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蒙大赦的张十二
“遇见”这个词儿，一直都是张十二心里非常美好的存在，直到昨天。
在宇文霏的马车上，张十二对“遇见”的小玉，使尽了浑身解数，什么威逼利诱、软磨硬泡的手段全都用上了，但这个孩子油盐不进，一口咬定自己的哥哥是张十二，还哭喊着“自己再也不会让哥哥丢下自己一个人了”...而这一哭，就一直到看见聚花楼的满桌饭菜才停止。
在张十二答应了宇文霏的请求之后，小玉也在诗儿的帮助下完成了清洗，张十二和宇文霏也终于看清了小玉的真容：她的五官十分精致，明眸清澈，鼻梁高挺，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但美中不足的是皮肤并不是很好，有点干燥且呈黑红色，不过从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可爱的小黑皮。
“小玉妹妹，你看这天也不早了，哥哥今天疲累了一天，想早点休息，你看......”挣扎了小半天的张十二已经认命，只希望这个小黑皮不要继续挂在自己的腿上。
“小玉要和哥哥一起睡！”小玉抱着张十二的大腿更紧了。
“小玉妹妹，你哥哥不会走的，他这半月都会住在聚花楼，今晚跟姐姐一起睡好不好？”宇文霏善良的替张十二解围。
“小玉只和哥哥一起睡！”小玉对宇文霏的建议不为所动。
“姐姐的房间里有好多点心和甜食。”
小黑皮的紧扣在张十二腿上的双手有所松动，但仅是犹豫了这么一下就把小脑袋要成了拨浪鼓，接下来，无论宇文霏再怎么劝说她，她都不再理会。
于是这一晚，小黑皮如愿的和张十二睡了一张床，贩剑少年也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小孩子给强睡了。
次日清晨，张十二早早起床，趁着小黑皮在熟睡，好好的冲洗了一番自己的身体，他已经十几天没有沐浴过了，一向养尊处优的他，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气味儿，本来他是打算一到聚花楼就借沐浴间一用，可昨天那小黑皮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当小玉睁开眼睛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一直紧抱的大腿不见了，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当她刚想着大声喊“哥哥”的时候，一位面冠如玉，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推门而入。
“哥哥？？”洗漱完毕后的张十二，让小玉不太确定这还是不是昨天那个脏兮兮的贩剑少年。
张十二沐浴过后，又换上了宇文霏昨晚为他准备的新衣服，于是小黑皮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翩翩美少年。
“呦，小无赖醒了？”张十二对着睡眼惺忪的小黑皮打趣。
小黑皮对张十二的打趣毫不介怀，只是默默的下床、转身，然后双手抱住，十指扣牢---黑皮小玉抱大腿的手法愈发熟练。
经过昨日一天的接触，张十二已经知道，这个小黑皮的只要盘上了自己的大腿，就算说破天她也不可能松手，除了吃饭睡觉和拉屎，没有什么能让她的信念动摇分毫，而每每张十二询问小黑皮为什么要始终缠着自己以及她的来历时，小黑皮又总是用摇头、哭闹或沉默回应。
早膳上，宇文霏骤然见到“干净”的张十二，心脏仿佛跳空了一个长拍~她漠北第一舞姬也算阅人无数，在昨天就看出来张十二应是生得非常英俊，但即便如此，宇文霏也不曾想到，只是简单的沐浴更衣，竟能让这个贩剑少年的英俊，提升到让人窒息的水平。
不过当宇文霏的目光落到张十二的“腿部挂件”时，也就恢复了常态：
“张公子，昨晚休息得可还好。”
“特别好，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感觉”，张十二心里这般吐槽，恶狠狠的瞪了小黑皮一眼却转头微笑对宇文霏说道：“谢霏姐姐关心，休息的非常好。”
小黑皮看了眼自己皮笑肉不笑的哥哥，扭头撅嘴，她也是有脾气的。
“明日就是聚花楼开业的日子，我可能会顾及不到你...们，”宇文霏语带歉意。
“需要我担任起护卫队指责吗？”毕竟这宇文霏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他既然已经答应，就想做到尽职尽责。
“明日虽然宾客众多，但也大多是我们老板的亲信和友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所以到时张公子就安心的当一个看客即可。”宇文霏似乎并不担心明天的安全问题，在她看来，如果有人敢在聚花楼开业时捣乱，八成是活腻了。
“好吧，那就一切听从霏姐姐吩咐。”张十二也乐得清闲。
于是在这一天里，张十二带着挂件小黑皮，全方位无死角的逛了一圈聚花楼。
聚花楼，前楼后院。前面为三层高楼，为节目表演和饮酒作乐所用，后面是三进大院，为住宿休息所用。
俗话说:“三进院落住豪绅。”而聚花楼这偌大的三进院落，住的竟是楼中掌柜、伙计、歌舞艺妓等人，据说这是传自万花楼的经营理念：
敬众人，众人方可上下一心。
贩剑少年带着小黑皮在前楼的一层大厅里看到了宇文霏，她此刻正和几个身段凹凸有致的女子交待着什么，并未注意到张十二。
张十二拖着小黑皮逛了大半天，已经身心俱疲，也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心思，于是干脆找了的个角落坐了下来。
“小黑皮，你全名叫什么？”蹲坐下来的张十二漫不经意问道。
“多...玉”小黑皮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张多玉！”
“真是个好名字！”张十二看似漫不经意，实则希望从这孩子的名字里，推测出她的身份.....但“张多玉”这三个字除了能他联想到自己两天来的内心感受，什么也推算不出来。
“多玉妹妹，我们玩个游戏吧”张十二又心生一计。
“不玩”稚嫩的童音回答干脆，小黑皮明显不给机会。
“玩完游戏，我带你去找诗儿姐姐，请你吃点心。”
“额......”张多玉明显心动。
“多玉妹妹是好妹妹吗？”张十二不放弃。
“是”
“那好妹妹，是不是得听哥哥的话。”
“是”
“好，那妹妹跟哥哥玩游戏吧？”
“不玩”
循环的无聊对话，持续了一个时辰，愚蠢的小黑皮非常不上道，张十二盘算的游戏“吐真言和谁人勇”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脱离“腿部挂件”，变得遥遥无期。
有时候，转机和希望，总是喜欢在深深的绝望之后出现。
晚膳之上，困扰了张十二两天的问题，被宇文霏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小玉妹妹，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牵你哥哥的手，他也是跑不掉的。”
小黑皮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逐渐瞪大，又过了一会儿，她默默的从张十二的腿上褪下，然后向张十二伸出小手。
如蒙大赦的张十二，此刻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把就握住了小黑皮的手。
宇文霏看着双手紧握的兄妹二人，轻轻摇头微笑，同时也在想：
两天的时间，张十二真的连一个小黑皮都甩不掉吗？
在宇文霏的马车上，张十二对“遇见”的小玉，使尽了浑身解数，什么威逼利诱、软磨硬泡的手段全都用上了，但这个孩子油盐不进，一口咬定自己的哥哥是张十二，还哭喊着“自己再也不会让哥哥丢下自己一个人了”...而这一哭，就一直到看见聚花楼的满桌饭菜才停止。
在张十二答应了宇文霏的请求之后，小玉也在诗儿的帮助下完成了清洗，张十二和宇文霏也终于看清了小玉的真容：她的五官十分精致，明眸清澈，鼻梁高挺，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但美中不足的是皮肤并不是很好，有点干燥且呈黑红色，不过从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可爱的小黑皮。
“小玉妹妹，你看这天也不早了，哥哥今天疲累了一天，想早点休息，你看......”挣扎了小半天的张十二已经认命，只希望这个小黑皮不要继续挂在自己的腿上。
“小玉要和哥哥一起睡！”小玉抱着张十二的大腿更紧了。
“小玉妹妹，你哥哥不会走的，他这半月都会住在聚花楼，今晚跟姐姐一起睡好不好？”宇文霏善良的替张十二解围。
“小玉只和哥哥一起睡！”小玉对宇文霏的建议不为所动。
“姐姐的房间里有好多点心和甜食。”
小黑皮的紧扣在张十二腿上的双手有所松动，但仅是犹豫了这么一下就把小脑袋要成了拨浪鼓，接下来，无论宇文霏再怎么劝说她，她都不再理会。
于是这一晚，小黑皮如愿的和张十二睡了一张床，贩剑少年也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小孩子给强睡了。
次日清晨，张十二早早起床，趁着小黑皮在熟睡，好好的冲洗了一番自己的身体，他已经十几天没有沐浴过了，一向养尊处优的他，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气味儿，本来他是打算一到聚花楼就借沐浴间一用，可昨天那小黑皮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当小玉睁开眼睛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一直紧抱的大腿不见了，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当她刚想着大声喊“哥哥”的时候，一位面冠如玉，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推门而入。
“哥哥？？”洗漱完毕后的张十二，让小玉不太确定这还是不是昨天那个脏兮兮的贩剑少年。
张十二沐浴过后，又换上了宇文霏昨晚为他准备的新衣服，于是小黑皮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翩翩美少年。
“呦，小无赖醒了？”张十二对着睡眼惺忪的小黑皮打趣。
小黑皮对张十二的打趣毫不介怀，只是默默的下床、转身，然后双手抱住，十指扣牢---黑皮小玉抱大腿的手法愈发熟练。
经过昨日一天的接触，张十二已经知道，这个小黑皮的只要盘上了自己的大腿，就算说破天她也不可能松手，除了吃饭睡觉和拉屎，没有什么能让她的信念动摇分毫，而每每张十二询问小黑皮为什么要始终缠着自己以及她的来历时，小黑皮又总是用摇头、哭闹或沉默回应。
早膳上，宇文霏骤然见到“干净”的张十二，心脏仿佛跳空了一个长拍~她漠北第一舞姬也算阅人无数，在昨天就看出来张十二应是生得非常英俊，但即便如此，宇文霏也不曾想到，只是简单的沐浴更衣，竟能让这个贩剑少年的英俊，提升到让人窒息的水平。
不过当宇文霏的目光落到张十二的“腿部挂件”时，也就恢复了常态：
“张公子，昨晚休息得可还好。”
“特别好，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感觉”，张十二心里这般吐槽，恶狠狠的瞪了小黑皮一眼却转头微笑对宇文霏说道：“谢霏姐姐关心，休息的非常好。”
小黑皮看了眼自己皮笑肉不笑的哥哥，扭头撅嘴，她也是有脾气的。
“明日就是聚花楼开业的日子，我可能会顾及不到你...们，”宇文霏语带歉意。
“需要我担任起护卫队指责吗？”毕竟这宇文霏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他既然已经答应，就想做到尽职尽责。
“明日虽然宾客众多，但也大多是我们老板的亲信和友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所以到时张公子就安心的当一个看客即可。”宇文霏似乎并不担心明天的安全问题，在她看来，如果有人敢在聚花楼开业时捣乱，八成是活腻了。
“好吧，那就一切听从霏姐姐吩咐。”张十二也乐得清闲。
于是在这一天里，张十二带着挂件小黑皮，全方位无死角的逛了一圈聚花楼。
聚花楼，前楼后院。前面为三层高楼，为节目表演和饮酒作乐所用，后面是三进大院，为住宿休息所用。
俗话说:“三进院落住豪绅。”而聚花楼这偌大的三进院落，住的竟是楼中掌柜、伙计、歌舞艺妓等人，据说这是传自万花楼的经营理念：
敬众人，众人方可上下一心。
贩剑少年带着小黑皮在前楼的一层大厅里看到了宇文霏，她此刻正和几个身段凹凸有致的女子交待着什么，并未注意到张十二。
张十二拖着小黑皮逛了大半天，已经身心俱疲，也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心思，于是干脆找了的个角落坐了下来。
“小黑皮，你全名叫什么？”蹲坐下来的张十二漫不经意问道。
“多...玉”小黑皮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张多玉！”
“真是个好名字！”张十二看似漫不经意，实则希望从这孩子的名字里，推测出她的身份.....但“张多玉”这三个字除了能他联想到自己两天来的内心感受，什么也推算不出来。
“多玉妹妹，我们玩个游戏吧”张十二又心生一计。
“不玩”稚嫩的童音回答干脆，小黑皮明显不给机会。
“玩完游戏，我带你去找诗儿姐姐，请你吃点心。”
“额......”张多玉明显心动。
“多玉妹妹是好妹妹吗？”张十二不放弃。
“是”
“那好妹妹，是不是得听哥哥的话。”
“是”
“好，那妹妹跟哥哥玩游戏吧？”
“不玩”
循环的无聊对话，持续了一个时辰，愚蠢的小黑皮非常不上道，张十二盘算的游戏“吐真言和谁人勇”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脱离“腿部挂件”，变得遥遥无期。
有时候，转机和希望，总是喜欢在深深的绝望之后出现。
晚膳之上，困扰了张十二两天的问题，被宇文霏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小玉妹妹，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牵你哥哥的手，他也是跑不掉的。”
小黑皮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逐渐瞪大，又过了一会儿，她默默的从张十二的腿上褪下，然后向张十二伸出小手。
如蒙大赦的张十二，此刻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把就握住了小黑皮的手。
宇文霏看着双手紧握的兄妹二人，轻轻摇头微笑，同时也在想：
两天的时间，张十二真的连一个小黑皮都甩不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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