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五 史湘云的抉择
……
且不说贾环重兵围困襄阳城，每日里烟花火箭火枪火炮对着襄阳城狂轰滥炸，也不说陕西老王爷调兵遣将再次积极备战，先说东平郡王拿着新皇周然圣旨以支援九边为由调走了贾环身边十万大军。
他既没有去山西大同协防北元朝廷，也没有奔赴辽东支援辽阳。
他干嘛去了呢？
他带着大军回京了！
……
京都，大明宫养心殿。
“哈哈哈哈……”
“哈哈哈……”
新皇周然跟东平郡王相视大笑。
“皇上神机妙算，不费吹灰之力从贾环手中拿回了大半兵权，从今以后，可高枕无忧矣！”东平郡王马屁一阵阵的往周然身上拍去，把周然拍的很是舒服。
周然面上笑很是得意，如今他的皇位才算是真正的稳固下来，要兵有兵，要权有权，是到了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今晚留下来陪朕喝两盅酒如何？”
东平郡王忙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道：“皇上，臣，恭敬不如从命……”
“客气了，来人，备宴……”
一时，君臣二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正谈论着一些事情，忽有小太监前来禀报：“皇上，内阁首辅张大人，次辅林大人，大学士严大人，周大人求见……”
周然眉头不经意的微微一皱，抬手道：“宣他们进来吧……”
东平君王暗自思量了一下，起身道：“皇上，臣……”
周然笑道：“王爷去偏殿稍等，朕还有些事情一会要跟王爷商议。”
东平郡王心里微喜，忙跟着一旁小太监转向内里偏厅。
“吾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不知诸位爱卿这么晚了，还有何事要上奏？”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林如海毅然上前道：“皇上，不知翰林院掌院杨石增大人所犯何罪？微臣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并未收到任何消息，为何杨大人已经被治罪下狱？”
理论上来说，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定罪，尤其是大罪，都要经过都察院，刑部，大理寺，进行三法司会审才能定桉，翰林院掌院杨石增官至礼部侍郎，身为正三品的京官，无缘无故被锦衣卫抓捕下狱，实在难以说得过去了。
看着堂下几人，周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此事朕自有安排，诸位爱卿就不用多问了，只管好自己分内之事也就罢了。”
“皇上，臣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有权利监察百官风纪，也有权利对诬陷，陷害，或者冤桉申诉，还请皇上准许，重审翰林院掌院，礼部侍郎杨石增一桉……”
“啪！”
周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朕说了，此事朕自有安排，诸位爱卿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此，亦为臣分内之事！”林如海寸步不让的站直身体，双目中毫无一丝惧色。
“好，好……”周然气的脑中一阵气血上涌，点头道：“那林爱卿就去查！朕决不阻拦！”
……
宫外。
“林大人，何至于此，咱们来时不都说好了，只是试探一下……”张儒林眉头紧锁，如今林如海跟新皇周然矛盾提前爆发，是好是坏实在难以预料。
林如海微微摇头：“张大人不必多言，若不能救下杨大人，林某也无颜面在朝中继续任职！”
一旁，严海镇一脸阴沉道：“如今锦衣卫那群饿狼行事太肆无忌惮了，林兄还要小心才是！”
林如海冷笑一声：“林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岂会怕区区跳梁小丑！”
张儒林等都无奈叹了口气了，林如海近乎绝户，只有一个出了嫁的女儿，还真是谁都不怕，不要说锦衣府的赵全，就是皇帝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
由于周然只是因启明帝遗诏才登基的，支持他的大臣并不多，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周然登基皇位之后便开始不断的巩固自己的皇权，启用锦衣卫乃是其一，他甚至不惜欺骗臣下，以边关急需援助为由把贾环手中对付老王爷的大军调回京大半来巩固自己的统治。
此举当然遭到了内阁的强烈反对，只是木已成舟，周然死死扣着十万大军的虎符不放，既不支援及及可危的九边，也不支援攻打老王爷有些兵力不足的贾环。
十万大军汇合原本拱卫京师的六万人马，共计十六万人马整日在京郊外无所事事，当然，用东平郡王的话来说，这是用来“震慑宵小”的！
……
“皇上，杨石增那老贼嘴硬的很，现在还没招供……”
“哼，你们锦衣卫就那么点本事？赵全，你太另朕失望了！”
赵全唬了一跳，赶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请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吧，奴才一定想办法让他招供……”
周然吃了口茶，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赵全似笑非笑道：“他的事先不说，如今，名单上的人进展的如何了？”
“已经，已经差不多了……”
一阵清风吹过，赵全打了个激灵，这才感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周然继续漫不经心的笑道：“差不多？差不多是差多少？”
“还有，十几家……”
“啪啦！”
一个茶杯摔在了赵全面前地上，溅了赵全一身的茶叶沫子，发髻，脸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茶水，赵全一动不敢动，任由茶水划过面颊滚落地面，接着，便听到了周然冷冷的声音传来：“尽快处理！所有反对朕的，通通都要死，至于内阁的那些老东西，不必理会！”
“是，是……”
……
卫家，今日张灯结彩。
卫家的公子卫若兰即将迎娶史侯家的千金小姐。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忽然一对锦衣卫将卫家府邸包围了起来。
“赵大人？这是何意？”
前龙禁尉指挥卫重满脸的凝重之色，看锦衣卫这幅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来者不善，联系到近些时日锦衣卫在京都四处抄家，杀得人心惶惶，血流成河，卫重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卫大人，嘿嘿……”
赵全一边说着，从身后随从手中拿过一封圣旨，笑道：“前龙禁尉指挥卫重，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深负朕望，革职查办，其家产尽数抄没，钦此！”
启明帝因顾及名声，在卫太后西去之后并没有对卫家动手，反而派人安抚了一番。但是新皇周然显然不像启明帝那边瞻前顾后，已经大权在握的他讲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皇上，冤枉，冤枉……”
“来人，拿下！”
顿时，几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将卫重按倒在地，另有十几个番子喜滋滋的冲进了卫府，开始抄家拿人。
“啧啧，这是要办喜事啊？谁家姑娘？”赵全看着四下张灯结彩的院落，笑嘻嘻的问了一句。
一个手下笑着回道：“好像是史侯家的千金小姐，不过好像还没过门儿……”
赵全笑道：“史侯家？那个史侯家？”
“保龄侯史鼐的侄女……”
“哦，是他啊……”
赵全扶着胡须笑道：“既然是嫁过来的姑娘，自然得算作是卫家的人，来人，去把人给我要过来！”
……
卫家抄家一事很快传到了史家耳中，保龄侯史鼐急得在屋里面团团转，史湘云他保不住，也不敢保。
只是若把史湘云交出去，一是对不起死去的大哥，二则他们史家今后再没脸了。
想来想去，保龄侯史鼐一拍大腿，唤过心腹手下细细叮嘱安排了一番。
一时，果然有锦衣卫番子前来府中要人。
史鼐笑叹道：“并不在家中，湘云那孩子父亲走的早，她一向是跟着姑母大人生活的，现在应该在贾府那边吧？”
……
“在贾家？”
赵全一脸阴沉之色。
“是啊，属下也调查过，史家姑娘确实经常在贾府住着……”
赵全冷笑道：“此乃皇命，倒要看看阻拦？来人，去贾府要人！”
“算了，还是本官亲自走一趟吧！”
想来想去，赵全还是觉得亲自去一趟，毕竟贾府不比别的。当然，按他的想法，贾府拒不交人才好呢，到时候正好可以扣上一顶窝藏朝廷钦犯的罪名！
……
荣国府。
史湘云哭的眼睛红肿站在贾母身边，无论她心境多么豁达，遇上这样的事，身为一个弱女子，总是六神无主。
“老祖宗救我……”
贾母一脸难为，好半晌，才抹着眼泪道：“好孩子，这事，我也难帮上忙，你也知道，前次锦衣卫抄了东府，我也是干瞪眼没甚办法……只可惜环儿不在家，他若是在，或许还有办法能挡住那些人……”
史湘云顿时泪如雨下：“老祖宗……”
正这时，外面丫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老祖宗，不好了，有，有，锦衣卫的强盗，来，来，要人，老爷，老爷他们正在前，前院照应……”
湘云顿时唬的面色苍白：“老祖宗，救我……”
贾母眼神闪烁，不敢看湘云。
其余邢夫人，李纨，凤姐听闻锦衣卫三个字，立刻想起了当年东府抄家时的惨状，一个个唬的面如土色，哪里敢管湘云的事，都低下头一语不发。
看众人的神情，史湘云知道，这里面没人能帮得了她。
史湘云拿着帕子轻轻擦了下眼泪，道：“老祖宗，您说，只有环儿能救我？”
贾母无奈叹道：“若能救你，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救，只是……只是，哎……”
“好，我知道了！”
史湘云说完一句，转身跑出了屋子。
众人默默看着，谁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什么。
贾环虽然可能能救下史湘云，不过贾环现在可是在河南啊，
远水毕竟解不了近渴！
……
且不说贾环重兵围困襄阳城，每日里烟花火箭火枪火炮对着襄阳城狂轰滥炸，也不说陕西老王爷调兵遣将再次积极备战，先说东平郡王拿着新皇周然圣旨以支援九边为由调走了贾环身边十万大军。
他既没有去山西大同协防北元朝廷，也没有奔赴辽东支援辽阳。
他干嘛去了呢？
他带着大军回京了！
……
京都，大明宫养心殿。
“哈哈哈哈……”
“哈哈哈……”
新皇周然跟东平郡王相视大笑。
“皇上神机妙算，不费吹灰之力从贾环手中拿回了大半兵权，从今以后，可高枕无忧矣！”东平郡王马屁一阵阵的往周然身上拍去，把周然拍的很是舒服。
周然面上笑很是得意，如今他的皇位才算是真正的稳固下来，要兵有兵，要权有权，是到了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今晚留下来陪朕喝两盅酒如何？”
东平郡王忙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道：“皇上，臣，恭敬不如从命……”
“客气了，来人，备宴……”
一时，君臣二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正谈论着一些事情，忽有小太监前来禀报：“皇上，内阁首辅张大人，次辅林大人，大学士严大人，周大人求见……”
周然眉头不经意的微微一皱，抬手道：“宣他们进来吧……”
东平君王暗自思量了一下，起身道：“皇上，臣……”
周然笑道：“王爷去偏殿稍等，朕还有些事情一会要跟王爷商议。”
东平郡王心里微喜，忙跟着一旁小太监转向内里偏厅。
“吾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不知诸位爱卿这么晚了，还有何事要上奏？”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林如海毅然上前道：“皇上，不知翰林院掌院杨石增大人所犯何罪？微臣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并未收到任何消息，为何杨大人已经被治罪下狱？”
理论上来说，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定罪，尤其是大罪，都要经过都察院，刑部，大理寺，进行三法司会审才能定桉，翰林院掌院杨石增官至礼部侍郎，身为正三品的京官，无缘无故被锦衣卫抓捕下狱，实在难以说得过去了。
看着堂下几人，周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此事朕自有安排，诸位爱卿就不用多问了，只管好自己分内之事也就罢了。”
“皇上，臣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有权利监察百官风纪，也有权利对诬陷，陷害，或者冤桉申诉，还请皇上准许，重审翰林院掌院，礼部侍郎杨石增一桉……”
“啪！”
周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朕说了，此事朕自有安排，诸位爱卿只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此，亦为臣分内之事！”林如海寸步不让的站直身体，双目中毫无一丝惧色。
“好，好……”周然气的脑中一阵气血上涌，点头道：“那林爱卿就去查！朕决不阻拦！”
……
宫外。
“林大人，何至于此，咱们来时不都说好了，只是试探一下……”张儒林眉头紧锁，如今林如海跟新皇周然矛盾提前爆发，是好是坏实在难以预料。
林如海微微摇头：“张大人不必多言，若不能救下杨大人，林某也无颜面在朝中继续任职！”
一旁，严海镇一脸阴沉道：“如今锦衣卫那群饿狼行事太肆无忌惮了，林兄还要小心才是！”
林如海冷笑一声：“林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岂会怕区区跳梁小丑！”
张儒林等都无奈叹了口气了，林如海近乎绝户，只有一个出了嫁的女儿，还真是谁都不怕，不要说锦衣府的赵全，就是皇帝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
由于周然只是因启明帝遗诏才登基的，支持他的大臣并不多，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周然登基皇位之后便开始不断的巩固自己的皇权，启用锦衣卫乃是其一，他甚至不惜欺骗臣下，以边关急需援助为由把贾环手中对付老王爷的大军调回京大半来巩固自己的统治。
此举当然遭到了内阁的强烈反对，只是木已成舟，周然死死扣着十万大军的虎符不放，既不支援及及可危的九边，也不支援攻打老王爷有些兵力不足的贾环。
十万大军汇合原本拱卫京师的六万人马，共计十六万人马整日在京郊外无所事事，当然，用东平郡王的话来说，这是用来“震慑宵小”的！
……
“皇上，杨石增那老贼嘴硬的很，现在还没招供……”
“哼，你们锦衣卫就那么点本事？赵全，你太另朕失望了！”
赵全唬了一跳，赶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请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吧，奴才一定想办法让他招供……”
周然吃了口茶，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赵全似笑非笑道：“他的事先不说，如今，名单上的人进展的如何了？”
“已经，已经差不多了……”
一阵清风吹过，赵全打了个激灵，这才感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周然继续漫不经心的笑道：“差不多？差不多是差多少？”
“还有，十几家……”
“啪啦！”
一个茶杯摔在了赵全面前地上，溅了赵全一身的茶叶沫子，发髻，脸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茶水，赵全一动不敢动，任由茶水划过面颊滚落地面，接着，便听到了周然冷冷的声音传来：“尽快处理！所有反对朕的，通通都要死，至于内阁的那些老东西，不必理会！”
“是，是……”
……
卫家，今日张灯结彩。
卫家的公子卫若兰即将迎娶史侯家的千金小姐。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忽然一对锦衣卫将卫家府邸包围了起来。
“赵大人？这是何意？”
前龙禁尉指挥卫重满脸的凝重之色，看锦衣卫这幅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来者不善，联系到近些时日锦衣卫在京都四处抄家，杀得人心惶惶，血流成河，卫重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卫大人，嘿嘿……”
赵全一边说着，从身后随从手中拿过一封圣旨，笑道：“前龙禁尉指挥卫重，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深负朕望，革职查办，其家产尽数抄没，钦此！”
启明帝因顾及名声，在卫太后西去之后并没有对卫家动手，反而派人安抚了一番。但是新皇周然显然不像启明帝那边瞻前顾后，已经大权在握的他讲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皇上，冤枉，冤枉……”
“来人，拿下！”
顿时，几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将卫重按倒在地，另有十几个番子喜滋滋的冲进了卫府，开始抄家拿人。
“啧啧，这是要办喜事啊？谁家姑娘？”赵全看着四下张灯结彩的院落，笑嘻嘻的问了一句。
一个手下笑着回道：“好像是史侯家的千金小姐，不过好像还没过门儿……”
赵全笑道：“史侯家？那个史侯家？”
“保龄侯史鼐的侄女……”
“哦，是他啊……”
赵全扶着胡须笑道：“既然是嫁过来的姑娘，自然得算作是卫家的人，来人，去把人给我要过来！”
……
卫家抄家一事很快传到了史家耳中，保龄侯史鼐急得在屋里面团团转，史湘云他保不住，也不敢保。
只是若把史湘云交出去，一是对不起死去的大哥，二则他们史家今后再没脸了。
想来想去，保龄侯史鼐一拍大腿，唤过心腹手下细细叮嘱安排了一番。
一时，果然有锦衣卫番子前来府中要人。
史鼐笑叹道：“并不在家中，湘云那孩子父亲走的早，她一向是跟着姑母大人生活的，现在应该在贾府那边吧？”
……
“在贾家？”
赵全一脸阴沉之色。
“是啊，属下也调查过，史家姑娘确实经常在贾府住着……”
赵全冷笑道：“此乃皇命，倒要看看阻拦？来人，去贾府要人！”
“算了，还是本官亲自走一趟吧！”
想来想去，赵全还是觉得亲自去一趟，毕竟贾府不比别的。当然，按他的想法，贾府拒不交人才好呢，到时候正好可以扣上一顶窝藏朝廷钦犯的罪名！
……
荣国府。
史湘云哭的眼睛红肿站在贾母身边，无论她心境多么豁达，遇上这样的事，身为一个弱女子，总是六神无主。
“老祖宗救我……”
贾母一脸难为，好半晌，才抹着眼泪道：“好孩子，这事，我也难帮上忙，你也知道，前次锦衣卫抄了东府，我也是干瞪眼没甚办法……只可惜环儿不在家，他若是在，或许还有办法能挡住那些人……”
史湘云顿时泪如雨下：“老祖宗……”
正这时，外面丫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老祖宗，不好了，有，有，锦衣卫的强盗，来，来，要人，老爷，老爷他们正在前，前院照应……”
湘云顿时唬的面色苍白：“老祖宗，救我……”
贾母眼神闪烁，不敢看湘云。
其余邢夫人，李纨，凤姐听闻锦衣卫三个字，立刻想起了当年东府抄家时的惨状，一个个唬的面如土色，哪里敢管湘云的事，都低下头一语不发。
看众人的神情，史湘云知道，这里面没人能帮得了她。
史湘云拿着帕子轻轻擦了下眼泪，道：“老祖宗，您说，只有环儿能救我？”
贾母无奈叹道：“若能救你，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救，只是……只是，哎……”
“好，我知道了！”
史湘云说完一句，转身跑出了屋子。
众人默默看着，谁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止什么。
贾环虽然可能能救下史湘云，不过贾环现在可是在河南啊，
远水毕竟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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