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思言的生日

    24岁时，余欢来到年利达律师事务所一年了，某天帕迪拿着一个油皮纸袋递给余欢：“给，趁热喝。”余欢：“谢谢帕迪先生。”助理莉莉：“哇哦，帕迪先生，只有余欢的份吗？”帕迪：“嗯哼，当然，除了她经常让我帮她跑腿，还有谁敢找我？”山姆：“可以帮我带吗？律师。”帕迪冷着脸：“小子，你有胆可以试试。”余欢笑着看着打闹嬉戏的大家，工作中突然帕迪开口：“今天晚上大家有事吗？前天刚结束了金融犯罪案，要不要好好庆祝一下？”山姆：“我没事情。”助理：“我也是。”其他人：“当然愿意去。”帕迪看着余欢：“余欢你呢？”余欢：“我恐怕去不了，如果大家不介意去我家吧，今天晚上是我儿子6岁生日。”突然他们的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余欢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怎么了？”山姆：“你结婚了？”余欢：“当然没有。”莉莉（助理）：“你说你的儿子是？”余欢：“是我19岁时生下的孩子。”帕迪：“这么说你是一个未婚妈妈？”余欢：“对啊，你们歧视未婚妈妈吗？还是年利达不允许未婚妈妈做律师？”帕迪：“没有，这样的话下班去帮余欢的宝宝庆祝生日吧……”大家：“好啊，等下我们去买礼物。”余欢：“不用买礼物，你们能去我就很高兴。”帕迪：“小朋友生日很期待礼物的。”余欢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午饭过后余欢打电话给孙静：“妈妈。”孙静：“嗯，怎么了？”余欢：“今晚我们团队的同事去家里吃饭，你看看做几个拿手好菜招待一下吧。”孙静：“当然欢迎了，包在老妈身上吧。”余欢：“谢谢妈妈。”孙静：“傻孩子谢什么，对了你的同事们都英国人吗？”余欢：“不，帕迪先生玛丽和莉莉都是英国人，山姆和刘达临是中国的，我们团队就我们几个人，目前。”孙静：“OK了，交给妈妈。”余欢：“再见。”

    挂断电话后，餐厅的服务员：“你的餐，女士，请慢用。”突然坐到余欢面前一个男人：“我就说吧，你果然是富二代。”余欢看着坐在对面的山姆：“哪有什么富二代不富二代的，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你这个富二代不是来这里吃饭。”山姆：“别开我玩笑了。”余欢看望四周：“你自己过来的？”山姆：“老师在那边点餐。”余欢：“哦。”山姆：“看看，给你家宝贝买的礼物会不会喜欢。”余欢：“他肯定会很高兴的。”山姆：“余欢，你家宝宝男生女生？”余欢：“男孩子，过完这个生日就6岁了。”山姆：“也就是说你19岁就做了妈妈？那你这期间也在学校吗？”山姆一脸好奇的看着余欢，余欢：“我怀我儿子的时候并没有显得出来，第3个月还经常健身，后来第四个月了，申请休学了，生完他我就直接去上学了，又复读半年考研什么的。”余欢刚刚说什么：“余欢？”余欢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回过头看着她激动的站起来：“王琪？”王琪激动的抱住余欢：“太好了，能见到你太好了。”山姆：“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去那边找帕迪先生。”余欢：“嗯，晚上见。”山姆：“我一定会准时到的，毕竟第一次见你的思言。”余欢：“谢谢。”

    王琪坐下后擦了擦眼泪，余欢看着她：“你还是那么漂亮。”王琪擦去眼泪笑着说：“你也是，整个人还是那么有个性，我哪里有你有气质！”余欢笑了笑：“你怎么也在英国？”王琪：“我来英国半年了来学习舞蹈，准备回国开个舞蹈教室。”余欢：“太好了，你跟林杨怎么样了？”王琪：“我下个月就要回去了，跟林杨结婚啦…………”余欢点点头：“挺好的，还是你跟林杨厉害。”王琪：“你也来，我找了你那么多年，你不能不回去。”余欢点点头：“嗯，没有案子我就回去了。”王琪：“对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还有刚刚你那个朋友说你儿子，你结婚了？”余欢沉默许久，王琪握住余欢的手：“余欢，你跟我还藏着掖着吗？你我许言林杨文顺那么多年的朋友了！”余欢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家那位去世了。”王琪：“啊？！你骗人吧。”余欢忍不住大笑，突然山姆：“余欢，要回去了”余欢回过头：“好，我马上到。”余欢留给王琪自己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联系我，你今天晚上去我家，我相信你去了我妈妈一定会很意外的。”王琪：“嗯，我也好多年没见到阿姨了，你快上班去吧。”余欢喝了一口咖啡起身就走了，望着那个一身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远走的余欢王琪不由的热泪盈眶，在她知道余欢出事后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后来朋友们每次遇见许言都会问“有没有余欢的消息。”总是一句“不知道。”

    下午，王琪到余欢家门口敲响门只听到孙静在里面用英文问着余欢：“还有朋友会来吗？”余欢：“嗯。”孙静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王琪惊讶的看着她：“你不是琪琪吗？”王琪激动的抱住孙静：“阿姨，好久不见了。”孙静：“快进来快进来，志明你看看谁来了……”余欢在茶台那边站起身：“你来了。”余志明：“王琪，你也在英国？”王琪：“对啊叔叔，不知道余欢在英国，呆了大半年了，下个月我准备回国了。”余志明：“快来坐。”王琪坐在茶前台看着余欢的同事们一一打了招呼。余欢做过来拿起茶杯给王琪倒上茶：“尝尝我爸的茶。”王琪抿了一口赞不绝口的：“哇哦，真的不错。”帕迪：“王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王琪：“我是爵士舞老师。”山姆：“哇哦，怪不得气质那么好。”莉莉：“你在英国有工作室吗？我对这方面蛮感兴趣。”王琪：“还没有，主要来这边学习的，不过我可以帮你推荐一家不错的教室。”刘达临：“舞蹈是个不错的选择。”一阵聊天过后，余宁打开门：“我们回来了。”“妈咪，我回来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儿吸引了众人，余宁看到老爸待客茶台前的众人打了招呼，突然余宁又惊又喜的看着王琪：“琪琪姐姐！”王琪看着余宁：“你不会是？余宁？”余宁点点头：“对，是我，在国内的时候有时候我找不到我姐姐你还经常带我去找我姐姐。”王琪激动的站起来二人抱在一起：“余宁，你变化好大，余乐也是刚刚我还说他越来越帅了，说话也比以前井井有条多了。”余宁：“嗯，目前我跟余乐都剑桥学习财经和商业管理，业余时间我都会去妈妈店里跟设计师学习服装设计，他今年刚考上，我是前年。”王琪：“你们都好厉害。”余宁：“都是大姐起到了好的带头作用。”余欢：“不要拍我马屁了，山姆，我们去院子里barbecue吧，你帮我。”山姆：“OK。”莉莉：“我也去。”余志明跟帕迪聊着一些案件和工作的事情，二人交谈甚是快乐。刘达临作为剑桥的毕业生则跟余乐交谈着剑桥的过往趣事。

    余欢走到厨房，拿出妈妈准备好的食材：“妈妈，我们在外面吃？”孙静：“嗯，后院的聚餐桌上桌布我铺好了，你摆好餐盘就OK了。”山姆：“阿姨，我把烤炉搬出来，在哪里？”余欢：“我跟你去拿。”二人搬出烤炉来点好木炭，开始了烤肉。

    余欢收拾好餐盘后整个人坐在泳池旁的沙发上，看着房间里余宁抱着思言跟王琪玩儿的热闹，莫名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安慰。

    想到思言刚刚跟同事们和王琪打招呼的样子跟当初第一次见到许言时一模一样，余欢感叹道：“不愧是他儿子，就算从来没有见过，某个举动也像他。”被烟熏的睁不开眼睛的山姆：“什么？”余欢：“没什么，拜托，你木炭加的太多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孙静的饭也做好了，慢慢一桌子菜，余志明拿出一瓶酒：“帕迪先生，不知道您对红酒有没有研究，这是我从朋友那边买来的，您尝一下。”帕迪：“谢谢余先生。”孙静：“不知道饭菜合不合大家口味。”莉莉：“这真的是很丰盛的晚餐，我不客气了。”刘达临：“谢谢招待。”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嬉闹着，刘达临莉莉余欢山姆都是剑桥牛津出来的学生，帕迪作为跟余志明同岁的人感觉自己带了一群孩子，一向严肃刻板的他脸上也漏出来笑容。

    到了思言吹蜡烛的环节，大家都给他唱歌录视频，思言高兴的拍手自己唱歌，余欢：“思言，蛋糕谁买给你的。”思言：“帕迪爷爷。”余欢：“该跟帕迪爷爷说什么？”思言站在帕迪前的椅子上亲了帕迪的脸：“谢谢帕迪爷爷，我爱你。”帕迪此时被思言这个小家伙萌化了将思言抱在怀里。

    晚餐过后，余欢帮妈妈收拾完餐盘，来到后花园看到在泳池里嬉闹的爸爸思言和山姆余乐刘达临他们，王琪则跟余宁在房间内聊天，孙静也抵挡不住莉莉小姐的热情，帮忙一起收拾了家里，余欢则跟帕迪先生坐在泳池边的沙发上，帕迪：“好久没有那么热闹了。”余欢：“您自己一个人？”帕迪先生喝了口红酒：“不，还有我妻子。”余欢：“帕迪先生，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我那么反感，山姆跟理查德都说你反感女学生，但是，莉莉小姐来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帕迪先生笑了一下：“你的观察力就是精准，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是很惊喜跟痛苦的。”余欢：“为什么？”帕迪：“我妻子是华裔，我想她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当年我们有个女儿跟你很像，尤其是背影像极了，容貌也是有几分相像，我从认识我妻子我就做律师一直穿梭在这个行业里，时间久了也认识了不少人物，好的坏的，我的女儿比你大3岁，两年前，她也是做见习律师，但是她太过于执着，追求完美，一直拿我作为她人生的目标。”余欢看着帕迪湿润的眼眶：“抱歉，我不该问起你的事情。”帕迪摇摇头：“没事，我知道有一天你会问我这个事情。”余欢：“要不要再来一杯，可以跟我讲讲后来的事情吗？”帕迪：“当然，后来，她在接案当中发现事情的真相不愿意帮被告打官司，对方出于报复心理，也就是那时候她跟我夫人遇害了，那晚火烧了一整晚，我跟我妻子去朋友家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慌了，期盼着女儿出来，等了一晚上，看着消防队灭了一晚上火，莉亚再也没出来，虽然后来我把那个人渣送进监狱里了，但是我还是不甘心，直到遇见你，我才感觉到我的莉亚以另一种方式活在我身边。”余欢看着帕迪，突然握住他的手：“所以，这就是您那时候跟我说女孩子尽量不要做律师对吗？”帕迪：“对，余欢，对于以前我的行为我很抱歉。”有余欢微笑着摇摇头：“如果可以，我愿意替莉亚完成那份心愿，就连她的份一起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金牌律师。””帕迪激动的下巴发颤不知道说什么紧紧握住余欢的手：“谢谢你，余欢。”余欢：“在中国，我们的相遇就是缘分。”帕迪有某有样的学着余欢说中文：“缘分？”余欢坚定的看着帕迪：“对，缘分！”帕迪：“谢谢。”余欢：“没关系的老师，您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跟朋友。”帕迪被余欢的话逗笑：“你不太幸运的是认识了一个老头做朋友。”余欢：“才没有，我很荣幸。”是啊，这就是余欢的特点，永远是自己淋过的雨要为别人撑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