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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像的秘密

    在张强家喝酒到深夜,张强留我住他家,毕竟最近酒驾查的比较紧,而且刚刚在楼下还出了那样的事故,附近还是有些交警在执勤的。虽然我并没有感觉醉意,但是想到回去也是面对一个人的房间,索性在张强家的沙发上对付一下。

    晚上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大多数记不清楚了,印象最深的是全身被一条暗金色的龙缠绕着,一会儿收紧,一会儿又松开。收紧的时候感觉全身骨骼都被挤压得快支离破碎,可在梦里又喊不出声音;松开的时候感觉金龙的全身散发出清凉的气息,刚刚被挤压得裂开的肌肤和变形的骨骼都在这种气息里被滋养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复原。等复原得差不多了,金龙又开始收紧身体。每次收紧,我的肌肤便被它的鳞片刮的道道血沟。要不是我的肉身已经在白天的祠堂里得到一定程度的淬炼,估计我都撑不下来金龙这一轮狠胜一轮的蹂躏。但当金龙松开时,我能感觉到金龙散发出来的气息里充满着呵护和期待,甚至有一点温驯。而我的恢复速度也越来越快。就这样经过多次类似反复锻打的过程,感觉金龙收紧时对我身体的压迫感越来越趋于平和,我能感觉体内隐隐有力量去抗衡金龙的禁锢。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感觉全身酸疼,好像昨晚跟人打了一晚上架,而且是被揍的那种。

    难道昨晚的梦是真实发生着的?我躺在沙发上,努力回忆梦中发生的一切,感受着自己身体内的变化:目前身体从骨骼到肌肉都仿佛被人捏了个遍,酸疼酥麻,基本上属于大病初愈的感觉;但体内的确流动着一些类似力量的气息,这些气息所到之处,不仅能让身体的酸疼缓解,也有种冲出体内的霸道欲望。这种情况像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不断改造我的身体,让我的身体更加结实,不仅能够抗衡外界的破坏力,而且能够有借力打力之能力。我如此判断。昨天下午的车祸,我能安然无恙,应该是来自这股神秘的力量,它改造了我的身体,并吸收了所有对我身体的破坏力。我忽然注意到我手臂上的皮肤很光滑紧致,这没有什么不对,每个人生来本来皮肤就是光滑紧致的。但是,连一个疤痕都没有就不对了。要知道我可是疤痕体质,从小到大,我手臂上留下的伤疤就不止一处。但目前,我的手臂上的陈旧性伤痕都消失不见了。这显然是不合理的。难道这种神秘的力量也将我身体上的伤痕都完全治愈了。我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捞起裤管,察看我左腿上膝盖处的伤疤:那是我幼年时期用热水袋时不小心烫伤的。当时那块皮肤已经坏死,只留下一块铜钱大小的、颜色偏白亮的皮肤在我的膝盖处,彰显着与众不同。可现在已经没有了!而这一切改变很显然是在我梦中进行身体改造时候发生的。

    我又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一个伤痕都没有!我目前的这副身体出了颜值,基本上是全新的,完美的!这是好事啊!我又躺会到沙发上,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枕着思考。除了昨天灵魂出窍的事情不知道是好是坏,我身体上的改变却是对我有益无害的!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我体内血液的暗金色;在昨天那场车祸中,我不仅大难不死,而且还毫发无损!我在梦境里,身体在进行自发性改造,以往的陈旧性伤痕都不见了!

    可以推断,以上这些变化都来自我用带血的手掌触摸神像后开始,那座神像是关键!我再次从沙发上坐起来!

    另一张沙发上,张强已经醒来,他目睹我猛地坐起,又猛地躺下,然后又猛地坐起。他忽然开口道:“我说,你小子梦游呢,一惊一乍的,以前咋没发现呢!我就说嘛,昨天被车撞那样,一点事情没有,不应该啊!是撞脑袋上了,把脑子撞坏了吧!你还记得你强哥么?”他冲我嘿嘿一乐。

    “去你的,胡说什么呢,我这是童子功,家传绝学,传男不传女!你要是叫我声好听的,以后我传给你啊!”我跟他笑骂道。我寻思要不要告诉张强我身上发生的怪事,考虑了一下,暂时还是不要说吧。首先他信不信是其次,我自己都没有找到答案。跟他说了,他可能还以为我脑子被车撞坏了,会幻想超能力了。或者他会觉得这是我最近看的玄幻网文看多了,将有趣的虚拟世界和无趣的现实混淆了。或者干脆觉得我就是在逗他玩的。最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在张强家吃完早餐,我打了个电话给单位领导请了个假,就驱车来到大叔叔的农场。

    来到祠堂门口,我内心有点激动和紧张。虽然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事对我都有益无害,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没有把握。

    进入祠堂大厅,我径直朝神像走去。这尊神像从我记事起便一直供在我家祠堂里。这是个中年男子相貌的神像,他面容冷峻,不怒自威,一身盔甲掩映在云霞之中,脚下踏着山岳河川,手中虽无武器,观之却有随时能挥舞枪剑,指挥千军万马冲杀敌阵,有着“虽千万人吾往矣”英雄气概!看来这是个无敌的猛将豪帅!

    但这是什么神?为什么会供奉在我家的祠堂里?以前我一直没有留意,以为是跟其他佛像一起,属于某路神仙,但现在看来,我印象里,还真没有哪路神仙是如此造型!我拿起手机,将神像拍了下来,准备这几天在网上查查神像的信息。

    我伸手轻轻触摸神像,没有任何动静。触感是金属制品。我试图拿起来,感觉非常沉重,两只手用力才能勉强挪动。可昨天我的确感觉他在晃动,并有摇摇欲坠的既视感,否则我也不会不假思索地立刻伸手去扶住神像。现在看来,如此敦实的神像,即使用手去推都未必能让它产生晃动!

    我在祠堂里寻找了一番,看看有没有跟神像相关的物件或者文字类的说明。唯有在神像的背后发现有六个古文字,我勉强能认出一个字“神”。这我知道,能成为神像的,不是神也得是跟神差不多的存在啊!我拿出手机,将这六个字拍下来,回头去查询一下,这是什么时期的文字,如果能查出这个神像的身份,我想估计就能知道,为什么会在我身上发生这些变化。也许我跟这个神像之间有着渊源呢。想到这个可能,对于一直普通平凡、默默无闻的我来说,忽然内心有了一些期待和兴奋。或许这个神像背后蕴藏着一笔数目庞大的宝藏呢,对于我这个熟读各类玄幻网文的人来说,有这些本能反应,就像狗看到骨头禁不住流口水一样,也太自然不过了。人生总得需要奇遇才能创造辉煌!

    我出了祠堂,去跟大叔叔以及我的父亲旁敲侧击地询问关于神像的来历,他们也表示无从考证,自从记事起便有了这尊神像,爷爷去世前曾千叮万嘱要保护好这尊神像。但究其原因,爷爷也没有讲,或者说,我爷爷也不清楚。现在爷爷已经去世多年,已经无法追询了,这条线索就断了。翻查了家里留下的老古董、老物件,也是只有经济价值,没有有价值的信息。

    目前,只有通过神像的本身以及他身后刻的几个铭文来追查了,这无疑是大海捞针!虽然现在互联网技术已经发达,各种搜索引擎可供选择,但如果没有上传到网络上,也是刻舟求剑,缘木求鱼!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在工作之余,便跑进本地的图书馆里翻找古籍,看看能不能从地方志等类似的资料里捞到关于神像的资料。

    可惜这样的工作量太大,我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总是乘兴而去,然后败兴而归。直到一个多月后我去西安出差时,才遇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