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登楼（八）
“呵呵，不坠青云之志么……这倒也说得过去……”
独眼老者身形向后一瘫，声音之中竟多了一分释然，看来是想通了什么。
与此同时，一抹鲜血却也不声不响地从他的嘴角漏出，可他却全不在意，只是接着说道：
“看来这问心合盘的确是奈何不得你分毫……你这小圣贤的心当真是坚固不破啊……
“不过，老朽可否知道，那连‘仁义’之道都颠覆不了的志向，究竟是何……”
话没说完，便被那醉魁惑首打断——
“老先生，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老头被这话呛住，便不再做声。
而他自然也不会再说，这位“醉魁惑首”才是问心合盘选择的第一个目标。
只不过，多年作为先知的直觉告诉老者，若是他真这么干了，后果恐怕是当场毙命！
所以，当那位小圣贤一出手，老者便觉得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问心合盘对付不了那几个夜刑人的首领，老者便只能赌上一把：既然不能用问心合盘对付夜刑人首领本人，那便要赌一把这个“醉魁惑首”在同伴生死攸关之时是否会出手相救！
诚然，问心合盘对儒家弟子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可老者确实没想到，面前的这位小圣贤境竟是同其他儒生有着云泥之别……
而现在，问心合盘被破除，老者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老者低下了头，心中却也是盘算了一下时间，最后，他释然一笑，露出了那口并不算整齐的牙齿，说道：
“嘿嘿嘿，也罢也罢！各位既然破了这问心合盘，老朽便再没了能奈何你们的法子，那四层楼上的东西还请各位自取吧……”
说着，他摆了摆手，示意包括那位小圣贤境的高手在内的夜刑人们上楼去。
可四个人当中，却无一人肯动半分……
他们四个此时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宛如四座漆黑的铁塔，就连呼吸声都轻得令人难以捉摸。
“唉……”
老者见状，竟是叹了口气，
“不肯登楼，莫非是要留在这里看老朽魂归九泉不成？”
这话说出来，却是令那“醉魁惑首”又恢复了些“生机”：
“魂归九泉？”
他狐疑地嘀咕了一声，同时竟瞬身
便来到了老者咫尺，一把抓住了后者的手腕。
“脉象虽然有些凌乱，应该是问心合盘被攻破所致的内伤，不过应该并不致命……”
“醉魁惑首”字字清晰地说着，一双如同寒冷深渊的眸子紧盯着那独眼老人，
“虽然你动了些不该动的心思，但我可没有要杀你的意思……那么你说的‘魂归九泉’，便是另一种可能——”
说着，捏着老者的那只手便又加了些力气。而这个动作，显然让老头子吃了些痛，这也让他难免地龇了龇牙。
“在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能力杀了你的，恐怕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嘿嘿嘿嘿……”
老头子咧着嘴，又分别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四个人，竟笑得有些诡异，
“说的不错……你们几个的境界都不低，实力也不弱，尤其是你——你的实力绝不在那个小圣贤境的之下……
“不过……嘿嘿嘿嘿……既然都快死了，也不妨告诉你们一件事……那个第四层的守门人，现在并不在这里……不过我的问心合盘被破，他很快便会知道……而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们都得死！”
独眼老头的语气很是决绝，他已然放弃了对生的渴望。说着，他竟是翻过手来，一把抓住了“醉魁惑首”扣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又一次恶狠狠地开了口：
“你很聪明，有你这样的聪明人跟老头子一起死，老头子也算是赚着了！”
老头子难掩激动，一只干枯嶙峋的手爪上生出的锋利指甲竟是嵌了那夜刑人首领的护腕，他竟是要将自己最后的气机一股脑地迸发出来，好似要生吞活剥了眼前的高大青年。
可突然地，那位小圣贤境的儒生却开口了：
“住手吧，邹景溪！”
这一声落地，却是让那独眼老者一愣，而他身上决死迸发出的气机也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而醉魁惑首也趁机从那只干枯的老手之中抽离了自己的手腕。
独眼老者确定自己刚刚并没有听错什么，很明显，“邹景溪”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着些特殊的意义。
于是，这老者便又有了些兴趣：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小圣贤却也有问必答，提着那口七星龙渊迈步上前，边走边说道：
“三十年前，华夏王朝上一任司命擅阴阳合盘之术，号‘衍明生’。这位司命大人本事了得，屡屡能够窥得天机，并敢言敢谏，可以说为王朝之兴盛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这位司命大人却在某一天突然失去了踪影，同他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件藏在国子监内的护国重器！那之后，老东皇尽举国之力寻找这位司命大人，竟也未寻得他半分消息。
“而这位司命大人，便是如今在这瓦地四层楼中说故事的独眼老头——你，就是前任王朝大司命·邹景溪！”
故事简洁，说完，小圣贤却已经走到了“醉魁惑首”身边，同样地，与那位“大司命”相距咫尺之遥。
说书老者却是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我就是邹景溪……王朝前任大司命！”
说着，他那只独眼之中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可回答他的，却是那“醉魁惑首”——
“老头儿，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这可是我们的‘百晓百通’，这华夏境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他说着，竟是伸出一只手臂搭在他口中那位“百晓百通”的肩膀上，尽管戴着面具，但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鬼样子却是更加得淋漓尽致，仿佛在跟面前的老者炫耀着自己的宝贝。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妨再告诉你点好玩的，老头儿……要是我跟你说，我们来这之前就把这摸了个底儿掉了，包括那位第四层守门人的身份，我们也一清二楚，你会信吗？”
独眼老者身形向后一瘫，声音之中竟多了一分释然，看来是想通了什么。
与此同时，一抹鲜血却也不声不响地从他的嘴角漏出，可他却全不在意，只是接着说道：
“看来这问心合盘的确是奈何不得你分毫……你这小圣贤的心当真是坚固不破啊……
“不过，老朽可否知道，那连‘仁义’之道都颠覆不了的志向，究竟是何……”
话没说完，便被那醉魁惑首打断——
“老先生，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老头被这话呛住，便不再做声。
而他自然也不会再说，这位“醉魁惑首”才是问心合盘选择的第一个目标。
只不过，多年作为先知的直觉告诉老者，若是他真这么干了，后果恐怕是当场毙命！
所以，当那位小圣贤一出手，老者便觉得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既然问心合盘对付不了那几个夜刑人的首领，老者便只能赌上一把：既然不能用问心合盘对付夜刑人首领本人，那便要赌一把这个“醉魁惑首”在同伴生死攸关之时是否会出手相救！
诚然，问心合盘对儒家弟子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可老者确实没想到，面前的这位小圣贤境竟是同其他儒生有着云泥之别……
而现在，问心合盘被破除，老者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老者低下了头，心中却也是盘算了一下时间，最后，他释然一笑，露出了那口并不算整齐的牙齿，说道：
“嘿嘿嘿，也罢也罢！各位既然破了这问心合盘，老朽便再没了能奈何你们的法子，那四层楼上的东西还请各位自取吧……”
说着，他摆了摆手，示意包括那位小圣贤境的高手在内的夜刑人们上楼去。
可四个人当中，却无一人肯动半分……
他们四个此时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宛如四座漆黑的铁塔，就连呼吸声都轻得令人难以捉摸。
“唉……”
老者见状，竟是叹了口气，
“不肯登楼，莫非是要留在这里看老朽魂归九泉不成？”
这话说出来，却是令那“醉魁惑首”又恢复了些“生机”：
“魂归九泉？”
他狐疑地嘀咕了一声，同时竟瞬身
便来到了老者咫尺，一把抓住了后者的手腕。
“脉象虽然有些凌乱，应该是问心合盘被攻破所致的内伤，不过应该并不致命……”
“醉魁惑首”字字清晰地说着，一双如同寒冷深渊的眸子紧盯着那独眼老人，
“虽然你动了些不该动的心思，但我可没有要杀你的意思……那么你说的‘魂归九泉’，便是另一种可能——”
说着，捏着老者的那只手便又加了些力气。而这个动作，显然让老头子吃了些痛，这也让他难免地龇了龇牙。
“在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能力杀了你的，恐怕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嘿嘿嘿嘿……”
老头子咧着嘴，又分别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四个人，竟笑得有些诡异，
“说的不错……你们几个的境界都不低，实力也不弱，尤其是你——你的实力绝不在那个小圣贤境的之下……
“不过……嘿嘿嘿嘿……既然都快死了，也不妨告诉你们一件事……那个第四层的守门人，现在并不在这里……不过我的问心合盘被破，他很快便会知道……而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们都得死！”
独眼老头的语气很是决绝，他已然放弃了对生的渴望。说着，他竟是翻过手来，一把抓住了“醉魁惑首”扣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又一次恶狠狠地开了口：
“你很聪明，有你这样的聪明人跟老头子一起死，老头子也算是赚着了！”
老头子难掩激动，一只干枯嶙峋的手爪上生出的锋利指甲竟是嵌了那夜刑人首领的护腕，他竟是要将自己最后的气机一股脑地迸发出来，好似要生吞活剥了眼前的高大青年。
可突然地，那位小圣贤境的儒生却开口了：
“住手吧，邹景溪！”
这一声落地，却是让那独眼老者一愣，而他身上决死迸发出的气机也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而醉魁惑首也趁机从那只干枯的老手之中抽离了自己的手腕。
独眼老者确定自己刚刚并没有听错什么，很明显，“邹景溪”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着些特殊的意义。
于是，这老者便又有了些兴趣：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小圣贤却也有问必答，提着那口七星龙渊迈步上前，边走边说道：
“三十年前，华夏王朝上一任司命擅阴阳合盘之术，号‘衍明生’。这位司命大人本事了得，屡屡能够窥得天机，并敢言敢谏，可以说为王朝之兴盛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这位司命大人却在某一天突然失去了踪影，同他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件藏在国子监内的护国重器！那之后，老东皇尽举国之力寻找这位司命大人，竟也未寻得他半分消息。
“而这位司命大人，便是如今在这瓦地四层楼中说故事的独眼老头——你，就是前任王朝大司命·邹景溪！”
故事简洁，说完，小圣贤却已经走到了“醉魁惑首”身边，同样地，与那位“大司命”相距咫尺之遥。
说书老者却是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我就是邹景溪……王朝前任大司命！”
说着，他那只独眼之中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可回答他的，却是那“醉魁惑首”——
“老头儿，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这可是我们的‘百晓百通’，这华夏境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他说着，竟是伸出一只手臂搭在他口中那位“百晓百通”的肩膀上，尽管戴着面具，但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鬼样子却是更加得淋漓尽致，仿佛在跟面前的老者炫耀着自己的宝贝。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妨再告诉你点好玩的，老头儿……要是我跟你说，我们来这之前就把这摸了个底儿掉了，包括那位第四层守门人的身份，我们也一清二楚，你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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