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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回乡

    踏进院子。黄安看着打开的门。

    “妈”黄安的叫了一下。声音很大。在黄安的妈妈并不在家。

    听到声音。黄安的姐姐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黄安满脸的惊喜。:“毛回来了安。喂呀,长高了唉。变白了,也瘦了。”

    “嘿嘿~姐,妈呢,”

    “妈,弄猪菜去了。”

    “~哦~”黄安有些失望。但是想着一会儿就能看到妈,就屏蔽了这种感觉。:“囊个,家里还在喂猪嘛”。前段时间我不是打电话回来说不要喂猪了吗?

    “我们妈,你还不晓得吗?她要喂,你能怎么办。”

    想想自己老妈的性格。黄安也无话可说。惹不起啊。

    和老姐打听了一下了吗?在哪个园子里弄猪菜?黄安把行李放进堂屋之后就往园子里去了。

    走出家没多远。那就看见了自己的妈妈,正把一大篓的红薯藤,放在一个黄安又一个叔父的龙门口的石台子上歇气。看到儿子回来了。黄妈很高兴。也很开心。一边歇着一边拍着自己的儿子:“瘦了,瘦了。”

    黄安真的不知道老妈的思路究竟是往哪里去的?自己哪里瘦了?

    黄安准备背上竹楼,把红薯藤往家里背。却被黄妈严厉的拒绝了。黄安这么好的衣服就不要弄脏了。黄妈把黄安赶走了。黄安只能跟着老妈屁股后面。你妈一背篓红薯藤往家里面背。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

    回到家里。老姐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今天收拾了一下桌子。老姐把菜都端上桌子了。这是在农村,很少见。因为在农村只有出门还有回家的时候才会这样做。

    黄安被禁锢了。什么东西都插不上手。本来黄安打算自己去喂猪的。结果被老妈赶到一边去。

    早饭中黄妈一边吃饭一边嘴巴不停的问着黄安的过往的一年。

    虽然今年黄安一直都有,往家里面打电话。但是眼睛看不见。也不知道黄安有没有撒谎。给自己争气的儿子回来了,黄妈自然开心不已。今天的农活都不打算出去干。还说着一会儿要去赶集,去买菜。

    黄安在村子里,去年的时候,口碑确实很差。说这个孩子太调皮了,一个人在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把黄妈给担心的。但是从黄安第一次把钱打回家后,黄安在村子里的名声就开始慢慢的回转了。甚至有看不顺眼的,还说黄安在外面肯定是干坏事的。这样的话语传到我妈的耳朵里,也让黄妈有些担心。所以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黄妈和黄安的爸爸都是一再叮嘱黄安,不准在外面干坏事。

    而黄安在酒吧唱歌的这件事情。黄安从来没有想家里面吐露过任何消息。在农村长大的黄安深刻的知道。村子里有红眼的人。这些人的嘴巴很毒。就说白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这年头酒吧,KTV这些地方都不是,村子里人口中的好地方,这些地方给村子里的人的印象都是很乱的地方,所以黄安并没有向家里面吐露。原因吗就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自己。

    这次回到家之后,黄安是打算向自己的爸妈说明自己的情况的。从自己的大书包里取出自己带给家人的礼物。黄安开始口述自己一年在BJ的经历。

    我自己现在在BJ唱歌。酒吧的老板跟自己是很好的关系。还拜了一个音乐老师。马上就要发行专辑了。且还从包里拿出一张专辑作为证明。但是黄安显然忘记。自己的父母对于娱乐圈的消息,基本上是自主屏蔽的。完全都没有关注过。而且自己的家里并没有播放专辑的设备。

    随着老妈一声一声的问责,黄安也只能一点一点的讲出自己对娱乐圈的了解。说着自己是先到饭店做服务员,然后认识了一个乐器店的老板。然后又是怎么一步一步的到了今天。当然自己做梦的那些事情没有给自己的母亲听。基本上都是报喜不报忧。老妈听到黄安在面馆给别人把端盘子,虽然知道自己儿子在电话里也没讲过。要是听到自己儿子讲述他在BJ的一天又一天。听了他讲到面馆的工作。黄妈心疼的都要一下。后来听到黄安认识吗?在酒吧唱歌的时候,表情严肃并且勒令黄安不准再去BJ。家里面不少,你一口饭吃。今年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哪里都不准去。过完年之后,打算让去他亲三姑姑那里,让黄安三姑姑帮忙找个厂,学个手艺上班。

    对于这个时代的农村来说,许多的父母来说,酒吧这地方是很混乱,吸毒,打架,喝酒。色情等等不好的词都与酒吧关于很密切。

    黄安也在解释自己所在的七八跟那些KTV的不同。黄安我一再坚持,黄妈说让黄安去找姑姑,去厂里上班。黄安还在解释。黄安听到黄安解释,看着被勾了魂的贼心不死的黄安还在解释。丢下一句,反正哪里去?你在家呆。有什么事?等你爸回来你跟他说。

    黄安没招了,自己的老妈就是自己家的皇帝。家里面掌管的经济大权的女皇。看着黄安给老爸买的一条中华烟。熟落了,黄安一顿说他乱花钱。看着给老姐买的学习复读机。黄妈并没有说什么。我给自己买的衣服裤子。黄妈面上虽然你那是高兴的表情。反而责备到黄安乱花钱。特别是看到这些服装用品上面的价格的时候。一通发火之后,开始教自己的儿子家教。教育了好一阵子黄安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

    吃过饭后,黄妈背着按老家赶集必备的小背篼,从自己藏钱的地方那两百块。赶集去,买东西去。

    老姐,面对气场全开的黄妈。早就抱着复读机和黄安给的礼物,给了一个老弟,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回自己房间了。直到黄安的老妈出门赶集的之后,才从房间里出来。

    黄安兜里面有钱。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姐姐。这两年姐姐的经济虽然有些改善,但也没有出现太多的感应改善。黄安自然是大手挥,从兜里面拿出来1000块钱给了自己的姐姐,让她自己花,放心的话,告诉自己的姐姐,她以后的学费,生活费自己了,自己包了。”

    黄安的姐姐在重庆读高中。而且凭自己考上的CQ市重点高中。是黄安一家的骄傲。

    黄安的爷爷有些重男轻女。自己的几个孙子自然是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给黄安几个兄弟。黄爷爷对黄安的几个堂姐,确实非常的吝啬。在黄安小的时候爷爷手中的糖果和零钱咱就都只给黄安的这些堂哥和弟弟。至于堂姐,这些人从来就没有在黄安爷爷手里拿到过一毛钱。

    爷爷的不公。导致了黄安的叔叔对女儿特别好。对儿子讲究的是棍棒出孝子。

    黄安的姐姐和黄安的几个堂姐都很争气。说起来也怪黄安一家,安的这些哥哥就没有一个上大学。王安的这些堂姐和姐姐们,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准备上大学了。即便是成绩不好的他大堂姐。也考上了师范大学。

    至于黄安的几个堂哥,早就不读书了,去外面打工了。

    在2003年。1000块钱对于黄安的家中都算是一笔很大的钱了。黄安给递过来的1000钱。可是把黄安的姐姐给吓了一跳。但当黄安又从包里掏出来一沓钞票之后,黄安的姐姐就不再说什么了。把钱收好了。黄安告诉自己的姐姐。自己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他钱的。但是黄安也不是完全没有条件的。就一个条要好好的学习。你将来考一个重点大学,给自己爸妈长脸。

    老姐对于这个条件,一口就答应下来了。老姐对自己的成绩一向就很有信心。小学开始一直就是班级里面的前两名。小学到初中黄安从爸妈和老姐的对话中,就知道自己的姐姐成绩可好了。在重点中学班级里面都是从来就没有出过前十名。而黄安初中成绩不好,没少招收到自己姐姐的成绩打击。

    黄安初一的时候还想自己努力一下。争取有一个好的成绩。但是成绩一直都不理解。初二初三黄安慢慢的就丧失了对成绩的渴望。变得不爱学习。那时候的脑海里就是等自己16岁之后就出去打工挣钱去了。每天在课堂里调皮捣蛋。是被班主任老师罚站和罚蹲马步的

    常备人员之一。

    初中毕业之后,黄安有了身份证。心自然就更加静不下来了。在家里待了十几天。黄安就跟着自己的三姑父去BJ工地上打小工了。

    在BJ。黄安对于金钱,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在工地拿到一千多块钱的工资以后,黄安就一个人开始在BJ寻找财富之路。

    真正让黄安蜕变的是那一场长达20年的电影。那个满心遗憾,那个郁郁不得志的身影。以及那个黄安内心的感受。让黄安几乎拥有了梦中那个黄安的几十多年的阅历。

    黄安把梦做完整之后,并不再做梦之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整理的那个梦的主人公的经历。开始有计划的调整自己的生活。

    穷养儿子,富养女。黄安希望能尽自己的能耐,让自己的姐姐过得好一些。把钱给姐姐之后,黄安就去了黄安小叔家看自己爷爷。

    爷爷精神很好。抱着他那个大烟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院子里黄安大堂哥的儿子。笑容就没断过。

    给了爷爷500块钱,一罐蜂蜜,黄安在爷爷的椅子旁边蹲了一会。从堂弟那里知道小叔和小婶去工地上班了。黄安给了还没有上初中的堂弟十块钱。说他和妹妹一个五块钱。黄俊一手拿着十块钱,一首牵着才六岁的妹妹屁颠屁颠的就往村里小店跑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让爷爷一顿说道。黄安爷爷对黄安黄安给堂妹和黄俊的钱一样有意见。对于爷爷这个重男轻女的倾向,黄安没有资格去说话。黄安毕竟是受过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自己现在有能力,也有钱了。对于爷爷的倾向和说道。黄安也不出声反驳,只是听他说,说累了,就不说了。爷爷又开始了他的敦敦教诲。告诉黄安自己当年的故事。自己打过RB人。也打个国民党。虽然他的故事没有黄安姥爷的故事厉害。但黄安还是愿意花费时间听老爷子们的念叨。以前黄安的爷爷要给自己念这些经。黄安早就不耐烦跑掉了。但是看过了长达20年的电影后。深刻领会和领教了那个黄安的情绪后。这时候的黄安已经可以停下脚步。蹲在自己爷爷身边听他讲,听他说,等着他说累。

    说起黄安的爷爷们。黄安六姥爷更是声音如炮仗,经常吓唬小孩子。更是打过小RB,打过共产党。又打过国民党,还打过美国佬的存在。黄安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去姥爷家走亲戚的时候。自己摔疼了哭的不停的时候,黄安的六老爷一句不准哭了。黄安就被吓得不敢哭。

    黄安腿都快蹲麻了。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爷爷的一直唠叨。最后只能找了个借口说回家一下。才逃脱了催残。最后在在这到爷爷一句去吧,像个兔子一样往家里跑了。

    下午黄安的妈妈,没有再给黄安上政治课,黄安坐了两天的车。也是累的不行。还不到中午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呼呼的睡了。等到醒来的时候,是老妈叫自己吃饭。

    黄安蒙蒙胧胧的起来后,就听见自己的老妈张大的嗓门。呼叫着自己爸爸的名字。:“振邦~吃饭了——”

    “来~了/”

    刚走到大厅。我听见老爸在回来的路上唱着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声音。

    见到黄安:“二毛,醒了啊。吃饭了。”

    一张大桌子上。黄安的爸爸妈妈,姐姐爷爷,还有两双堂弟妹。也坐上桌子吃饭了。今天黄安一家吃饭比较早。加上黄安回来了,老妈去叫了黄安的爷爷过来吃饭了。而这几个年纪才七八岁的堂弟妹。自然也在吃饭的范围之。这些年年改革开放的风总算是吹到了黄安的家乡。得益于改革开放。里面很多出去打工的人都把钱带回家里面了。家乡里的各个人家的生活都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父亲和家里面叔叔伯伯的矛盾也得到了缓解。

    黄安的叔叔,伯伯和黄安一家曾经闹过矛盾。主要原因还是钱和物质少造成的。这几年生活水平上来了,矛盾自然就少了。但不论父母和叔叔伯伯,他们再怎么有矛盾。对于后辈,

    对于后一代这些叔叔,伯伯,姑姑们,黄安的这些叔叔,伯伯,姑姑都是平等对待的。黄安的老爸可以随时教育黄安的那个已经结婚并且有孩子了的大堂哥。而且黄安的大堂哥连一句屁话都不敢放。而黄安自己小时候被棍棒教育的时候,虽然被叔叔伯伯们护住过。但对于叔叔伯伯们的教育也不敢反驳。黄安曾经也反驳过自己的叔叔,伯伯对自己的教育。但当黄安的老妈和老爸听到过之后,在一通棍棒之下。在很小的时候黄安那就学会了,听话。知道很多东西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小孩子嘛,吃饭就是吃的快。饭吃饱了,就把碗放进厨房,就又跑出去玩了。黄安的爷爷牙口不是特别好。今天姐姐做的的饭有点软。爷爷吃完并且去遛弯之后,黄安然后就是上老爸的课。

    在黄爸的问询之下。黄安只能把今天上午对老妈的话,又更加细致,重复了一遍。又听了一遍黄安对将来规划之后,黄安的老爸并没有向老妈一样直接粗暴的打断了黄安的规划。只是说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并且重复了好几遍。黄安承诺自己不乱搞,不犯法,不犯罪,不吸毒。等等话语。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黄妈也在黄爸的宽慰之下。表示同意黄安对自己人生的规划。不再反对黄安去BJ。

    至于黄安说了不要再养猪这些话,换来的则是老妈一通臭骂。说你给我钱啊,我不养猪。你哥今年结婚。哪来的钱?你给我多少钱啊?

    黄安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一千多块钱。不敢再说话了。还是跟老妈定下来约定。自己每个月给他500块钱,让他不要养了。他还要养猪的话,自己就不给老妈钱,”黄妈最开始并不同意。最后黄安只能来了一句。要是还要养,那我以后在外面挣钱我就乱花,一毛钱不剩。也不敢家里打钱了,黄妈表示只要你每个月能给我打钱,我明年就不养猪了。

    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黄安又晒黑了。开玩笑。在老姐去学校之后,黄安就包揽了家里面所有的家务事。事情干完了之后,帮自己的叔叔,伯伯,舅舅们。打谷子。开玩笑,叔叔伯伯帮你把你们自己家的谷子收完了之后,你敢不去回帮人家,

    人多力量大。黄安十六七岁。是不让挑谷子的。但是割稻子,包括打谷子这些活肯定是逃不掉的。

    到了收获季节。基本上饭都是几个叔叔婶婶们做。基本上就是男的去田里。女性在家里面晒稻子。做家务。喂猪等等。

    叔叔,伯伯,婶婶问黄安工作,黄安三缄其口。只是说自己在BJ一家音乐公司上班。黄安实在是害怕,害怕这些叔叔伯伯们让自己再解释一遍,自己在黄BJ的生涯了。

    要是让刘宏和方老师几人,那如今黄安穿着老爸的衣服,在田里干活的模样。肯定认不出来这个人,就是他们生活中认识的那个黄安了。

    在家里待了不到15天。谷子都还没收完刘宏的电话就想不停。基本上三天两头就是快点回BJ。说专辑准备上架了。让他回来准备宣传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