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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战后的利益分派

    溪廉这一个线对不上了,那叶小芽只有从焚犀身上下手了,几乎是每天两次往牢房里面跑,有的没的跟燃犀扯上一大通,万分地期盼能从他老人家嘴里挖出一点焚犀的家庭背景,人际关系。

    搞得燃犀不胜其烦,好几次都冷酷地表示,还是杀了咱吧,不然搞精神虐待。

    年轻人厌世是不对的行为,于是叶小芽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对着燃犀进行人残志不能残的人生教育,光是最近的一个老四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人家现在还不是找了一个温柔可亲美丽大方的准老婆,将来的生活一定会很幸福美满的,所以啊,燃犀同学你也是不能放弃不能绝望的。

    “对我这个就要死的人,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呢?”燃犀同学丝毫不领情,直接就是一个白眼奉送上了。

    叶小芽一愣表示不明白,为什么燃犀一直要想到死,然后第二天,等叶小芽振作了精神准备去攻克燃犀这一道难关的时候,跑到牢房,然后才发现关着燃犀的牢房已经空了,牢头跟叶小芽也开始有点熟悉了,然后悄悄地告诉她,昨天晚上燃犀就被州牧大人提走了,据说是已经处死了。

    现在的州牧大人应该是君宵舞,叶小芽就不明白了,他老人家干嘛非要跟一个燃犀过不去呢?

    等叶小芽情绪低落地从牢房出来,外面灿烂的阳光照耀着眼睛,很有点刺目的感觉,所以叶小芽决定了趁着太阳好,到处逛逛,就当散心了。

    然后这一逛,倒是逛出了不少问题。

    首先是一个不小心遇上了应桉树,这小伙子正带着一队士兵在操练着呢,因为有一堆同样的衣服的人,在那里摸爬滚打,一开始叶小芽还没有发现应桉树,觉得好奇就站着看了好一会。

    结果倒是应桉树先发现她的,兴冲冲地跑过来,一张小脸红扑扑地还带着汗水,很腼腆地笑了笑,半天才鼓起勇气来问:“小芽来找我么?”

    呃,其实咱只是随便路过,随便看了看。

    估计应桉树觉得就算是恰好路过,那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也没就有意还是无意路过的问题多做讨论,赶紧跑回去交待了几句,又赶紧跑了过来说:“我陪你逛吧,小心迷路,要牵马过来么?”这是在担心叶小芽虚弱的体质,真怕她走到一半就走不动道了。

    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了马匹服务,跟应桉树并排走在一起的时候,叶小芽悄悄地转头看了看,不由又想起了,这个小伙还是救过她一次的,当时的叶小芽忽然就觉得应桉树其实也是很帅的,现在看看,认真细心又腼腆,果然是个好小伙啊。

    想到这里,叶小芽就有点脸红了,为了显示自个的贤惠,还很假地表示,正事要紧,不用专门来陪咱的。

    应桉树居然还真的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今天下午不大有事,晚上倒还是有个会议,至于刚才的练兵,那不是咱的正职,因为应封狼的职位还没有定下来,所以也没有分派什么特别的事情,刚才只是闲着跟兄弟们练习练习的。

    一说到应封狼,叶小芽倒是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等几天,自个还是要出去找叶艾草回来的,就算没有叶艾草的事情,似乎也不大可能留在榆林县的,但是应桉树的爹可是应封狼,人家肯定是会留着为新州牧效力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应桉树给拐过来,一起浪迹天涯的。

    想到这里,叶小芽倒是组织了下语言,因为不好意思说,跟着咱私奔吧,所以就拿了小筑跟老四当了挡箭牌,说像他们那样真好,要是以后有可能,咱也想找个人一起隐居的。

    也不知道应桉树究竟有没有听懂的,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他老爹不会同意的,应封狼养他这么大,咱不能这么没有良心没有责任感地一走了之,远的近的,应家还是有一大帮子人等着咱养活的。

    应桉树果然是个好小伙啊,认真细心腼腆,又有责任心,但是却是不适合叶小芽,叶小芽忽然觉得有些伤感,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句,我喜欢你,但是你却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对于应桉树来说,叶小芽还是有一点喜欢的,是从这小伙子带着笑抓着头发的时候呢,是从敌人刀剑救出叶小芽时逆着光伸出的手的时候呢,连叶小芽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唯一明确的是,这段感情注定是开始不了,准确点形容,今天叶小芽失恋了。

    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叶小芽也没有啥心思到处乱逛了,直接就说自个累了想回去了,丢下明显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应桉树,叶小芽就一个人跑了。

    在路上不小心还撞上了一个士兵,引来了一阵骂声,虽然叶小芽想很少女地扑到床上狠命地哭上一顿,但是在这一片骂声中,叶小芽忽然惊醒了,然后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大兵中间,到处都是对于以后官职的讨论,比如前任左司马应封狼,跟现任左司马元金元的对决,苍南军的浴水的奖励,还有后来皇北任命的一批官员的处置都是大家很是津津乐道的话题。

    而这其中,被讨论的最激烈的就是沅矣跟飞镜了。

    对于沅矣来说,在知道君宵舞活着的消息之前,一直是被当成预备州牧来看待的,而现在就很有点妾身不明的味道了,究竟沅矣是会正式即位呢,还是继续地当着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人呢,这其中的待遇差不多就是正室跟小妾一样,差距可是非常之巨大的。

    不过幸好的是沅矣是君宵舞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当小妾,那也是第一顺位的小妾,只要熬着,总有一天能熬成正室。

    但是对于飞镜来说,现在的情况估计就有点尴尬了,因为从身份上来说,他是君宵舞的弟弟,而且无论是比起君宵舞还是沅矣,他年轻力壮风华正茂,在这一次的叛乱之中更是显示出了相当强大的领导指挥能力。还喂饱了一县的人民,人们很肯定地相信,只要假以时日的话,他甚至能喂饱全州的人民。

    在不知不觉之中,飞镜在民间的声望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一个地步,远远地超越了被关押雪藏数年的君宵舞,跟虽然成长迅速但是还很年轻稚嫩的沅矣,成为呼声很高民间州牧人选。

    越是听到这种议论,叶小芽感觉自个的心跳越是剧烈,在那个瞬间,她脑海里明晃晃地闪现了几个大字,黑压压的很是让人郁闷,功高震主!

    难怪那个时候草草特地来说了那么一句,现在的州牧是君宵舞,她这是在警告叶小芽,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她的主意还是处于应封狼的授意,总之州牧是君宵舞,所以还是不要太嚣张了。

    要是州牧是沅矣的话,因为他年纪小,声望不高,所以需要一个忠心的高能力的属下来给他坐镇,飞镜的高能力高声望是必要的。

    但是换成了君宵舞,似乎飞镜就变成了一种障碍,至少对于君宵舞的政权集中来讲。

    想通了这个道理,叶小芽急了,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冲到飞镜房间,一边还大叫着:“飞镜,不好了,我们赶紧跑路吧!”

    等冲到房间里面了,叶小芽才发现,居然还有客人存在,一个长得很是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叶小芽道歉了一声,等那人招呼了一声,才猛然警觉,啊,这个原来是君宵舞。叶小芽对州牧大人的印象居然还很落后的停留在满脸胡渣,满面灰尘的地步,所以完全没有想到,收拾干净了的州牧大人居然也能弄得这么人模狗样的,跟之前邋遢疯狂的样子相比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然后叶小芽很不恭敬地想,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不过州牧大人来这里干嘛,叶小芽狐疑了,难道是想暗地里灭了飞镜的口?

    不知道是因为叶小芽的突然闯进来之后不肯走呢,还是因为这两兄弟该谈的都已经谈完了,反正在叶小芽进来之后,君宵舞只是不痛不痒地聊了几句闲话,比如房子住的还习惯不,饭菜吃的还习惯不,人际往来还习惯不?

    而且基本上还是冲着叶小芽问的,害的叶小芽很是有点受宠若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人家毕竟是领导阶层的,所以叶小芽专门挑了一些听着老实,听着又好听的词赞美了几句,糊弄了过去,然后州牧大人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人了。

    叶小芽还挺小心眼地趴到门口到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偷听了,才贼兮兮地拉着飞镜蹲到角落里说话,飞镜好气又好笑地随手扔一个噤声咒,别的道术也就算了,最近这个专门用来密谈的咒术倒是越用越娴熟了。

    感觉比较安全了,叶小芽才把自个关于功高震主的想法给说了一次,然后提醒飞镜,虽然可能现在君宵舞并不在乎,但是等以后,劫后重逢的热乎劲过了,他老人家心里肯定会有疙瘩的,这样对于飞镜以后的处境是相当不利的,如果他还想在榆林县里混下去的话。

    飞镜忽然就伸手对着叶小芽的脑袋就是一阵乱摸,然后感慨,这娃咋就不听咱说话呢,咱都说过了,以后咱要跟着叶小芽私奔了,不在榆林县混了,这个问题不再是什么问题了。

    好像飞镜是说过,而且还不止说过一次,等沅矣的事情结束了,就帮着叶小芽找叶艾草,但是叶小芽总觉得,这样一个把沅矣放在心头第一位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似乎可信度并不是很高。但是看看今天的样子,似乎飞镜又是当真的。

    所以叶小芽捂着脑袋,傻兮兮地问:“你是说真的啊,那沅矣怎么办,还有你手下怎么办?”

    “说什么呢,沅矣他亲爹都还活着,轮不到我操心了。”飞镜似乎是很喜欢看着叶小芽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又是对着叶小芽小脑门上敲了一下。不过说到他手下,飞镜也有点情绪低落,毕竟那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来的,说没有感情的话,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不是我手下,那些都是沅矣的兵。”

    好像一开始就是打着沅矣的旗号招收的人马,但是那都是飞镜跟黑熊同吃同住一手训练出来,说跟他没有关系,傻瓜才相信呢?

    不过那些大兵摊上飞镜这一个领导也真可怜,这丫的居然有抛弃手下的不良习惯,在玉溪县的时候就把手下抛弃给了应封狼,到了榆林县又再一次把手下抛弃给了沅矣,全是独断独行一个人决定,根本就没有询问过其他人意见。

    所以叶小芽很中肯的表达了一句:“做你手下,真可怜。”

    在小筑老四走之后,接下去就是叶小芽跟飞镜打算走人了,叶小芽反正也是没有什么好准备,刚刚失恋中,这里也没有什么想要告别的人,至于沅矣小正太,叶小芽跟飞镜的意见出奇的统一,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不然依照这人性格,丫的,估计会哭死。

    而飞镜他只是去跟君宵舞交待了下,当然不可能明说,咱怕你猜忌,只是借口师门还有一段恩怨没有了,所以咱要走了,不想送的就别送了。然后再把自个平时比较要好的兄弟聚集起来,也不说什么事,直接就是喝酒吃肉闹到天亮,每个人都是醉醺醺的。

    但是等人家都走了之后,按照叶小芽的描述,飞镜居然露出了弃妇一样哀怨寂寞的神色,害的叶小芽一阵的鸡皮疙瘩,推推飞镜表示,为了人民大众的心理健康,请不要露出那种被抛弃的表情,总觉得你们一家人的像是在还债一样,跟君宵舞一点都不亲近。

    还债啊,飞镜喃喃地念了一声,或许自个还真的是为了还债而生的吧。

    对于飞镜爹娘来说,飞镜是属于那种老来子,飞镜娘在生他的时候都三十好几了,这在女孩子一般十四五岁就结婚的古代已经算是很高龄很高龄的产妇了,所以是难产了好几天,才总算是把飞镜给生了出来,但是飞镜娘却是因为这个之后的身体一直很差。

    飞镜跟君宵舞整整差了十五岁,已经是好几个代沟了,所以兄弟之间的感情并不算是太好,不过也不算是太差,就是不大亲近而已。

    这样的日子本来应该是挺幸福的,但是作为州牧,飞镜爹坐在那个位置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瞧,总是想着生些事端出来热闹热闹的。

    那个时候飞镜三岁,按照飞镜师父以后的描述,那就是他体内的五行之气相当的充沛,虽然对于道术学习是十分良好的先天条件,但是这样的小孩一般都是很难长大的,因为小孩子的控制力比较弱,容易引发气息混乱。

    那个时候飞镜学道术的良好天赋还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却是表现出了一个相当聪慧机敏的天才幼儿的趋势,学的快,会的快,一丁点大的人就很有点小大人的模样了。

    而当时作为州牧继承人在被培养的君宵舞,倒是表现平平,很是中规中矩,虽然挑不出啥错来,但是更找不到什么好处来,相对来说,飞镜虽然年纪小,但是表现不俗,他才是更好的下任州牧人选,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飞镜才是嫡子,他更有继承的资格。

    值得说明的是,飞镜跟君宵舞并不是同个娘亲生的,飞镜娘是正室,但是却是多年没有生育,君宵舞的娘是小妾,但是几乎是在飞镜爹纳她的第二年就生了君宵舞,所以还是相当受宠的。其他零七零八的小妾侍女还有很多,但是飞镜那个当州牧的爹,却一直是子嗣困难,他下面就只有了这么两个宝贝儿子,所以其他的小妾侍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对于这个提议,虽然当时并没有说,但是飞镜老爹估计还是有一点动心的,一来飞镜确实是聪明可爱,二来,飞镜娘,也是他的大老婆,娘家势力更大一点,这样飞镜的地位会更牢固一点。

    但是对于君宵舞,飞镜爹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这个可是被他当成独子宠了十五年,捧了十五年,培养了十五娘的儿子,又没犯啥错误就这么废了,实在是有点不忍心。

    飞镜爹当时的犹豫估计是表现地太明显了,渐渐的,让飞镜那个势力强大的外公家也起了一点小心思,咱家的飞镜才是更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凭啥要让给那个妾生子?

    因为飞镜爹下了不了决心,所以飞镜外公就决定了,这个决心就由咱来帮州牧大人下了。

    至于方式,很是简单粗暴,刺杀。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首先由飞镜娘出面,跟着君宵舞娘说,妹子啊,咱在生飞镜之前在玄女娘娘那里祈福过,现在得偿所愿了,总应该去娘娘面前告知一声,但是咱生了飞镜之后,身体一直不好,要不,妹子你就帮咱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