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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仙人指路

    滚滚热浪袭来,被渴醒的墨邪下意识的抓了一个地面。

    嗯,可疑无比的颗粒感。

    缓缓睁眼的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处麦场,手上抓着的赫然是一把正在晾晒的麦子。

    【什么鬼地方,我怎么在这里。】

    墨邪有些头疼的捂住脑袋,试图回想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都是徒劳,记忆之中除了重影就是重影,三阶失忆丹的效果对于墨邪来说效果无比显著。

    有关于神霄圣地惨被鞭挞的这件事他是半点都不记得了。

    【喂,道人,你没事吧。】

    边上的少女拿着一根木棒戳了戳墨邪的脸。

    【谁?】

    墨邪有些懵,完全搞不明白现状。

    【你爹。】

    许是多了一丝戏弄的心思,少女娇笑道。

    却见少女头挽乌鬓,斜飞凤钗,面若银盘,目似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眉不画而翠,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笑靥如花,生得形容袅娜纤巧。

    【我只是失忆,是男是女我还是分的清的。】

    墨邪这么说着,整理了一下衣物的他发现胸口的玉楼碎片还在身上顿时松了口气。

    【那还真是可惜,还以为可以喜当爹来着,不过算了,本大爹可没你这么丢人的好大儿呢。】

    少女撇嘴,光着的脚丫一脚踩住墨邪的丹田。

    【你干嘛!?】

    墨邪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

    【我叫苍玄,她是丹朱,而今书山学海掌事仙人,奉书山学海主宰命寻不世王佐。】

    名为苍玄的少女一只木棒怼着墨邪的太阳穴,没什么干劲的自我介绍道。

    【一个市井之徒,贪财,好色,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虽然无可救药,但不知为何你身上却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王佐之气,蝼蚁,你可认识什么人。】

    坐在木桩上的少女收起手上的书卷,而她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什么王佐?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我现在具体发生了什么还弄不清楚呢,那还有空跟你俩掰扯这个。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洒家吃软不吃硬的。】

    墨邪蠕动着身子,很是气愤的要挣扎出去。

    半晌后,被苍玄一双秀拳揍成猪头的墨邪差点泣不成声。

    【道理不听非要你大爹我跟你讲物理,还吃软不吃硬,抡个三拳就撅腚了,你这银枪蜡烛头也不行啊。】

    苍玄有些嫌恶的拿着锦帕擦了擦手,随后极没有素质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苍玄,欺负蝼蚁是不对的,山主交代过我们,遇到蝼蚁应该直接碾死,然后再给它们的巢穴倒满开水,周围还得贴满各色驱虫符文达到除恶务尽一劳永逸的效果,为防他以后报复,就地埋了吧。】

    察觉到墨邪眼角余光满是恶意,丹朱微张檀口提议道。

    【女侠,女大侠,洒家我也没招你们惹你们啊!饶命则个啊,可不能说埋就埋,洒家服了,洒家吃硬不吃软,不能埋啊!我还没活够啊!师姐我都还没娶过门,我不想作为一个纯阳童子鸡去死啊!】

    求生欲拉满的墨邪当时就捂着被苍玄扇肿的腮帮子跪地求饶,那声泪俱下的表情让苍玄丹朱一度有些无语。

    早有这觉悟,刚刚干嘛去了,早点交待还用受着皮肉之苦,这人呐,也忒贱了。

    如是一番友好交流之后。

    【丹朱,你怎么看?】

    身为姐姐的苍玄觉得这软骨头的言辞没多大说服力。

    【多年前的师兄说要去书山学海突破金丹修为,很老套的说法,不过总没有什么线索来的好,小哥,你提供的情报还算有些价值。山主吩咐过逢人必须两不相欠,看你跟个傻狍子一样不知道往哪走,作为报答,你且往北走三千里,路过一王府进去隐藏修为当一载扫地小厮,事后剑宗来人把握时机,至于多少缘法就看你如何争取了。】

    丹朱手指泛出三缕星光,简单推演一番后如实告知。

    【我修炼的功法带有魔道气息,被那些正道高人发现岂不是当场被人拍死,不去,不去。】

    对自己有着多少斤两,墨邪很有自知之明,对于危险系数没有保障这件事敬而远之。

    【气息么,这好办呐。】

    苍玄见也不是大事,对着墨邪的小腹丹田来了一记重拳,秀手一翻很是随意的镇封了墨邪苍冥炼体诀带来的魔道气息。

    【额头的剑痕有些东西,苍玄,赶紧溜吧,这人族幼崽要是讹上我们两个就大条了。】

    察觉到太素所留剑痕带来的威慑,丹朱看着捂着小腹跟只被火烧了一下的蜈蚣一般满地打滚的墨邪,只是轻扯苍玄的衣袖示意姐姐赶紧开溜。

    随着二仙不负责任的原地开溜,墨邪只觉得自己最近挺背的,总是莫名其妙遇上各种奇奇怪怪的家伙,差点就人间emo了。

    (都是一群什么神仙哇!)

    小腹剧痛的墨邪很是憋屈的想着,挣扎着起身的他靠在一颗树下开始了怀疑人生。

    一天后,换了布袍的墨邪隐藏了一身修为,来到了一处王府跟前。

    剑阁宁府,坐落宋国境内,是宋国之内为数不多的显赫氏族,其祖上曾与宋国开国之主共乘一驹。

    今日的剑阁宁府却不像往日那般繁华。

    一具棺椁被两头两人高的宝驹拖着。

    棺椁边侧随行二三人,看着应是这棺椁之人的亲近之人。

    身后数百人应该是随行送葬,不过墨邪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悲戚之色,只觉得有些敷衍。

    【干哈啊你,在我剑阁宁府门前转悠啥呢?】

    一总管模样的人看着布袍打扮的墨邪,端着架子问道。

    【这里招人么?】

    墨邪不卑不亢的问道。

    【招人,怎么不招,一个月半吊钱,这是你的丧服,去吧。】

    见来人不卑不亢,方总管也没给墨邪什么好脸色。

    随手扔了一件披麻戴孝的白色孝服给墨邪。

    【这是何意?】

    墨邪神色一愣。

    【奔丧啊,这不明摆的事情,还何意。】

    推搡了墨邪几下,方总管让墨邪跟上奔丧的大部队。

    如此这般不明所以的奔丧。

    直至走到东郊墓园,墨邪才堪堪从奔丧人的些许对话中整理了一些来龙去脉。

    这棺椁里的倒霉玩意是宁府的公子,是被人给气死的,起因似乎是跟纨绔子弟争青楼的花魁,结果人没争过,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硬生生给憋屈死了,听这些跟他同行奔丧的杂役说,要不是这次奔丧府内赏钱一百,这倒霉费脸的差事狗都不做,现场的宁家人除了公子的亲妹妹随行,也就两个老仆扶棺,表面看的热闹,实则半点排面没有。

    老实说,死法很清奇,除此之外的其他感想也就只有那一丝丝的人走茶凉了。

    【真是丢人,剑阁宁府的子孙,居然因为争输了花魁,被气死在青楼里面,尸体还是被一个青楼女子给送回王府,若是他爹还活着,恐怕也得被活活气死。】

    【府上这次算是丢大面子了,等着瞧好戏吧!指不定别的王侯怎么笑话我们。】

    【这个残废死了也好,免得老王爷每个月耗费大量真元为他续命,真是浪费,这些真元要是给我,我现在都是劈山斩岳的绝世高手了。】

    【得了吧你,有灵根吗你,还劈山斩岳,吹牛还不打草稿。】

    人群之中尽是薄凉之声,墨邪也是无语了。

    这是奔丧,不是群聚的检讨会,怎么还聊上了,要不要这么没诚意,就是嚎个两声也好啊。

    不过那位宁家小姐哭的倒还算是真情实意,也算对得起那份血脉亲情了。

    也就在这时,玉楼空间内的那株幼苗发生了异动。

    远处的那个棺椁似乎引起了幼苗极大的兴趣。

    墨邪有些意外幼苗为何异动,也是不由观察起了棺椁。

    由于苍冥炼体诀在玄都秘境之中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墨邪的五感也是比之旁人敏锐了不知多少。

    他听到了那千斤棺椁内传出了一声声心跳还有那孱弱无力的拍打棺椁内壁的声音。

    (不是吧,不是说死了吗,这棺椁里的怎么还活蹦乱跳的,闹呢,诈尸算谁的。)

    墨邪感觉验尸的仵作得出来挨打,这人还没死透怎么好意思塞进棺材里的,就离谱。

    也顾不得多想,为了引起重视,墨邪直接冲撞队伍,拦在了奔丧队伍前面。

    【何故冲撞,还嫌我宁府丢人不够不成!】

    看着这个突然来此冲撞队形的杂役,一老仆出言呵斥道。

    【小子自来五感超乎常人,公子未死,岂可入土。】

    墨邪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在宁府露脸的大好机会,直言道。

    一阵寂静过后,一众奔丧之人也是有些无言了,好端端的整这一出,搞什么幺蛾子呢。

    【李伯,我也听到了棺椁内的声音了!】

    宁府小姐狐疑过后,下意识的附耳听棺椁内生出的动静。

    【还等什么,救出公子要紧!】

    老仆面色一变,连忙跳进车内启棺椁。

    至于事后如何发展墨邪也是有些懵逼了。

    诈尸是不可能诈尸的,反正墨邪也就看见两个老仆一人架着青年的肩膀下了车。

    而那个青年穿着华贵寿衣,面色苍白仿若死人一般,这一看就虚的不行。

    此刻的一众奔丧杂役看着诈尸的宁公子,除了无语就是无语,这诈尸了还算工钱么,是他自己要活的可不关我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