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危机围拢
曹陶得意洋洋，仰天大笑之后。
“听令！”
“本将决定亲往追踪，捉拿凶手王炎，为魏丞相报仇雪恨！尔等押解此子，速速前往刑部羁押！”
吩咐已定，不待众禁军得令，就急于拨转马头，要向城外奔去。
“将军！”
身后一人忽然叫停曹陶，曹陶勒马转身，见是副将张策。也在马上，单臂执礼，“将军，丞相身亡，整个京城安危，都系将军一身。将军此时亲自出城追捕凶手，京城之内若是发生暴乱，没有将军坐镇，恐怕镇压不住。”
“还请将军驻守京城，不置京城于危难之中。”
众禁军齐道：“还请将军驻守京城，不置京城于危难之中！”
声音整齐划一，震天动地。街道上本就躲开的居民，都在各处屋角，偷偷露出双眼观瞧。
曹陶凝思片刻，觉得张策所言很有道理。
将军乃一军之主，起的不仅仅是领导全军的作用，更甚者，是威慑敌人，震誉全军的作用。
于此争权夺利的紧要关头，曹陶若是出城，被户部尚书等人知道，定会趁他不在京师的空挡，挟持天子，矫诏天下，诬陷他拥兵造反。
到时候，这满城的禁军，得不到他的消息，还有多少忠心效忠之人，尚未可知。
“张参将所言甚是，本将为了京城安危，确实一刻不能离开京城啊！”
曹陶眯眼捋須，面甚狡诈。虽然口口声声是为京城安危，但话音之中却无一丝大义凛然的严峻。
“末将愿代将军出城，追捕王炎！”
张策再拜，主动请缨。
“好！”曹陶赞道，“张参将真乃忠君爱国之士！”
他是个性格急躁之人，昨晚就已将自己想要代替丞相，执掌朝政的野心，告知手下几名参军。
并承诺成功之后，定让手下兵卫们，升官发财，提升俸禄。
但在此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做足了忠君爱国的面子，遣词造句，还是以家国为大。
“末将愿为将军分忧，使令即出，万死不辞！”
张策却似乎急于表明忠心，霍然下马，直接拜服在曹陶马下。
曹陶虽然心中责怪张策这般作为，但心中对张策言语中只忠于自己的忠心，还是大感自豪。
“张策听令！”
他勒紧战马，朗声命令道，“本将命你立刻前往骁骑营，领五十铁骑，追踪抓捕王炎！”
骁骑营就驻军京城东门附近。
张策领命，打马便疾驰而去。
曹陶望着疾驰而去的张策，欣喜骄傲，捋着胡须点头安慰。
那张策拐过街道一角，回首见无禁军踪迹，便缓下马速，寻着小道，向北去了。
这边曹陶又命数十禁军继续随在马后，向刑部进发。脸上骄傲不减，身体随着战马行路的起伏，而上下颠簸。
“刘参谋。”
曹陶硕大的脑袋，向左面微微侧转，“跟踪慕容空龙的斥候，可送来谍报？”
“启禀将军，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曹陶微微闭上眼睛，嘴角裂开笑意，“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待某抓住王炎，为魏丞相报仇，就能名正言顺的向天子请诏，升某为丞相。”
“到时各位都官升一品，俸禄加倍啊！”
三名骑马的参军齐齐拜道：“多谢将军提携！”
……
“就凭嫩小子这点能耐，也敢跟踪俺？”
五大三粗的程重，蒲团大的右手里，抓着一名普通百姓装扮的男人，啐道，“嫩是不是活得不耐烦，这颗小脑袋瓜子不想要哩？”
左手粗壮的食指，点着男人的脑袋。张口说话时，连汤带水，纵使男人举着树枝格挡，也被喷了一脸。
但他此时来不及擦拭，他的整个衣领子被程重抓着，抻的很紧。身子也被程重提了起来，两个脚尖倔强的勾直，试图点着地面。
他就是曹陶派来尾随慕容空龙的斥候，没想到在一个转角，想要紧跟几步的时候，蓦地里一张大手，给他抓了个结结实实。
“嫩说的啥呀！”
斥候佯装害怕，假装听不懂程重的威胁，“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打算去城外做农活哩，嫩抓俺干啥咧！”
“还敢学俺说话！”
程重咬着牙劈头要打，斥候身子颤抖着向后倾，举着双臂，躲避的姿态很是逼真。
“别动手。”立在一旁，一直未言语的慕容空龙忽然叫住程重，“你说你是出城务农，为何不带农具？”
“俺老婆子一老早都带去了。”
斥候脑瓜子转的很快，理由现编现用。
“俺现在只要去干活就行。”
“好，那你告诉我，现在地里种的什么庄家，几月份熟？成熟之后，一亩收成多少？”
慕容空龙连环问道。
“这……”斥候脑瓜子一转，面色立刻变得为难，“俺平时在府衙里做事，不问家里庄稼。还是这几日朝里发生了大事，放了假，俺才有空去地里帮忙滴。”
“呵，编的还挺圆。”程重眼前一亮，咬着牙道，“俺特么真想撬开嫩这小脑袋瓜，望望里面的沟沟壑壑都长什么样！”
斥候还躲。
慕容空龙冷不丁问道：“你在府衙做事？是中郎将曹陶叫你来跟踪我们的吧？”
以为这斥候会反应不过来，直接承认。
谁知斥候也是经过严格训练，心里承受和应变能力极强，根本没被慕容空龙的突袭，搞乱阵脚。
反而委屈道：“嫩说的啥呀，俺咋总听不懂尼！”
“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里农民，要去田里干活哩，嫩把俺这般抓小鸡一样抓住，耽误俺干活，就不怕朝廷抓你们吗？”
斥候面容皱巴巴的，委屈的不像样子。
“杀了吧。”
“我招！”慕容空龙斩首的手势一做，斥候立马谄媚着，招道，“我就是奉曹将军之命，追踪司天大人您的斥候。”
他做斥候，自然知道生命宝贵，只有一次。
“曹将军要我把您的行踪一路记载，若是您查到刺杀丞相凶手的线索，就即刻汇报曹将军！”
斥候招供时，面容板正，口齿伶俐，条理分明，仅几句话，就把自己是谁，奉谁的命令，干什么，说的一清二楚。
“俺就说你小子学俺！”
程重提着斥候乱晃，也晃不乱斥候因怕死而从容的面庞。
“怎么办？师叔，把他打发回去？”
慕容空龙摇摇头，笑道：“莫慌，还有事，需要他帮咱们个忙呢。”
“听令！”
“本将决定亲往追踪，捉拿凶手王炎，为魏丞相报仇雪恨！尔等押解此子，速速前往刑部羁押！”
吩咐已定，不待众禁军得令，就急于拨转马头，要向城外奔去。
“将军！”
身后一人忽然叫停曹陶，曹陶勒马转身，见是副将张策。也在马上，单臂执礼，“将军，丞相身亡，整个京城安危，都系将军一身。将军此时亲自出城追捕凶手，京城之内若是发生暴乱，没有将军坐镇，恐怕镇压不住。”
“还请将军驻守京城，不置京城于危难之中。”
众禁军齐道：“还请将军驻守京城，不置京城于危难之中！”
声音整齐划一，震天动地。街道上本就躲开的居民，都在各处屋角，偷偷露出双眼观瞧。
曹陶凝思片刻，觉得张策所言很有道理。
将军乃一军之主，起的不仅仅是领导全军的作用，更甚者，是威慑敌人，震誉全军的作用。
于此争权夺利的紧要关头，曹陶若是出城，被户部尚书等人知道，定会趁他不在京师的空挡，挟持天子，矫诏天下，诬陷他拥兵造反。
到时候，这满城的禁军，得不到他的消息，还有多少忠心效忠之人，尚未可知。
“张参将所言甚是，本将为了京城安危，确实一刻不能离开京城啊！”
曹陶眯眼捋須，面甚狡诈。虽然口口声声是为京城安危，但话音之中却无一丝大义凛然的严峻。
“末将愿代将军出城，追捕王炎！”
张策再拜，主动请缨。
“好！”曹陶赞道，“张参将真乃忠君爱国之士！”
他是个性格急躁之人，昨晚就已将自己想要代替丞相，执掌朝政的野心，告知手下几名参军。
并承诺成功之后，定让手下兵卫们，升官发财，提升俸禄。
但在此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做足了忠君爱国的面子，遣词造句，还是以家国为大。
“末将愿为将军分忧，使令即出，万死不辞！”
张策却似乎急于表明忠心，霍然下马，直接拜服在曹陶马下。
曹陶虽然心中责怪张策这般作为，但心中对张策言语中只忠于自己的忠心，还是大感自豪。
“张策听令！”
他勒紧战马，朗声命令道，“本将命你立刻前往骁骑营，领五十铁骑，追踪抓捕王炎！”
骁骑营就驻军京城东门附近。
张策领命，打马便疾驰而去。
曹陶望着疾驰而去的张策，欣喜骄傲，捋着胡须点头安慰。
那张策拐过街道一角，回首见无禁军踪迹，便缓下马速，寻着小道，向北去了。
这边曹陶又命数十禁军继续随在马后，向刑部进发。脸上骄傲不减，身体随着战马行路的起伏，而上下颠簸。
“刘参谋。”
曹陶硕大的脑袋，向左面微微侧转，“跟踪慕容空龙的斥候，可送来谍报？”
“启禀将军，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曹陶微微闭上眼睛，嘴角裂开笑意，“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待某抓住王炎，为魏丞相报仇，就能名正言顺的向天子请诏，升某为丞相。”
“到时各位都官升一品，俸禄加倍啊！”
三名骑马的参军齐齐拜道：“多谢将军提携！”
……
“就凭嫩小子这点能耐，也敢跟踪俺？”
五大三粗的程重，蒲团大的右手里，抓着一名普通百姓装扮的男人，啐道，“嫩是不是活得不耐烦，这颗小脑袋瓜子不想要哩？”
左手粗壮的食指，点着男人的脑袋。张口说话时，连汤带水，纵使男人举着树枝格挡，也被喷了一脸。
但他此时来不及擦拭，他的整个衣领子被程重抓着，抻的很紧。身子也被程重提了起来，两个脚尖倔强的勾直，试图点着地面。
他就是曹陶派来尾随慕容空龙的斥候，没想到在一个转角，想要紧跟几步的时候，蓦地里一张大手，给他抓了个结结实实。
“嫩说的啥呀！”
斥候佯装害怕，假装听不懂程重的威胁，“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打算去城外做农活哩，嫩抓俺干啥咧！”
“还敢学俺说话！”
程重咬着牙劈头要打，斥候身子颤抖着向后倾，举着双臂，躲避的姿态很是逼真。
“别动手。”立在一旁，一直未言语的慕容空龙忽然叫住程重，“你说你是出城务农，为何不带农具？”
“俺老婆子一老早都带去了。”
斥候脑瓜子转的很快，理由现编现用。
“俺现在只要去干活就行。”
“好，那你告诉我，现在地里种的什么庄家，几月份熟？成熟之后，一亩收成多少？”
慕容空龙连环问道。
“这……”斥候脑瓜子一转，面色立刻变得为难，“俺平时在府衙里做事，不问家里庄稼。还是这几日朝里发生了大事，放了假，俺才有空去地里帮忙滴。”
“呵，编的还挺圆。”程重眼前一亮，咬着牙道，“俺特么真想撬开嫩这小脑袋瓜，望望里面的沟沟壑壑都长什么样！”
斥候还躲。
慕容空龙冷不丁问道：“你在府衙做事？是中郎将曹陶叫你来跟踪我们的吧？”
以为这斥候会反应不过来，直接承认。
谁知斥候也是经过严格训练，心里承受和应变能力极强，根本没被慕容空龙的突袭，搞乱阵脚。
反而委屈道：“嫩说的啥呀，俺咋总听不懂尼！”
“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里农民，要去田里干活哩，嫩把俺这般抓小鸡一样抓住，耽误俺干活，就不怕朝廷抓你们吗？”
斥候面容皱巴巴的，委屈的不像样子。
“杀了吧。”
“我招！”慕容空龙斩首的手势一做，斥候立马谄媚着，招道，“我就是奉曹将军之命，追踪司天大人您的斥候。”
他做斥候，自然知道生命宝贵，只有一次。
“曹将军要我把您的行踪一路记载，若是您查到刺杀丞相凶手的线索，就即刻汇报曹将军！”
斥候招供时，面容板正，口齿伶俐，条理分明，仅几句话，就把自己是谁，奉谁的命令，干什么，说的一清二楚。
“俺就说你小子学俺！”
程重提着斥候乱晃，也晃不乱斥候因怕死而从容的面庞。
“怎么办？师叔，把他打发回去？”
慕容空龙摇摇头，笑道：“莫慌，还有事，需要他帮咱们个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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