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未知的生灵
“这⋯⋯这是⋯⋯”段穹嘴巴大张，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被血气染红的海水，遍地的残肢断骸，血痕，肉沫随处可见。
鲲族之皇北溟忘渊最是厌血，北溟帝宫中，甚至北溟帝宫入口的附近都应该是不可能存在哪怕一丝一毫的血气。
为何会有血气眼前的这一幕告诉了他理由。
鲲族遇袭了？！鲲族可是第八圣灵的直系源族，而且在这个被封印的时代，还有着沧溟的权柄，数位仙王之上的老祖！
可就算是有如此条件，依旧变成了这般模样。
想到临行前那个女人对自己说的话。
“你是一定会死的，不过说不定会死的有意义。”
起初段穹还有些不信，但现在段穹信了，再待下去的话自己绝对会殒命于此，得逃。
段穹瞟了一眼玄川，却见他怔怔出神的看向前方。
段穹皱了皱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呼吸一滞。
一个娇小玲珑的蓝色身影立于尸堆中，碧蓝的长发遮挡住她大半的面容仅余一丝侧颜在外，周身是澄澈的清水。
他一尘不染，如清莲一般，在这满是被鲜血充斥的海水中格外的醒目。
“好⋯⋯美⋯⋯”段穹失神说道。
虽然只有不完整的侧颜，但却能死死地将他的注意力聚在那里，不动分毫。
这不仅仅是容貌和气质的缘故，还有更深的一层原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仿佛来自生命深处的渴求与躁动。
“啊⋯⋯好像又有人了。”忘渊察觉到传来的目光缓缓转身。
足矣祸世的绝美之颜逐渐呈现在两龙一神的视野中。
可当忘渊传递转过身来的时候，三人眼中却倒映出了恐惧的神色。
没有任何理由，不知因何而起，深入灵魂的恐惧。
在看到忘渊真颜的那一瞬间，无形的恐惧从心间蔓延开了，一同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扭曲感和混乱感，很难受。
明明没有什么事发生，但是却难受到让人崩溃。
“你们⋯⋯是谁？和刚才的⋯⋯不一样。”忘渊缓缓抬眸，目光触及段穹三人的时候，三人的身体已经那些神族傀儡竟然逐渐瓦解消失。
那把青色竹伞散发的光晕形同虚设，转瞬间便彻底消失了，连同他们留下的气息一起被抹去，一丝痕迹都未能留下。
忘渊垂眸，樱唇微启，宛如梦呓：“虚⋯⋯无⋯⋯”
忘渊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白嫩的小手：“力量⋯⋯散了⋯⋯为什么？”
“⋯⋯”忘渊无言，右手一拂精美的蓝玉长剑—祸溟在其身前显现。
忘渊抬起左手随后张开，一个半黑半白，宛如天平的事物在掌心缓缓浮现。
忘渊看着半黑半白的天平徐徐开口：“秩⋯⋯序⋯⋯的⋯⋯权⋯⋯柄⋯⋯”
忘渊勾了勾手指，祸溟随之飘入忘渊手中。
“连同‘秩序’一起融合吧。”
祸溟映射出柔和的蓝光照射到天平上，蓝光接引着‘秩序’向祸溟靠近，与祸溟相融。
‘秩序’的权柄接触到祸溟化为一缕缕黑白交缠的光丝缠在祸溟的剑身与之缓缓相融合在一起。
用的时间不长，权柄相融一般不难，只是需要时间。‘沧溟’和‘秩序’又是极为相适权柄，自然不用太多的时间就可以初步融合成功了，剩下的只能靠时间慢慢磨了。
“想要⋯⋯感情⋯⋯需要⋯⋯秩序的⋯⋯数据⋯⋯”
忘渊手持祸溟，向着段穹消失的地方遥遥一点。
“虚无⋯⋯重构存在。”
话音落下，段穹和玄川的身影逐渐在忘渊眼前凝结重现。
忘渊思索片刻，随即挥剑，长剑带起一片绚丽的蓝色剑幕阻隔在忘渊身前。
不能再被看到了，不然⋯⋯又会死的。
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每个生灵见到他都会死掉，就算是自己的子民看到自己的时候亦是如此。不过⋯⋯欸？
忘渊歪了歪头，是谁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的？他好像⋯⋯想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赤明呢？刚进这里赤明就不见了？”玄川皱眉道。
“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注意一下自己少了什么东西吧。”段穹微颤的声音传来，玄川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了？！除了自己这个人和身上龙鳞幻化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了，长久以来攒下的资源，法宝都没有了。
“话说⋯⋯玄川，赤明是谁？”段穹幽幽问道。
“赤明就是⋯⋯欸？”玄川一顿，对啊，赤明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名字？
“到底为什么？”段穹皱眉，他好像忘了些什么却又好像没忘。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缥缈的声音响起，循着声音定睛望去，一个堪堪一米身高的娇小身影映在蓝色的剑幕上。
“你是⋯⋯”
一丝痛苦之意在段穹脸上浮现，转瞬即逝。段穹紧紧盯着剑幕下身影的主人，不安，恐惧，还有类似失重的不适感不断涌现。
“我是北溟忘渊，百年前即位的鲲族之皇。”忘渊回答道。
“啊，对了。那边的小龙我有个东西给你看。”忘渊屈指一弹，一道流光闪过，玄川面前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一个虚幻的光幕展开。
光幕中，一个身穿玄色战甲的龙族青年与玄川一同生活，完成了一次次任务，总是叫着玄川⋯⋯老大。
一旁的段穹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身体猛地一僵。
“他是⋯⋯”玄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肯定他绝对不认识画面中的那个龙族青年，但是那个青年太让他感到熟悉了，就好像他们一起生活过千年一般。
“他就是赤明⋯⋯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你的兄弟。”忘渊徐徐说道。
“什⋯⋯”
“走！”不等玄川做出什么反应，段穹已经拉住了他的手向着帝宫的入口处逃去。
“为什么要逃？明明根本就逃不了。”忘渊歪了歪头，心中不解。
他的修为是仙王，那两个人应该是知道以他的实力，他们根本就逃不了。乖乖等死不好吗？
“算了，不管他们了。先试试可不可以吧。”忘渊低声呢喃。
刚才通过解析他们的情感波动，忘渊已经推导出来了其中一种情绪的秩序了。
“不知道恐惧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
“段穹，我还有事要问，而且我的任务也⋯⋯”
“别管你那什么任务了，这可比死亡还要绝望啊！”段穹头也不回的道。
“那家伙是虚无生灵，如果被虚无生灵杀死的话，我们的存在会被抹消的。你说的那个赤明应该就是死在他手上所以才会⋯⋯”
段穹语气一顿，想到玄川现在的心情不再言语。
“等等，段穹。”玄川似乎发现了什么道。
“什么？”
“我们好像是在回去吧。”
段穹一惊，定睛一看前方正是北溟帝宫的入口。
本来，本来他们已经从这入口出去了啊。为什么自己的前方还是这个该死的入口。
容不得段穹多想，段穹当即就想停下身体，但是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
身体被强行‘拖’到北溟帝宫的入口前，眼看就要进去的时候段穹的其他却停下来，玄川也在身旁停了下来。
身体还是不能控制。段穹脸上刚浮现的一点喜意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两人的身体又动了。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入口。
“呼吼—你们回来了啊。”
“真是抱歉啊，你们⋯⋯又要死一次了。”忘渊轻声说道。
话音落下，段穹与玄川瞬间化为齑粉，一个彩色的光团落入忘渊手中。
“这就是他们的⋯⋯感情吗？”忘渊自语。小手轻轻一拍将其拍入体内。
啪嗒！
一滴晶莹的泪形水晶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渊⋯⋯哥⋯⋯”
噗呲！
淡金色的圣血从身体中涌出，却没有融入海水中而是缓缓向下滴落，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响声。
数十根暗红色的锥枪不知何时出现洞穿了忘渊的身躯。
“是⋯⋯谁⋯⋯”
一缕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被忘渊感知到，忘渊循着气息扭头望去。
噗呲！
忘渊的眼眶中又是多出了两根暗红锥枪。
“直到受伤才感知到了气息，是虚无生灵吗？但是就算是虚无生灵有‘沧溟’的存在也应该能感知到啊。”
“而且，为什么⋯⋯‘虚无’权柄也没有感受的。”
呯！
忘渊应声倒下，淡金色的圣血还在从伤口处汩汩流出，祸溟被忘渊握在手中剑身静静的躺在地上。
“好⋯⋯累⋯⋯为什么会这么⋯⋯累⋯⋯”
忘渊缓缓阖目，昏了过去。
一道流光悄然落至忘渊身旁。
一个高挑的身影静静的看着忘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身影动了。那身影的主人俯下身来，抬起一只手向忘渊伸去。
虚空开始荡漾，忘渊身下出现了一个银色的法阵，一同出现还有狂暴的空间之力。
忘渊周身涌动起银色的空间之力，狂暴的空间之力下，那快要触及忘渊的手指瞬间被绞杀成了虚无。
那身影像是吃痛一般缩回了手。下一刻，一抹银光闪过，忘渊消失了。只留下了片缕的气息。
“⋯⋯是祂吗⋯⋯也好⋯⋯”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阻止不了的，我和他之间⋯⋯”
“我们终将会相遇的⋯⋯”
⋯⋯
扭曲的时空中，一颗彩色巨卵疯狂汲取着各个时空中逸散的神息反哺给卵内孕育的生灵。
巨卵上方的空间突然裂开一个口子，身负重伤昏迷的忘渊从中坠落咂到了巨卵上，淡金色的圣血洒落的蛋壳上。
咔！
巨卵上浮现出一条裂纹。紧接着，裂纹如蛛网般迅速爬满蛋壳，几块蛋壳碎片崩落。
一道彩色身影从巨卵的缺口处缓缓走出。
肤若凝脂，眸似星辰，体态娇小可人，面容精致绝美，额间长有两根琉璃小角，三千青丝如瀑般散下，金色的瞳孔中带着些许好奇与懵懂，俨然是一副涉世未深，不谙世事的绝色少女想像。
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着片缕的娇躯，心念一动，散发着彩色光晕的龙鳞裹住娇躯，遮挡住乍现的春光。
少女玉手一挥，周围扭曲混乱的时空竟在此刻渐渐平息，稳定下来。
巨卵碎了，忘渊静静的躺在巨卵碎片上，少女转身欣赏他这狼狈的姿态，唇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未知⋯⋯虚无⋯⋯权柄⋯⋯秩序⋯⋯真是好久不见了⋯⋯北溟忘渊⋯⋯”
被血气染红的海水，遍地的残肢断骸，血痕，肉沫随处可见。
鲲族之皇北溟忘渊最是厌血，北溟帝宫中，甚至北溟帝宫入口的附近都应该是不可能存在哪怕一丝一毫的血气。
为何会有血气眼前的这一幕告诉了他理由。
鲲族遇袭了？！鲲族可是第八圣灵的直系源族，而且在这个被封印的时代，还有着沧溟的权柄，数位仙王之上的老祖！
可就算是有如此条件，依旧变成了这般模样。
想到临行前那个女人对自己说的话。
“你是一定会死的，不过说不定会死的有意义。”
起初段穹还有些不信，但现在段穹信了，再待下去的话自己绝对会殒命于此，得逃。
段穹瞟了一眼玄川，却见他怔怔出神的看向前方。
段穹皱了皱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呼吸一滞。
一个娇小玲珑的蓝色身影立于尸堆中，碧蓝的长发遮挡住她大半的面容仅余一丝侧颜在外，周身是澄澈的清水。
他一尘不染，如清莲一般，在这满是被鲜血充斥的海水中格外的醒目。
“好⋯⋯美⋯⋯”段穹失神说道。
虽然只有不完整的侧颜，但却能死死地将他的注意力聚在那里，不动分毫。
这不仅仅是容貌和气质的缘故，还有更深的一层原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仿佛来自生命深处的渴求与躁动。
“啊⋯⋯好像又有人了。”忘渊察觉到传来的目光缓缓转身。
足矣祸世的绝美之颜逐渐呈现在两龙一神的视野中。
可当忘渊传递转过身来的时候，三人眼中却倒映出了恐惧的神色。
没有任何理由，不知因何而起，深入灵魂的恐惧。
在看到忘渊真颜的那一瞬间，无形的恐惧从心间蔓延开了，一同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扭曲感和混乱感，很难受。
明明没有什么事发生，但是却难受到让人崩溃。
“你们⋯⋯是谁？和刚才的⋯⋯不一样。”忘渊缓缓抬眸，目光触及段穹三人的时候，三人的身体已经那些神族傀儡竟然逐渐瓦解消失。
那把青色竹伞散发的光晕形同虚设，转瞬间便彻底消失了，连同他们留下的气息一起被抹去，一丝痕迹都未能留下。
忘渊垂眸，樱唇微启，宛如梦呓：“虚⋯⋯无⋯⋯”
忘渊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白嫩的小手：“力量⋯⋯散了⋯⋯为什么？”
“⋯⋯”忘渊无言，右手一拂精美的蓝玉长剑—祸溟在其身前显现。
忘渊抬起左手随后张开，一个半黑半白，宛如天平的事物在掌心缓缓浮现。
忘渊看着半黑半白的天平徐徐开口：“秩⋯⋯序⋯⋯的⋯⋯权⋯⋯柄⋯⋯”
忘渊勾了勾手指，祸溟随之飘入忘渊手中。
“连同‘秩序’一起融合吧。”
祸溟映射出柔和的蓝光照射到天平上，蓝光接引着‘秩序’向祸溟靠近，与祸溟相融。
‘秩序’的权柄接触到祸溟化为一缕缕黑白交缠的光丝缠在祸溟的剑身与之缓缓相融合在一起。
用的时间不长，权柄相融一般不难，只是需要时间。‘沧溟’和‘秩序’又是极为相适权柄，自然不用太多的时间就可以初步融合成功了，剩下的只能靠时间慢慢磨了。
“想要⋯⋯感情⋯⋯需要⋯⋯秩序的⋯⋯数据⋯⋯”
忘渊手持祸溟，向着段穹消失的地方遥遥一点。
“虚无⋯⋯重构存在。”
话音落下，段穹和玄川的身影逐渐在忘渊眼前凝结重现。
忘渊思索片刻，随即挥剑，长剑带起一片绚丽的蓝色剑幕阻隔在忘渊身前。
不能再被看到了，不然⋯⋯又会死的。
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每个生灵见到他都会死掉，就算是自己的子民看到自己的时候亦是如此。不过⋯⋯欸？
忘渊歪了歪头，是谁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的？他好像⋯⋯想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赤明呢？刚进这里赤明就不见了？”玄川皱眉道。
“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注意一下自己少了什么东西吧。”段穹微颤的声音传来，玄川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了？！除了自己这个人和身上龙鳞幻化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了，长久以来攒下的资源，法宝都没有了。
“话说⋯⋯玄川，赤明是谁？”段穹幽幽问道。
“赤明就是⋯⋯欸？”玄川一顿，对啊，赤明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名字？
“到底为什么？”段穹皱眉，他好像忘了些什么却又好像没忘。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缥缈的声音响起，循着声音定睛望去，一个堪堪一米身高的娇小身影映在蓝色的剑幕上。
“你是⋯⋯”
一丝痛苦之意在段穹脸上浮现，转瞬即逝。段穹紧紧盯着剑幕下身影的主人，不安，恐惧，还有类似失重的不适感不断涌现。
“我是北溟忘渊，百年前即位的鲲族之皇。”忘渊回答道。
“啊，对了。那边的小龙我有个东西给你看。”忘渊屈指一弹，一道流光闪过，玄川面前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一个虚幻的光幕展开。
光幕中，一个身穿玄色战甲的龙族青年与玄川一同生活，完成了一次次任务，总是叫着玄川⋯⋯老大。
一旁的段穹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身体猛地一僵。
“他是⋯⋯”玄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肯定他绝对不认识画面中的那个龙族青年，但是那个青年太让他感到熟悉了，就好像他们一起生活过千年一般。
“他就是赤明⋯⋯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你的兄弟。”忘渊徐徐说道。
“什⋯⋯”
“走！”不等玄川做出什么反应，段穹已经拉住了他的手向着帝宫的入口处逃去。
“为什么要逃？明明根本就逃不了。”忘渊歪了歪头，心中不解。
他的修为是仙王，那两个人应该是知道以他的实力，他们根本就逃不了。乖乖等死不好吗？
“算了，不管他们了。先试试可不可以吧。”忘渊低声呢喃。
刚才通过解析他们的情感波动，忘渊已经推导出来了其中一种情绪的秩序了。
“不知道恐惧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
“段穹，我还有事要问，而且我的任务也⋯⋯”
“别管你那什么任务了，这可比死亡还要绝望啊！”段穹头也不回的道。
“那家伙是虚无生灵，如果被虚无生灵杀死的话，我们的存在会被抹消的。你说的那个赤明应该就是死在他手上所以才会⋯⋯”
段穹语气一顿，想到玄川现在的心情不再言语。
“等等，段穹。”玄川似乎发现了什么道。
“什么？”
“我们好像是在回去吧。”
段穹一惊，定睛一看前方正是北溟帝宫的入口。
本来，本来他们已经从这入口出去了啊。为什么自己的前方还是这个该死的入口。
容不得段穹多想，段穹当即就想停下身体，但是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
身体被强行‘拖’到北溟帝宫的入口前，眼看就要进去的时候段穹的其他却停下来，玄川也在身旁停了下来。
身体还是不能控制。段穹脸上刚浮现的一点喜意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两人的身体又动了。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入口。
“呼吼—你们回来了啊。”
“真是抱歉啊，你们⋯⋯又要死一次了。”忘渊轻声说道。
话音落下，段穹与玄川瞬间化为齑粉，一个彩色的光团落入忘渊手中。
“这就是他们的⋯⋯感情吗？”忘渊自语。小手轻轻一拍将其拍入体内。
啪嗒！
一滴晶莹的泪形水晶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渊⋯⋯哥⋯⋯”
噗呲！
淡金色的圣血从身体中涌出，却没有融入海水中而是缓缓向下滴落，发出了嘀嗒嘀嗒的响声。
数十根暗红色的锥枪不知何时出现洞穿了忘渊的身躯。
“是⋯⋯谁⋯⋯”
一缕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被忘渊感知到，忘渊循着气息扭头望去。
噗呲！
忘渊的眼眶中又是多出了两根暗红锥枪。
“直到受伤才感知到了气息，是虚无生灵吗？但是就算是虚无生灵有‘沧溟’的存在也应该能感知到啊。”
“而且，为什么⋯⋯‘虚无’权柄也没有感受的。”
呯！
忘渊应声倒下，淡金色的圣血还在从伤口处汩汩流出，祸溟被忘渊握在手中剑身静静的躺在地上。
“好⋯⋯累⋯⋯为什么会这么⋯⋯累⋯⋯”
忘渊缓缓阖目，昏了过去。
一道流光悄然落至忘渊身旁。
一个高挑的身影静静的看着忘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身影动了。那身影的主人俯下身来，抬起一只手向忘渊伸去。
虚空开始荡漾，忘渊身下出现了一个银色的法阵，一同出现还有狂暴的空间之力。
忘渊周身涌动起银色的空间之力，狂暴的空间之力下，那快要触及忘渊的手指瞬间被绞杀成了虚无。
那身影像是吃痛一般缩回了手。下一刻，一抹银光闪过，忘渊消失了。只留下了片缕的气息。
“⋯⋯是祂吗⋯⋯也好⋯⋯”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阻止不了的，我和他之间⋯⋯”
“我们终将会相遇的⋯⋯”
⋯⋯
扭曲的时空中，一颗彩色巨卵疯狂汲取着各个时空中逸散的神息反哺给卵内孕育的生灵。
巨卵上方的空间突然裂开一个口子，身负重伤昏迷的忘渊从中坠落咂到了巨卵上，淡金色的圣血洒落的蛋壳上。
咔！
巨卵上浮现出一条裂纹。紧接着，裂纹如蛛网般迅速爬满蛋壳，几块蛋壳碎片崩落。
一道彩色身影从巨卵的缺口处缓缓走出。
肤若凝脂，眸似星辰，体态娇小可人，面容精致绝美，额间长有两根琉璃小角，三千青丝如瀑般散下，金色的瞳孔中带着些许好奇与懵懂，俨然是一副涉世未深，不谙世事的绝色少女想像。
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着片缕的娇躯，心念一动，散发着彩色光晕的龙鳞裹住娇躯，遮挡住乍现的春光。
少女玉手一挥，周围扭曲混乱的时空竟在此刻渐渐平息，稳定下来。
巨卵碎了，忘渊静静的躺在巨卵碎片上，少女转身欣赏他这狼狈的姿态，唇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未知⋯⋯虚无⋯⋯权柄⋯⋯秩序⋯⋯真是好久不见了⋯⋯北溟忘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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