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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天朝凶贼之死

    夏焱叹气怒其不争!这种程度能吓退脸皮厚的辽狗,那是真见鬼了!

    没加入膨松剂、小苏打粉的面放久了会酸,所以人们放了碱进去中和面酸。

    拉面好像有点市场,说干就干!六亩院里的季节完全变了天,夏焱被放养到一边看着小流民们拉面玩。六条狗子好奇且正经的看着狗奴才们拉扯面团。

    大哈生了个白腹身黑的小哈,长得也是一脸的正经。就是养不熟的样子看着人!夏焱长呼卧泥马的七匹狼......

    日到头顶,东华门外的仕子得到要在宣德门腰斩番贼凶犯的消息激动万分。如无头苍蝇一般闹哄哄地往宣德门跑,怕晚了抢不到鲜血喝。

    监斩的大理寺丞谭异、王监看到人来得差不多了,从签筒里抽出鸡毛令箭扔到城墙下。大喝一声:“斩!”

    “啊~”

    刽子手在城墙上踩住绑着头发的绳子,手起刀落。再将无头尸体往城墙下按,让鲜血淋漓尽致往下滴落。

    早已经准备好包子的秀仕们纷纷手举包子,张开嘴巴。期望能多喝一点番贼凶犯的鲜血,让自己也变得凶狠一点!

    人血馒头在这个年代真的是人血馒头,岳飞《满江红》有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金奴血。

    后世还有人自称女真族逐鹿中原,所以近古时代的匈奴被拉出来打靶。改......

    皇城宝慈宫,赵祯四处游荡欣赏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怀念以前忧虑、快乐的日子。

    弯檐邀月、花柱抱祥,岁月流逝年韶转换,而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往地模样......

    此宫乃章献太后刘娥临政时所居住宫殿,往西边就是龙图阁、东边就是长春殿(垂拱殿)、福宁殿,前方乃殿前司、两院一司,后边就是皇宫后苑。

    张贵妃挺着大肚子躺在藤椅上晒太阳,一脸欣喜地将目光流连在官家身上。叔父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出了有人谋害皇家子嗣此等惊天大事,官家心里还是最记挂自己安危,亲自带人过来保护小皇子。

    偌大的宫殿让赵祯感觉阴森森地!越看越觉得章献太后刘娥在宫殿里微笑看着自己。

    赵祯汗毛都竖了起来,想起石全斌冒死交上来的奏疏:雅霸说是报应,一心想凭借孩子上位的垃圾没有人性与母爱......

    赵祯翻开易经八卦,嘴里念念有词:照阴阳爻、相对论来说,在此宫死的人是阴......这宫里只有贵妃住,阳气不足抵抗阴气......

    “唉~”赵祯呼出恶气,盘算着脑海里的历史:章献太后也没子嗣,此宫殿风水也有问题。父皇应该从一开始也是被谋划了!

    澶渊之盟时朕尚未出生,朕的兄长也多数先去。朕,天命所归!朕,没有儿子!朕,子嗣被害!朕......

    紫宸殿里依旧吵闹不休。处理天朝上国凶贼之后,在以多数站主和派的情况下,质子人选成了议论主旋律。

    文彦博此次终于有点脑子,会揣摩圣上的意思!密切关注丞相举动的丁度微微颔首:

    朋党之争被赵官家看懂了,那就换门生之策应对圣上。都是天子门生,总不能全都是吾等士大夫的朋党。

    雅霸此贼、奇装怪语,密牒司从哪里找来的番邦习俗?若不是官家密牒司找来的话,是谁家推出来搅局的?大宛国、波之国,晚点得去问问高琼家波之国是不是他们家那边的?

    放下心思的丁度也开始加入使辽官员人选讨论中:“延州镇守监察吾举荐华原郡王赵允良!”

    赵允弼拧紧眉头,延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于是疑惑地问道:“不是长安镇守监察?”

    “当然不是。莫非北海郡王汝也想占据长安、盘踞天险自立为王?”

    重新拿回话语权的文彦博哂笑调侃赵允弼。昨晚自己没白想一夜,找到张茂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还是说服他配合自己演这场戏!

    张茂实则一脸不安,时不时地看向站在龙案旁的张茂则。心里祈祷自己配合文彦博是猜对了官家的心思,他也想试试天朝上国雅霸的分量!

    若是出了事,官家可是拿自己与文彦博开刀,将自己与文彦博交给天朝上国赔罪!想到这,张茂实有点后悔!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文彦博的鬼话?

    “出使之事,北海郡王认为皇家谁去比较合适?毕竟是以嬴异人为荣的事,汝身为大宗正司知事,可要慎重考虑!”

    枢密使王贻永与宋庠、孙复聚在一起聊天。见丁度今日很是活跃,又有冒头为相之意!也强行发言插入话题行列。

    丁度此人,亦正亦邪!范仲淹离京后一路高升,背后推力之人不可小窥。官滥之事,皆由高官厚禄者引发维护也~

    思毕,王贻永继续试探发问道:“丁副宰,汝观皇家何人可担当北上重任?”

    “王公言重矣~此事乃国之大计,度、如今身居闲位,不敢僭越参政!吾观契丹递交战书之人乃耶律重元之子涅鲁古,想必北海郡王胸中自有鸿沟分楚汉。”

    丁度太极八卦拳打完转身与孙抃探讨起教学经验,目光时不时投向后殿。后殿不时传来的雅乐让百官以为赵官家仍在后殿视政。

    “文丞相,该尚膳了吧!某饿了!”

    某个被推出来询问午膳的倒霉武官凑到文彦博面前大声呼问!文彦博露出笑容,怒嗔道:“汝个泼皮!一日不食,宛如饿鬼。”

    张茂实也努力朝张茂则崴嘴问话:“光祿寺的人去哪了?今日有这么忙吗?”

    “官家今日没知会安排留饭!各位相公议完政可以自行离去。明日国之大典,记得请早前来主持一切事物。”

    忍了半天的张茂则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脸上笑容洋溢、对几位老相公挤眉弄眼好不得意!

    熟知赵官家脾性的老相公们莞儿一笑,集体摇头叹气,装作很失落的样子!

    嘴里嘟嚷埋怨官家不体恤忠臣良仕。心里却乐开了花,官家还是与以前一样闹小脾气!

    “呜呼~为臣者,无饭食也~”

    “士可杀不可辱!区区一顿,不吃也罢~”

    “老夫家有点远,就麻烦各位同年...”

    “堂堂七尺男儿,汝岂可为五斗米折腰!”

    ......

    宏伟富丽堂皇的相国寺光明正殿里收到今日朝堂消息的赵允成越发不安,手里的大悲咒经也念得越来越不顺。

    以他对自己堂弟官家的了解,居然对大侄子赵宗懿携眷属逃跑之事无动于衷!他认为赵祯在蓄力憋大招,一次灭杀有心染指皇位的全部反贼。

    或许,他早有安排!在等心有反意的宗室逃跑,路上已经遍布军将、只待反贼自投罗网!孤不能走,本王绝对不能在此时离开开封城。

    此时,旁边的小沙弥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寺正,该打斋了!”

    老爹心里不安,大悲咒念得有点像送丧咒。大沙弥赵宗鼎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木鱼温和地说道:

    “小慈饿了,方丈慈悲为怀。小慈去叫人上斋饭吧!”

    不知自己异样的赵允成狐疑地看着自己四儿子赵宗鼎大沙弥,以及连自己都不知道第几个娃的小慈。

    娃生多了也不好,都忘了是与谁生的。老大赵宗保被官家拿去过继给昭成太子当孙子,眼前老四对接班相国寺也不乐意!本王难矣~

    “少林寺智乘大师欲在汴梁城开院讲禅,宗鼎汝用焚香鼎院与其对换少室山禅院一座。送小慈,送玄慈过去研习禅经。”

    “拿贫僧鼎院去换无可厚非,只是怕允言师叔不喜相国寺手伸到少林寺里!”

    赵允成化作怒目金刚状,口吟佛家圣人经:“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大势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办好过去吴越找老钱,那边金山寺听说佛法不错!临安叶家有个小二娘子,等玄慈长大后就让他留个种。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方丈慈悲为怀,贫僧就去安排少林智乘大师开院讲禅之事。”

    冬天下午的太阳暖得让人昏昏欲睡,有午睡习惯的夏焱再次被人叫醒。牛角见夏焱睁开眼睛连忙扔掉手中的赶羊鞭,抱着水桶送到夏焱面前。

    “烧猪院怕是有些麻烦咯!别人听闻尔被砍头之后把院子给了少林寺来的智乘大师,作为禅宗讲禅寺院。”

    辽狗带着一大群人来撑腰,是想赖账了!萧知足说着烧猪院的事,一幅不关自己事大口吃饺子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很厉害。

    夏焱洗漱拿过黄泥粉笔在小黑板上抄歌,前边院子里晒了不少面条。

    万金油贼配军在后院有一下没一下的刨土挖地基。扬起的灰尘证明他们在很努力地干活!

    妮卡拿着设计图在后院河涌围墙量米数,最终决定留两米左右河涌走道。

    “白龙马蹄朝西,颠簸唐三藏小跑仨兄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

    大耳窿印子钱,咀嚼烧猪肉带着肉欲僧,霸占房田不容易、出口就是酒佛祖。什么良顺子民、什么积善人家,什么求子女客、什么郡君夫人,都挡不住六杵佛爷的牙签棍、护送子孙转世去~”

    ‘嘶~’此贼踏马是撕破脸皮直接怼上相国寺和尚了啊!众人脸皮抽搐不断,眼睛飘向相国寺。此寺怕是名声要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