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十五 过去
“根据我对那217名圣叛军的供词，这是拼凑的关于你的经历。”
DL博士将纸页拿开，布满褐斑的皱脸上毫无温度，他的嘴角嚼动，眼珠转了两圈：“米娅虹光，她的情况就交给你了，别出什么意外…我最讨厌这个。”
什么？
蓝冰不明所以的回头，那名娇美的萝莉消失，白色的盔甲人正抱着修长的红色镰刀正立蓝冰身后。
“蓝冰，DL博士只会确认你几个小问题，不用紧张。”米娅虹光的声音如金属般冰冷，全然没有先前稚嫩和缓的感受。
蓝冰嘴唇下的牙齿闭紧，问小问题却摆出一副战斗姿态，她越发不安，但此时她仅五阶能做什么？
“按他们所说供词，蓝冰，你出生在卡历65年，在六岁时因‘七一世纪寒灾’而随难民加入暗刃枭组织，七岁被查验体内觉醒有冰寒系迷核能而进入砺圣堂进行系统培养，随后多年辗转于迷核主恒星系区域破坏迷核星联邦的空间据点和星球表层基地，如在空历6年夏和7年冬，你带领平均等阶只有六阶的十人小队破坏了蓝江星与卡介惟契兰星的高空能源运输基地，可对？”
“对。”蓝冰回答。
“心率，情绪，脑电波，思维延迟，均一切正常。”身后的白色盔甲人听完蓝冰回答到，盔甲人一挥手，她左肩处的小型摄像头在左侧墙壁投影上一层影像，四条波动的曲线正同步着蓝冰的生命体征。
蓝冰面色平静，左侧墙壁上的曲线平稳波动，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应，行为举止十分正常。
DL博士再度摊开一张纸置于身前的悬浮板上，上面的潦草的笔记蓝冰无法辨别。
“蓝冰，刚才的资料或许没错。”DL博士略显浑浊的眼珠一抹精光闪过。“但再精密的仪器也会有偏差——你在说谎！还有什么没说？”
蓝冰从容不迫：“如你所见，你刚刚所收集到的供词就是我这数十年来的经历。”
“有一点对不上，蓝冰…”DL博士将纸翻转，一颗蓝线缠绕的黑色梭形徽标呈现纸上。
“它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左侧的心率曲线颤抖一瞬，蓝冰回答。
“四岁前，你的经历呢？”
“过太久了，忘记了。”蓝冰迟疑，左侧的思维延迟曲线瞬间拉长一截。“我那时还是一个小孩，只记得当年寒灾死了很多人…包括我的父母。”缄默一会后，蓝冰语气平缓。
“蓝冰，不要装糊涂。”DL博士笑开嘴，白胎色的舌头舔着枯黄的残齿。
“我审问了那么多年，你不是第一个说假话的能瞒过仪器的…再有一点对不上，我立刻肢解俘获的其中十名圣叛军，同时…”DL博士举起手上的播放器，里面传出人痛苦的哀嚎声。
“听说你冷漠无情嗜杀成性，曾经亲手杀死泡在改造舱中的同伴，我想你一定很希望看到你的同伴在你面前被一点点的分解吧？”
“你…”蓝冰惊愕：“我没有杀死同伴。”
“是吗？呵呵…”DL博士不置可否。“那你到底说不说真话？四岁前，你的经历到底怎样？”
蓝冰沉默，左侧四条曲线瞬间极速变化，由波动的曲线变成了折线图。
DL博士耐心的看着她，越是企图说谎的人，思考的话语便越是缜密，不过正是由于说出的每一言，每一字都经过主人的精雕细琢，其中的漏洞反倒欲盖弥彰。
“四岁前…”蓝冰裙袖下的手指攥紧，她痛苦的蹙起眉，墙上的数据曲线影像如暴雨中的洋面翻腾。
“他们其实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蓝冰慢慢吐露：“四岁时他们将我从救济院中领养我，他们只是普通人…而我那时就已经觉醒迷核异能…我害了他们…”
面罩下的米娅虹光惊讶，DL博士不动声色的滑动桌前的显示屏。
“有趣。”DL博士切换出一组数据：“蓝冰，五岁前就觉醒异能的人，在我们整个迷核星联邦深层档案中不超过二十位，其中部分迷核能侵蚀夭折，大多数则因为行律失去控制被军队诛杀…极少数存活者无不拥有超常的天赋和特殊能力，担任起一番大任，但最重要的是…”DL博士滑动屏幕，其上赫然是迷核历史上的异常灾难记录。
“蓝冰，普通人在十二岁前觉醒异能就算优秀，八岁前觉醒是天才，而能在六岁前觉醒的人天生就会拥有不同常人特殊外貌和思维，那你知道在五岁前觉醒会发生什么吗？”
蓝冰沉默，心却悬起来。
“按照迷核全元历记载，凡在五岁前自体觉醒异能的人，都会在大陆范围内引发天灾…那场寒灾是你引发的？”
“桀桀…”DL博士裂开嘴，笑比哭难看：“可死了不少人了。”
“不是我。”蓝冰镇定的回答，并未像DL博士想的那样慌张：“我的觉醒并没有大的波动，寒灾也是在两年后发生的，和我并没有关系。”
“是吗？足足差了两年，怪不得当时没有查出来。”DL博士并不关心蓝冰逐渐变差的神色：“蓝冰，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蓝冰低头沉默，银色的发丝垂落面颊，她显得有些萧然落寞。
“那既然如此，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伴生天灾压制到两年后？”DL博士默认是蓝冰导致的天灾。
“我不知道。”蓝冰道。
“哦，看来你真想让几名同伴去死。”DL博士敲打桌面，屏幕切换成戒备森严的监狱，到处是被带电钢绳拴着分散关押的犯人。
DL博士点击屏幕，其中几名伤痕累累犯人脚下的地板顿时赤红，滚烫的温度下，犯人痛苦的哀嚎起来。
“别…”蓝冰瞳孔一滞：“我说…”
“这就对了。”DL博士再度点击，赤红的地板逐渐冷却，犯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死。
蓝冰咬住嘴唇：“其实我觉醒那天体内的能量就已经不受控制，我只感觉自己逐渐失去对温度的感知，然后是一种渴望袭来，似乎想要拥抱什么东西…”
回忆的剧场逐渐拉开，DL博士容色变动听到了感兴趣的事而眯起眼皮，蓝冰身后的米娅虹光退后一步，平举手掌，一颗灰暗色的瞳孔在幽光下交织而成。
DL博士将纸页拿开，布满褐斑的皱脸上毫无温度，他的嘴角嚼动，眼珠转了两圈：“米娅虹光，她的情况就交给你了，别出什么意外…我最讨厌这个。”
什么？
蓝冰不明所以的回头，那名娇美的萝莉消失，白色的盔甲人正抱着修长的红色镰刀正立蓝冰身后。
“蓝冰，DL博士只会确认你几个小问题，不用紧张。”米娅虹光的声音如金属般冰冷，全然没有先前稚嫩和缓的感受。
蓝冰嘴唇下的牙齿闭紧，问小问题却摆出一副战斗姿态，她越发不安，但此时她仅五阶能做什么？
“按他们所说供词，蓝冰，你出生在卡历65年，在六岁时因‘七一世纪寒灾’而随难民加入暗刃枭组织，七岁被查验体内觉醒有冰寒系迷核能而进入砺圣堂进行系统培养，随后多年辗转于迷核主恒星系区域破坏迷核星联邦的空间据点和星球表层基地，如在空历6年夏和7年冬，你带领平均等阶只有六阶的十人小队破坏了蓝江星与卡介惟契兰星的高空能源运输基地，可对？”
“对。”蓝冰回答。
“心率，情绪，脑电波，思维延迟，均一切正常。”身后的白色盔甲人听完蓝冰回答到，盔甲人一挥手，她左肩处的小型摄像头在左侧墙壁投影上一层影像，四条波动的曲线正同步着蓝冰的生命体征。
蓝冰面色平静，左侧墙壁上的曲线平稳波动，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应，行为举止十分正常。
DL博士再度摊开一张纸置于身前的悬浮板上，上面的潦草的笔记蓝冰无法辨别。
“蓝冰，刚才的资料或许没错。”DL博士略显浑浊的眼珠一抹精光闪过。“但再精密的仪器也会有偏差——你在说谎！还有什么没说？”
蓝冰从容不迫：“如你所见，你刚刚所收集到的供词就是我这数十年来的经历。”
“有一点对不上，蓝冰…”DL博士将纸翻转，一颗蓝线缠绕的黑色梭形徽标呈现纸上。
“它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左侧的心率曲线颤抖一瞬，蓝冰回答。
“四岁前，你的经历呢？”
“过太久了，忘记了。”蓝冰迟疑，左侧的思维延迟曲线瞬间拉长一截。“我那时还是一个小孩，只记得当年寒灾死了很多人…包括我的父母。”缄默一会后，蓝冰语气平缓。
“蓝冰，不要装糊涂。”DL博士笑开嘴，白胎色的舌头舔着枯黄的残齿。
“我审问了那么多年，你不是第一个说假话的能瞒过仪器的…再有一点对不上，我立刻肢解俘获的其中十名圣叛军，同时…”DL博士举起手上的播放器，里面传出人痛苦的哀嚎声。
“听说你冷漠无情嗜杀成性，曾经亲手杀死泡在改造舱中的同伴，我想你一定很希望看到你的同伴在你面前被一点点的分解吧？”
“你…”蓝冰惊愕：“我没有杀死同伴。”
“是吗？呵呵…”DL博士不置可否。“那你到底说不说真话？四岁前，你的经历到底怎样？”
蓝冰沉默，左侧四条曲线瞬间极速变化，由波动的曲线变成了折线图。
DL博士耐心的看着她，越是企图说谎的人，思考的话语便越是缜密，不过正是由于说出的每一言，每一字都经过主人的精雕细琢，其中的漏洞反倒欲盖弥彰。
“四岁前…”蓝冰裙袖下的手指攥紧，她痛苦的蹙起眉，墙上的数据曲线影像如暴雨中的洋面翻腾。
“他们其实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蓝冰慢慢吐露：“四岁时他们将我从救济院中领养我，他们只是普通人…而我那时就已经觉醒迷核异能…我害了他们…”
面罩下的米娅虹光惊讶，DL博士不动声色的滑动桌前的显示屏。
“有趣。”DL博士切换出一组数据：“蓝冰，五岁前就觉醒异能的人，在我们整个迷核星联邦深层档案中不超过二十位，其中部分迷核能侵蚀夭折，大多数则因为行律失去控制被军队诛杀…极少数存活者无不拥有超常的天赋和特殊能力，担任起一番大任，但最重要的是…”DL博士滑动屏幕，其上赫然是迷核历史上的异常灾难记录。
“蓝冰，普通人在十二岁前觉醒异能就算优秀，八岁前觉醒是天才，而能在六岁前觉醒的人天生就会拥有不同常人特殊外貌和思维，那你知道在五岁前觉醒会发生什么吗？”
蓝冰沉默，心却悬起来。
“按照迷核全元历记载，凡在五岁前自体觉醒异能的人，都会在大陆范围内引发天灾…那场寒灾是你引发的？”
“桀桀…”DL博士裂开嘴，笑比哭难看：“可死了不少人了。”
“不是我。”蓝冰镇定的回答，并未像DL博士想的那样慌张：“我的觉醒并没有大的波动，寒灾也是在两年后发生的，和我并没有关系。”
“是吗？足足差了两年，怪不得当时没有查出来。”DL博士并不关心蓝冰逐渐变差的神色：“蓝冰，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蓝冰低头沉默，银色的发丝垂落面颊，她显得有些萧然落寞。
“那既然如此，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伴生天灾压制到两年后？”DL博士默认是蓝冰导致的天灾。
“我不知道。”蓝冰道。
“哦，看来你真想让几名同伴去死。”DL博士敲打桌面，屏幕切换成戒备森严的监狱，到处是被带电钢绳拴着分散关押的犯人。
DL博士点击屏幕，其中几名伤痕累累犯人脚下的地板顿时赤红，滚烫的温度下，犯人痛苦的哀嚎起来。
“别…”蓝冰瞳孔一滞：“我说…”
“这就对了。”DL博士再度点击，赤红的地板逐渐冷却，犯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死。
蓝冰咬住嘴唇：“其实我觉醒那天体内的能量就已经不受控制，我只感觉自己逐渐失去对温度的感知，然后是一种渴望袭来，似乎想要拥抱什么东西…”
回忆的剧场逐渐拉开，DL博士容色变动听到了感兴趣的事而眯起眼皮，蓝冰身后的米娅虹光退后一步，平举手掌，一颗灰暗色的瞳孔在幽光下交织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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