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这不太合理
牧辰放松了下来，雨也小了，牧辰站在亭子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难幸存、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一直压抑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稍微好了一点。
千辛万苦，终于得以进入官面，虽说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再度有选择的机会，感觉很好。
扑通一声，又咣地一下，再是噗地一声。
一只青蛙跳了起来，却一头撞在了水池的墙上，栽进了水里。
“真是笨啊，这青蛙。”陈采薇摇了摇头，笑道。
“可我感觉我有时候跟这青蛙一样。”牧辰黯然道。
陈采薇看了看牧辰，眼里有同心之情流转，拍了拍牧辰的肩膀，笑道：“我不会看错的，你不是青蛙，你是王子，那本海上的月亮书不是这样写的吗。”
牧辰也笑出声来，道：“那公主可不要忘记亲吻还是青蛙的王子啊。”
“哼。”陈采薇摆了摆手，道：“谁会亲你这么丑的青蛙。”
正说着，却是忽然回头，在牧辰的脸了亲了一下。
牧辰道：“遭了。”
“什么遭了？”陈采薇困惑道。
“我感觉我要变身了。”牧辰笑道，“魔法生效了。”
“你要变什么？”陈采薇道。
“本来是王子，这下要变青蛙了。”牧辰笑道。
陈采薇摘下了斗笠，往牧辰打去，道：“果然是冒牌货，真青蛙装不了假王子。”
牧辰和陈采薇都笑了。
但牧辰笑虽笑，心里却很清楚，接下来的面考，才是对他来说，最大的那堵墙。
那颗石头又压在了心上。
这官考是一场还没有盖棺定论的竞争，进入到了淘汰圈了，只有最后一名活下来的人，才能获得官考之位，而其它两位，则相当于又白忙活一场。
如果白忙活这一场，他又要重新找谋生之路了，回去种灵田，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以前还能用仙人的身份过这三年，只是引灵气入灵粟，因为是灵山上安排的，不用亲自种田，但是只能管三年，因为下灵山的仙人太多，灵山也不能不管死活，而且灵粟还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事关灵气，所以安排一部分人来种灵田，一是保障灵山境内灵粟的供应，二是灵山的仙人们能把灵田种地更好，三是解决了部分仙人们的生存问题，皆大欢喜。
但是三年后呢？
三年后要自谋生路了。
灵山有令，凡是种过灵田的仙人，三年期满，各方都要优待。
仅此一句话，怎么个优待却是没有其它话了。
仙人的身份可以保留八年，也就是能参加官考的机会是八年。
但是过了这三年，可以选择转身份，要么转为农，这样就继续种灵田，但是却不是原来那样了，这次是直接自己亲手种了，要么就转为工，转为商，为工如今也是卷上天了，工钱少，活多，还会失去工，到了一定岁数，失去工，那是怪惨，相对来说没什么保障，至于商，一要本钱，二要头脑，如今各行各业都被商人垄断，想出头没那么容易的，可以说九死一生，没钱别从商，能找到新角度，新生的行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至于役，那几乎属于赎罪了，发配充役，有罪之人充役。
所以，像牧辰这样的人，谋生之路也不多。
就在这时，陈采薇忽然啊了一声，面色苍白，看着牧辰的手臂，捂住了嘴巴，眼睛便在眼圈里转动。
陈采薇伸手去摸，却被牧辰挡住了。“不要碰。”
“你这是怎么了？”
那血虫的东西逐渐浮上了牧辰的胳膊，看起来像是很多虫子在皮肤之下蠕动，让人心生恶心。
陈采薇按住自己的嘴巴，却是呕了两下，转过身。
牧辰在虚空轻点了两下，灵气从指间弹开，如涟漪在水中晃过，那涟漪在陈采薇的额头上闪过，一晃无形，清神指，陈采薇面色好了一些。
“阿辰，你这是怎么了？”陈采薇似是不敢低头去看，只用余光看，眼中却是心疼地眼泪打转，“痛吗？”
牧辰摇了摇头，道：“你别怕，采薇，现在暂时没事，我本来想等看完面考名单再与你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你别怕，这是巫祝族的虫蛊。”
“巫祝族！”陈采薇失声道，站了起来，“你还说不可怕。”
“你别急，跟那封信有关，他们只想要那封信。”牧辰指了一下手臂，“你看，这里有信息。”
忽然，牧辰抬头看向了陈采薇，面上困惑不解，深深的目光似是看向一个不可理解的世界，道：“你看得到这血蛊？”
陈采薇又向牧辰的手臂，念道：“午时，六月的雨，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好像给你买盐的时候，在一家粮油店门口附近看到过。”
牧辰却是无数念头在目光中闪过。
“采薇，你昨夜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消失了。”
牧辰低头，那一行字果然不见了。
陈采薇伸手去碰牧辰手手臂，牧辰又拿开了，道：“你不要碰，这里可能有虫子。”
陈采薇松开了手。
牧辰自言自语道：“昨天晚上那位老先生却说看不到，你看得到，老先生说这是虫蛊，是幻虫术，如果只有我中了咒才能看到，你又是如何看到的，难道你也中了咒。”
“你快把事情前后告诉我，我来帮你看看，你昨天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陈采薇面色严肃道，又面露悲伤之色，道：“怎么会之样，招惹上这样的事。”
牧辰便把昨夜暗中有人跟随，到了仙舍又不见了，在仙舍前避雨，看到一条龙从仙舍的招幌上飞上天空，破云而去，又遇到了那位老先生，入夜做了怪梦，若不是老先生相救，自己又死在梦海里……陈采薇听得心惊胆颤，这本就是与他们普通仙人的生活十万八千里的事，如今却落到了身上，当说到那位老先生破剑而去时，也是意外，没想到在这仙舍，不在灵山，竟然有这样仙术的人。陈采薇问那位老先生的剑，因为凭剑或许能猜出是什么人。
但牧辰说自己根本没注意到那柄剑。陈采薇说这么关键的地方怎么不记得。但是也不好再说，因为顾虑到牧辰现在的心情，中了蛊，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巫祝族是要命的啊。
当牧辰说到入住看那间仙舍，以及仙舍不收钱，说那间屋子已经十多年没人住过了，似乎是在等重要的人住。
“这些事真是太怪了。”陈采薇道，“你不过是个平常的仙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待遇？难道相中你要做他女婿？”
“离谱至极。”牧辰抗议道。
“那你是仙学奇才，要收你为徒？”
牧辰摇头道：“我要是仙学奇才，我应该现在在灵山上，就是灵山上的那些人，也不可能让一个仙术到了如此惊骇地步的人，让住进十年没人住的地方。人剑合一到如此地步的人，收一个种灵田的小子为徒，那些写故事的人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这倒也是。”陈采薇想了想，豁然起身，道：“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快去六月的雨，虫蛊，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这是什么事，如果抓住了那施蛊之人，一定要打死。”
打死？牧辰看着陈采薇握紧的拳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难幸存、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一直压抑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稍微好了一点。
千辛万苦，终于得以进入官面，虽说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再度有选择的机会，感觉很好。
扑通一声，又咣地一下，再是噗地一声。
一只青蛙跳了起来，却一头撞在了水池的墙上，栽进了水里。
“真是笨啊，这青蛙。”陈采薇摇了摇头，笑道。
“可我感觉我有时候跟这青蛙一样。”牧辰黯然道。
陈采薇看了看牧辰，眼里有同心之情流转，拍了拍牧辰的肩膀，笑道：“我不会看错的，你不是青蛙，你是王子，那本海上的月亮书不是这样写的吗。”
牧辰也笑出声来，道：“那公主可不要忘记亲吻还是青蛙的王子啊。”
“哼。”陈采薇摆了摆手，道：“谁会亲你这么丑的青蛙。”
正说着，却是忽然回头，在牧辰的脸了亲了一下。
牧辰道：“遭了。”
“什么遭了？”陈采薇困惑道。
“我感觉我要变身了。”牧辰笑道，“魔法生效了。”
“你要变什么？”陈采薇道。
“本来是王子，这下要变青蛙了。”牧辰笑道。
陈采薇摘下了斗笠，往牧辰打去，道：“果然是冒牌货，真青蛙装不了假王子。”
牧辰和陈采薇都笑了。
但牧辰笑虽笑，心里却很清楚，接下来的面考，才是对他来说，最大的那堵墙。
那颗石头又压在了心上。
这官考是一场还没有盖棺定论的竞争，进入到了淘汰圈了，只有最后一名活下来的人，才能获得官考之位，而其它两位，则相当于又白忙活一场。
如果白忙活这一场，他又要重新找谋生之路了，回去种灵田，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以前还能用仙人的身份过这三年，只是引灵气入灵粟，因为是灵山上安排的，不用亲自种田，但是只能管三年，因为下灵山的仙人太多，灵山也不能不管死活，而且灵粟还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事关灵气，所以安排一部分人来种灵田，一是保障灵山境内灵粟的供应，二是灵山的仙人们能把灵田种地更好，三是解决了部分仙人们的生存问题，皆大欢喜。
但是三年后呢？
三年后要自谋生路了。
灵山有令，凡是种过灵田的仙人，三年期满，各方都要优待。
仅此一句话，怎么个优待却是没有其它话了。
仙人的身份可以保留八年，也就是能参加官考的机会是八年。
但是过了这三年，可以选择转身份，要么转为农，这样就继续种灵田，但是却不是原来那样了，这次是直接自己亲手种了，要么就转为工，转为商，为工如今也是卷上天了，工钱少，活多，还会失去工，到了一定岁数，失去工，那是怪惨，相对来说没什么保障，至于商，一要本钱，二要头脑，如今各行各业都被商人垄断，想出头没那么容易的，可以说九死一生，没钱别从商，能找到新角度，新生的行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至于役，那几乎属于赎罪了，发配充役，有罪之人充役。
所以，像牧辰这样的人，谋生之路也不多。
就在这时，陈采薇忽然啊了一声，面色苍白，看着牧辰的手臂，捂住了嘴巴，眼睛便在眼圈里转动。
陈采薇伸手去摸，却被牧辰挡住了。“不要碰。”
“你这是怎么了？”
那血虫的东西逐渐浮上了牧辰的胳膊，看起来像是很多虫子在皮肤之下蠕动，让人心生恶心。
陈采薇按住自己的嘴巴，却是呕了两下，转过身。
牧辰在虚空轻点了两下，灵气从指间弹开，如涟漪在水中晃过，那涟漪在陈采薇的额头上闪过，一晃无形，清神指，陈采薇面色好了一些。
“阿辰，你这是怎么了？”陈采薇似是不敢低头去看，只用余光看，眼中却是心疼地眼泪打转，“痛吗？”
牧辰摇了摇头，道：“你别怕，采薇，现在暂时没事，我本来想等看完面考名单再与你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你别怕，这是巫祝族的虫蛊。”
“巫祝族！”陈采薇失声道，站了起来，“你还说不可怕。”
“你别急，跟那封信有关，他们只想要那封信。”牧辰指了一下手臂，“你看，这里有信息。”
忽然，牧辰抬头看向了陈采薇，面上困惑不解，深深的目光似是看向一个不可理解的世界，道：“你看得到这血蛊？”
陈采薇又向牧辰的手臂，念道：“午时，六月的雨，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好像给你买盐的时候，在一家粮油店门口附近看到过。”
牧辰却是无数念头在目光中闪过。
“采薇，你昨夜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消失了。”
牧辰低头，那一行字果然不见了。
陈采薇伸手去碰牧辰手手臂，牧辰又拿开了，道：“你不要碰，这里可能有虫子。”
陈采薇松开了手。
牧辰自言自语道：“昨天晚上那位老先生却说看不到，你看得到，老先生说这是虫蛊，是幻虫术，如果只有我中了咒才能看到，你又是如何看到的，难道你也中了咒。”
“你快把事情前后告诉我，我来帮你看看，你昨天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陈采薇面色严肃道，又面露悲伤之色，道：“怎么会之样，招惹上这样的事。”
牧辰便把昨夜暗中有人跟随，到了仙舍又不见了，在仙舍前避雨，看到一条龙从仙舍的招幌上飞上天空，破云而去，又遇到了那位老先生，入夜做了怪梦，若不是老先生相救，自己又死在梦海里……陈采薇听得心惊胆颤，这本就是与他们普通仙人的生活十万八千里的事，如今却落到了身上，当说到那位老先生破剑而去时，也是意外，没想到在这仙舍，不在灵山，竟然有这样仙术的人。陈采薇问那位老先生的剑，因为凭剑或许能猜出是什么人。
但牧辰说自己根本没注意到那柄剑。陈采薇说这么关键的地方怎么不记得。但是也不好再说，因为顾虑到牧辰现在的心情，中了蛊，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巫祝族是要命的啊。
当牧辰说到入住看那间仙舍，以及仙舍不收钱，说那间屋子已经十多年没人住过了，似乎是在等重要的人住。
“这些事真是太怪了。”陈采薇道，“你不过是个平常的仙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待遇？难道相中你要做他女婿？”
“离谱至极。”牧辰抗议道。
“那你是仙学奇才，要收你为徒？”
牧辰摇头道：“我要是仙学奇才，我应该现在在灵山上，就是灵山上的那些人，也不可能让一个仙术到了如此惊骇地步的人，让住进十年没人住的地方。人剑合一到如此地步的人，收一个种灵田的小子为徒，那些写故事的人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这倒也是。”陈采薇想了想，豁然起身，道：“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快去六月的雨，虫蛊，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这是什么事，如果抓住了那施蛊之人，一定要打死。”
打死？牧辰看着陈采薇握紧的拳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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