失望的轻叹一口气,蒙悦接着又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过俺们村的王寡妇唱过。”一句话勾得土狗和萝卜都来了精神,忙问道“咋唱的?你还记得不?”“给俺们哼两句?!”两个人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蒙悦。

    蒙悦低头呵呵的笑了两下,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能唱,让师父知道了,我的屁股会被打烂的。”土狗和萝卜拍着胸脯,对着月亮发誓道“俺们要是说出去不得好死!”“小五,给俺们唱个听听吧。俺们绝对不会对旁人说起的。谁说谁是这个。”说完随手笔画了一个王八的手势。蒙悦哈哈的笑起来“行,那我就唱几句,你们千万别让我师父知道了,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了,我会被赶出师门的。”二人猛点着头“一定一定。”

    蒙悦清了清嗓子,想了想,慢悠悠的唱到“一更里啊越过花墙,小奴家好悲伤啊,站在廊檐下二目细打量,街里邻右来回走,臊的为奴脸儿娇啊。二更里啊敲打窗棂,叫声郎君莫高声啊。”正听得兴头上,蒙悦突然停住了,土狗和萝卜忙问道“后来呢?”“咋的了?”蒙悦装着委屈的说道“后面的不知道了。那王寡妇就唱到这时,俺娘抓住了俺,给俺一顿好揍,俺娘说以后再敢偷听王寡妇唱曲,就把俺的耳朵剪下来!”土狗和萝卜有些失望的说道“哎呀,也不知道这情郎进没进去屋。”“你娘亲再晚来一会就好了。”

    蒙悦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土狗和萝卜疑惑的看着蒙悦,蒙悦连连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唱的我嗓子有点痒。”‘咳咳’,蒙悦假装着咳嗽了两下。土狗小声哼着刚才的曲调,饶有余味的问道“小五,这是什么曲调,俺咋从来没听过呢?不像是咱们魏月的曲风啊。”蒙悦又是一惊,‘靠!不是吧!又露马脚了!我说不唱你偏让唱,这又是非这个世界的产物。以后就叫非物吧,哼!还废物呢!’蒙悦鼓着气不再做声,土狗又问道“是不是你们北方专有的曲风?”

    蒙悦转了转眼睛,编排着说道“不是,俺也不知道是哪的曲风,那个王寡妇好像不是俺们那的人。听旁的人说,那曲调叫什么几人转。俺不懂,只是听来这么几句。”土狗点着头“难怪,怪好听的,以后有机会一定去你的老家转转,要是能遇见那个王寡妇就好了,一定让她给咱们唱个完整的。”蒙悦心里呵呵的笑着,要是真有个王寡妇就好了,我一定请她给你们唱个完整版的。

    这一夜,土狗和萝卜一直惦记着那个王寡妇,一直琢磨着那个情郎进没进去屋。二人将歌曲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以至于,后来这首歌成了广为流传的艳曲,谁要是不会唱这首歌,那脂粉界是很难混下去的。上至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没有不知道的。只是经多位名家后续填词,都不尽人意。慢慢的传出来,只有真正的曲艺大师才能填满此曲,倒也真有人愿出巨金悬赏能填满此曲的大师,这是后话。蒙悦倒是因为此曲而大赚了一笔,也结识了一些达官显贵。

    土狗和萝卜对蒙悦的歌谣很感兴趣,一有空闲就嚷着让蒙悦给他俩唱曲。蒙悦不敢再露怯,只是摆着手惭愧的说着,自己就能想起这些了。等将来有空闲的时候,好好回想回想,将娘亲教过的歌谣都写出来,好教给土狗和萝卜他俩。

    土狗和萝卜的记忆超强,这两首歌曲,蒙悦唱过两三遍,他俩就记住了全部,这倒是让蒙悦很是吃惊。土狗告诉蒙悦,这是因为他们一直为赵老头传递着消息,这些个记事的本领是后天练出来的。“你以后多练练,也能如我们一样。”

    蒙悦是在土狗和萝卜的小奴家的歌声里睡着的,也是在小奴家的歌声里醒过来的。这两人是从晚上唱到白天,又从白天哼到夜晚。蒙悦想打死他俩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这么不长心,唱了这么一个曲子,烦都烦死了。在蒙悦的哀求下和保证下,俩人终于闭了嘴。那就是,蒙悦要尽快的再想出一首好听的曲子教给他俩。蒙悦琢磨着要不要将‘流浪歌’教给他们,让他俩学会了,好有多远走多远~!哈哈,一定很棒!

    三人一路吃吃玩玩,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走进了永和城。

    一进城来,三人就直扑永和城最好的酒楼——望月楼。虽说没有带着任务出来,但三人的打扮还是乞丐,想要进得酒楼吃饭是件难事,再说又不可太过张扬,还是以乞丐的身份行事为好。三人来到望月楼的门前,蒙悦仰望着这座比锦福酒楼还古老的酒楼。酒楼是八角形的,足有四层,全是木质结构,朱漆粉饰,雕梁画壁,很是恢弘。

    “这个酒楼可真漂亮,比咱们的锦福壮观很多啊。”蒙悦感慨到。土狗指了指旁边的一处空地,说道“是呀,望月楼可以和曲州府的酒楼媲美。这里的酒食也是屈指可数的。”“来,小五,今晚咱们就在这过夜,一会有贵人出来,哥哥我要点钱财,好给你买些酒食尝尝。”萝卜慷慨的说到。“咱们能进去买来吃吗?”蒙悦问道。土狗拍拍身边的空地说到“坐这,当然能了,只是将银子递进去,自会有酒食送出来。等着吧,一会就有贵人吃完出来了。”

    “那,咱们不用给这的人上交银钱吗?就像乞丐大院似的?”蒙悦有些担心的问道,“不用,这不如咱永定城安稳,在这要钱是要靠真本事的,还要靠--命硬。”土狗解释着“这里的乞丐因为抢食总会斗殴,厉害的时候会牵出人命,不如咱永定城管理的好,这个王县令曾找过赵老头,让赵老头接手帮着管理一下,可能是因为分成没有谈好,所以一直都没有接管。还有啊,这里的乞丐分帮太厉害,有那些个小混混拉帮结伙也想接手,所以这里和赵老头作对的人不在少数。咱们要警醒些。”蒙悦点点头,警觉的看看四周,小声说道“知道了狗哥,那咱们用不用放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