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姜九微吃软不吃硬
当初穆宣带她来到这儿究竟用了多久？姜九微已经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
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月份，虽然日期早已失去了意义。姜九微将吱吱公主抱起——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的吱吱也习惯了被姜九微这样抱着，甚至还在她的怀里开始打起了盹。在影之舞的加持下，周围的景象像倒带一样，从一片荒芜过渡到了有文明腐蚀的痕迹，她们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来到了锦阳城的高速公路收费站处。
收费站上作为城市名片的龙飞凤舞的“锦阳”二字如今也因为长时间疏于打理，显得破败不堪。一旦加入到了城内，两人就不能像现在一样随意了，而是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周围的情况——毕竟谁也不知道，哪一栋建筑物或者是哪一片阴影里，潜藏了多少变异种。
“砂纸在…哦我想起来了！在芳华中学食堂下面。”吱吱总算是说出了砂纸具体所在地，不是吱吱不想说，而是之前那么长时间它记不起来了，一直在努力回忆。姜九微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可万万没想到作为老鼠也几近于“孟母乱迁”。据吱吱说，它们居住过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那张砂纸被扔在了哪里，确实需要它好好思索一段时间。
姜九微一听地名，顿时眉头都拧成了一块。芳华中学是锦阳市最好的中学，它本身就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学校，一个年级有千号人，三个年级再加上学校职工就有近四千人；锦阳中学占地面积不小，她还记得之前阿玲跟自己吐槽她去锦阳中学里给表弟送课本，从校门口走到教学楼都足足走了快半个钟头；而且学校坐落于市区里排得上号的繁华地段，周围有成熟的商圈，还有不少租房子陪读的鸡娃家长。那一段人口密度极高，这就意味着有变异种的概率也相应提高了不少，而且自己对那一片的地形完全不熟悉，可谓是雪上加霜。
吱吱见姜九微面色不佳，大概猜到了几分：“没关系呀。”它扑闪扑闪着黑眼睛：“我很熟悉那边，那里可是曾经部落的所在地啊。”
“只是…”姜九微当然想得到这点，她的话带着小心翼翼的为难：“吱吱你熟悉的是管道世界，还是人类的地面建筑呢？”
这下轮到吱吱犯难了，姜九微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出声慰藉道：“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事。”
说实在的，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进了锦阳城后，双腿变成了姜九微的行动方式，她没有再发动影之舞，主要是她的能力受到视野的制约，之前在郊外的时候一望无际，她能带着吱吱一跃就跃个好远，而城市里的街道被密密麻麻的障碍物遮挡，她从这条街头跃到街尾，还不如用脚走的。
而且，她还怕遇见其他来意不明的生物，变异种…或者是觉醒者。
不知道是她太敏锐了还是想太多的错觉，自从进入到锦阳城后，她的心就突突直跳，浑身的肌肉都在暗地里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的状态，可是她和吱吱彼此确实又相安无事地走到了现在。城市的道路一如曾经，空荡荡的，连变异种都没有一只，经过觉醒强化后的她，也感受不到任何一丁点活物活动的气息。
可是姜九微就是觉得心中惴惴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蹊跷。
风依旧静悄悄的，姜九微的手心都捏出了冷汗，她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风声鹤唳，直到吱吱开口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哇！你看，那是什么？”
姜九微顺着吱吱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一个不大的十字路口中央，摆放着一个孤零零的展台，上面还蒙了一层红布，展台上贴了一张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纸“奖品”。它的出现与存在是那么地不合时宜，叫人扫一眼就知道——
“那是个陷阱！”姜九微瘪了瘪嘴：“而且做陷阱的人，一看就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槽点太多了，只要在秩序尚未崩坏前的文明社会里生存过，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制作三流的陷阱。想到这，姜九微突然愣了愣，如果说，制作这个陷阱的人没有在曾经的文明社会生存过，这一切不就说得通了吗？
制作者是来自其他深渊的觉醒者。
按捺住内心的惊讶，姜九微一把拉住了还站在原地探头探脑的吱吱，压低了声音：“我们快走，这儿不安全。”
敌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姜九微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不过还有一个算不上是好消息的好消息，就是这个暗处的人没有直接对他们动手，而是采取了一个这样“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钓”的法子来试探他们。如果姜九微带着吱吱打住离开，是不是一切就都像无事发生似的，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自己之前的敏锐直觉确实不假，心中那种恍恍然正是因为周围有人，只不过这个人的段位高出自己太多，所以才感受不到丝毫他的气息，还好这个人看似没有明显的敌意。姜九微内心的算盘打得飞快，虽然她觉得事情没有想得这么简单，但是管它的，三百六十计走为上计。
可她刚拉着吱吱走了几步，整个人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吱吱没刹住脚，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发现那头的姜九微还在原地，拉也拉不动，吱吱满脸狐疑：“你不是说走吗？怎么不动了？”
姜九微的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语调里带着颤音：“等等，我…我们先别走了。”
吱吱不解地望着她，没弄清姜九微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它还是乖巧地停下了脚步，等待姜九微下一步动作。
而这时的姜九微简直欲哭无泪，哪里是她不想走，而是她压根走不了了！就在刚刚她对吱吱说我们走时，她的脖子就被一个带状的东西给紧紧环住了，触感冰凉粘腻，压迫感十足，她毫不怀疑地相信只要脖子上这个透明的玩意一加力，她脆弱的生命就随着她脆弱的脖颈一同折断在了这冬天的寒风里。
是一条蛇。虽然看不见缠住她脖子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姜九微马上反应了过来，这条蛇还时不时动一下，像是在她脖间试图找一个最安逸的姿势，可每动一下，姜九微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困难上一分。这条蛇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压迫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跟你的同伴说，先别走了。”姜九微的耳畔清楚地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单听声音，听不出这个男人的年龄和情绪，话的内容却让姜九微毋庸置疑。这是当然，命都被拿捏在别人的股掌之间，哪里还有不听话的道理？
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可许久，男人没有继续发号施令了，姜九微和吱吱也只能愣在原地，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吱吱对姜九微的处境毫不知情，只说道：“到底怎么了？我们还走不走了呀九微，芳华中学就在这附近了…”
吱吱又开始唠叨个没完，姜九微只觉得脖子上的蛇又动了动，自己呼吸起来都又紧促了几分，她生怕吱吱自顾自地又多透露信息出来，连忙一个劲给吱吱使眼色，也不知道这耗子究竟能明白上多少。
“九微？你没事吧？你眼睛抽筋了吗？”吱吱完全没有懂姜九微的意思，心中想的话直接出了口。
这耗子…姜九微内心无语极了，可碍于形势，她还是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做。不料耳畔再次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但这次不是发号施令，而是一阵低低的笑意。
“你的眼睛没事吧？”这个男人的话听起来关切极了——如果忽视掉里面浓浓的戏谑的话。姜九微眼角一抽，士可杀不可辱，她简直受够了眼下这副憋屈的场面，正想质问男人的目的，这男人再次发了声，这次的话却没有之前的戏谑了。
“你去把奖品上面的红布给掀了。”男人慢慢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就没了动静。姜九微心一跳，这简直不就是明摆着让她去送死？这种拙劣的陷阱，谁会去踩啊？
姜九微仍站在原地没动，可当下哪里由得她？姜九微只觉得窒息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脖子上的蛇随着她一动不动缠绕地越发地紧了。“呜…呜…”她的嘴里挤出了难受的低吟，单是听了都能感受到她的难受。
“九微？”吱吱总算是发觉了身侧人的不对劲，姜九微忙挥手示意吱吱不要靠近，她可不知道这鬼东西是不是会影响周围的人呢。
姜九微并不是不想活，相反，她比谁都想要活命。可是她的内心此时想得很简单，看上去她横竖都难逃一个“死”，被蛇缠死是死，掀开那个不知名的奖品似乎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那么为什么偏偏要如这个恶劣男人的愿？乖乖听他的话去死呢？
她偏不，她宁愿死前给这个男人添点堵，姜九微也是个有脾气和反骨的。
像是察觉了她内心的想法，“唉…”一声男人的叹息徐徐落下，蛇松了松身子，氧气一下子从她的鼻子里鱼贯而入，她像一条濒死又回到海洋里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这副模样可把吱吱吓得够呛。
“你这臭脾气…”男人的话里似乎带上了无奈，他又用只有她能够听见的话在姜九微耳畔低语：“我可没说要弄死你……我答应你，你遇见危险我会选择救你——这下，你可以去帮我把奖品上面的红布给掀了吧？”
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月份，虽然日期早已失去了意义。姜九微将吱吱公主抱起——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的吱吱也习惯了被姜九微这样抱着，甚至还在她的怀里开始打起了盹。在影之舞的加持下，周围的景象像倒带一样，从一片荒芜过渡到了有文明腐蚀的痕迹，她们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来到了锦阳城的高速公路收费站处。
收费站上作为城市名片的龙飞凤舞的“锦阳”二字如今也因为长时间疏于打理，显得破败不堪。一旦加入到了城内，两人就不能像现在一样随意了，而是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周围的情况——毕竟谁也不知道，哪一栋建筑物或者是哪一片阴影里，潜藏了多少变异种。
“砂纸在…哦我想起来了！在芳华中学食堂下面。”吱吱总算是说出了砂纸具体所在地，不是吱吱不想说，而是之前那么长时间它记不起来了，一直在努力回忆。姜九微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可万万没想到作为老鼠也几近于“孟母乱迁”。据吱吱说，它们居住过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那张砂纸被扔在了哪里，确实需要它好好思索一段时间。
姜九微一听地名，顿时眉头都拧成了一块。芳华中学是锦阳市最好的中学，它本身就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学校，一个年级有千号人，三个年级再加上学校职工就有近四千人；锦阳中学占地面积不小，她还记得之前阿玲跟自己吐槽她去锦阳中学里给表弟送课本，从校门口走到教学楼都足足走了快半个钟头；而且学校坐落于市区里排得上号的繁华地段，周围有成熟的商圈，还有不少租房子陪读的鸡娃家长。那一段人口密度极高，这就意味着有变异种的概率也相应提高了不少，而且自己对那一片的地形完全不熟悉，可谓是雪上加霜。
吱吱见姜九微面色不佳，大概猜到了几分：“没关系呀。”它扑闪扑闪着黑眼睛：“我很熟悉那边，那里可是曾经部落的所在地啊。”
“只是…”姜九微当然想得到这点，她的话带着小心翼翼的为难：“吱吱你熟悉的是管道世界，还是人类的地面建筑呢？”
这下轮到吱吱犯难了，姜九微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出声慰藉道：“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事。”
说实在的，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进了锦阳城后，双腿变成了姜九微的行动方式，她没有再发动影之舞，主要是她的能力受到视野的制约，之前在郊外的时候一望无际，她能带着吱吱一跃就跃个好远，而城市里的街道被密密麻麻的障碍物遮挡，她从这条街头跃到街尾，还不如用脚走的。
而且，她还怕遇见其他来意不明的生物，变异种…或者是觉醒者。
不知道是她太敏锐了还是想太多的错觉，自从进入到锦阳城后，她的心就突突直跳，浑身的肌肉都在暗地里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的状态，可是她和吱吱彼此确实又相安无事地走到了现在。城市的道路一如曾经，空荡荡的，连变异种都没有一只，经过觉醒强化后的她，也感受不到任何一丁点活物活动的气息。
可是姜九微就是觉得心中惴惴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蹊跷。
风依旧静悄悄的，姜九微的手心都捏出了冷汗，她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风声鹤唳，直到吱吱开口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哇！你看，那是什么？”
姜九微顺着吱吱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一个不大的十字路口中央，摆放着一个孤零零的展台，上面还蒙了一层红布，展台上贴了一张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纸“奖品”。它的出现与存在是那么地不合时宜，叫人扫一眼就知道——
“那是个陷阱！”姜九微瘪了瘪嘴：“而且做陷阱的人，一看就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槽点太多了，只要在秩序尚未崩坏前的文明社会里生存过，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制作三流的陷阱。想到这，姜九微突然愣了愣，如果说，制作这个陷阱的人没有在曾经的文明社会生存过，这一切不就说得通了吗？
制作者是来自其他深渊的觉醒者。
按捺住内心的惊讶，姜九微一把拉住了还站在原地探头探脑的吱吱，压低了声音：“我们快走，这儿不安全。”
敌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姜九微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不过还有一个算不上是好消息的好消息，就是这个暗处的人没有直接对他们动手，而是采取了一个这样“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钓”的法子来试探他们。如果姜九微带着吱吱打住离开，是不是一切就都像无事发生似的，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自己之前的敏锐直觉确实不假，心中那种恍恍然正是因为周围有人，只不过这个人的段位高出自己太多，所以才感受不到丝毫他的气息，还好这个人看似没有明显的敌意。姜九微内心的算盘打得飞快，虽然她觉得事情没有想得这么简单，但是管它的，三百六十计走为上计。
可她刚拉着吱吱走了几步，整个人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吱吱没刹住脚，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发现那头的姜九微还在原地，拉也拉不动，吱吱满脸狐疑：“你不是说走吗？怎么不动了？”
姜九微的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语调里带着颤音：“等等，我…我们先别走了。”
吱吱不解地望着她，没弄清姜九微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它还是乖巧地停下了脚步，等待姜九微下一步动作。
而这时的姜九微简直欲哭无泪，哪里是她不想走，而是她压根走不了了！就在刚刚她对吱吱说我们走时，她的脖子就被一个带状的东西给紧紧环住了，触感冰凉粘腻，压迫感十足，她毫不怀疑地相信只要脖子上这个透明的玩意一加力，她脆弱的生命就随着她脆弱的脖颈一同折断在了这冬天的寒风里。
是一条蛇。虽然看不见缠住她脖子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姜九微马上反应了过来，这条蛇还时不时动一下，像是在她脖间试图找一个最安逸的姿势，可每动一下，姜九微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困难上一分。这条蛇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压迫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跟你的同伴说，先别走了。”姜九微的耳畔清楚地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单听声音，听不出这个男人的年龄和情绪，话的内容却让姜九微毋庸置疑。这是当然，命都被拿捏在别人的股掌之间，哪里还有不听话的道理？
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可许久，男人没有继续发号施令了，姜九微和吱吱也只能愣在原地，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吱吱对姜九微的处境毫不知情，只说道：“到底怎么了？我们还走不走了呀九微，芳华中学就在这附近了…”
吱吱又开始唠叨个没完，姜九微只觉得脖子上的蛇又动了动，自己呼吸起来都又紧促了几分，她生怕吱吱自顾自地又多透露信息出来，连忙一个劲给吱吱使眼色，也不知道这耗子究竟能明白上多少。
“九微？你没事吧？你眼睛抽筋了吗？”吱吱完全没有懂姜九微的意思，心中想的话直接出了口。
这耗子…姜九微内心无语极了，可碍于形势，她还是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做。不料耳畔再次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但这次不是发号施令，而是一阵低低的笑意。
“你的眼睛没事吧？”这个男人的话听起来关切极了——如果忽视掉里面浓浓的戏谑的话。姜九微眼角一抽，士可杀不可辱，她简直受够了眼下这副憋屈的场面，正想质问男人的目的，这男人再次发了声，这次的话却没有之前的戏谑了。
“你去把奖品上面的红布给掀了。”男人慢慢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就没了动静。姜九微心一跳，这简直不就是明摆着让她去送死？这种拙劣的陷阱，谁会去踩啊？
姜九微仍站在原地没动，可当下哪里由得她？姜九微只觉得窒息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脖子上的蛇随着她一动不动缠绕地越发地紧了。“呜…呜…”她的嘴里挤出了难受的低吟，单是听了都能感受到她的难受。
“九微？”吱吱总算是发觉了身侧人的不对劲，姜九微忙挥手示意吱吱不要靠近，她可不知道这鬼东西是不是会影响周围的人呢。
姜九微并不是不想活，相反，她比谁都想要活命。可是她的内心此时想得很简单，看上去她横竖都难逃一个“死”，被蛇缠死是死，掀开那个不知名的奖品似乎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那么为什么偏偏要如这个恶劣男人的愿？乖乖听他的话去死呢？
她偏不，她宁愿死前给这个男人添点堵，姜九微也是个有脾气和反骨的。
像是察觉了她内心的想法，“唉…”一声男人的叹息徐徐落下，蛇松了松身子，氧气一下子从她的鼻子里鱼贯而入，她像一条濒死又回到海洋里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这副模样可把吱吱吓得够呛。
“你这臭脾气…”男人的话里似乎带上了无奈，他又用只有她能够听见的话在姜九微耳畔低语：“我可没说要弄死你……我答应你，你遇见危险我会选择救你——这下，你可以去帮我把奖品上面的红布给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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