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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他是潜艇

    离开兰花会馆的时,总教练主动开车送秦秋成回学校,顺路介绍了断门刀意和北星剑意。所谓刀意和剑意实际都是精神凝聚到极致从而产生对物理世界的影响,但是凝练精神的方法各有不同,这是各个流派真正的传承。所以一旦接受了传承,就意味着对各流派要负有保护和传承的责任,而好的传承者可以让流派发扬光大,甚至更上一层楼,普通的传承者恐怕连学会都难。

    当然,在冷总教练看来,流派是没有国界的,有国界的是组织,越是开明的组织,越要有包容性。秦秋成清楚的知道,冷总教练在提醒他,首先是个龙国人,其次要兼容并蓄,保持开放的学习心态。

    但是总教练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千叶博明和他自己对招示威的时候,秦秋成已经明白了他们所说的‘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在预见之瞳的观察下,无论是北星剑意还是断门刀意主要表现为能量聚集、重构和外放三个过程。

    两位高手的能量聚集都是不自觉的,也可以说是个人天赋,能量聚集度越高,可以构建的‘意’就越复杂。

    而能量构建方式才是不同流派的核心,显而易见的是,北星剑意构建的‘意’是螺旋状的,断门刀意构建的‘意’是鳞片状的,但就构建本身而言,构建断门刀意需要的能量更为庞大,结构也更为复杂。

    最后能量的释放过程中,北星剑意多了一个能量压缩释放的过程,因此穿透力极强;而断门刀意多了一个能量叠加释放的过程,因此产生的破坏威力更大。

    虽然明白了道理,但是秦秋成更为好奇的是,他们调动的能量和圣痕师是一样的,但是圣痕师要使用能量需要借助元迹种子或者圣树,而普通人是怎样调动这些能量的?显然,普通人调动的能量不像圣痕师都是属性更为单一的精纯能量,在驳杂的能量中抽取单一属性的能量进行构建和释放,这是极为精巧的技术。

    “教练,‘意’的形成过程究竟是怎样的?”秦秋成好奇的问。

    “需要特别的呼吸和观想术,之后再以身体的某个部分为媒介释放。我需要禀告师傅,才能正式传授你。”教练说着,语气中有一丝歉意。

    “有点好奇,您能再演示一遍吗?”

    看看学校已经到了,总教练爽快地答应了。他下车随意找了一块鹅卵石,向空中一抛,同时凝神聚意,挥手斩落,“啪嗒~”一分为二的鹅卵石掉落在地。

    “怎么样?满意吗?”

    “太厉害了!谢谢教练,那我先宿舍,等您通知。”

    看着秦秋成消失在学校大门后的背影,总教练拿出手机发了消息:一阶段任务完成,准备开展二阶段。接受人,吕。

    几乎在同一时间,吉桑国的下榻酒店里,川田智跪在千叶博明面前,低头听着训斥。

    “川田君,这次你们私自换人是严重违反武德的行为;比赛中,你又多次下杀手,如果换个对手,可能已经死在场上了。我想你还是不适合继承北星道场的传承!”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为了拿到开设道场的准许,请您看在我为道场努力工作的份上,处罚我吧!”川田智面色铁青。

    “你知道阿信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那么我告诉你,他是汇报工作去了。”

    “汇报工作?”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哥哥是龙国特勤人员吗?”

    川田智猛然抬起头,一脸惊愕。

    千叶博明接着慢条斯理地说:“原本只是怀疑,这次彻底证实了。所以我需要你将功补过,杀了他,然后你就彻底取代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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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秋成回到宿舍,脑海里反复思考着总教练的呼吸和观想术,那一刻像是通过物理和精神的运动,相互配合形成了一个阵法,由阵法代替圣树的精纯和提炼的作用,当然效率是极低的,威力也远远不如圣痕师。比如总教练的刀意顶多就相当于一把锋利的刀,而唐晓双的炎爆,即便只是一种初阶应用,也堪比一颗高爆手雷的威力了。

    但厉害的地方在于构建阵法,产生收集、重构和释放的作用,这是普通人都能学的技术啊。所以自己做为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可以逆向解开封印呢?

    想到这,秦秋成已经忍不住跃跃欲试了!

    他沉下心来,仔细观察自己的元迹种子,种子外侧有一层精美花纹的壳,正是这层壳,隔绝了种子对瑞格能的收集和利用。要打破它,常规来讲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高阶的能量把它击碎。

    如果不击碎它,而通过‘意’的方式对能量进行重构呢?其他圣痕师是看不见能量构成方式的,但他可以看见啊!

    秦秋成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种子上,按照总教练刚才呼吸的方式,缓缓推动能量流动、汇集、构建......失败了,无法构建成有效的结构,能量就会回到流动中,在体内不停的循环。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以种子为观想对象,的确可以从种子上抽取能量进入身体的循环里,当前这些抽取能量都不是种子本体的,而是外层的壳。另外可以推断出,重构能量的稳态结构不是随意的,一定有某些基本结构模型。

    感受着体内缓缓流动的能量逐渐加快速度,似乎秦秋成的满分流动效率产生了作用。虽然无法使用这些能量,但让能量流遍全身对机体的硬度、强度、韧性都有显著提升,如果一直这样提升,是不是会脱离普通人的范畴呢?

    秦秋成切身感到距离超凡世界又进了一步,普通人的世界正慢慢远去,甚至变得不重要。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来,最好能找个圣痕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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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是麦穗医大和龙城医大交流的最后半天,开完闭幕式之后,其实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川田智来到接头地点,一家位于闹市区的DFS。

    川田信捧着咖啡在二楼的落地窗边,看着计划好的车辆在露天停车场停下,里面的人走出车厢,对着车窗玻璃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商场走来。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咖啡,擦擦嘴,起身疾步离去。

    川田智来到一楼的名表商店,搜寻了一会,相中了一款,试戴在手上,提起手腕左右打量。从他这个位置,穿过玻璃窗刚好可以看见停车场。

    “先生,是为您自己买表吗?”销售顾问贴心地问。

    “不,是送人的。”川田智看着表回答。

    “是日常佩戴吗?”

    “不,他喜欢深海潜水,所以要防水。”

    “您真有眼光,您手上这款就是今年新出的水鬼系列。”

    “我知道,去年你们出了银色水鬼,今年出了黑白水鬼。多少钱?”

    “是的,价格和去年一样......”销售顾问的话还没有说完,店外忽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整栋楼都晃了晃。销售顾问吓得立刻蹲下,却见眼前的客人还是全神贯注地打量着手表,流露有些惆怅的神情。

    他喃喃着:“潜得那么深,哪有不漏水的呢?”

    销售顾问探出头来回答:“先生,这款防水4000米,不会漏的。”

    “他太深了。”川田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太深?400米都不可能!嫌贵就直说!”

    销售顾问发着牢骚,转头向窗外望去,停车场里一辆轿车正燃烧着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