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哪个车神不翻车（修）
已是接近23点，城郊鸡鸣山景区的游客停车区今天格外热闹，十几辆改装摩托不停发出轰鸣声，绕着停车区转圈，八辆“巡航级”越野车停成一排，刺眼的大车灯为车场提供了充足的照明。车场周围还稀疏停着十多辆轻卡，不时有摩托被从轻卡上搬运下来。近百号人坐在车场边缘早已搭好的帐篷下，有啤酒和烤肉免费供应，DJ的音乐声也隆隆作响。
“感谢项少捧场，来来来，大家一起敬项少一杯！”黄舒朗拉着项籍坐在帐篷内侧的大桌旁，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地向项籍举起酒杯，呼喊着：“谢谢项少捧场！”、“祝项少获胜！”、“项少封神！”......
一名长发少女紧挨着项籍坐着，宽松的T恤、修身的鲨鱼裤、肥大的松糕鞋都是时下流行的打扮。她一手拿着烤肉，一手举起酒杯，用肩膀拱了拱项籍，爽快道：“哥！旗开得胜！”
项籍终于站了起来，这显得他高大了一些。他举起酒杯，向周围致谢了一圈：“谢谢大家支持，也感谢舒朗组局。输赢不重要，大家玩得开心就好！今晚放开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过了今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既往的仇怨一笔勾销！”说着又看了黄舒朗一眼。
黄舒朗露出一个会意的神色，竖起大拇指，跟着呼喊：“干了！干了！”
紧挨着项籍的少女也伸直胳膊，挥舞着小拳头喊：“哥哥最棒！干了！”
“洛洛，哪个哥哥最棒啊？”孙家的老三，孙元亮起哄，“这里好多哥哥啊，哈哈哈”
项洛洛白了他一眼：“废话！当然是我哥最棒，你不过是个小三。”众人哄堂大笑，平时可没人敢和这些豪门子弟这么开玩笑，也就是身份地位相仿，又是家里宠爱的千金，才敢这么说话。
“洛洛说的对，项哥最棒！不过今晚我要超越你，来一场车神之战！”桌旁另一个高大壮实的少年翁声道，这是钱家的钱有德，最感兴趣的事就是封神和拯救世界。
“好啊！先干了这杯，看看谁是车神？”洛洛兴奋地大喊，举起啤酒，一饮而尽。
车神或许是每个少年心中的偶像，但是在经历严苛的实境测试之后，这个称号对项籍实在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当他跨上摩托、戴上头盔、放下护目镜时，内心没有丝毫波澜。耳边轰鸣的发动机声，喧闹的人群和震耳的音乐让他觉得有点无聊，‘和一群高中毕业的小孩子玩游戏，这有什么刺激的呢？’所以他接通了卫星电话，开始调试护目镜上的实时投影。
“通话测试，秋成能听见我吗？”项籍骑在摩托上，俯下身子，一手按着摩托调速器装模做样的调试，一手按了按头盔一侧的话筒。
“声音很清楚，投影正常吗？”耳机里传来秦秋成的声音，他远在5公里之外的通讯车里，通过百米高的无人通讯飞机进行沟通。这不是什么先进技术，其实四大家的车手，每个身后都有一个技术指导小组进行实时信息提供。
“投影正常！”项籍看着护目镜上的实时路况。这是一条100公里的公路，包括山道、高速、隧道、公路四种类型，很适合比赛，只是为了躲避交通监控，选择了较为偏僻的路线，有不少无灯区，通常这些区域在夜间是大型货车通行的区域，因此也是颇为危险。
“好，再重复一遍计划......”秦秋成简短重复了计划，“明白了吗？”
“明白！”耳机里传来项籍、纪飞雪、唐晓双的声音。
耳机里一阵寂静后，唐晓双突然问：“咱们比完了去唱歌吧？”
没人回答唐晓双，车场出发区的主持人用唱歌一样的夸张语气调动着气氛：“让我们一起见证这场封神之战吧！”
音乐忽然全部停止，人群也安静下来，项洛洛捏着小拳头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挥舞吼叫：“哥！加油！”
一群车手附身准备着，项籍侧过头向着洛洛招招手。一同招手的，还有黄舒朗，他甚至满不在乎地掀起护目镜，似乎胜券在握。高音喇叭里传出倒计时：“3、2、1，GO！”
一阵迷蒙的烟尘中，十几辆摩托轰鸣着飞驰出去。一上赛道便是无灯区的山路，山路还算宽阔，但一不小心就会滚落山崖。灯火通明的车场渐渐被丢在远处，前方是黑黢黢崖壁和树林，摩托的大灯只能照亮十来米的距离，一辆接着一辆串成一条线，如同夜雾中的珍珠。一位不知名的职业车手在前方开路，不时通报着路况：“注意S弯，减速通过！U型弯，防止打滑！......”这是全频道通用的，即便没有自带信息小组的车手也能享受实时信息共享。
对于四大家而言，他们有更加全面细致的信息，全息投影早在头盔上把所有路况标记出来。
“黄少，前方100米L弯，没有坡度，抓地力良好，30度角压低，可减速10%通过！”黄舒朗的技术指导小组给出了更加精准的优化操作建议。
黄舒朗微微一笑，并没有减速，而是压低了40度，以膝盖的护具略微增加了摩擦，全速通过了弯道。频道里传来严肃的声音：“黄少！太危险了，注意安全！”
“知道！我当前排名第1了吧！”
“......对！刚才L弯，你把领航都超过去了！”
领航，那可是真正的职业精英！黄舒朗嘴角勾起，‘领航算什么？洛洛，今晚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战术分析！”项籍看见了黄舒朗忽然弯道超车，在山道上的无灯区超车是极为危险的举动。
“项少，你目前排位第四，在你前面有黄舒朗、领航、钱有德，孙元亮排第五。你的车250匹，马力比黄舒朗高25匹，但他的车稳定性更好。所以弯道上是他快一些，你要保持在第一梯队，上了高速再超车。”技术指导小组给出了实时分析建议。
“或者，可以在山脚第四个弯道处直接穿过去？”秦秋成说着，在全息头盔上画出一条红线。
“这太危险了，这段路虽然较为平缓，但是全部是砂石，控车极难，一不小心就翻车。”技术人员着急道。
“是啊！项少的车也没有专门为砂石路准备，这段太危险了。”另一名技术人员补充道。
甚至有技术人员直接质问秦秋成：“你是什么人？这么不负责任的提议，你是要害死项少吗？？？”
通讯车指挥车内有五人的技术指导小组，这是大家族玩车赛的标配，秦秋成是作为特别顾问加进来的。通常的技术指导小组都是退役的职业赛车手，大家以为秦秋成是哪个家族子弟有点特殊的技术癖好，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在给建议，而且是这么不靠谱的建议。
秦秋成并没有理会技术人员，低声道：“二弟，实在不行就跑下去！”
项籍在飞驰的路面上面色一僵，好在没人看得见他，'神TM的二弟，这是唐晓双那货脑子抽风起的啊！'但是他明白秦秋成的意思，不过这不算犯规吧？
一车技术指导人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秋成，‘跑下去？怎么跑？和摩托比赛跑100公里？这位是神经病吧？’
十几辆摩托在山路间飞驰，车前大灯不时惊起夜行动物向林子里逃窜。黄舒朗、钱有德、孙元亮都跑到了项籍的前面，显然都是针对山道做了优化改良。
孙元亮打开公共频道喊：“项少加油啊，我们要在山脚等你啦！哈哈哈！”
“闭嘴！这才10公里，笑得太早了吧！”钱有德一边紧盯着路面，一边愤愤道。
“山道危险，专心驾驶！”领航呵斥道，这是他的职责。
出发区的车场内，百来号年轻人围坐在巨大的投影前，有无人机直接把画面投送回来，中控台为每辆车标注了驾驶者姓名、比赛参数等。
主持人不时公布着赛况：“黄舒朗目前排位第一，项籍已经落到了第八位。洛洛小姐，您有什么看法吗？”
大屏幕摄像返送一下落在项洛洛脸上，项洛洛抬起右手捋了捋长发，发角在夜风中微微飞起，满不在乎地笑着说：“这才十分之一不到的赛程，我的看法就是接着看呀！”然而她的左手却死死握住了座椅扶手。
“说得好！赛程十分之一，胜负尚不可知，要加注的趁早！”主持人画风一转，忽而画面出现所有车手的实时赔率，黄舒朗的赔率已经降到了2.2，而项籍的赔率提升到了6.3。
返送摄像机一离开，项洛洛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仿佛娇艳的荷花上突然爬上来一只青蛙，心里暗暗着急，‘哥啊，你妹妹我为了给你拉高光，可是把身家都赌进去了，万一要是输了，不得被爸妈打死？’还有黄舒朗那猥琐的模样，似乎就在她眼前像苍蝇一样晃来晃去。
山路赛道一共18公里，但是转弯极多，平均每500米一个弯，最后4个U形弯更是长达3公里路程，一不小心就要撞上山壁或者冲到树林里，完全没法加速。一群车手来到山道的最后阶段时，越发小心，此刻排位已经基本稳定，大家不愿再冒险超车，已经有两个不幸的家伙冲到树林里去了，这会儿应该抬去医院了吧。
项籍还是排在第八，但是已经落后第一整整一个弯道了。全息头盔上的路线指示距离红色标记越来越近，车灯照射下，隐约可以看见路肩逐渐开阔，树林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碎石很多，弯道之间间隔不过几十米，四个弯道间隔不过百米，这可比在山道上走近多了啊！
看着下一个弯道折返而来的黄舒朗，似乎还示威似的对着他挥挥拳头，项籍忽而急停侧移，沿着红色线路，冲出路肩，压得一地碎石飞溅而起，向着山下直冲而去！山道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黑色橡胶印，仿佛还冒着滚滚热气。
接连几辆车吓了一跳，不由得减速观察。
‘我去！这什么操作？’
‘难道，我走错了？’
甚至有车跟着项籍的车直冲下来，溅起一地碎石。
一道耀眼的车前灯光以90度角和第三弯道的车手擦身而过，公共频道里响起惊呼声：“我去！”，“不要命啊！”，“这是谁啊？”“兄弟，友谊第一啊！”
“项少，小心！”，“减速、抓稳，保持平衡。”技术指导小组也在指挥频道里惊呼提示。
车场里的转播区，少年们也惊呼起来。
“项少这是拼命了啊，快看他已经越过第三弯道、第二弯道，他已经排在第一了。黄舒朗现在落后一个弯道，他会怎么办？”主持人兴奋的大喊，侧屏的赔率表上，项籍的赔率快速下滑，黄舒朗的赔率则一点一点的上升。
洛洛刚提起酒杯，就被屏幕上那个直冲而下的身影吓了一跳，从无人机视角看下去，那简直是在跳崖！啤酒洒在洛洛的腿上，沿着笔直的线条流到了裸露的脚踝上，她却丝毫没有察觉，此刻她亢奋极了，这是她心目中的神啊！
黄舒朗阴沉着脸，猛然加速。他仔细观察过路肩，以他的技术，他没有丝毫把握安全冲下去，不过没关系，暂时落后也说明不了什么，第一一定属于他！再说，项籍那小子的技术，也不一定能平安到底。
似乎在印证黄舒朗猜想，“哗啦啦~~~”项籍的车在最后一个弯道处忽然飞到了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强烈的灯光在空中翻滚了一下，像是孙悟空的筋斗云。
“我去！！！”通讯车里，技术指导小组成员全部扭过头，怒视着秦秋成。
秦秋成缩了缩脖子。
“感谢项少捧场，来来来，大家一起敬项少一杯！”黄舒朗拉着项籍坐在帐篷内侧的大桌旁，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地向项籍举起酒杯，呼喊着：“谢谢项少捧场！”、“祝项少获胜！”、“项少封神！”......
一名长发少女紧挨着项籍坐着，宽松的T恤、修身的鲨鱼裤、肥大的松糕鞋都是时下流行的打扮。她一手拿着烤肉，一手举起酒杯，用肩膀拱了拱项籍，爽快道：“哥！旗开得胜！”
项籍终于站了起来，这显得他高大了一些。他举起酒杯，向周围致谢了一圈：“谢谢大家支持，也感谢舒朗组局。输赢不重要，大家玩得开心就好！今晚放开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过了今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既往的仇怨一笔勾销！”说着又看了黄舒朗一眼。
黄舒朗露出一个会意的神色，竖起大拇指，跟着呼喊：“干了！干了！”
紧挨着项籍的少女也伸直胳膊，挥舞着小拳头喊：“哥哥最棒！干了！”
“洛洛，哪个哥哥最棒啊？”孙家的老三，孙元亮起哄，“这里好多哥哥啊，哈哈哈”
项洛洛白了他一眼：“废话！当然是我哥最棒，你不过是个小三。”众人哄堂大笑，平时可没人敢和这些豪门子弟这么开玩笑，也就是身份地位相仿，又是家里宠爱的千金，才敢这么说话。
“洛洛说的对，项哥最棒！不过今晚我要超越你，来一场车神之战！”桌旁另一个高大壮实的少年翁声道，这是钱家的钱有德，最感兴趣的事就是封神和拯救世界。
“好啊！先干了这杯，看看谁是车神？”洛洛兴奋地大喊，举起啤酒，一饮而尽。
车神或许是每个少年心中的偶像，但是在经历严苛的实境测试之后，这个称号对项籍实在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当他跨上摩托、戴上头盔、放下护目镜时，内心没有丝毫波澜。耳边轰鸣的发动机声，喧闹的人群和震耳的音乐让他觉得有点无聊，‘和一群高中毕业的小孩子玩游戏，这有什么刺激的呢？’所以他接通了卫星电话，开始调试护目镜上的实时投影。
“通话测试，秋成能听见我吗？”项籍骑在摩托上，俯下身子，一手按着摩托调速器装模做样的调试，一手按了按头盔一侧的话筒。
“声音很清楚，投影正常吗？”耳机里传来秦秋成的声音，他远在5公里之外的通讯车里，通过百米高的无人通讯飞机进行沟通。这不是什么先进技术，其实四大家的车手，每个身后都有一个技术指导小组进行实时信息提供。
“投影正常！”项籍看着护目镜上的实时路况。这是一条100公里的公路，包括山道、高速、隧道、公路四种类型，很适合比赛，只是为了躲避交通监控，选择了较为偏僻的路线，有不少无灯区，通常这些区域在夜间是大型货车通行的区域，因此也是颇为危险。
“好，再重复一遍计划......”秦秋成简短重复了计划，“明白了吗？”
“明白！”耳机里传来项籍、纪飞雪、唐晓双的声音。
耳机里一阵寂静后，唐晓双突然问：“咱们比完了去唱歌吧？”
没人回答唐晓双，车场出发区的主持人用唱歌一样的夸张语气调动着气氛：“让我们一起见证这场封神之战吧！”
音乐忽然全部停止，人群也安静下来，项洛洛捏着小拳头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挥舞吼叫：“哥！加油！”
一群车手附身准备着，项籍侧过头向着洛洛招招手。一同招手的，还有黄舒朗，他甚至满不在乎地掀起护目镜，似乎胜券在握。高音喇叭里传出倒计时：“3、2、1，GO！”
一阵迷蒙的烟尘中，十几辆摩托轰鸣着飞驰出去。一上赛道便是无灯区的山路，山路还算宽阔，但一不小心就会滚落山崖。灯火通明的车场渐渐被丢在远处，前方是黑黢黢崖壁和树林，摩托的大灯只能照亮十来米的距离，一辆接着一辆串成一条线，如同夜雾中的珍珠。一位不知名的职业车手在前方开路，不时通报着路况：“注意S弯，减速通过！U型弯，防止打滑！......”这是全频道通用的，即便没有自带信息小组的车手也能享受实时信息共享。
对于四大家而言，他们有更加全面细致的信息，全息投影早在头盔上把所有路况标记出来。
“黄少，前方100米L弯，没有坡度，抓地力良好，30度角压低，可减速10%通过！”黄舒朗的技术指导小组给出了更加精准的优化操作建议。
黄舒朗微微一笑，并没有减速，而是压低了40度，以膝盖的护具略微增加了摩擦，全速通过了弯道。频道里传来严肃的声音：“黄少！太危险了，注意安全！”
“知道！我当前排名第1了吧！”
“......对！刚才L弯，你把领航都超过去了！”
领航，那可是真正的职业精英！黄舒朗嘴角勾起，‘领航算什么？洛洛，今晚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战术分析！”项籍看见了黄舒朗忽然弯道超车，在山道上的无灯区超车是极为危险的举动。
“项少，你目前排位第四，在你前面有黄舒朗、领航、钱有德，孙元亮排第五。你的车250匹，马力比黄舒朗高25匹，但他的车稳定性更好。所以弯道上是他快一些，你要保持在第一梯队，上了高速再超车。”技术指导小组给出了实时分析建议。
“或者，可以在山脚第四个弯道处直接穿过去？”秦秋成说着，在全息头盔上画出一条红线。
“这太危险了，这段路虽然较为平缓，但是全部是砂石，控车极难，一不小心就翻车。”技术人员着急道。
“是啊！项少的车也没有专门为砂石路准备，这段太危险了。”另一名技术人员补充道。
甚至有技术人员直接质问秦秋成：“你是什么人？这么不负责任的提议，你是要害死项少吗？？？”
通讯车指挥车内有五人的技术指导小组，这是大家族玩车赛的标配，秦秋成是作为特别顾问加进来的。通常的技术指导小组都是退役的职业赛车手，大家以为秦秋成是哪个家族子弟有点特殊的技术癖好，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在给建议，而且是这么不靠谱的建议。
秦秋成并没有理会技术人员，低声道：“二弟，实在不行就跑下去！”
项籍在飞驰的路面上面色一僵，好在没人看得见他，'神TM的二弟，这是唐晓双那货脑子抽风起的啊！'但是他明白秦秋成的意思，不过这不算犯规吧？
一车技术指导人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秦秋成，‘跑下去？怎么跑？和摩托比赛跑100公里？这位是神经病吧？’
十几辆摩托在山路间飞驰，车前大灯不时惊起夜行动物向林子里逃窜。黄舒朗、钱有德、孙元亮都跑到了项籍的前面，显然都是针对山道做了优化改良。
孙元亮打开公共频道喊：“项少加油啊，我们要在山脚等你啦！哈哈哈！”
“闭嘴！这才10公里，笑得太早了吧！”钱有德一边紧盯着路面，一边愤愤道。
“山道危险，专心驾驶！”领航呵斥道，这是他的职责。
出发区的车场内，百来号年轻人围坐在巨大的投影前，有无人机直接把画面投送回来，中控台为每辆车标注了驾驶者姓名、比赛参数等。
主持人不时公布着赛况：“黄舒朗目前排位第一，项籍已经落到了第八位。洛洛小姐，您有什么看法吗？”
大屏幕摄像返送一下落在项洛洛脸上，项洛洛抬起右手捋了捋长发，发角在夜风中微微飞起，满不在乎地笑着说：“这才十分之一不到的赛程，我的看法就是接着看呀！”然而她的左手却死死握住了座椅扶手。
“说得好！赛程十分之一，胜负尚不可知，要加注的趁早！”主持人画风一转，忽而画面出现所有车手的实时赔率，黄舒朗的赔率已经降到了2.2，而项籍的赔率提升到了6.3。
返送摄像机一离开，项洛洛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仿佛娇艳的荷花上突然爬上来一只青蛙，心里暗暗着急，‘哥啊，你妹妹我为了给你拉高光，可是把身家都赌进去了，万一要是输了，不得被爸妈打死？’还有黄舒朗那猥琐的模样，似乎就在她眼前像苍蝇一样晃来晃去。
山路赛道一共18公里，但是转弯极多，平均每500米一个弯，最后4个U形弯更是长达3公里路程，一不小心就要撞上山壁或者冲到树林里，完全没法加速。一群车手来到山道的最后阶段时，越发小心，此刻排位已经基本稳定，大家不愿再冒险超车，已经有两个不幸的家伙冲到树林里去了，这会儿应该抬去医院了吧。
项籍还是排在第八，但是已经落后第一整整一个弯道了。全息头盔上的路线指示距离红色标记越来越近，车灯照射下，隐约可以看见路肩逐渐开阔，树林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碎石很多，弯道之间间隔不过几十米，四个弯道间隔不过百米，这可比在山道上走近多了啊！
看着下一个弯道折返而来的黄舒朗，似乎还示威似的对着他挥挥拳头，项籍忽而急停侧移，沿着红色线路，冲出路肩，压得一地碎石飞溅而起，向着山下直冲而去！山道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黑色橡胶印，仿佛还冒着滚滚热气。
接连几辆车吓了一跳，不由得减速观察。
‘我去！这什么操作？’
‘难道，我走错了？’
甚至有车跟着项籍的车直冲下来，溅起一地碎石。
一道耀眼的车前灯光以90度角和第三弯道的车手擦身而过，公共频道里响起惊呼声：“我去！”，“不要命啊！”，“这是谁啊？”“兄弟，友谊第一啊！”
“项少，小心！”，“减速、抓稳，保持平衡。”技术指导小组也在指挥频道里惊呼提示。
车场里的转播区，少年们也惊呼起来。
“项少这是拼命了啊，快看他已经越过第三弯道、第二弯道，他已经排在第一了。黄舒朗现在落后一个弯道，他会怎么办？”主持人兴奋的大喊，侧屏的赔率表上，项籍的赔率快速下滑，黄舒朗的赔率则一点一点的上升。
洛洛刚提起酒杯，就被屏幕上那个直冲而下的身影吓了一跳，从无人机视角看下去，那简直是在跳崖！啤酒洒在洛洛的腿上，沿着笔直的线条流到了裸露的脚踝上，她却丝毫没有察觉，此刻她亢奋极了，这是她心目中的神啊！
黄舒朗阴沉着脸，猛然加速。他仔细观察过路肩，以他的技术，他没有丝毫把握安全冲下去，不过没关系，暂时落后也说明不了什么，第一一定属于他！再说，项籍那小子的技术，也不一定能平安到底。
似乎在印证黄舒朗猜想，“哗啦啦~~~”项籍的车在最后一个弯道处忽然飞到了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强烈的灯光在空中翻滚了一下，像是孙悟空的筋斗云。
“我去！！！”通讯车里，技术指导小组成员全部扭过头，怒视着秦秋成。
秦秋成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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