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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突发变故

    “大人,在下以为当时在房间里应该有两个杀手,只是由于管家叫了人,一个借着猫儿掩护离开,一个混在人群中安然离开了,又因是熟面孔,所以才没惹人怀疑,再结合乌员外身上那么多的伤,死前也没有明显的响动,如果说是昨夜烟花爆竹声音大,勉强还是解释的通,可他身上的伤痕却是生前所伤,再者他之前在头顶又发现的那根银针,都是可以确定杀他的人是他身边熟悉的人了。”

    祁玉听了他的话又才着手让人检查完屋内,确定没有暗道和机关后,他眉毛紧锁,沉默不语。

    花月又挑开乌员外的眼皮,观察他的瞳孔反应,再结合尸僵和背部臀部压痕和已经成片按了都不消退的尸斑,她说道:“死者,乌岩,眼膜浑浊,瞳孔无反应,已经有尸僵和不消退的尸斑,应该是死于昨晚(十二点),身长五尺四寸,体型偏胖,身表虽有灼伤痕迹但不足致命,终判定是银针强行刺入百会穴而亡,现今要排查他身边的人,主要特征是会医术,而且知道他的禁忌,同时还熟悉戏法。

    这个世界说魔术他们也许不懂,但说到戏法大家都知那不过是一群人懂得故弄玄虚,迷惑观众,从而盈利,这也算变相告诉大家什么观音流泪,天火焚身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戏法罢了。

    她的话刚说完,管家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忙问门外一个仆从,“薛文,薛晓东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薛文惊慌失措的垂头,“回管家,小人也没看到,也许他出去了没回来。”

    他的话里明显是心虚,昨夜一听说老爷死了,所有人都在,唯独缺少薛晓东。

    “薛晓东,是吧!”众人听闻声音向外一看,就见一个紫色长裙女子款款而来,期间听到乌管家唤她大小姐,花月已知她就是乌嫣然。

    只见她手一招,“带上来。”

    两个粗壮的汉子瞬时就推到一个仆役打扮的男子在地,只见他满脸血污,衣衫褴褛,却还在苦苦哀求,“大小姐,饶了小人吧!”

    乌嫣然冷哼,眸间都是冷色,“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杀了我爹,现在还想着自己性命,真是可笑!”

    说着长剑就刺了过去,只不过在距离薛晓东一指距离的时候却是被祁玉堪堪截住,指间一用力,寒光闪闪的剑身化为数段,乌嫣然身子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祁玉衣袖一甩,浑身冰冷如霜,“光天化日之下,还在本官面前,竟然敢动用私刑法。”

    烈烈阳光下,祁玉仿佛一阵清风拂过所有人的心灵,花月淡笑,也许他就是这里人中的独特存在。

    乌嫣然再也不敢,只躬身行礼,“民女知错。”

    她自然知道此人的来历,刚才应该也只是试探,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不惧怕得罪她这个财主,看来他跟以前的官不一样。

    静默半晌,脸色阴沉的祁玉眸底的冰雪依旧没有化开,偏头指了指薛晓东,“当晚发生了什么?”

    薛晓东身子抖得如筛糠,闻言眸子悠然抬起,“小的……小的昨天晚上和老爷回到房间,歇息了会,他就叫小人准备好洗澡水后就让小的下去,可小的等了很久,老爷也没出来,所以就进去查看,谁知轻轻一推,老爷就滑入水中,小的一时害怕就逃跑了。”

    “胡说!肯定是你杀了我爹,现在还在狡辩。”乌嫣然出声,可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也许她是察觉到自己底气越来越不足。

    花月看在眼里,却没有出言安慰,只继续刚才的问话,“按道理说,你家老爷歇息在这里,只有你在他身旁,所有你的嫌疑是最大也是无可厚非。”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薛晓东面露苦色,看来他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月见他那般痛苦的模样不是装的,想了想,“你家老爷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异常?”

    “应该没有,白天老爷在观音殿受了惊吓,就一直失魂落魄,所以去厢房住下后,小的也不敢打扰。”

    “那你一般是在门外侯着还是门内?”

    “自然是门外。”

    “那你在这途中可有离开过,或者你家老爷见过什么人?”

    晓东先是拼命的摇头,最后又点头,眸色一亮,“我记得我在禅房外守了很久,应该一直也没有离开过门口,除了志远小师傅送斋饭的时候我帮忙提着进屋,可那时进屋的时候,老爷的神色明显好了很多,随后就说明天回乌宅,其他的你们都知道了。”

    “那乌员外是用过饭食才沐浴的吗?”

    “不曾。”

    此地处于寺庙的东南角,院内种植的两棵梧桐树树已经长出了翠绿的嫩芽,不远处的茂密花圃处,还有一汪池塘,池中心修建了小亭,若是夏天来此处不仅可以赏荷做诗,看鱼游浅水,也不失为一方幽静之所,而屋内窗几明净,香气袅袅,桌子上有一个方形竹编饭盒,里面的饭菜也如薛晓东所说没有动过,另有两个茶杯,一个是空的,一个茶杯里还有浅绿色的茶水,虽然已经放凉,但杯中水还满着,许是薛晓冬离开的那一会,厢房里来了客人,而且还是比较尊贵的客人,只是来得急,走得也急,所以连茶水都没有动。

    “当时这房间除了乌员外主仆,房间是否有其他人来过?”花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木床上的被褥整齐叠放,门窗也没有损坏的痕迹,于是再次问道。”

    “志远,这里一向是你负责,你来说说吧!”花月寻声看去正是一个肥胖的和尚在门外操着大嗓门,她来之前也做过一些调查,方丈是慈字辈,下面是元字辈,再下面是志字辈,所以从外貌看,还能这么肆无忌惮行事,就知道是寺内管事元明。

    顷刻间就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花月仿佛间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可她想了想倒是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他,只见他面色一惊,左右一看,仿佛自己成了焦点,虽不情愿到还是畏畏缩缩的上前,“乌员外这间厢房一直是寺内特别留着,平时都是小僧看顾,可这次小僧除了送了一趟饭什么都不知,说实话连他们每次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更别提来什么人了。”

    “混账东西,白吃干饭了!”元明眼睛瞪得老大,还想继续发作,可看到方丈神色只好弱弱喊了声师傅。

    出了院子,来到大堂,此时那里已经召集了许多和尚和留宿的香客,花月猜想肯定是祁玉的举动起了作用。

    花月逡巡一眼就看到穿着粗衣的慕容语和文斌,她使了个眼色,原本正要移动脚步的两人已经快速的站好。

    “昨天晚上,你们可有人看到乌员外外出,或者看到有人进入寺内东南方向那个院子?”

    台下一片噤声,脸上都是古怪的神情,可花月却从他们闪烁的的眼神中读到了害怕,但她知道肯定不是怕她,而是另有隐情,只有慕容语例外,不过她却是挤眉弄眼,看来这两人在这里有她意想不到的收获。

    花月很快走到慕容语身旁,刚要开口,一个瘦弱的老儒生就挡在面前,这人她刚刚听到有人称呼他为林院长,想必他就是清水县云山书院的林丛之院长,此刻他很是焦急,“不能说,不然神明会降罪。”

    他的话落,其他的香客也接连附和,再也没刚才的颓然模样而是义愤填膺。

    一时间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花月和慕容语身上,若是换了平常女子肯定会沉默碱言,可慕容语却是一个天生的重义气之人,随便怎么也不能让人欺负她闺蜜,于是大踏步向前,眸光冷冷一扫,即使她今天没有像往日穿的那么的光彩夺目,大家也知这是清水县首富慕容正那个嚣张跋扈的长女,人群再不敢言语,只纷纷离去,只有刚才那老儒生无奈摇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寺内子时过后所有人不能随意走动,听说大雄宝殿那里还会有神仙降临,一旦惊扰福墙上就会燃起红莲业火,直至天雷降下,来人灰灰湮灭,再说乌员外死的时辰,所以现在寺里的人都说他是被红莲业火所伤。”

    花月蹙眉思索着话里头绪,正想问是否有人亲眼目睹?

    哪料只听‘轰隆’一声,脚上晃动,差点站立不稳,接连不断的尘土掉下,更有瓦片掉在地面破碎的尖锐声响,花月也不管其他还在大呼地龙翻身的人,拉着慕容语就飞奔而出,待到了空旷之地,林院长被人群簇拥着上前用手指着花月和慕容语等人,眸光恨恨,“老夫就劝阻你们不要说,这下好了,遭天谴了。”

    花月看着他那张满是污垢的老脸也不忍心叱责,只环顾四周,寻找祁玉的身影,无奈众人围堵的圈子越来越小,花月早已怒不可遏,但语气还是尽量温和,“我现在要救人,余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现在是代表官方,可不能一言不合激起民愤,如果动手更是有理说不清。

    不过显然对方不吃那套,只觉得掐住了花月的软处更加嚣张不已,眼看看着就要一巴掌打过来,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住手!”

    午后的风有些冷,他就站在雪白的樱花树下,繁华落下,片片若雪,即使他此时有些狼狈也难掩他通身的贵气。

    “县令大人,你可要为百姓做主,可不能包庇这对狗男女!”

    这时吴勇和几个衙役从外走来,“大人,刚刚是山体坍塌,现在滚落的石头正好挡住了去路,这会还有山体崩塌的迹象,而且在现场还发现了使用过炸药后的痕迹,刚才那番应该是人为。”

    他一边说,还一边把刚才在现场用手帕收集的黑黄粉末递给他。

    祁玉用手拨开,眸色深沉,只嘱咐让人立刻下山并传信调来人手。

    一队官兵离开,其他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祁玉若有所思的神情上,想着那硝石和硫磺的经过火燃烧的产物,这时不光是林从之的神情像泄气的气球,连带着他身后之人也是头垂在地上,看来真的是他们错了,忽然有人大喊,“我不要死在这里”。

    其他人闻言齐齐附和,林从之脸色更是垮塌的不行,莫不是真的有人要困死他们在此,一想到这里,他就像跪拜神明般恳求祁玉,生怕他因为刚才的事迁怒,“大人,你可是一县的大家长,可不能弃我们这些老弱不顾。”

    祁玉淡定的手一招示意安静,眸光如鹰的扫过众人,现场立刻一片寂静,他说,“大家不要紧张,山下已经有官兵在清扫道路,想必不久就会通路,现在还请大家回各自的房间,静候佳音。”

    一番话下来,大家的脸色都好了不少,左右自己也只是一个小老百姓,纵然有心也无路可寻,还不如听候官府安排也算一个希望,再不济能和朝廷官员埋骨于此也不算亏。

    吴勇已经安抚好现场,现在所有人正有条不紊的离开,祁玉却没有功夫再看他们那张虚伪的自私面孔而是走到花月面前,语气温和,“你们没事吧!”

    花月摇头,慕容语却突然谩骂,“我还以为你这个傻子死在里面了,没想到腿还挺长。”

    祁玉嘴角一扯,他自然知道她这又是在骂缩在他身后没有及时去救她的文斌,可怜他一个书生怎么也不会比一个有功夫底子的花月手脚快。

    花月摇了摇慕容语的手,“好了,适可而止就行,不然过了,有的傻子可会伤心。”

    慕容语叹息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推开她,临走留下一句话,“你才是傻子。”

    少顷,文斌跟上她的脚步,远远看去玉人如双,花月的脸色才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口是心非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