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岁月流转，物是人非
过了几天，张文一家还有萧家三口，处理完了山村里的人情世故后，启程入京去享受张文博得的荣华富贵去了。
走的时候，村里每家每户都前来相送，不管张文以后还会不会记得他们这些乡亲，留个好印象，总归没有坏处，说不得哪家有个三长两短的，还能写信求张家帮衬一二。
毕竟从今往后，张家有了一位光耀门楣的张文张大人，只要他发话，不说其他，在这南山县绝对管用，君不见，那县里的衙役都是县令老爷的下属，他们这些时日可是兢兢业业的保护着张家一家子。
足以见得县令老爷的态度，摆明了是在巴结张文。
张家和萧家喧闹着走后，只留下山村平静无声，如同昙花一现，又像是这里从来就没有过张家和萧家一般。
当然也留下了迟猛阴沉的脸色，他对迟羽已经失望透顶，从此极少与迟羽说话。
迟羽时不时的笑着讨好老爹，但大多数时候得到的都是无声怒视，偶尔开口，也是失望的指责。
无奈，迟羽只好慢慢的沉默以对，之前活力满满的少年，渐渐变得沉默寡言。
娘亲王明花时不时的与老爹迟猛谈论迟羽的年龄，要为他说门亲事，迟猛心里失望，开口几乎都是对妻儿的怒骂。
渐渐的，家里的气氛越发压抑起来。
老爹的失望，娘亲的沉默委屈，迟羽看在眼中，初始曾尝试缓解气氛，却引得爹娘声讨不止，甚至差点吵起来。
迟羽只能尽量笑着讨好爹娘，一边每日苦修不辍。
直到第二年秋收过后，迟羽终于完成了脾脉的修行，身体素质再次强化，九月初十这一日，迟羽提起了先生书信来往一事。
在爹娘嫌弃的目光中往山路走去。
以他远超常人的体质，也走了两日的功夫，才走出大山，来到了南山县。
进入县城之后，找到了驿站，此时已是九月十二，先生的书信已经到了两日。
迟羽取出书信，仔细阅读起来。
“迟小子，去岁张文回京后，闻你不愿来京，老夫心中担忧，当年诳语，实属无意之举，以致你执念太深。
罢了，既然你自己判断那女子未曾欺骗你，老夫也不再强求你来京城，家中若有困难，记得给老夫回信，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若有不对，及时来信……”
看完了先生的信，迟羽取出带来的纸笔，在驿站边上的石墩上开始书写回信。
将回信上交驿站，缴纳了路费之后，迟羽重新走上山路，归家去了。
此后每年，迟羽都与王先生书信来往，转眼间五年过去。
从先生的书信中得知，张文一家和萧家在京城生活极好，如今已经是京城中的富贵人家。
张文能力不错，如今已经做到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在大乾国吏部已经属于二把手了。
迟羽丹田内的灵脉已经完成了心肝脾胃肺内五重的修行，走在了外四重四肢灵脉的修行之路。
但外四重的灵脉修炼起来，进度愈发的缓慢，但迟羽未曾灰心，依旧勤勤恳恳的每日修炼。
而最近几年，迟羽家里的争吵更多了，因为他已经二十三岁，这个年龄还未成亲，已经是极为罕见的了，而且，如此大龄的青年，后来大多都是孤寡一身。
因此，娘亲王明花每日着急，一边催促迟羽多在村中有闺女的人家走动，一边请村里的阴阳先生给迟羽测算姻缘。
阴阳先生拿了娘亲手里的钱财，每次都说着红鸾星动，不久便有喜事降临的话，但迟羽每次在村里游走都是敷衍了事，当然不会应验。
如此又过了三年，娘亲王明花也看出了迟羽的敷衍，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起了迟羽。
每一次，老爹迟猛在的时候，都是他怒言打断娘亲的劝解。
“你管他的死活？你看他这种没出息的样子，等着地里长出过姑娘嫁给他呢！”
每当这个时候，迟羽总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默默无言的蹲在一个角落，省得老爹大发脾气。
这一年三月，离乡八年的张文一家和萧家回乡祭祖扫墓，又在波澜不兴的山村里引起了一阵热闹的浪潮。
当四五辆豪华的马车在一队官兵的护卫下走进山村的时候，村里一群人惊羡的围拢过来。
车帘卷起后，满脸沉着稳重的张文率先下了马车，又抬手搀扶一生锦衣绸缎的萧茹下车，夫妻二人再从车里包下三个小孩。
三个孩子都是萧茹与张文的儿女，两男一女，大的男孩已有大人大腿那么高了，迟羽在信中得知那是张文的长子，如今六岁，二子四岁，小女儿则是前年刚出生，只有两岁。
后边的马车里，张家爹娘和萧家夫妇陆续走下马车。
几人的出现又是让村民们一阵喧哗。
“呀，你们看张老爷子真气派啊！”
“谁说不是，过了这么多年，张老爷子和老夫人看起来竟然比以前在村里还年轻有精神嘞！”
“那是当然了，京城里的米养人，再说了人家可是去享受清福的，自然是越活越年轻啊。”
“是唉，不想我们这些泥腿子，满脸都是褶皱咯！”
“你们看张大人和萧茹那两口子，啧啧，真是贵气，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富贵逼人。”
迟羽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故人，心中亦是感慨，耳中传来几位婶婶的低声细语。
“唉，你看萧茹现在一身贵夫人的模样，要是当初真嫁给了迟家小子，可就惨咯！”
“那确实，这姑娘现在儿女双全，荣华富贵加身，整个人显得漂亮多了，要是当初嫁给迟家小子，这会儿不得和咱一样一辈子当个泥腿子？”
“唉~小声点，迟家小子在那边呢！”
“对对对……”
可惜，迟羽内五重灵脉修成之后，耳目过人，将她们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无声苦笑着转身离去。
张文先是和多年不见的乡亲们寒暄一番，迟羽从书信中得知，上任礼部尚书告老还乡之后，张文已在去岁从吏部侍郎的位置升任新的礼部尚书。
不过受到先生教导的张文为人处世皆很得体大方，并不会嫌弃村民们。
不久之后，人群散去，张家和萧家先是在卫兵们的陪同下完成了祭祖扫墓。
黄昏之时，忙碌了一天的张文带着妻儿来到了迟家，拜访迟羽。
张文与迟羽讲述着京城的一些趣事和先生这几年来的生活状态，老爹迟猛在一旁欲言又止，又有些不好开口，最终只是给了迟羽一个眼神。
迟羽犹豫了一会儿，他知道，老爹是要他抓住机会，再提去京城一事。
最终，迟羽没有回应老爹。他的性格确实如先生所言，过于执着。
王明花则是与萧茹坐在另一桌，异变逗弄着她的三个儿女，异变羡慕的跟萧茹谈论着她去京城后的生活，眼中不时流露出的惋惜看得萧茹略微有些尴尬，却不好明说，只是委婉的讲述着与张文的生活富贵幸福。
娘亲王明花很快听出了萧茹的话中之意，讪笑着引开了话题，只是眼中含着一抹深深的苦涩。
走的时候，村里每家每户都前来相送，不管张文以后还会不会记得他们这些乡亲，留个好印象，总归没有坏处，说不得哪家有个三长两短的，还能写信求张家帮衬一二。
毕竟从今往后，张家有了一位光耀门楣的张文张大人，只要他发话，不说其他，在这南山县绝对管用，君不见，那县里的衙役都是县令老爷的下属，他们这些时日可是兢兢业业的保护着张家一家子。
足以见得县令老爷的态度，摆明了是在巴结张文。
张家和萧家喧闹着走后，只留下山村平静无声，如同昙花一现，又像是这里从来就没有过张家和萧家一般。
当然也留下了迟猛阴沉的脸色，他对迟羽已经失望透顶，从此极少与迟羽说话。
迟羽时不时的笑着讨好老爹，但大多数时候得到的都是无声怒视，偶尔开口，也是失望的指责。
无奈，迟羽只好慢慢的沉默以对，之前活力满满的少年，渐渐变得沉默寡言。
娘亲王明花时不时的与老爹迟猛谈论迟羽的年龄，要为他说门亲事，迟猛心里失望，开口几乎都是对妻儿的怒骂。
渐渐的，家里的气氛越发压抑起来。
老爹的失望，娘亲的沉默委屈，迟羽看在眼中，初始曾尝试缓解气氛，却引得爹娘声讨不止，甚至差点吵起来。
迟羽只能尽量笑着讨好爹娘，一边每日苦修不辍。
直到第二年秋收过后，迟羽终于完成了脾脉的修行，身体素质再次强化，九月初十这一日，迟羽提起了先生书信来往一事。
在爹娘嫌弃的目光中往山路走去。
以他远超常人的体质，也走了两日的功夫，才走出大山，来到了南山县。
进入县城之后，找到了驿站，此时已是九月十二，先生的书信已经到了两日。
迟羽取出书信，仔细阅读起来。
“迟小子，去岁张文回京后，闻你不愿来京，老夫心中担忧，当年诳语，实属无意之举，以致你执念太深。
罢了，既然你自己判断那女子未曾欺骗你，老夫也不再强求你来京城，家中若有困难，记得给老夫回信，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若有不对，及时来信……”
看完了先生的信，迟羽取出带来的纸笔，在驿站边上的石墩上开始书写回信。
将回信上交驿站，缴纳了路费之后，迟羽重新走上山路，归家去了。
此后每年，迟羽都与王先生书信来往，转眼间五年过去。
从先生的书信中得知，张文一家和萧家在京城生活极好，如今已经是京城中的富贵人家。
张文能力不错，如今已经做到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在大乾国吏部已经属于二把手了。
迟羽丹田内的灵脉已经完成了心肝脾胃肺内五重的修行，走在了外四重四肢灵脉的修行之路。
但外四重的灵脉修炼起来，进度愈发的缓慢，但迟羽未曾灰心，依旧勤勤恳恳的每日修炼。
而最近几年，迟羽家里的争吵更多了，因为他已经二十三岁，这个年龄还未成亲，已经是极为罕见的了，而且，如此大龄的青年，后来大多都是孤寡一身。
因此，娘亲王明花每日着急，一边催促迟羽多在村中有闺女的人家走动，一边请村里的阴阳先生给迟羽测算姻缘。
阴阳先生拿了娘亲手里的钱财，每次都说着红鸾星动，不久便有喜事降临的话，但迟羽每次在村里游走都是敷衍了事，当然不会应验。
如此又过了三年，娘亲王明花也看出了迟羽的敷衍，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起了迟羽。
每一次，老爹迟猛在的时候，都是他怒言打断娘亲的劝解。
“你管他的死活？你看他这种没出息的样子，等着地里长出过姑娘嫁给他呢！”
每当这个时候，迟羽总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默默无言的蹲在一个角落，省得老爹大发脾气。
这一年三月，离乡八年的张文一家和萧家回乡祭祖扫墓，又在波澜不兴的山村里引起了一阵热闹的浪潮。
当四五辆豪华的马车在一队官兵的护卫下走进山村的时候，村里一群人惊羡的围拢过来。
车帘卷起后，满脸沉着稳重的张文率先下了马车，又抬手搀扶一生锦衣绸缎的萧茹下车，夫妻二人再从车里包下三个小孩。
三个孩子都是萧茹与张文的儿女，两男一女，大的男孩已有大人大腿那么高了，迟羽在信中得知那是张文的长子，如今六岁，二子四岁，小女儿则是前年刚出生，只有两岁。
后边的马车里，张家爹娘和萧家夫妇陆续走下马车。
几人的出现又是让村民们一阵喧哗。
“呀，你们看张老爷子真气派啊！”
“谁说不是，过了这么多年，张老爷子和老夫人看起来竟然比以前在村里还年轻有精神嘞！”
“那是当然了，京城里的米养人，再说了人家可是去享受清福的，自然是越活越年轻啊。”
“是唉，不想我们这些泥腿子，满脸都是褶皱咯！”
“你们看张大人和萧茹那两口子，啧啧，真是贵气，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富贵逼人。”
迟羽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故人，心中亦是感慨，耳中传来几位婶婶的低声细语。
“唉，你看萧茹现在一身贵夫人的模样，要是当初真嫁给了迟家小子，可就惨咯！”
“那确实，这姑娘现在儿女双全，荣华富贵加身，整个人显得漂亮多了，要是当初嫁给迟家小子，这会儿不得和咱一样一辈子当个泥腿子？”
“唉~小声点，迟家小子在那边呢！”
“对对对……”
可惜，迟羽内五重灵脉修成之后，耳目过人，将她们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无声苦笑着转身离去。
张文先是和多年不见的乡亲们寒暄一番，迟羽从书信中得知，上任礼部尚书告老还乡之后，张文已在去岁从吏部侍郎的位置升任新的礼部尚书。
不过受到先生教导的张文为人处世皆很得体大方，并不会嫌弃村民们。
不久之后，人群散去，张家和萧家先是在卫兵们的陪同下完成了祭祖扫墓。
黄昏之时，忙碌了一天的张文带着妻儿来到了迟家，拜访迟羽。
张文与迟羽讲述着京城的一些趣事和先生这几年来的生活状态，老爹迟猛在一旁欲言又止，又有些不好开口，最终只是给了迟羽一个眼神。
迟羽犹豫了一会儿，他知道，老爹是要他抓住机会，再提去京城一事。
最终，迟羽没有回应老爹。他的性格确实如先生所言，过于执着。
王明花则是与萧茹坐在另一桌，异变逗弄着她的三个儿女，异变羡慕的跟萧茹谈论着她去京城后的生活，眼中不时流露出的惋惜看得萧茹略微有些尴尬，却不好明说，只是委婉的讲述着与张文的生活富贵幸福。
娘亲王明花很快听出了萧茹的话中之意，讪笑着引开了话题，只是眼中含着一抹深深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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