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冷对千夫指
南疆
土地究竟有多辽阔，难以丈量。
曾听人说起，普通人一生之中，最多见识过两三个国家的风景。
每个势力之间范围大小不一，有的政权历千百年而经久不衰，有的只如昙花一现，便会隐没。
其中最小的国家领域，至少拥有十万里的土地。
而那些庞然大物，城池遍布，南北相接，疆土纵横几百万里也并不罕见。
凡人之一生，犹如蜉蝣寄于世。根本难以窥见这个世界的全貌。
即便是修士，肉身超凡，可以规避一定的生老病死。但终究不是长生，无法遍览山河景色，与世长存。
王澈骑着一头黑牛，在山林里穿行。
这是一只异兽，四肢健壮，肌肉隆起，头顶有三只角，闪烁着乌黑光泽。其中一只被王澈掰折，只剩下一半。
坐在牛背上，四周景色飞速倒退，王澈不由感叹：“虽然骑着一头牛并不好看，但省力许多...”
急速飞驰电掣，这头异兽以速度擅长，一日可行六千里。
此刻它苦着脸，将一切阻挡全部用蛮力撞碎。
背上这个少年仿佛“动物杀手”，根本无法摆脱，只用任由其驱使。
树叶晶莹，绿草青翠，不远处隐约可见，一片开阔地带。
影影绰绰，有零星人影进出那座小镇之中。
王澈翻身下牛，动作矫健敏捷，拍了拍牛头道：“回去吧，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黑牛如获大赦，都没多看他一眼，四蹄如飞，卷起一路尘烟，消失在密林深处。
王澈无语摇了摇头，还真是有些留恋山脉中时光，与异兽同存，吃喝不愁的日子。
远方。
烈日高照下，农夫在田地里收成，汗水混杂体味滴入肥沃的土地里。
来年春种，又再劳作。
普通人的一生光阴，大部分都献给这片土地。
王澈身形消瘦，眉目清秀。红润晶莹的皮肤带着一丝稚嫩，目中清澈而有神，走进这里。
吴镇当中，人口大约十几万，这里处于凉国的管辖。
然而顾名思义，这座小镇里，吴姓之人，在此传承，血脉遍地。
行走在街道中，叫卖喊买之声不绝于耳，路边的商贩散卖着刚收来的粮食，小摊之上，摆放着精美的手工作件。
一派烟火气息，远离山野，让王澈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在路边采买了一些滋补品，还有一只精美发簪，王澈打算带回去一点礼物给老爷子。
“也不知道这个罗雪会不会喜欢。”嘴里咕哝着，手里拿着玉钗，他心中在想，这个东西对于小妮子来说，是否太早了一点。
在这里生活久了，也了解一些当代习俗。
年纪十六的女人，就算及笄，可以出嫁。
由于接触的人和事物有限，大部分人都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与同乡人结婚生子，安生度日。
“你看见过我的孙女吗...”王澈走着，袖子突然被一把拉住。
眼前是一个约莫七八十岁的老人，白发苍苍，但却一副乱糟糟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身下铺了一卷凉席，上面常年磨损，有些油亮的黑色物质。
老人身上也传来阵阵体臭，像是屎尿屁混杂的难言之味，让王澈不由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他的精神仿佛有些失常，浑浊眼神里没有色彩，嘴里一直嚷嚷念叨着这句话，声音渐弱，不仔细听都很难辨别他的意思。
“您的孙女是什么人？”拽住袖子的手渐渐垂下，这个动作仿佛消耗了老人巨大精力，他重新躺回凉席，眼皮低垂下去，一声不吭。
“去去去，别挡着我在这做生意。”声音传来，一位商贩对着老人叫喝，推着铺子车站在王澈面前。
“小伙子，要不要尝尝这里的包子，百年老字号，传承一家别处难寻”
“来几个”
不管是不是拙劣的骗术，或者另有隐情。
看到这样的人间疾苦，王澈很难无动于衷。买下了几个肉包放在老人身下，轻声说道：“大爷，你说的孙女是谁，叫什么名字？”
然而老人像是没听见，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查探了一下还存在的呼吸，王澈无言，等了半晌后，只能转身离去。
片刻后，他又转身回来，挑了个没人看到的间隙，将一些碎银放在老人身下，随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吴镇不大，但也算近百里最繁华之地，正值午时，王澈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要了一些热菜，点了一壶温茶，静静坐在靠窗的位置。
在山林中过得可以说是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野兽肉质虽然味美，但没有调料，吃多了也容易腻，王澈还是决定改善一下口味。
再然后便打算返回到张家村之中，消失了这么久，已经可以料想，张爷爷肯定十分担心。
“你们听说了吗，阴山出土了一处遗迹，有大量的灵宝出世！”
“有所耳闻，听说那里有阵法遮掩，一直都未被发现。”
“据说吴家人最初赶到，但是却被什么阻挡住，仅在遗迹外围挖掘出一些命石和灵药”
隔壁一座有人低声讨论。
王澈现在神识相当敏锐，那是一种无须主动洞察的能力，无需刻意，周围的轻声议论都被他尽收耳底。
“每处遗迹都有流传下来的珍宝，真是让人眼热。”
这几位散修在人群中，相同普通，几乎无人察觉。另外一人开口道：“唉，可惜，那里已经被吴家人封堵，外人根本无可进入，无法窥取仙缘。”
几人都觉得可惜，摇头叹气。
任何一件灵宝都是极为稀罕之物，对于修士来说，是一种值得豁出性命拼搏的珍宝。
而在南疆这处极为神秘之地，传说中，上古战场在这里开启，一些人物在此处陨落，宫殿在这里湮灭。
青山绿水间埋葬了上古的遗迹。
遗迹极为罕见，每一次现世都能引大批修士前来，连遥远的东方据说都有人特地赶来此处，寻求机缘。
之前还掀起来一股“掘土热”。
连各大势力都整日巡游，将范围内的土地都翻个遍，只为找到尘封的东西。
据说，五煞门便是在“掘土热”之中成长起来，他们早期寻到一处遗迹，里面珍藏遥远时代流传下来的门派底蕴。从此五煞门一飞冲天，势不可挡，成为凉国中一股不小的势力。
而此刻，百里之内，居然出土了一片遗迹。可以料想，这里马上将成为是非之地，仅仅一个吴家小镇的势力，恐怕难以将所有独吞。
王澈有些意动，面前这几个人散发的神力很弱，能感应到几人都是通脉境初期的修为，估计连“中脉”这第一境都没有修圆满。
连他们这样的散修都听闻了这个消息。
看来这个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
王澈很想去见识那片遗迹所在，碰一碰机缘。他如今的修行实在太缓慢，让他苦恼。
每次所修炼得来的灵气都被黑色漩涡所吞噬，再次吐出精纯神力，但数量，却不如先前的十分之一。
这样修行虽然根基很好，但太过缓慢。王澈想要借助那些灵药，圣禽血肉之力，再次使自己修为腾飞。
然而，以自己目前通脉第五境的修为，他没有信心去应对各大势力，在他们手里夺取机缘。
再次细听了片刻，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东西。
王澈站起身来，从这里离去。
行走在熙攘人群中，王澈忍不住陷入纠结，究竟是先返回村中，还是去见识下那难得一见的出土遗迹。
“砰”正在思索间，一个身影撞到了他，却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就消失在人群中。
“这个人，呃...”
王澈觉得有些怪异，刚才经过的人影，似乎气息有些奇怪，但具体那里不同，他也很难说得出来。
“小贼站住，往哪里跑！”
四周的人群突然如潮水般散开，街道中心冲出一群人。个个骑着异兽，披坚执锐，杀气沸腾，仿佛在追赶什么人。
为首之人是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与王澈相同年纪。她肌肤雪白，长相普通，却有一股难言的神傲之韵。
“把东西交出来”
人群散开，王澈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几把利刃就对准了他。
为首女子大声对他呼喝，眼神里不加掩饰的厌恶。
“小姐，不必与他多说，直接拿下回府严刑拷打即可。”
一人开口，身着冷硬铁甲，矛头寒光闪闪，直接指在王澈眉心两尺外。
“连吴家的东西都敢偷盗，真是嫌命长了。”骑士一声冷哼，看向他目光没有怒火，只有一种看着死人的冷漠。
“你是说，我偷你们东西了？”
飞来横祸，王澈相当无言。但这几人的态度根本就没有给他留解释的空间，似乎已经将他认定为贼。
“还给我装傻充愣。”女子开口，坐在一头高大异兽身上，俯视着眼前的人，她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
“认罪自缚，斩去手脚，我可以留下你的性命”
她的语气寒冷，没有商量的余地。
人群纷纷噤声，都躲在十米开外，看向王澈的眼光都是满满厌恶。
“敢在吴镇偷吴家的东西，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年纪轻轻，模样这么俊俏的小伙，怎么想不开去做贼呢...”
一位三十岁左右风韵动人的妇女开口，看向王澈的目光满是异彩，片刻后又变成了可惜。轻声嘟囔道
“真要有难处，可以跟姐姐说嘛...”
“哼，知人知面难知心，吴家说他是贼，他一定就是贼！”
“对，没错。”
“杀了他！”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随后众人如被点燃般，群情激奋，高喊：“杀了他”
“杀了他！”
骑士们露出诡异的微笑，仿佛很享受这种人声鼎沸的喧闹，犹如在万众瞩目下荣耀行刑的行刑官。
土地究竟有多辽阔，难以丈量。
曾听人说起，普通人一生之中，最多见识过两三个国家的风景。
每个势力之间范围大小不一，有的政权历千百年而经久不衰，有的只如昙花一现，便会隐没。
其中最小的国家领域，至少拥有十万里的土地。
而那些庞然大物，城池遍布，南北相接，疆土纵横几百万里也并不罕见。
凡人之一生，犹如蜉蝣寄于世。根本难以窥见这个世界的全貌。
即便是修士，肉身超凡，可以规避一定的生老病死。但终究不是长生，无法遍览山河景色，与世长存。
王澈骑着一头黑牛，在山林里穿行。
这是一只异兽，四肢健壮，肌肉隆起，头顶有三只角，闪烁着乌黑光泽。其中一只被王澈掰折，只剩下一半。
坐在牛背上，四周景色飞速倒退，王澈不由感叹：“虽然骑着一头牛并不好看，但省力许多...”
急速飞驰电掣，这头异兽以速度擅长，一日可行六千里。
此刻它苦着脸，将一切阻挡全部用蛮力撞碎。
背上这个少年仿佛“动物杀手”，根本无法摆脱，只用任由其驱使。
树叶晶莹，绿草青翠，不远处隐约可见，一片开阔地带。
影影绰绰，有零星人影进出那座小镇之中。
王澈翻身下牛，动作矫健敏捷，拍了拍牛头道：“回去吧，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黑牛如获大赦，都没多看他一眼，四蹄如飞，卷起一路尘烟，消失在密林深处。
王澈无语摇了摇头，还真是有些留恋山脉中时光，与异兽同存，吃喝不愁的日子。
远方。
烈日高照下，农夫在田地里收成，汗水混杂体味滴入肥沃的土地里。
来年春种，又再劳作。
普通人的一生光阴，大部分都献给这片土地。
王澈身形消瘦，眉目清秀。红润晶莹的皮肤带着一丝稚嫩，目中清澈而有神，走进这里。
吴镇当中，人口大约十几万，这里处于凉国的管辖。
然而顾名思义，这座小镇里，吴姓之人，在此传承，血脉遍地。
行走在街道中，叫卖喊买之声不绝于耳，路边的商贩散卖着刚收来的粮食，小摊之上，摆放着精美的手工作件。
一派烟火气息，远离山野，让王澈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在路边采买了一些滋补品，还有一只精美发簪，王澈打算带回去一点礼物给老爷子。
“也不知道这个罗雪会不会喜欢。”嘴里咕哝着，手里拿着玉钗，他心中在想，这个东西对于小妮子来说，是否太早了一点。
在这里生活久了，也了解一些当代习俗。
年纪十六的女人，就算及笄，可以出嫁。
由于接触的人和事物有限，大部分人都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与同乡人结婚生子，安生度日。
“你看见过我的孙女吗...”王澈走着，袖子突然被一把拉住。
眼前是一个约莫七八十岁的老人，白发苍苍，但却一副乱糟糟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身下铺了一卷凉席，上面常年磨损，有些油亮的黑色物质。
老人身上也传来阵阵体臭，像是屎尿屁混杂的难言之味，让王澈不由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他的精神仿佛有些失常，浑浊眼神里没有色彩，嘴里一直嚷嚷念叨着这句话，声音渐弱，不仔细听都很难辨别他的意思。
“您的孙女是什么人？”拽住袖子的手渐渐垂下，这个动作仿佛消耗了老人巨大精力，他重新躺回凉席，眼皮低垂下去，一声不吭。
“去去去，别挡着我在这做生意。”声音传来，一位商贩对着老人叫喝，推着铺子车站在王澈面前。
“小伙子，要不要尝尝这里的包子，百年老字号，传承一家别处难寻”
“来几个”
不管是不是拙劣的骗术，或者另有隐情。
看到这样的人间疾苦，王澈很难无动于衷。买下了几个肉包放在老人身下，轻声说道：“大爷，你说的孙女是谁，叫什么名字？”
然而老人像是没听见，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查探了一下还存在的呼吸，王澈无言，等了半晌后，只能转身离去。
片刻后，他又转身回来，挑了个没人看到的间隙，将一些碎银放在老人身下，随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吴镇不大，但也算近百里最繁华之地，正值午时，王澈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要了一些热菜，点了一壶温茶，静静坐在靠窗的位置。
在山林中过得可以说是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野兽肉质虽然味美，但没有调料，吃多了也容易腻，王澈还是决定改善一下口味。
再然后便打算返回到张家村之中，消失了这么久，已经可以料想，张爷爷肯定十分担心。
“你们听说了吗，阴山出土了一处遗迹，有大量的灵宝出世！”
“有所耳闻，听说那里有阵法遮掩，一直都未被发现。”
“据说吴家人最初赶到，但是却被什么阻挡住，仅在遗迹外围挖掘出一些命石和灵药”
隔壁一座有人低声讨论。
王澈现在神识相当敏锐，那是一种无须主动洞察的能力，无需刻意，周围的轻声议论都被他尽收耳底。
“每处遗迹都有流传下来的珍宝，真是让人眼热。”
这几位散修在人群中，相同普通，几乎无人察觉。另外一人开口道：“唉，可惜，那里已经被吴家人封堵，外人根本无可进入，无法窥取仙缘。”
几人都觉得可惜，摇头叹气。
任何一件灵宝都是极为稀罕之物，对于修士来说，是一种值得豁出性命拼搏的珍宝。
而在南疆这处极为神秘之地，传说中，上古战场在这里开启，一些人物在此处陨落，宫殿在这里湮灭。
青山绿水间埋葬了上古的遗迹。
遗迹极为罕见，每一次现世都能引大批修士前来，连遥远的东方据说都有人特地赶来此处，寻求机缘。
之前还掀起来一股“掘土热”。
连各大势力都整日巡游，将范围内的土地都翻个遍，只为找到尘封的东西。
据说，五煞门便是在“掘土热”之中成长起来，他们早期寻到一处遗迹，里面珍藏遥远时代流传下来的门派底蕴。从此五煞门一飞冲天，势不可挡，成为凉国中一股不小的势力。
而此刻，百里之内，居然出土了一片遗迹。可以料想，这里马上将成为是非之地，仅仅一个吴家小镇的势力，恐怕难以将所有独吞。
王澈有些意动，面前这几个人散发的神力很弱，能感应到几人都是通脉境初期的修为，估计连“中脉”这第一境都没有修圆满。
连他们这样的散修都听闻了这个消息。
看来这个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
王澈很想去见识那片遗迹所在，碰一碰机缘。他如今的修行实在太缓慢，让他苦恼。
每次所修炼得来的灵气都被黑色漩涡所吞噬，再次吐出精纯神力，但数量，却不如先前的十分之一。
这样修行虽然根基很好，但太过缓慢。王澈想要借助那些灵药，圣禽血肉之力，再次使自己修为腾飞。
然而，以自己目前通脉第五境的修为，他没有信心去应对各大势力，在他们手里夺取机缘。
再次细听了片刻，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东西。
王澈站起身来，从这里离去。
行走在熙攘人群中，王澈忍不住陷入纠结，究竟是先返回村中，还是去见识下那难得一见的出土遗迹。
“砰”正在思索间，一个身影撞到了他，却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就消失在人群中。
“这个人，呃...”
王澈觉得有些怪异，刚才经过的人影，似乎气息有些奇怪，但具体那里不同，他也很难说得出来。
“小贼站住，往哪里跑！”
四周的人群突然如潮水般散开，街道中心冲出一群人。个个骑着异兽，披坚执锐，杀气沸腾，仿佛在追赶什么人。
为首之人是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与王澈相同年纪。她肌肤雪白，长相普通，却有一股难言的神傲之韵。
“把东西交出来”
人群散开，王澈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几把利刃就对准了他。
为首女子大声对他呼喝，眼神里不加掩饰的厌恶。
“小姐，不必与他多说，直接拿下回府严刑拷打即可。”
一人开口，身着冷硬铁甲，矛头寒光闪闪，直接指在王澈眉心两尺外。
“连吴家的东西都敢偷盗，真是嫌命长了。”骑士一声冷哼，看向他目光没有怒火，只有一种看着死人的冷漠。
“你是说，我偷你们东西了？”
飞来横祸，王澈相当无言。但这几人的态度根本就没有给他留解释的空间，似乎已经将他认定为贼。
“还给我装傻充愣。”女子开口，坐在一头高大异兽身上，俯视着眼前的人，她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
“认罪自缚，斩去手脚，我可以留下你的性命”
她的语气寒冷，没有商量的余地。
人群纷纷噤声，都躲在十米开外，看向王澈的眼光都是满满厌恶。
“敢在吴镇偷吴家的东西，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年纪轻轻，模样这么俊俏的小伙，怎么想不开去做贼呢...”
一位三十岁左右风韵动人的妇女开口，看向王澈的目光满是异彩，片刻后又变成了可惜。轻声嘟囔道
“真要有难处，可以跟姐姐说嘛...”
“哼，知人知面难知心，吴家说他是贼，他一定就是贼！”
“对，没错。”
“杀了他！”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随后众人如被点燃般，群情激奋，高喊：“杀了他”
“杀了他！”
骑士们露出诡异的微笑，仿佛很享受这种人声鼎沸的喧闹，犹如在万众瞩目下荣耀行刑的行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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