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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风鱼在旅途

    这就很是有点狭路相逢的味道了,风鱼指挥着人在野外东窜窜,西窜窜,好不容易拜托了叶南昌的追击,正原地休息呢,忽然就跑出来一个怪物,把整队的黑制服都吓得跳了起来,不过人家毕竟是专业人氏,吃惊归吃惊,手脚还是相当的快,立刻抓着武器,技能娴熟地把叶小芽给围了起来。

    而据说是这一队头头的风鱼,人家悠闲悠闲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午餐,才擦着嘴角慢悠悠地过来看,当然人家这一次可是没有穿女装了,挺正常的普通男人打扮,衣服稍微有点紧,更是衬托了那一身漂亮的小肌肉。

    捏着拳头,正想对于被围观围殴的叶小芽来那么致命的一下,连意识昏迷中的叶小芽似乎都感觉到了威胁,她额头上忽然浮现了一个很复杂的符文。

    然后刚刚还弥漫着的妖气,如同奔腾的洪水忽然间找到缺口似的,直接就冲着那些符文涌了过去,一下就把叶小芽裹得跟个黑球一样。

    不过短短的十几秒,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很清脆的铃铛声,一下子黑烟就消散无踪影了,清楚地露出了昏死在地上,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叶小芽。

    “原来是她。”因为风鱼同学离的最近,看得最仔细,眼睛又毒,就算是叶小芽剃光了眉头,他居然还能给认了出来,很是有些意外地喃喃念了一声,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然后就回头对着手下的黑制服交待,你们还是按照着原计划该干嘛的干嘛去,风鱼大爷我呢,要给自个放个假期轻松一下,老大万一要是问起来呢,就说咱碰上有趣的事了。

    从这一段话,明显可以看出来风鱼这个人呢,很是有点独断专行,放浪不羁的陋习,估计那群黑制服早已经习惯了,居然也没有人反对,只是问了一句,这个(指的是叶小芽同学)要怎么处理,无数的历史以血泪告诉我们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

    当然可怜的黑制服,他们就没有风鱼那么好的眼光了,叶小芽就趴在面前随便看的,居然也没有人想到这个脏兮兮的还会变身的丫头,就是前两天自个拦截过又被跑掉的那个。所以说了风鱼能当领导,他们就只能当小兵,这就是差距啊。

    小兵的疑问直接就被无组织无纪律的风鱼领导给无视了,害的问这话的黑制服相当的尴尬,被身边的人悄悄拉了下衣服提醒了下,才恍然想起风鱼的性格来,掂量了下觉得咱应该要相信风鱼大人的实力,凭这么一个小丫头,那是绝对折腾不出啥风浪来的。

    用眼神对着风鱼膜拜了一阵,然后黑制服退场了。

    估计风鱼同学说的有趣的事情指的就是叶小芽了,绕着叶小芽转来转去研究了半天,风鱼似乎是终于找到最有趣的部位了,伸着手在叶小芽的额头摸啊摸,摸了半天,只可惜那一个符文在叶小芽恢复正常之后就消退不见了,别说摸了,光凭着肉眼,凑得再近也看不出啥异样来。

    摸完了额头,风鱼又很猥琐地把他那一双爪子伸到叶小芽的脖子上,把挂在上面的那个银铃铛给勾了出来。

    有那么一刹那,风鱼觉得那一个铃铛似乎是颤抖了一下,发出了很类似于叹息的一声响,害的没有防备的风鱼一用力,差点就把这个银铃铛给捏成银团团,只不过这个响动就这么一下,之后无论风鱼怎么摆弄那个铃铛就跟哑了一样,就是死活不吭声。

    风鱼还不肯死心,很有研究精神地把铃铛拿起来,凑到眼睛前面看了看,才发现,这个铃铛里面居然是空的,缺少了最关键的响舌部位,总之这个就是个哑铃。当然这也不是因为啥特殊原因,关键呢,就是叶小芽当时买这个铃铛的时候,觉得既然是要送给叶艾草的,那还是不要响的好,不然万一要是想做些偷鸡摸狗上不了台面的事,那就很不方便了,所以打从一开始,这个铃铛就是个徒有其表的哑铃。

    只是这个情况风鱼并不知道,所以他还在寻思,究竟是直接捏扁了看呢,还是找个石头砸着更好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叶小芽睁着一双火红的兔子眼,愤怒地盯着他,一伸手就把铃铛给拽了回去,然后又接着晕了。

    人活这两辈子,上辈子二十几年,这辈子十几年,叶小芽有时候总会觉得,上辈子那是用来无聊的,因为基本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啥惊心动魄值得纪念的事,就算是死,那也是很种很上不了台面的死法。然后这辈子呢,大概是为了弥补上辈子所没有遭遇过的苦难吧。

    光是因伤因痛昏迷这一个事,叶小芽就开创了上辈子的零记录,而且还有不断刷新的迹象。

    这一次估计是真的到了临界点了,在叶小芽终于退烧之后,也没能恢复到以往活蹦乱跳的全盛状态,手软脚软头还痛的厉害,很有点像是那些在州牧府连续被下药的日子了,只不过这一次纯粹是因为滥用了净魔之力的后遗症。

    风鱼还勉强能算是个合格的看护吧,至少在叶小芽病重的这一段时间内,他很好心地挖了一个雪洞,然后把叶小芽给拖了进去,喂水喂食。虽然条件并不算是很好,但是依照这两只的前尘往事恩怨情仇,风鱼没有直接对着叶小芽脑袋就是一拳头的,那已经算是很仁至义尽了。

    所以当叶小芽清醒的时候看到风鱼,很是大吃了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缩着脑袋,希望他大人的没有认出她来,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风鱼直接就丢出了一句:“溪廉怎么变成这样了?”

    因为称呼的不同,叶小芽用伤痛的小脑瓜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所谓的溪廉就是叶艾草,叶小芽管豹爹叫叶艾草,玉京来的人却都管他叫溪廉。

    一涉及到叶艾草的问题,叶小芽立刻就想起来了,就是这个丫的,一拳就把叶艾草给打碎了,所以叶小芽愤怒了,本来是想爬起来就是一拳头的,可惜力气不够,努力了半天也起不来,只好拼命地睁着一双兔子眼瞪他使劲地瞪他,恨恨地说:“要不是因为你,豹爹也不会消失的!”

    “啊?”风鱼似乎反应了半天,才猛然想到叶小芽这是在怨恨他呢,然后他倒是悠闲,拿根木柴捅了捅火堆,才慢悠悠地说:“你以为溪廉是什么人,那一拳根本就伤不了半根毫毛。倒是你额头那个东西……那家伙,该不会是为了保护你吧?”

    最后那一句话声音太轻,所以叶小芽并没有听清楚,只是风鱼说到额头,她就下意识地摸了摸,当然是什么都摸不到了。

    因为在榆林县里面的遭遇战,叶小芽一直把风鱼定义成敌人、死敌,一看原来自个落到了他的手里,当时心里就有点绝望,真的是逃离了州牧府那一个虎穴,转眼又掉进了风鱼这个狼窝,叶小芽不得不哀叹了下自个倒霉到极点的运气。

    但是等冷静下来想一想,要是风鱼想杀咱的话,那刚才昏迷的时候他有的是动手的机会,又何必留到现在呢。而且看看自个躺的地方,居然还是很细心地扑了些树枝树叶,最上面是风鱼的一件衣服,很有点照顾病人的合格看护的架势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线钓大鱼,而叶小芽就是那一个饵?

    想半天想不出个结果来,所以当风鱼很好心地表示想去哪里他帮忙送过去的时候,叶小芽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硬是很有骨气地咬着牙啥都不肯说,忍着忍着又觉得头痛得厉害,然后半睡半晕,醒来之后继续沉默。

    这种情况在持续了好几天之后,风鱼终于忍不住了,冷着脸说了一句:“你不要命没有关系,但是溪廉辛苦救你不是为了给你糟蹋的。”

    这话听着就很是有点暧昧了,然后叶小芽这个不纯洁的娃就悟了,敢情这只鱼跟咱的雪豹之间有啥不得不说的故事,所以不是为了叶小芽而救叶小芽的,只是为了叶艾草而不得不救叶小芽的,人生啊,真的是太曲折离奇了。

    最后协议是风鱼背着叶小芽去找飞镜,作为交换条件,叶小芽要给风鱼讲她跟叶艾草的生活往事。

    本来叶小芽是想随便编几个故事给糊弄过去的,但是风鱼这丫的精的很,叶小芽一说谎,他几乎立刻就能辨别出来,这一个大男人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实在是很有点瘆人。然后叶小芽想了想,觉得她跟叶艾草那么一点事,也不是啥经得起探究的秘密往事,随便打听打听估计都能知道的,藏着掖着反而显得自个小家子气,于是被风鱼的那一双大眼睛盯着看了几次之后,叶小芽就很老实了,有啥说啥,基本不会胡编瞎诌了。

    对于风鱼,叶小芽也是蛮好奇的,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女装实在是太震撼眼球了,导致现在风鱼恢复正常男装了,叶小芽不时地还会问几声,为什么不穿女装了,咱觉得你穿女装更有气势,真的,咱又不会笑话你的,喜欢穿女装那就直说了,每个人都有自个的那么一点小爱好,没什么的,咱能理解,真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咱可是身世背景清白的小萝莉,您老一大男人的,整天背着,也是会影响咱名声的,所以为了您老的兴趣,为了咱的名声,还是穿女装吧,很真诚地建议!

    所以叶小芽罗嗦起来也是相当的恐怖的,害的风鱼大人不得不一天三次地申明,那次只是任务,只是意外,鬼才喜欢穿女装,咱是身心都很健康的大老爷们好不。

    当然申明归申明,效果还是没有的。叶小芽继续在风鱼耳朵念叨着女装癖,女装癖,风鱼继续追问有关叶艾草的一切细节。

    关于交通工具的选择上来说,一开始叶小芽还是很有点不满的,丫的,就像风鱼这种有一堆手下的领导来说,光靠两条腿赶路,那是很小气的一个举动。叶小芽还以自个的小女子之心度了一下风鱼的肚量,然后直接就把人家给打进了奸诈狡猾的一流,靠走的不就是想省点钱,多拖点时间,多打听一点叶艾草的事么,为此叶小芽表达了相当的不满。

    但是等风鱼一跑起来,叶小芽立刻就了解自个那是误会这一个喜欢女装的大老爷们了,那两条腿的速度啊,都快赶上四个轮子的了,光看到路两边的景物哗啦啦地往后疾驰,简直就跟坐小汽车一样,怎一个快字了得啊。

    经过这一个事情证明,叶小芽才算是有点心服了,讲齐故事的时候也就顺畅多了,基本可以算是有问必答了。

    然后在这一个几乎可以算是和谐的氛围中发生了一件并不怎么和谐的事情,在叶小芽说到上玉隐山的时候,风鱼沉思了,这地名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曾经去过,是不是前面是两个悬崖连着一条铁索,后面是个平缓山坡有个村庄的。

    听这个描述还真的是去过的,然后叶小芽就好奇了,说咱没在山上见过你啊,你啥时候去的?

    风鱼笑的很有些冷,回了一句,“那时候你要是见到我,就活不到今天了。”

    “是你灭了玉隐山,为什么!”

    “老大的命令,我哪知道为什么。”

    叶小芽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她的脑筋很有点不够用了,叶南昌,风鱼,还有成松,这些人在她的脑子里绕来绕去,似乎是结成了一个很复杂的网,然后凭她的智商是想不出究竟是有啥关联的,问风鱼,风鱼只表示成松确实是他接走的,玉隐山也是他灭的,其他的事情就再也不肯说多一个字。

    然后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这两个人已经慢慢接近了造反派的大军。

    因为毕竟是战场,所以基本不用太费心思去打探消息什么的,哪里都有逃难的人,只要逆着人流,很容易就能找到造反派的所在。

    叶小芽曾经表示风鱼只要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路咱自个走,但是风鱼却表示,对于造反派,咱还是很有兴趣的,趁这么好的机会,正好顺便参观一下。

    一路走来,曾经遭遇过的无数不长眼的野兽妖魔,而在这个过程中,叶小芽已经充分地了解到了风鱼强悍的实力,那些能把叶小芽折磨地死去活来好几回的野兽妖魔,碰上风鱼的拳头简直就跟纸糊一样脆弱不堪。想了想,这丫的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造反大军里面逛,与其拒绝让他偷偷摸摸地藏在暗处,还不如大方一点答应了,跟着一块进去,好歹也方便监视。所以叶小芽就同意了。

    但是在进去之前,为了保险,或者只是为了给自己求一个心安,叶小芽还是郑重地跟风鱼约定了,不准对里面的人出手,不准随便到处乱看乱打听,更不准跟飞镜主动提及灭门事件,不准不准,无数的不准,总之就是一定要安安稳稳老老实实的,不然以后绝对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叶艾草的事情。

    答应,风鱼倒是答应地挺痛快,做不做得到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就算是风鱼到时候全线毁约,估计叶小芽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在叶小芽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内,造反派已经壮大到了她难以相像的地步,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军营大了很多,生面孔多了很多,叶小芽趴在风鱼背上看了半天,居然都没有发现一个稍微熟悉的脸。

    倒是有不少人把风鱼认为成了赶来参加义军(当然这是造反派放在明面上的名字)的,很是羡慕地跑过来瞅着他健康健硕的身材,慷慨地表示,新来的跟咱混有饱饭吃,另一个立刻接口跟着咱有新衣服穿。

    最后来连风鱼都看出来了,敢情这造反派内部也是分裂成了两派,一半有饱饭吃,另一半有新衣服穿。风鱼还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下,请教说,咱要是又想吃饱饭又想穿新衣服怎么办?直接就被赶来拉人入伙的那两个大兵给鄙视了,切,小子志气需要远大一点,眼光需要长远一点,趁着咱还在创业的时候赶紧多努力,等以后就享福了,想吃饱饭就吃饱饭,想穿新衣服就穿新衣服。

    从这里可以造反派里面的思想教育工作做的那是相当的到位了,连这么几个小兵都有这样的觉悟,真的是很难能可贵。

    叶小芽直接给了风鱼一个白眼,慢慢地从他背上爬了下来,还很小心地抓住他的衣角,省的风鱼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蹿到什么她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叶小芽想了一下,找了那个管饱饭的大兵,说咱是来找飞镜的。

    不得不说,叶小芽的判断还是挺正确的,一听是找飞镜的,管新衣服的那个立刻脸色不怎么好看悻悻地走人了,管饱饭的那个立刻眉开眼笑了,连声说:“好,你在这里等着。”然后一路小跑着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