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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 九

    在刚记录完那些景色时我注意到了边上有人在低头看着我以及我在做的事。若不是她的长发快盖住我的书我估计还会多写几页内容用以描述这里的场景。刚抬头嘟囔几句时我又一次张嘴楞在那里。

    精灵?还是天使?她就那样站在旁边,在我抬头看向她时与我四目相对。一想到自己面对这样一位仙女般的美人时的表情我恨不得找个树洞钻进去。看向她的一瞬间脑子里完全没有在意其他的特征,我迷糊的记得她的头上有如飞蛾一般的触角,背后有着可伸展的薄翼,四肢的构造略微和蟒科利亚相比起来有些差异,而且许多部位有着像是饰品一样的绒毛团。这些后来想想与正常人有着天壤之别的特征在我第一眼见到她时完全没有在意。当时的脑子里只有美丽这个词,除了美一字我的脑子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

    如果不是她先开口我估计就会一直这样傻呆呆的看下去。“这次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呢?”一种铃般的声音让我立马注意到我的失态。立马出于条件反射的说出来一个之前在书上看过的故事名。“不要,你换一个吧,听了好多次了。”听到这样的答复让我稍微有点吃惊,我还以为这是个比较古老且精彩的故事。慌不择路的我立马翻开书找了一个长篇故事开始讲述给她听。“每次都要这样么?”我抬头有些不解的看向她。她抢过书去随便翻到一页然后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放回我的手上让我读这一篇给她听我拿到手上时看了一下这一页的内容发现这是某个故事的中间部分,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刻意选的哪一篇。

    既然她想要听这一篇的话我也听从她的从这一篇的中间开始念起来。她也坐在了我身边,周围那些半米高的蓝色光草仿佛有意识般的变得坚韧起来随后她就像是靠在某块柔软的软枕头上。我也尝试着往后靠看看是否也有这样的效果,结果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脸还以为手滑没抓住书而给书给砸到了。听到一旁的她大声的笑了起来,想想也就觉得这样也不算坏事。接着她靠着的那些坚韧的草仿佛接收到了命令后突然间失去了坚韧,于是她也模仿我躺在了地上。这般可爱的女孩会有谁不喜欢呢。

    既然她躺在身边我也想与她一同躺着,将书撑起接着读那篇故事给她听。读故事的期间我时不时侧过头去看看她,这时她就会对我呲牙的笑。这时我只得害羞的瞬间把脸面对回书上的那些文字,这可真是让我心动了。渐渐的沉浸在这一片独立的天地,其他的事已经全部被抛之脑后。

    (再往后的记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就好像只是一场梦。)

    头脑清醒之后我看了下四周以确认现在的情况,阳光已经强烈到穿透了厚实的树叶照在四周,而周围早已不像昨晚那样恐怖且令人不安。安静祥和的氛围让人惬意到不愿离开,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时间我在森林里有过许多恐怖的经历的话我可能会像老板一样一直居住在这里。

    这时一旁传来书合上的声音,看向那个方向发现先生还完整的坐在那里。因为阳光已经降下,所以他已经把斗篷上的帽子戴上。缓慢的将书合起来之后艰难的扶着拐杖撑起自己的身体,起身到一半的时候我能很明显的看到他有点吃力了,比起前一两天时身子更脆弱了。就在先生即将倒下时他用魔力将身旁的土抬起以此来强行撑起自己起来,真羡慕能有这样熟练动用丝线的技巧。

    起身后他就让我冷静一下先,我并不觉得他摔倒会让我有多吃惊所以不清楚让我冷静的其他原因。却是没想到身后趴着昨晚那头把我吓得魂飞魄散的骨狼。虽然有提前预警,我还是不禁的往一旁跳开来。如果是那一头狼在这里的话周围不应该充满了那种压抑的感觉才是吗。考虑到这一点的我放下了心中的那块大石的慢慢靠过去观察。它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这样我也不敢像个小孩见到新玩具一样冲上去胡乱玩耍。那样大的体型所带来的压迫感是始终在那里的。

    小心翼翼的走到就快要到伸手就能碰到那副骨架的距离时它动了起来。这一下可吓得不轻,双腿就直接失去支撑力从而坐在了地上。他那硕大的头颅转向我这边看了过来,像是在睡午觉的街边犬一样,被一旁的路人吵醒然后就接着将头转到一个舒适的角度趴着。是因为我在它眼中的威胁也就只能是吵醒它睡午觉的程度的原因么,还是因为先生在一旁的原因。不管是因为什么,它的反应就像是默许了我的肆意妄为,我也不客气的大胆的去靠近观察它。

    我先走向脊椎那边去观察,不排除是来自下意识的拒绝接触或靠近那一巨大的充满了獠牙的头骨。哪怕没有昨天那种让人神经紧绷的未知要素的情况下也不会有人能安心的在能一口将自己撕碎的大颚骨边上待着,就像国王不会去亲自喂他那恐怖的宠物一样。相比图鉴上普通狼的骸骨,这一头巨大的骸骨也只是按照比例的放大罢了。最开始还幻想着这头骨狼是完全不同的骨骼构造,就像每条龙都拥有不同的骨骼构造。

    尽管只是放大版的狼骨骼,但那些骨头之间的宽敞间隙和肋骨那里巨大的中空让人实在想将手伸进去感受那些我脑子里想象的不存在的东西。看到那当然我肯定在有这种想法之后会立马尝试做的,这样的举动吓的这巨物立马来了一个弹跳。在站稳之后看向先生说了一句:“每次都是这样嘛?”先生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扶住额头像是要遮住脸上的羞愧与尴尬。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狼还能正常说话。说起来骨头都是怎么说话的?这个问题从很早以前我就很想知道。

    在他俩对话时我没有参与,那肯定不是无我能加入的聊天,天知道人形骨头和狼骨头之间的对话会是什么样,说不定还会互相询问那位药师生产的骨骼硬化药剂好用点。可谁知道他们这时讨论的主题会是我,这也是后来狼在路上和我说的时候才知道他们讨论的东西。

    短暂的讨论过后先生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当一开始听到有任务给我时我是十分激动的,毕竟就他像导师一样的存在,能得到任务的同时亦是一种来自导师的认可。当然这种事情也肯定不会很简单,只是我没想到这种考验我的形式。从先生嘴里说出来像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陪同狼一起回到之前的那个遗迹里面而已。这可不是一件就是而已的事情。我能不能健全的回到酒馆都是个问题了,或者说能不能活着回到酒馆都不一定。

    狼对此只是对着先生说了一两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们一直都没变呢,不过确实不会变。虽然很想继续看看以后的你们,但这次我真的不想变得和那时一样也不想继续做那样的梦了。一直都在那样的梦里,我已经很累了,以后继续这样的话我的心恐怕就会消失了。倒不如就这样直接解放好了,也有那么久了,不过没你们那么久就是了。而且你们还要继续这样“。听到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毕竟实在是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而先生只是看着我,也没有对狼的话语做出答复。

    既然先生会给我这样的任务应该是想到我能完成,说不定他只是考验一下我,自己在一旁暗地守护我。有这样天真的想法我真是小看先生了。

    收拾清点一下自己的行李就准备带着这头巨物朝着先生给的定位工具上指着的方向前进。要是我之前有这样好用的小东西还至于那么累么。不过要是当时有这样的东西我大概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故事。而先生在给我这个之后就朝着其他的方向走了,一个人带着这样的东西走真是一种煎熬。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说是先生在边上,至少当时我是真的以为他在一旁的。

    如果是知道不能对话的还算好,可现在双方都能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尴尬的场面无论多少次都不会喜欢上。偏偏自己又不像酒馆里的大咖一样能说会道。我会做的只有让这种尴尬变得永恒。最后是我身后的那头狼,那头前段时间让我恐惧到失去理智的它结束了这场沉默盛宴。

    “那个老骨头有和你交代过他的事情么?”

    突然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让我被吓了一跳,随即立刻摇摇头。仔细想想每次都是我在问先生问题,而他却从来没有提到过有关自己的事。

    “这样啊,如果什么时候他开始慢慢告诉你他自己的事了你就要多长长心了。要再接着这样不成熟你们可就要多花不少人才能再变回到现在这个样子。你们的传承累积起来可是要花上几千年甚至更久。“

    我们的传承?我稍有些疑惑,是指我们记录人之间的传承么?那个不是很常见的职业么?这样宏大的传承又怎么会只取决与我的行为。

    估计是看到了我正在思考的表情,他就没有继续说什么来打搅我的思绪。真该说不愧是我么,有一次让我们陷入这种尴尬的气氛了。完全没看路的我被一根不显眼的树藤绊倒差点要摔倒的时候立马就被巨大的爪子给接住了。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种特别安心的安全感,不过这仅仅是在我转头向那张露骨到不能再露骨的巨大颚骨道谢之前。看到我被吓的一颤,他还以为我没站稳于是爪子抓的更紧了。这任务可真是太磨练我的心里承受能力了。

    确认好我能站稳之后它就把爪子慢慢放开让我继续带路。至于为什么不让狼自己拿着这小东西去那边。第一是因为这东西太小了,对于它那样大的体型来说这东西就像是一颗沙子一样大,何况他那还是骨头爪子。第二点就是到了目的地之后有些事情必须除了它以外的其他人来完成,尽管他们到现在还没说具体要做什么。而先生这时估计在旁边偷偷的看着我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大概。

    说起来先生和狼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走之前看着他们好像很熟,而且那种默契已经是不用说话都能理互相理解自己需要做什么的那种级别。连绝大部分旅馆里的老队伍都不一定有那样的默契。尝试着以这个话题来打破沉静的我询问了一下身后的狼。然后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转头发现它傻愣在原地。我也不懂它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表情,只是低着头看着。看来是有什么比较难开口的故事。

    “我再给你讲一遍我之前的故事吧。”

    再?这个字让我有点疑惑,不过我并没有打断它,而找个地方坐下一边记录刚刚发生的以及狼所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