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暖（四）
“我的天，人好多啊。”欧郁年拉着俞春秋在人潮之中坐下，这是博兰最大的观众席，看台皆是观众。
“怎么说，是不是进场快开始了？”俞春秋起身观望，“那我们一班应该是第一个进场的吧，那个白色班服是不是我们班？”
“我看看，是的吧，我都看见李胜屿啦，加油啊朋友们。”欧郁年挥手，“每年人都好多，而且有好多外校的人翘课混进来看姜于端，昨天就好多人跑过来问我姜于端参不参加来着。”
“怎么说也是个明星，肯定好多人想来看他吧。”俞春秋感慨着，果然在操场的志愿场地发现了举着姜于端应援旗的人，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物资，矿泉水，毛巾成摞堆叠。
“果然，他的应援会最豪气了。去年发了好多小礼品给大家，姜于端跑步的时候了，全场都来看他，为他加油。”欧郁年指着那应援会的场地，“往年好多班自己组搭的休息场地，姜于端后援会基本上也熟悉我们班的人了，每年都会帮咱们。”
“原来这样啊。”俞春秋点头，“我本来还订了好几箱水来着，这下也不用搬了。”
“哈哈，那确实，我忘记提醒你了，每年我们水都喝不完来着。”欧郁年扶着围栏，“到点了，到点了，进场了！一班必胜！一班必胜！”
欧郁年看着俞春秋没有反应，“喊啊，给咱们班加油。”
俞春秋看着十几名运动员进场，他们统一穿着白色的运动服，为首的时鸣摇晃着一班的旗帜。
“一班加油！”俞春秋凑近围栏，朝着他们加油。
姜于端今天穿的很简单，头发也因为没有再复染，褪色成了栗棕色，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听见了应援的声音，抬头微笑。
整个进场花了个把小时，开始第一场百米跑预赛的时候，太阳升的格外耀眼，有些刺痛。
“注意安全啊。”俞春秋站在观众席上，对姜于端说。
男孩正蹲下来检查鞋带，几名跟着他的志愿者也和他说什么话。整个看台挤满了了人，或是单纯围观他的女孩子，或是听说过他全能王名号的男孩子。
“姜于端！注意安全！”俞春秋只好放大音量，“加油啊。”
那少年终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回头看见她在看台上。
“小意思，我会胜利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俞春秋，像是对他的应援者，又像是对他的朋友们说得。
“这小子，干劲十足啊。”
俞春秋身后传来两个人的聊天声，好奇地回头看。那是两个穿着外班衣服的男生，一个正冲姜于端方向挥手示意。
“哟，你是俞春秋吧，大学霸你好啊。”挥手男孩对她笑，“我是六班的孟周，不知道姜于端那小子有没有提过我。”
“提你？太自作多情了吧。嘿，大学霸，我叫邢琨，也是六班的。”
“你们好…你们认识我啊？”
“嘿，这话说的，你照片在光荣榜上挂了一个学期，想不认识你都难啊。”孟周打趣。“我们俩都是姜于端的朋友，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这货是打篮球认识的。”
“哦哦，这样，你们好啊。”俞春秋打招呼，“啊，比赛要开始了。”
俞春秋连忙回身看姜于端的身影，少年听见枪响之后一骑绝尘，几乎是瞬间到达终点，看的出来运动量很大，他喘息着向周围挥手。
“啊，好快啊。”俞春秋说着，把拿起来的手机放下，还没有开始记录就结束了，有些遗憾。
姜于端理了理头发，从志愿者手中接过矿泉水，一饮而下，些许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子落下来，观众席的躁动声瞬间大了起来。
众人整齐地喊着姜于端，少年活力十足翻了个身，越过围栏走上观众席。
广播里与此同时出现了姜于端百米预赛第一的消息。
“他是不是练过的啊？”俞春秋问孟周。
“嗯，他啊？天生的吧，只知道他打泰拳，没见他跑过步。他就是牛逼，没办法。”孟周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
姜于端三步两步跑到观众席上，重重地拍了孟周，“干什么呢你。刚才就看见你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还有你。”他指着邢琨。
“抽烟不？”孟周怀里拿的居然是一盒香烟，“一会还有决赛跑呢？”
“决赛跑还让我抽烟？”姜于端反问，“你看见我刚刚跑步了吧。”
“嗯？好厉害。”俞春秋点头，“一会还有决赛吧。”
“对，还有两组，比完就是决赛。”
“嗯，加油。”俞春秋干巴巴地说，看着姜于端和孟周他们聊得火热，有些尴尬，转身想要离开找欧郁年。
“你去哪？你不看我决赛了？”姜于端站起身来，他虽然和孟周聊天，眼神却分了注意力在俞春秋身上，看见她起身立马询问。
“我去找欧郁年，这个位置挺好的，我喊她一起看。”
“哦，那你去吧。”姜于端坐下来，伸手摸孟周的口袋。
“你干嘛。”孟周捂口袋，“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想要没了。”
“就是，老孟，给我一根。”邢琨接着那包烟，看起来挺好的牌子，包装很特别。
“你刚才犯什么神经？”孟周反问。
“没什么。”
“没什么？我看你都要把人家盯一个洞了，怎么着，你感兴趣啊。”孟周侧身低语，“你跟她就不是一路人，对了，刚刚你经纪人打电话给我来着，你那新戏考虑的怎么样了？”
“可以，接呗，反正无聊。”姜于端双手垫在头后，“就是这要求太无语了，我一个大男人要我瘦到一百斤多点，最近节食减肥到昏厥了都。”
“那成，中午咱们好好搓一顿。要不还是那家川菜馆子？”邢琨提问。
“不行，川菜油太大了。”
“我说老姜，不能太苛求自己了。”孟周点烟，“我看就那家川菜馆子不错，你今天中午还必须吃了。”
“行行行，随便你们吧。”
广播里播放着百米决赛的提示音。
“我走了。结束后我来找你们。”
“行，兄弟加油。”
姜于端走向赛道，核验，检查服饰。他抬起眼睛，太阳还是那么亮啊，在起跑线的位置回头看。
她，怎么没回来。
姜于端心里嘀咕，总不能真不来吧。
“注意安全啊。”俞春秋抱着毛巾，欧郁年站着她身边。这次她们换了个更近，更便于观察的位置。
“好。”
姜于端不出所望地获得第一。
等到跳远比赛结束，人潮也散去时，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去吃午饭。大多数人的选择还是食堂，有些想换换口味的就去外面的餐馆。
俞春秋站在川菜馆子和披萨店的中间，欧郁年已经纠结了整整五分钟。
“要不，你去点份披萨，我去川菜馆子里点菜？你一会来找我。”俞春秋给出解决方案。
“嗯，只能这样了。”欧郁年点头，“你记得点我喜欢的红油抄手。”
“知道了。”俞春秋快步进去。
“老板，两个人还有没有位置。”俞春秋打量四周，坐得满满当当。
“不好意思，我们这生意太忙了，暂时没有位置。就楼上有个大包间没人，要不你上包间？”老板是个中年大叔，在这做了一段时间，口味都得到博兰一致好评。
“行吧，叔叔给我开包间。”俞春秋跟着老板上了二楼，装修是浓浓的川味，墙壁上画着传统川剧。
“就这几道菜吧，不够我们再点。”俞春秋把菜单递给老板，“谢谢。”
欧郁年正提着她最喜欢的披萨进来川菜馆，门口站了些人，正和老板说话。
“姜于端？你怎么在这里？”欧郁年看见少年和老板说话，好像是询问有没有位置的事情。
“欧郁年？我们来这里吃饭，可惜生意太好了。”邢琨向欧郁年打招呼。
姜于端，孟周和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堵在门口，四个发育良好的男高中生填满了大厅入口。
“我和朋友在这里吃饭，我还不知道她在哪个位置呢？”
“郁年！郁年！二楼这里。”俞春秋在二楼围栏上冲她招呼，看见姜于端等人也挥手示意。
“怎么了？没有位置吗？要不一起吧，我这个是大包间。”俞春秋说着。
“对对对，那姑娘订的是个大包间，刚刚才给她，你们认识就拼个桌吧。”
“也行吧，人两小姑娘不介意就行。”孟周点头。
“不介意，来来来，一起吧，我还买了披萨呢。”欧郁年举起手里的袋子。“还愁吃不掉呢。”
“怎么说，是不是进场快开始了？”俞春秋起身观望，“那我们一班应该是第一个进场的吧，那个白色班服是不是我们班？”
“我看看，是的吧，我都看见李胜屿啦，加油啊朋友们。”欧郁年挥手，“每年人都好多，而且有好多外校的人翘课混进来看姜于端，昨天就好多人跑过来问我姜于端参不参加来着。”
“怎么说也是个明星，肯定好多人想来看他吧。”俞春秋感慨着，果然在操场的志愿场地发现了举着姜于端应援旗的人，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物资，矿泉水，毛巾成摞堆叠。
“果然，他的应援会最豪气了。去年发了好多小礼品给大家，姜于端跑步的时候了，全场都来看他，为他加油。”欧郁年指着那应援会的场地，“往年好多班自己组搭的休息场地，姜于端后援会基本上也熟悉我们班的人了，每年都会帮咱们。”
“原来这样啊。”俞春秋点头，“我本来还订了好几箱水来着，这下也不用搬了。”
“哈哈，那确实，我忘记提醒你了，每年我们水都喝不完来着。”欧郁年扶着围栏，“到点了，到点了，进场了！一班必胜！一班必胜！”
欧郁年看着俞春秋没有反应，“喊啊，给咱们班加油。”
俞春秋看着十几名运动员进场，他们统一穿着白色的运动服，为首的时鸣摇晃着一班的旗帜。
“一班加油！”俞春秋凑近围栏，朝着他们加油。
姜于端今天穿的很简单，头发也因为没有再复染，褪色成了栗棕色，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听见了应援的声音，抬头微笑。
整个进场花了个把小时，开始第一场百米跑预赛的时候，太阳升的格外耀眼，有些刺痛。
“注意安全啊。”俞春秋站在观众席上，对姜于端说。
男孩正蹲下来检查鞋带，几名跟着他的志愿者也和他说什么话。整个看台挤满了了人，或是单纯围观他的女孩子，或是听说过他全能王名号的男孩子。
“姜于端！注意安全！”俞春秋只好放大音量，“加油啊。”
那少年终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回头看见她在看台上。
“小意思，我会胜利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俞春秋，像是对他的应援者，又像是对他的朋友们说得。
“这小子，干劲十足啊。”
俞春秋身后传来两个人的聊天声，好奇地回头看。那是两个穿着外班衣服的男生，一个正冲姜于端方向挥手示意。
“哟，你是俞春秋吧，大学霸你好啊。”挥手男孩对她笑，“我是六班的孟周，不知道姜于端那小子有没有提过我。”
“提你？太自作多情了吧。嘿，大学霸，我叫邢琨，也是六班的。”
“你们好…你们认识我啊？”
“嘿，这话说的，你照片在光荣榜上挂了一个学期，想不认识你都难啊。”孟周打趣。“我们俩都是姜于端的朋友，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这货是打篮球认识的。”
“哦哦，这样，你们好啊。”俞春秋打招呼，“啊，比赛要开始了。”
俞春秋连忙回身看姜于端的身影，少年听见枪响之后一骑绝尘，几乎是瞬间到达终点，看的出来运动量很大，他喘息着向周围挥手。
“啊，好快啊。”俞春秋说着，把拿起来的手机放下，还没有开始记录就结束了，有些遗憾。
姜于端理了理头发，从志愿者手中接过矿泉水，一饮而下，些许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子落下来，观众席的躁动声瞬间大了起来。
众人整齐地喊着姜于端，少年活力十足翻了个身，越过围栏走上观众席。
广播里与此同时出现了姜于端百米预赛第一的消息。
“他是不是练过的啊？”俞春秋问孟周。
“嗯，他啊？天生的吧，只知道他打泰拳，没见他跑过步。他就是牛逼，没办法。”孟周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
姜于端三步两步跑到观众席上，重重地拍了孟周，“干什么呢你。刚才就看见你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还有你。”他指着邢琨。
“抽烟不？”孟周怀里拿的居然是一盒香烟，“一会还有决赛跑呢？”
“决赛跑还让我抽烟？”姜于端反问，“你看见我刚刚跑步了吧。”
“嗯？好厉害。”俞春秋点头，“一会还有决赛吧。”
“对，还有两组，比完就是决赛。”
“嗯，加油。”俞春秋干巴巴地说，看着姜于端和孟周他们聊得火热，有些尴尬，转身想要离开找欧郁年。
“你去哪？你不看我决赛了？”姜于端站起身来，他虽然和孟周聊天，眼神却分了注意力在俞春秋身上，看见她起身立马询问。
“我去找欧郁年，这个位置挺好的，我喊她一起看。”
“哦，那你去吧。”姜于端坐下来，伸手摸孟周的口袋。
“你干嘛。”孟周捂口袋，“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想要没了。”
“就是，老孟，给我一根。”邢琨接着那包烟，看起来挺好的牌子，包装很特别。
“你刚才犯什么神经？”孟周反问。
“没什么。”
“没什么？我看你都要把人家盯一个洞了，怎么着，你感兴趣啊。”孟周侧身低语，“你跟她就不是一路人，对了，刚刚你经纪人打电话给我来着，你那新戏考虑的怎么样了？”
“可以，接呗，反正无聊。”姜于端双手垫在头后，“就是这要求太无语了，我一个大男人要我瘦到一百斤多点，最近节食减肥到昏厥了都。”
“那成，中午咱们好好搓一顿。要不还是那家川菜馆子？”邢琨提问。
“不行，川菜油太大了。”
“我说老姜，不能太苛求自己了。”孟周点烟，“我看就那家川菜馆子不错，你今天中午还必须吃了。”
“行行行，随便你们吧。”
广播里播放着百米决赛的提示音。
“我走了。结束后我来找你们。”
“行，兄弟加油。”
姜于端走向赛道，核验，检查服饰。他抬起眼睛，太阳还是那么亮啊，在起跑线的位置回头看。
她，怎么没回来。
姜于端心里嘀咕，总不能真不来吧。
“注意安全啊。”俞春秋抱着毛巾，欧郁年站着她身边。这次她们换了个更近，更便于观察的位置。
“好。”
姜于端不出所望地获得第一。
等到跳远比赛结束，人潮也散去时，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去吃午饭。大多数人的选择还是食堂，有些想换换口味的就去外面的餐馆。
俞春秋站在川菜馆子和披萨店的中间，欧郁年已经纠结了整整五分钟。
“要不，你去点份披萨，我去川菜馆子里点菜？你一会来找我。”俞春秋给出解决方案。
“嗯，只能这样了。”欧郁年点头，“你记得点我喜欢的红油抄手。”
“知道了。”俞春秋快步进去。
“老板，两个人还有没有位置。”俞春秋打量四周，坐得满满当当。
“不好意思，我们这生意太忙了，暂时没有位置。就楼上有个大包间没人，要不你上包间？”老板是个中年大叔，在这做了一段时间，口味都得到博兰一致好评。
“行吧，叔叔给我开包间。”俞春秋跟着老板上了二楼，装修是浓浓的川味，墙壁上画着传统川剧。
“就这几道菜吧，不够我们再点。”俞春秋把菜单递给老板，“谢谢。”
欧郁年正提着她最喜欢的披萨进来川菜馆，门口站了些人，正和老板说话。
“姜于端？你怎么在这里？”欧郁年看见少年和老板说话，好像是询问有没有位置的事情。
“欧郁年？我们来这里吃饭，可惜生意太好了。”邢琨向欧郁年打招呼。
姜于端，孟周和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堵在门口，四个发育良好的男高中生填满了大厅入口。
“我和朋友在这里吃饭，我还不知道她在哪个位置呢？”
“郁年！郁年！二楼这里。”俞春秋在二楼围栏上冲她招呼，看见姜于端等人也挥手示意。
“怎么了？没有位置吗？要不一起吧，我这个是大包间。”俞春秋说着。
“对对对，那姑娘订的是个大包间，刚刚才给她，你们认识就拼个桌吧。”
“也行吧，人两小姑娘不介意就行。”孟周点头。
“不介意，来来来，一起吧，我还买了披萨呢。”欧郁年举起手里的袋子。“还愁吃不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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