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鸠占鹊巢

    “赵燕，清明节，老田开车回田家沟祭坟，居然在坟头晕倒了。你说这事邪门不？”

    “我田哥晚上炒股，白天开车又跑了几个小时山路回老家，应该是疲乏过度吧？”

    “老田昨晚看盘，早上好不容易休息下，我早上帮他买好黄纸，剪了好多清明吊子，又准备了凉面。老田做事周全，他说自己祭坟的时候，不但给自家祖坟烧了纸钱，挂了清明掉。还给那个山头的坟都烧了点纸钱。他烧完纸，正准备离开，却发现把一个坟上的荒草点着了，他怕火势蔓延，慌忙找了一个树棍去扑火，等把火扑灭了，感觉累得不行，就坐在坟头变歇息，突然就晕倒过去了。晕了大半天时间，才醒过来。”

    “难道山上就没有别人祭坟，管管他？“他白阳关老家，现在住了不到十几户人家，大都是老人。再说了，人家都是吃中午去祭坟，老田清早回去，山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即便有过路的人，大概以为老田是个死人，也就躲着走了。这几年，我们家怎么越来越背，回老家给老祖宗祭坟，老先人也不保佑，居然让他晕到了。”

    “应该是太累了。晚上一夜没睡，大清早起来，又开车跑了两个多小时山路。然后，她又给这个山头的坟上，都烧了点纸钱。后来，又灭了半天火，他这是劳累过度了，才晕厥过去的。现在好了没有？”

    “回家后，睡了一觉，醒来又吃了一大碗面，已经好了。老田也觉得蹊跷。他坐在沙发上，回忆了祭坟的全过程，说他先给祖父祖母坟上烧了纸，挂了清明掉。然后，又给她伯父伯母坟上烧了纸钱，挂了一大串清明吊，接着，又给他去年去世的一个嬷妈坟上烧了纸钱，挂了一小串清明掉。我俩琢磨来琢磨去，绝的问题出在这里，是不是给她嬷妈坟上挂的清明掉太少，他嬷妈不高兴，于是就做弄他了。”

    “你真迷信。”

    “不信都不成，你说怪不怪，我帮老田“立柱子”，筷子居然立住了，看来真是他嬷妈在做弄他。这种事，只要说破了就好了。”何晓自顾自地说。

    “最近我家真是怪事不断，今天早上我放学回家，看到我家廊檐下燕子窝里新出生的两只小燕子，居然掉在地上摔死了，窝里的两只老燕子，也被麻雀给赶跑了，一对麻雀就这样鸠占鹊巢，住进了燕子窝。我家的房子，也盖了将近二十年了。自从房建好搬进去住，燕子就在我家廊檐下垒了窝，冬去春来，燕子年年开春归来。虽说燕子有点不讲卫生，老往廊檐下拉屎，我也从没嫌弃过。这对燕子太无能了，孩子让麻雀害死了，自己也被麻雀赶跑了。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想起张小娴这个臭娘们，不也想鸠占鹊巢，住我家和老田一块炒股吗？不但张小娴欺负我，就连麻雀也想在我头上拉屎。我越想越恼火，就找了根竹竿，把燕子窝给捅了下来，把这对麻雀给赶走了。我想好了，以后不能让燕子在我家廊檐上垒窝了，燕子把屎拉倒廊檐下，害我打扫了十几年，也没见给我家带来好运气，反而欠了一屁股债。”

    “惠兰姐，你也别怨天有人了。我田哥要是不不贪心想当官，能这样吗？”再说了，你可是文化人，千万别信迷信。做事要理性，要是我田哥不贪心，不一心想升官，你们能上当受骗，背上贷款吗？”

    “迷信和科学只有一墙之隔，科学解释不清楚的东西，被称为迷信。等有一天科学更发达了，能解释通了，就不是迷信了。……”

    秦惠兰家廊檐下有个燕子窝。人们都说燕子喜欢去吉祥人家的屋檐下筑巢。田魁文和秦惠兰更是对此深信不疑。燕子秋去春来，每年春天燕子双双归来，秦惠兰看到从南方归来的燕子总是很欢喜，觉得还是自己家风水好，燕子一家十几年来，才一直留在自己家。

    秦惠兰家廊檐下的这对燕子夫妻，有点不怎么讲卫生，总是把鸟屎拉在客厅门外的廊檐下房阶上，很注重卫生的秦惠兰，却从来不嫌弃，每年夏天，总是毫无怨言的忍受着廊檐下的鸟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